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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愿——by白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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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变了呢,以往陛下可从未有过这么大的怒火,也从未将心思如此明显的摆在面上。十一皇子龙杞月,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啊。

而此刻的龙夜寒可没有什么心思去想自己变或未变的事,踏入龙央殿,透过那柔光半透的帐幔看见了那个小小的蜷缩着的身影,方才那欲成燎原之势的怒火霎时便去了七分。

“退下吧。”龙夜寒叹了口气,怒火与柔情在他心里搅成了一团,从心脏处传来的阵阵涟漪让他不由自主的扬起了唇,带起的,却是有些自嘲与甜蜜的微笑。

杞儿,父皇这一回,真是栽在你手里了。

蓝香退下后,龙夜寒行至床边,撩起帐幔。

孩童背对着他和衣躺着,抱着锦被,长而黑的发铺了满床。

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炙热视线,杞月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却只见到一个熟悉而模糊不清的轮郭。

“父皇……”杞月使劲眨了眨眼,却还是看不清眼前的人。本该是兴奋的呼唤,出了口,却成了有气无力的呢喃。

龙夜寒看着杞月嫣红的小脸,皱着眉将手放在他的额上,汹涌而来的炙热让他霎时变了脸色。

“传太医,快传太医——”

第二十五章:宫外之信

杞月躺在床榻上,睁着眼,无所事事的数着床幔上沿随风而动的金色流苏。

不就是伤了风,发了点热,又昏睡了两日么,杞月嘟着嘴,小脚用力蹬着锦被,小脸上全是不满。就这样,值得他兴师动众的硬是让他在床上多躺了三日么。

忽然,杞月翻滚着身子用被子将自己裹了起来,埋在被中的小脸上露出一个璀璨的笑。

不过,看到龙夜寒那张沉得发黑的脸,不可否认,在那个本该是心脏所在的位置,会有种暖意缓缓流过。

那已经是被遗忘了许久的感觉了。久到,连他自己都快要忘记往昔之时,这种感觉是否曾出现过。

长长的睫毛扑扇了两下,而后缓缓盖下,轻轻地掩住了那双晶亮的紫眸里那丝游移不定的欢喜。

清风柔送,殿内轻烟缭绕的兽形香炉之前,一个黑色的人影无声无息的显现而出。

“主子。”那身影躬身行礼,一张清秀的面孔慢慢的由虚幻凝为实质。

“澈,有何发现?”杞月玩弄着手中轻柔的丝帐,轻纱似的面料在他的小手中缓缓揉成一团。

无澈沉默半晌,最终走到龙床前,单膝跪地。

“尘到底做了什么事,让你难以用言语形容?”杞月的目光渐渐冷凝,抓着帐幔的小手向旁一挥。去了半透的丝帐,无澈脸上的复杂之色清晰可辨。

无澈只是低下头,搭在膝上的手指抽动了一下,“主子看过便明白了。”

他没有想到无尘会做那种事,更没有想到,主子会对无尘事先有所怀疑。

无澈咬紧唇,分秒不离的照顾了他几个月的无尘,对他有再生之恩的主子,再如何,他似乎都没有选择前者的理由。

“是吗?我知道了。”

杞月坐起身,鞠了自己的一把黑发,唇角的笑意隐隐约约透着些冷冷的嘲讽。

一只白皙细弱的小手轻轻地搭在无澈的额上,两人身遭的灵气挟裹着呈白色云气状的冰魄龙涎香猛然旋转起来,丝丝的白将两人的身影笼罩得若隐若现。

片刻之后,剧烈波动的灵气慢慢平静下来,杞月收回手,浅紫色的眼眸中戏谑之色隐隐可见。

“澈,你下去吧。”

无澈动了动唇,似乎有话想说,可最终,还是一言不发的消失在殿内。

杞月躺回床榻,睁着眼望着幔帐上微微拂动的流苏。无澈精通潜行暗杀之术,但对幻术的了解并不如何深入,所以,借由血契在无澈的记忆里看到的情景很容易地,便让杞月有了些比无澈更为透彻的理解。

譬如说,无澈只知道无尘接了封用幻术由宫外传来的信,而后又发了封信笺,而他,却看出了那消息传来的地点,以及那两封信的内容。

[皇宫之内,魅狐之踪。锁忆之术未解,七愿难现于人间。汝身在外,万事谨慎,切记切记。]

[尘谨记。另,朔月之夜其灵力有异。]

杞月趴在床上,轻轻掀起唇角。

难为他知道自己中了锁忆之术,虽距施术之日已过了几十年,现在发现倒也说不上晚。千雪山的那个老头子的占星之术似乎还未有退步啊。

无尘所说的人大概就是自己吧。朔月之日,正是自己跟父皇去听雨轩的那一日,灵力有异么——灵力有异,该是为着自己染的病吧。

如此,他们的目的,是自己,还是七愿呢?

杞月抚着自己的心口,唇角的弧度挑起了满满的残虐。无论是什么,这一次,他们都别想得逞。

至于那个叛主的无尘,下次若再犯,杀了便是,他那条命,他可是救了不止一回了。

过了许久,那可怖的笑容才缓了下去。杞月翻了个身,闭上眼沉沉睡去。

第二十六章:是炎蝶,还是魇蝶?(上)

秋高气爽,好不容易获准得以下床活动的杞月坐在窗台上吹着柔风,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拿着糕点往嘴里放,两只未着鞋袜的小脚搭在床边一荡一荡的,一只绯翼黑纹凤尾蝶绕着那两只晶莹的小脚翩跹而舞。

无澈站在杞月身后,收拾着深色案几上被随意放置的琴谱。

“澈。”

无澈抬起头,触到了孩童那双明亮的眼,又不由得头一偏,避开那过分欢喜与开心的眼神。

“澈跟着我已经有三年了吧。”

杞月的声音因塞满了糕点而显得有些模糊不清,可听在无澈耳中却有种好似时空倒转般的淡漠悠然。

“回主子,是有三年了。”

无澈慢慢放下手中的琴谱,垂首而立。

三年前的这一日,正是他真正成为主子的侍卫的那一日,也是,他与那位表里不一的皇子蒂下血海深仇的那一日。

原来已经三年了啊。

无澈无声的叹息。

三年了,此刻回首,才发觉原本脑海中只有仇恨的自己,竟已在不知不觉中印上了一个貌如仙童性情不定的孩童的身影。一个,让他永远只能仰望,只能守护的身影。

那道小小的,单薄的身影,给他原本单调无比的黑白世界,强硬却并不突兀的添了一抹鲜艳的绯红。

“三年了,澈已等得够久了。”杞月咽下口中的食物,晶亮的双眸泛起了莹莹紫光。

无澈猛地抬头。主子这般话语,意思是……

“去吧,三年前的仇,早已该报了。”

无澈微微瞪大了眼,望着那复又转过身去的小小背影,满脸的不可置信。

“澈,去吧。带上尘。”杞月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又加了一句,“或者蝶。”

无澈呆立半晌,才诺诺说道。“无澈与蝶去就好。”

杞月点点头,于他而言,无澈带谁去都无所谓。反正这两个,都是折磨人的高手。

“蝶,从此刻开始的两个时辰内,都要听澈的命令行事,知道了么?”

一直绕着杞月舞着翅的炎蝶慢悠悠的扑棱着翅飞到无澈肩头,那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翅的动作,将他的不情愿表达得明白无比。

“蝶,不可造次,”绚丽的夕阳落在杞月浅浅的紫眸中,橘色与紫色交织在一起,显出了几分莫名的诡谲,“否则,蝶会再死一次的。”

炎蝶头部那两根无比柔弱的触须狠狠地颤了颤,扇翅的频率忽然加快。

无澈静默片刻,向杞月行了礼后与那只异常通人性的炎蝶一齐消失。

而他没能看到的是,此时此刻,一只与那只炎蝶一模一样的凤尾蝶,正无比乖顺的停在杞月的膝头上,缓缓地扇着翅。

杞月低下头望着那只在夕阳下异常炫目的红蝶,弯唇露出个浅浅的微笑,“杞月也不想蝶再死一次的,蝶放心。”

炎蝶讨好般的在杞月周围缓缓舞动,轻盈的身姿恍若随风而动的柳絮。

不知在窗台坐了多久,当杞月突然感到有些寒冷时,一阵脚步声传入耳中。

“父皇……”杞月回过头,熟悉的气息瞬间将他笼罩,驱走了那入夜时的清寒。

龙夜寒瞟了一眼被自己惊走的红翼炎蝶,眼光霎时落在了杞月光溜溜的小脚上。

“杞儿病才刚好,怎的又不知爱护身体?”龙夜寒叹息着将杞月瘦弱的身子搂进怀中,伸出双手握住杞月的小脚,入手的冰凉让他蹙起了眉,“杞儿这回要是又伤了风,父皇非让杞儿在床上呆上十天半个月不可。”

骤然而至的温暖让杞月舒服的吐出一声清浅的呻吟,他将头埋在龙夜寒的颈间,轻轻地蹭着龙夜寒温暖的胸口。

“父皇,杞月的身体可没那么脆弱。”

龙夜寒好笑的看着怀里的小人儿一边说着不服气的话,一边将身子往自己怀里钻。

“不论杞儿的身体怎样,受了寒,父皇总是会担心的。”

龙夜寒抱着在怀里不安分的扭动着的小人儿坐到床边,俯身轻轻吻了吻他光洁的额,那日杞月一夜未归,次日发觉他发烧之时,他是真的慌了。

谁都知道,身具灵力之人本不易染病,就算只是伤风之类的小病,也表明了那人身体状态的极度恶劣。因此,当他发觉杞儿身体上的不适时,才会那般惶然。

龙夜寒搂紧怀中的人,钻入耳中的那几声舒适的呻吟诱着他再次俯身,对着那微张的嫣红唇瓣印了上去。

第二十七章:是炎蝶,还是魇蝶?(下)

龙夜寒搂紧怀中的人,钻入耳中的那几声舒适的呻吟诱着他再次俯身,对着那微张的嫣红唇瓣印了上去。

杞月睁大眼,而后又慢慢闭上,甚至伸出手,主动搂住了龙夜寒的颈。

这几日父皇的担心与怒气他都看在眼里,从未有过的温暖让他愿意相信,父皇是不一样的。他愿意期待,在他内心某处的伤痕累累中,永远不会有来自父皇的划痕。

“唔……”

一只大手扣住了杞月的后脑,紧随而至的温暖狂热的掠夺着他口里的一切清甜,那处柔软将他的唇,他的齿一一扫过,而后更是带着他的舌激烈地搅动。

从未有过的感觉。唇上的,口中的,鼻息间的,扣在脑后的,环在腰间的,都是异样的温暖与柔软,那种暖,似乎能够随着他不由自主咽下的混合着两人的津液的液体,缓缓渗入心间。

杞月收紧手臂让两人之间距离更近,柔软的小舌带着些羞怯主动与那探入口中的温暖相互纠缠,随之而来的激烈让他忘记了下咽的动作,一丝银线从两人相触的唇角缓缓流下。

体内的空气渐渐不济,已有些眩晕的杞月惊慌的想要逃离,却被两只手臂紧紧禁锢在那温暖的怀中。

紧触,纠缠,直至忘乎所以。

“呼、呼——”终于得以释放的杞月趴在龙夜寒怀里无力的喘着气,仰着脸的他睁开眼,过了好一会儿,视野才从一片黑暗渐渐转为朦胧的晕黄。

龙夜寒拍着杞月的背,笑着看着那愈加嫣红的小嘴轻微的张合,抑制不住的俯下身,在那诱人的唇上轻吻了两下。

“看来杞儿还得多加练习才行。”

杞月听了这带着揶揄的话语,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举起小拳锤在那因笑而不停震动的胸膛上。

“不……不准笑……”

“好,好。”龙夜寒一边应着,一边难以抑制的扬起了唇。他的杞儿,终于能够抛开过往的伤痛,接受他的陪伴,他如何能够不感欢愉?

杞月看着龙夜寒唇边的弧度,本是生着气的脸忽然弯起了唇。

“恩?”杞月忽然坐起身,看向窗外。

“叮——”墨蓝色的窗外,一只红翼炎蝶翩跹而至,轻柔的落在杞月张开的手掌上。

“杞儿,这魇蝶是你养的么?”龙夜寒看着在那只白皙的小手中扇着翅的绯翼凤尾蝶,轻轻地蹙起了眉。

魇蝶擅长幻术,喜化身千万,可操纵梦境,使人陷入梦魇而亡,但亦常会反噬其主,以千般梦魇相扰,使其不得安眠,越得魇蝶亲近,操纵魇蝶越容易,但相同的,受到的反噬便越剧烈。

且操纵魇蝶之法失传已久,这种东西,如何会出现在杞儿身边,又为何会如此乖顺呢?

杞月对着龙夜寒点了点头,抬手将手心里的华美蝴蝶放飞。

看着龙夜寒眼中的担忧,杞月不禁笑了笑,搂紧他的腰,轻声道,“父皇不必为杞月担忧,这只魇蝶听命于我并非由于御蝶之术,而只是交易罢了,蝶也不会反噬与我。”

龙夜寒仔细看了看杞月的眼,最终松开了眉。“但杞儿还需小心才是。”

杞月将脸埋进那温暖的怀里,使劲蹭了蹭,“父皇放心,杞月会多加小心的。”

龙夜寒笑了笑,眼中一片深沉,暖声道,“如此,父皇便放心了。”

杞月恩了一声,无人可见之处,那双紫眸却闪过了几许后怕。

父皇竟然知道那是魇蝶,而不是现今所讲的炎蝶。魇蝶与炎蝶的区别犹如虎与猫,形相似而意不同。若是让父皇知道了他是用什么代价换来这只魇蝶的归顺与不死,父皇定会生气的。

而父皇生气的后果,杞月一点儿也不想尝试。

第二十八章:爪牙(上)

“小殿下身体已无大碍。”老太医搭了半天的脉,这才掳着胡须说了这么一句,满是皱纹的老脸上却隐约藏着几分郁卒之色。

他觉得自己或许该去找个天师算算命,他与这位小殿下的生辰八字是不是犯了什么忌讳,怎的每一回遇到小殿下的事他就没好果子吃,六年前给刚降生的小殿下问了诊之后他腰痛的毛病便将他困在床上达三个月之久,这一回,为着陛下不时的传唤,他炼药的炉鼎已爆了四会了。

老太医愈想愈是觉得郁闷,抓着杞月的手察看伤情之时,竟不自觉的叹了口气。

“杞儿的手可是难愈?”龙夜寒揽着杞月的腰,看向那只小手中的三四道细却深的伤痕的眸柔色渐去。

老太医一惊,暗自抹了把汗。

“啊,回陛下,小殿下这伤并不严重,只是被秋雨浸了一夜,皮肉间气血尽去,加之近日小殿下的身体有恙,故此有些难愈。”

“父皇。”杞月用另一只手拉起龙夜寒的大手,扬起脸露出个微笑。“父皇不必担心,这伤很快便会好的。”

“杞儿要记着,以后切不可伤害自己。”

若不是为了那个无澈度出了那屡精气,杞儿这伤也不会拖如此之久。龙夜寒用下巴轻轻地摩擦着杞月的发顶,唇边的柔意渐渐转冷。

老太医又对着那只小手细细查看了一番,“今日观之,此伤已开始结痂,想必三两日后便会痊愈。”

“好了,你下去吧。”

望见老太医躬身退出龙央殿,杞月从席上站起身,对着龙夜寒扬起笑脸。

“父皇,太医也说了,杞月身体已无大碍,今日林夫子的课,杞月还是去吧。”

龙夜寒细细打量杞月红润的脸色,也露出了笑容,“也罢,杞儿想去便去吧,在殿里呆了许久,想是觉得闷了吧。”更何况,今日正好是他去腾蛟阁考课之日,杞儿去了,他也能见着。

“那杞月便先告辞了。”龙央殿再精美,呆久了他也会觉得腻。所以一想到能够出去,杞月便有些迫不及待了。

“好,杞儿便先行吧。”龙夜寒看着杞月骤然亮起的双眸,好笑的揉了揉他的小脑袋。自从住进龙央殿,杞儿便鲜少出宫,宫里的日子对于一个孩子而言,怕是有些无趣吧。

杞月应了一声,踮起脚尖在龙夜寒的侧脸上轻轻一吻,然后转身朝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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