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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前世约了你——by何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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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这不好吧。还有别的同学……”

“哼,别的同学?那些人哪个是做学问的样子?而且你去F大的讲座反响也很好,再说了,老头子我就是偏心,就喜欢推荐我看中的人去,而且不管怎么说,方源也是个站长,他们学校本来在这个专业上就比N大有话语权,他推荐你去,院领导当然会给他这个面子啦。你就跟着去吧……出去一趟,你留校的几率,就又大一些了,你好好考虑考虑……”

挂了电话,杨子墨赶紧打电话跟祝女士商量了下,祝风也十分高兴,鼓励儿子一定要去,年轻能跑就要到处跑,男儿志在四方,等七老八十了,跑也跑不动了。杨子墨在这里唯一的挂碍也就是母亲了,得到母亲的允许,自然是如同孩子般雀跃。

一个星期后,杨子墨踏上了去美帝的飞机,透过舷窗看越来越小的建筑物和如同薄冰一般的大地时,杨子墨仿佛真的长出了翅膀,翱翔蓝天。

骆城东知道杨子墨出国是在半个月之后,偶然遇到吴蛩,旁敲侧击子墨的消息,得知子墨已经出国了,同行的,是那个方源。他的子墨,终究是跟他渐行渐远了。

第廿四章:寒暑忽流易

一年后

杨子墨在机场等托运的行李时,看到候机厅的背投电视里在播放一则消息:骆氏继承人易主,盛传的骆家长孙骆城东并非骆氏继承人。上面有骆城东的父母,一脸憔悴,还有表情一位从容的老者,是现任董事长骆荣骆老先生,正在保镖和骆家几个儿女的陪护下穿过记者和人群,上了一辆车绝尘而去,子墨在电视里找了半天,也没有发现骆城东的影子。

“你认识?”发现杨子墨没反应,方源于是又推了子墨一把。

杨子墨这才缓过神来,看着方源的嘴巴上下翕动,赶忙摘下耳机,问了句:“你说什么?”

一年里,杨子墨越发的融入了现代社会,娴熟的使用3G视讯手机跟祝女士打电话,MP3,平板电脑等等IT设备一样不少,此时带着墨镜的杨子墨遮住了大半个脸,嚼着口香糖一副休闲打扮,只有耳机里播放的《胡笳十八拍》证明着他并不完全属于这个时代。

“哦,骆城东是我的师兄,只知道他们家有钱,倒是不知道,他们家竟是这样大的家族。”

“恩,虽说经过那十年,已经没什么贵族啊世家啊什么的了,但是也有比较厉害的,预见到了那十年而举家离开幸免于难的,大多都在海外或者港台等地,近几年大陆经济环境渐好,又把部分产业回迁的。骆氏,他们家祖上有封王拜侯的,也有将生意做到现在的缅甸越南的,民国之后,骆氏主要经商,骆氏在N城,就相当于三菱重工之于日本,影响相当之大,顿了一顿,又道:“骆荣的父亲,了不起的人,急流勇退,躲过一劫,即使是现在,也只是把贸易这一块回迁大陆,以其他名字命名的实业公司仍然留在海外,鸡蛋不放在一个篮子里,高啊。”方源照例像教科书一般规矩的对杨子墨进行了一番“骆氏家族发展史纲要”。突然话锋一转:

“吴蛩,会来接机吗?”

杨子墨刚随着纪录片旁白一样的声音追溯骆氏的家族兴衰,猛然听到“吴蛩”这么鲜活的名词一时有点没反应过来,“啊”了一声后发现方源的脸上竟有点诡异的红。

杨子墨嘴角歪了歪,这倒是没想到,怪不得,这一年在美国的时候经常跟吴蛩视频,每次方源不管在干什么,都要放下手中的活,在自己的背后充当活布景。原来如此……

故意逗他:“你希望他来吗?”

“按规矩,你们俩关系那么好,咱们回来也告诉他了,他是应该来接机的吧?”

“哪儿那么多规矩,说不定就因为关系好,所以接不接机都无所谓呢,就这么点儿东西,又不是拎不动。”

方源没说话,杨子墨用眼角瞥了他一眼,方源的表情,规规矩矩的显示出:他现在失落了。

看到在大门附近等待的吴蛩时,杨子墨用胳膊肘撞了撞方源:“嘿,往前看。”

于是,方源的脸上又规规矩矩的显示出了“心花怒放”的状态。

吴蛩见到子墨,一年里其实经常用QQ视频聊天,但是见到真人,毕竟还是高兴的,于是大大方方给了一个拥抱,一旁的方源心里有点钝钝的滞涩感,当然也很明显的表现在了脸上,于是子墨赶紧从吴蛩的怀里挣脱出来,还没来得及后退,方源就一把抱过吴蛩,脑袋往吴蛩的怀里钻了钻,一副“你怎么可以先抱他再抱我”的委屈样。

吴蛩此时是纳闷的,自己和这个活布景很熟悉吗?每次和子墨聊天这个人不都是端杯咖啡,左手握杯托右手托杯底坐的笔直冲自己微笑嘛?干嘛现在用一副弃犬的表情钻到自己的怀里……呃……撒娇?!

可能是久违见到同胞的激动?吴蛩胡思乱想了一下,顺手摸了摸方源软软的头发。方源满意了,又在吴蛩的怀里蹭了蹭顺便在吴蛩的腰上摩挲了几下吃吃豆腐,规矩的拽着行李上了大巴。

回到学校就开始忙碌,先看望了几位导师,各种座谈会和讲座,跟相熟的朋友聚餐,将在美国买的礼物送给祝妈妈和各位邻居,在方教授的极力保举下,子墨终于在N大定编了,在攻读博士学位的同时成为了一位人民教师,当然子墨更习惯说“教书先生”。

算算来到这个世界也五六年的时间了,结识几个好友,有了一点事业,还,谈了一场恋爱。

一年前,当杨子墨真正离开这片相熟的土地,踏上异国他乡的时候,对于骆城东的思念,如同飞机上升到平流层的过程里压迫耳膜阵痛一般,呜咽着,轰鸣着,持续不断,除了忍耐,别无他法。杨子墨以为自己可以渐渐的对骆城东遗忘,事实上在国内确实如此,但人心脆弱,在陌生的地方,遇到蓝眼睛高鼻子的异族人,看着尖耸入云有别于中国建筑风格的房子,街道,一切都那么陌生,而唯一熟悉的,只有自己的回忆和思念,偶尔溜达在异国的街道上,听着那首喜爱的的《再见二丁目》,杨子墨终于明白,自己是无法如歌里所唱的“畅游异国,放心吃喝”的。

所以在机场看到骆氏的消息时,才会出现些许的晃神,脑海里一直像有两个小人儿打架:他离开了骆氏,怎么会,他不是还要跟齐小姐联姻以获取最大股东的资格嘛?这跟我没有关系!他的父母会轻易放他离开骆氏吗?喂喂,清醒一点杨子墨他现在不是你的谁。他现在在做什么呢?叔叔伯伯都在的家族会议上他怎么会没有出现呢?他这一年……还好吧?

理智完败,杨子墨果然,还忘不了他。生气,关心,恼怒,郁闷,愤恨,爱。因为曾和他那样相亲相爱,所以在遭遇背叛后才会如此失望和决绝。爱之深,责之切。若是萍水相逢,自然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因为缠绵过,纠结过,欢喜过,伤害过,所以终究做不到,一笑而过。

此时供职于一家外企高管的骆城东当然不知道杨子墨已经回国,这一年里,他们没有联系。

骆城东跟爷爷和父母坦诚了自己的性向,骆氏不需要没有后代的继承人,所以即使爷爷一再挽留和无比的失望,骆城东也坚决的离开了骆氏。他对骆氏有责任吗?他想是有的,他的父母也觉得是有的,但是他和父母的不同之处在于,他觉得他对骆氏仅仅是“有责任”,而父母则觉得他之于骆氏是“唯一,毕生的责任。”

骆氏并非他一个孙子,也有几位相当出色的堂弟,况且骆氏经营多年,商界头条大忌便是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现在的骆氏确实强大,但是商界波云诡谲,一天之内有多少新秀异军突起,就有多少商业帝国轰然崩塌。骆城东并没有说出自己曾经的恋人是子墨,他比任何人都热切真心的希望子墨得到无上的幸福,但却又对自己不能参与子墨的幸福而深感无奈,所以在不能确定子墨是否会回到自己身边的时候,说出子墨,对他弊多利少。

骆城东再次回到他和子墨曾经住的房子,杨子墨只有那件睡衣留在这里,骆城东隔段时间就会把睡衣拿出来洗洗晒晒,说不定哪天,子墨回来就要用到。学会了熟练的茶道程序,闲暇时间听听古曲,练练大字,虽然没有子墨写的好,但一笔一划之间,茶香氤氲之处,总会看见,那个萧疏清雅的少年。

骆城东下班后,想起家里的那盒紫笋似乎喝完,顺道拐到以前子墨和他固定去的那家茶社买茶,顾渚紫笋现在算不得极好的茶叶,所以孤零零的放在角落里,鲜少有人问津,骆城东径直走向放着紫笋的货架,便看见了一双修长白皙的手落在茶盒上。

“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不自觉的,骆城东就想到了这句话,这双手,这世上只有一个人有,抚得来琴,画得来画,还写得一手好书法。

杨子墨感觉到身后有人,回过身去,便看到专注的凝视着自己手的骆城东。

一时间两人无话,煮茶的袅袅茶香,临街的喧闹,店里老板和别人下棋时落子的声音仿佛都消失不见,静谧之处就剩下两人,静的能听见时间流动着的声音,带着熟悉的思念和陌生的尴尬。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两人同时说道,骆城东突然想到了自己很喜欢的那首歌:“你会不会突然的出现,在街角的咖啡店,带着笑脸,挥手寒暄,只是说一句,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其实是个挺残酷的词语,隔离了过去,断送了未来。只有现在的这一瞬间,随意的敷衍,成熟的表演,两颗曾经紧紧熨帖过的心灵被这个疏离又陌生的词汇简单粗暴的划开界限,如同王母娘娘的金钗,隔断了两个世界。

我们曾经天天相见,我们现在不如不见。

骆城东细细打量着杨子墨,变了不少,明明只有一年多的时间未见,于骆城东而言却像是离别了很久。子墨完全褪去了年少的青涩,修长的身子裹在铅笔灰的风衣里,火红的围巾很好的衬托了子墨的白皮肤,恍然间骆城东觉得自己像是爱上了另一个人。以前爱的是那个迷糊清雅执着的子墨,现在爱的是斯文优雅从容的子墨。

此时杨子墨也在打量着骆城东,本来骆城东就比自己大,现在显得越发的一副成熟男人的风貌,黑色的西装外套,里面的衬衫最上面两个扣子没系,一时间子墨脑海里竞胡思乱想道:“他不冷吗?”的无聊问题,说完好久不见这个词之后,两个人在茶社的一角坐了下来,两个人都知道坐下来只有尴尬,但又都不甘心就这样离去。一时间坐在那里,喝茶对看。眼神里流露着一些熟悉而又陌生的东西——

好像什么都没变,又好像一切都变了。

第廿五章:能饮一杯无

终于还是杨子墨打破沉寂,因为他实在受不了骆城东一副深情凝视的样子,这个人,可以在一边喜欢你对你好的时候一边毫无愧色的找个妞准备结婚,而且人家还相当理直气壮,我喜欢你啊,又不是不跟你在一起,只不过是先结个婚,最好能有个孩子,把继承权搞到手,然后再厮守嘛,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好像不答应他反倒是自己无理取闹了似的。但是杨子墨知道自己这辈子要的是什么,是两个人心无旁骛,没有孩子,没有女人,干干净净的守在一起过日子。

“听说你不在骆氏了?”

“恩,我自己辞职了。”

“你爸妈肯定不高兴吧?”子墨心里想,那是肯定的,爹娘就指着这个儿子争家产呢。

“恩,特不高兴,到现在还不理我呢,尤其是我跟他们出柜了之后。”骆城东语气轻描淡写,这边杨子墨则彻底惊着了。

“出柜?!”杨子墨先在心里想了一遍,自己那个时代没有这个词,出柜这个词的字面意思确实是“向别人坦陈自己的性向吧?!”然后又确定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杨子墨终于说了为数不多的几句粗话:“靠,你也不能算弯的啊,你以前不一堆女朋友吗?”

骆城东翻了个白眼,这倒出乎杨子墨的意料,骆城东在他面前除了在床上,其他时候都装成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恰到好处的体贴,进退有度的礼节,这样红果果的情绪表达,还真是少见。

子墨还在回味刚才那个有点别扭有点勾人的白眼,就听得骆城东说:“这不是遇上你了吗?”

“咱俩不是分了吗?你就没去找女的?”

“没有,现在一大姑娘脱光了站我面前我也就多看两眼,但是绝对没心情去想和她怎么地。但是你,”骆城东停了一下,挑了挑眉毛,不知羞耻的说道,“光看着你,我下面就立正了。”

子墨毕竟是个古人,还是个男人,被这么一个同性在还算风雅的茶社里公然调戏,脸上立刻就染上了好几层红晕,低头喝了口茶还烫着舌头了,于是赶紧伸出舌头晾着,但迎上骆城东那玩味又暗藏情愫的目光,立马又把舌头吞进去了,搞不好骆城东还以为自己勾引他呢。

于是杨子墨又一次陷入了尴尬,过了好一会儿,这次是骆城东出来救场了,但是问的问题让杨子墨很无语:“跟你同去的那个……方源,你们俩……”

杨子墨有心骗他,但话到了嘴边,就不受控制般的变成了实话:“那人喜欢吴蛩。不过吴蛩应该是个直的吧?”

吴蛩要是直的全世界就没gay了,骆城东心里暗骂,不过既然到现在杨子墨都不知道吴蛩喜欢自己,那个吴蛩倒也真是能沉得住气,这都多少年了。不过这样也好,两个威胁自己掐去吧,不要来招惹子墨就行。

“听说你留校了?”骆城东有一句没一句的转移着话题。

“嗯”杨子墨不知道该如何接话,索性就嗯了一声。

“挺好,校园里相对干净,没那些乌七八糟的事儿,你性格专注执着,是个做学问的人。”

“呵呵,就那么混着呗,对了,你跟家里出柜了,那齐晏怎么办?你爷爷怎么办?”

问完杨子墨就后悔了,自己这么问,不是摆明了表示自己很关心嘛?

果然骆城东嘴角扯了个绝对不算小的弧度,“江海回来后,我就用不着齐晏了,江海他们家在N城官场很有些权势,骆氏在大陆主要搞进出口贸易,说白了就是挣个差价,通过江海,进价可以压倒很低,而且也能够有合适的渠道合理避税。

杨子墨知道,这话说白了就是有后门可走,进价低还少缴税,就算没有借钱,注入资金,但却等于直接借了条路,其实这个时代也没怎么变,子墨有些消极的想到,还是个人情社会,哪里都要讲人情靠面子,如果不是有方源跟方教授力挺,自己能否顺利留校都两说,毕竟博士研究生虽然不多,但也绝对不少,也不是个个都留校。自己刚来到这个世界,所认为的秩序,法律,规则,在强大的人脉面前,还是不堪一击。

他也没有蠢到跟这个社会作对,毕竟一己之力对抗整个社会的规则,无异于以卵击石。他来到这个时代并非为了改变这个世界,能改变自己,让自己活的安逸些,心里舒坦些,就算是圆满了,自己的学术水平足可以留校,但如果不是遇到方教授,可能会有些难度,但没有如果,只有结果,他幸运的碰到了个好老师,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嘛。

“至于我爷爷嘛,他发了顿脾气,就没下文了,对了,我爷爷还说见见你呢,你别急,我没说我出柜的原因是你,”看着子墨突然褪了血色的脸,骆城东连忙说道,“我带他去当代美术馆看了你那幅画,他就十分想见作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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