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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秋风+番外篇——by暮远长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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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兰笑道:“是了,娘这就去,你也是爱吃的,娘多做一份,你留着晚上吃。这几日都消瘦多了,也该好好补补。”

凌中恒灿然笑道:“谢谢娘,就知道娘亲最好了!”

母子正聊着,却听有人朗声道:“四弟,我给你带了上好的花雕酒。”

凌文尘一手提酒,一手提袍,笑着跨进小院,见到云兰一怔,半跪道:“宁娘娘安。”

云兰起身道:“太子殿下。”

凌中恒只接过酒,笑道:“还是二哥了解我!二哥,还正要去找你呢。”

凌文尘温和的笑道:“找我做什么?你的伤,可好了?”

凌中恒笑笑:“早好了。”

凌文尘递过酒:“不要怨父皇,父皇总该给朝野一个交代。”

一个交代么?你这是有意放纵,好有借口处置我们吧?

凌中恒笑笑:“好酒。”

凌文尘暗叹一声,振作精神道:“小六弟快回来了,父皇这几日正忙着布置呢。”

“真的?”凌中恒半是惊喜的道。

如今的他已是别无所求,想到印象中那个灵敏的小弟弟要回来,倒有几分真心的欢喜。旋即心中微沉,父皇这是什么意思?又要像自己当年一样么?

不,不会的,太子二哥不比自己,他待人接物谦和有礼,太子位上也从没有过半点闪失。

“小六儿自小就最是淘气,呵呵,你们俩小子那会儿没少闹变扭。说吧,咱们也该准备准备,给六弟一个惊喜啊。”凌文尘说着,神色不免有几分小心,生怕凌中恒心有芥蒂一般。

看着二哥发自内心般的笑容,凌中恒也是释然一笑。二哥心中,果然还是兄弟情义重的。他微笑道:“二哥看我做什么?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兄弟团圆,我欢喜还来不及呢。”

凌文尘呵呵一笑:“好兄弟。”

你知道么,你不再凌厉,不再锋芒毕露。这既让人心疼,又让人欣慰。

送走了凌文尘,凌中恒靠在花下的躺椅上,微笑:“娘,小六儿长得什么样啊,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云兰笑骂道:“只比你俊俏就对了。”说罢又迟疑地道:“你以后少和太子来往。”

凌中恒不满道:“为什么?二哥这人啊……”那般的云淡风轻,功名不萦于怀。真是可叹生在帝王家啊。

云兰微微忧虑的看着儿子,阳光姣好,花香幽然。

真的,原来你要的幸福,这样简单。娘只恨没有早明白。如今这一切,怕已迟了。

第18章

京都繁华,京城脚下的百姓言谈间都带了份高人一等。也是,开国几代至今日,你怎知道对面那位落魄的仁兄身上有没有那么一点皇家血脉,身后有时不是有几个了不得的亲戚?

茶馆临着街,却拦了一圈篱笆,引了一觞流水,清静与繁华交织。

雁雨然似是感叹般的道:“川儿,你要记着为人子弟的礼数本分,明白么?你爹不比舅舅,最看不得子弟不守规矩。”

雁落川嘴角一丝嘲讽的笑:“知道。”早就知道了。

雁雨然目光转向窗外,叹息道:“十年啦,一晃眼就十年了。不知还有几人还记得我雁雨然。”

宫廷一如既往的寂静庄严,雁落川看着出宫门的凌疏雪,扯了扯嘴角,缓缓跪下:“吾皇万岁!”

凌疏雪声音低沉:“起来吧。”

“朕后日设宴,文武百官及你的弟兄们都会来庆贺皇子回朝。你一路奔波也累了,先去休息吧。福来,请六皇子回宫!”

雁落川迟疑的看着舅舅,雁雨然微微点点头。雁落川这才跟着走。

凌疏雪笑道:“你果然没有食言。”又道:“雁府我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雁雨然笑笑:“是。”又不放心的看一眼宫门,道:“皇上,川儿还小,又不懂事的,您……”

凌疏雪挥手道:“你只管放心,我的儿子我还能拿他怎样了?”

雁雨然这才上马离开。

凌疏雪嘴角带了一丝笑意回寝宫,四年了,儿子总算又回到了身边。

远远地,雁落川似乎在与福来争执着什么,凌疏雪皱眉:“福来,谁让你惹殿下不高兴的?”

福来扑通一声跪下,一边扇耳光一边道罪,雁落川冷冷看着,半晌,道:“皇上何必如此,是我不愿意住在这的,与他无关。”

凌疏雪皱眉道:“是有什么布置得不好吗?”

雁落川淡淡的道:“雁落川不配住在皇宫寝殿。”

凌疏雪怒道:“胡闹!你是皇子,是朕的亲生儿子,怎么不配了?”

雁落川躬身:“离皇上最近的寝宫,当是太子殿下的住处,不是雁落川的。”话犹未尽,脸上便挨了一巴掌,雁落川冷冷地看着凌疏雪,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笑容,跪下:“谢皇上恩典!”

凌文尘赶到时正好瞧见雁落川脸上的红痕,一怔,道:“六弟,你这是怎么了?父皇,六弟才回来,他年纪还小,若是有什么不妥的,父皇只管罚儿子便是。”

雁落川笑笑:“不碍事的,雁落川是臣是子,皇上是君是父,罚我也是应该。”

凌疏雪怒道:“你看看他,这是说给谁听呢?还有,你是皇家血脉,天家子孙!你姓凌,叫凌牧川!再自称雁落川,朕就治你背祖忘宗之罪!”

雁落川仰头,这个时候,我便是皇家血脉,天家子孙了?早呢?

我小的时候,为什么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这些?现在说,有意思么?

凌文尘忙笑道:“父皇教训的,六弟他都记下了,这不是离宫四年,一时不适应么?是吧,六弟?”

雁落川咽了口气,道:“凌牧川明白了。”

男儿大丈夫,答应了舅舅的便不会食言,就像舅舅不会食言一样。

凌疏雪这才胜利般的笑道:“那还等什么?还不进去休息?”

凌牧川跪着没动:“凌牧川不能也不敢。”

凌疏雪咬牙笑道:“你倒是知礼守法了?我就奇怪了,你那一身的胆大包天逆骨反骨哪去了?尘儿,你说说,让这逆子住在此处,可有什么不对?”

凌文尘一怔,旋即笑道:“我当六弟在想什么呢,怎么不对了?父皇四年没见儿子了,想放在身边时常看着也是应该。六弟,你是个孝顺的,怎么好让父皇失望?”

凌牧川惊诧的抬头,仿佛第一次认识二哥一般,轻声道:“太子殿下!”

印象中的二哥一向是一盏茶一卷诗的,原来,即使当了太子,即使过了四年,即使发生了那么多事,他也仍旧没变。

凌文尘拍拍弟弟的肩膀:“叫我二哥。”

凌牧川笑笑,没有说话。

凌文尘笑:“回来就好,我和你四哥,都有惊喜给你呢。”

是四哥么,曾经百般羞辱他却救他性命的四哥么?凌牧川点点头道:“好!”

凌中恒正在舞剑,面上带着大病初愈后的潮红,云兰静静地看着,心疼道:“恒儿,歇会儿吧。”

凌中恒笑道:“没事的。”

云兰苦笑,这孩子。说是要在后日的宴席上给小六儿一个惊喜,连续几天这么拼着命地练剑了,只是那一场责打下来伤了身子,哪里经得起这般折腾?云兰劝说不住,只得变着花样给儿子做些好吃的。

云兰起身要去拿煲汤,却无意间瞥见凌疏雪走来,心中一震,看向儿子:你终是想起恒儿来了么?

凌中恒挥舞间看到一摸明黄,惊喜。跪下道:“父皇!”

呵,还以为自己不在乎,原来他肯来看一眼自己,自己也是欢喜的。

凌疏雪皱眉:“起来吧,身子还没有大好,练得什么剑?”

凌中恒笑笑,并不言语。

凌疏雪又道:“我听尘儿说,你准备了惊喜给你六弟?”

凌中恒笑,是啊。原来年纪小,不懂事。也曾欺负过六弟,如今也算是再世为人了,什么恩怨大得过骨肉血亲呢?

也不知道六弟现在怎么样了,该出落成一个翩翩少年了吧。

他正想说些什么,凌疏雪便道:“后天的宴席,你就不用去了,好生休息便是。”

凌中恒一怔,道:“儿子的身子,已经不碍事了。”

何况,还有我练了这么久的剑呢。

凌疏雪道:“你准备的是什么?”

凌中恒疏朗一笑:“早和二哥商量好了,他弹琴,我舞剑!”

凌疏雪皱眉:“剑?”

没有再多的话,却如冷水浇头,凌中恒笑意顿时退却。

还以为你是来看我的,原来如此。

不过是嫌我碍眼罢了。何必特地亲自来叮嘱一番?随便派谁来传话,不也一样?

凌中恒缓缓跪下:“父皇恕恒儿身子不便,怕后天不能赴宴了。”

凌疏雪确实怕凌中恒再给儿子添堵,闻言倒是舒了口气,笑道:“那也罢了,你要吃些什么,只管从朕这儿拿,莫要留下病根了。”

凌中恒故作欢喜的仰头:“谢父皇!”

看着凌疏雪远去的背影,凌中恒下意识的回头看云兰。

云兰正端了一小罐汤放在小几上,温柔的笑道:“恒儿,汤好了,你来尝尝。”

凌中恒心中一酸,点头:“是,娘。”

还有什么可贪心的,有娘亲,已经足够了。

感谢上苍,也感谢父皇,让他能和娘亲一起,共享天伦。

第19章

歌舞丝竹间,凌牧川精神有些恹恹,瞥眼间看到舅舅不赞成的神色,叹口气坐直。

凌疏雪微笑着看众人一一祝酒,赞扬的话漫天飘舞,笑道:“他还小呢,哪容得你们这般纵容?”

凌疏雪偷眼看凌牧川,越看越满意,仿佛大臣们夸赞凌牧川的话都不够一般。

这孩子,真真的长大了,早几年还是个扯着自己衣袖的娃娃呢。

那时候自己还骂他没出息,不就是去做人质吗?他大凡有一点血性,就该明白替君父分忧。

如今倒好了,他再也不会这般扯着自己的衣袖了。

这次来敬酒的是凌文尘的母舅,他呵呵笑道:“恭喜皇上寻得爱子,小王爷风神俊朗,文武双全,他日必能辅佐朝纲,成为一代贤王!”

庭上顿时安静下来,这也是大臣们关心的问题,皇上心目中,究竟想将凌牧川怎么安置?

凌疏雪微微不快的道:“他如今年纪还小呢,那里就能明白他日后成得了一代贤王?”

这是给双方台阶下了,偏偏凌文尘的母舅不识趣,梗着脖子跟了句:“怎么算小了?小王爷四年前就能赈灾济民,平了怡王爷叛乱,可见是个有出息的,难不成长了几年,反倒不如从前了?”

凌疏雪登时怒了,沉声喝道:“川儿确实是个有出息的,依着朕的意思,就应该——”

话犹未尽,凌文尘越众跪下,高声道:“父皇息怒,儿臣的舅舅不懂事,顶撞了父皇,父皇息怒啊!”

凌疏雪一句话咽了回去,看看文武百官,再看看跪在身前的儿子,半晌,叹了口气道:“都起来吧。”

一场闹剧作罢,只是众人心中都有了几分数,看向凌文尘的目光中,恭谨里竟隐隐藏了几分幸灾乐祸和同情。

凌文尘抿了抿唇,搀着舅舅回席坐下。

接下来是唱戏的杂耍的,凌文尘也始终没有起身有所动作。

舞剑的不在,自己这琴,弹得哪还会有意思?

凌牧川看得心中暗叹,回首看凌疏雪。

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一脸的严肃淡漠,偶尔象征性的微笑,似乎对自己有无比自豪怜爱。

何苦呢,太子二哥性子善些,其他的都还好的,这是拿自己来刺激二哥,还是有意让自己卷进来?

二哥是怎样的一个谦谦君子啊,如今呢,他该如何自处?

远远看到二哥在席间进退有度,应对得体,竟是一如既往的谦和有礼,凌牧川也不禁一愣。

凌文尘抬头看到凌牧川,怔了怔,旋即堆起满脸的笑意道:“六弟,比小时候要壮实些了,来,二哥敬你一杯,愿你鹏鸟展翅,一举万里!”

凌牧川笑着道:“二哥!川儿哪里想什么鹏飞万里了?只愿意躬历山川,也是人生大幸。”

诚挚的话语带了对世事时局的无奈,少年俊朗的神色中都夹带了疲惫。

仿佛这样的繁华热闹,一眼也不愿意多看。

凌牧川只是不置可否的笑笑:“孩子气,父皇对你寄望甚深,你要不肯上进,莫说父皇了,我就第一个不饶你。”

凌牧川知道二哥不信,只是暗叹一声,也不多言,自干尽杯中的酒。

今日这来自兄弟的惊喜,怕是看不到了。

凌文尘来到凌中恒住处时,凌中恒指挥仆人正在收拾包裹。

凌文尘几次欲言又止,却被云兰招手唤进来。

云兰拉着凌文尘的手笑道:“你四弟真是个孝顺的孩子,我说想要去檀山住住,权当散心,这不,他就忙活开了。檀山的红叶,可该是最美的时候了。”

凌文尘不自然的笑笑:“娘娘想要去散散心,那是再好不过了。四弟也该出去走走。”

凌中恒过来笑道:“二哥来了?小六儿怎么样了?可还适应?”

凌文尘这才舒了口气,笑道:“那小子精神着呢,待人处世倒比先前要老练了些。今儿……”

凌文尘还要说些什么,云兰却笑着打断了:“太子,我看恒儿也收拾的差不多了,咱娘两个这就上山去。太子若是得闲,不妨来坐坐,我给你做些小点心,好让你们兄弟两个听听流水,看看红叶。”

凌文尘一怔,旋即苦涩一笑:“娘娘想的极是,尘儿这就先退了。”

望着凌文尘孤单的背影,云兰半是苦涩的叹息道:“可惜了,这么好的孩子。你父皇啊……”

凌中恒皱眉:“娘,您多虑了。”

云兰苦笑道:“你娘这么些年是怎么过来的?若是娘多虑了,他先前为什么欲言又止?”

凌中恒摇头道:“我不信,娘是娘,二哥是二哥,二哥的性子娘又不是不明白,哪像娘啊。”

云兰扑哧一笑:“你直接埋怨娘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算了!”

又轻轻一叹道:“罢了,娘啊,真想去山里住住,听琴看剑看流水,山中无岁月,便是好年华啊。”

凌中恒微笑:“孩儿都听娘的,娘喜欢的孩儿也喜欢的紧,要不怎么说母子连心呢。”

云兰遥遥眺望着檀山的方向,那个年少时最心爱的去处。

她便是在那初遇凌疏雪的,当年那个洒脱落魄的少年郎。

只可惜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檀山的红叶可该是遍山遍野了。那一抹凄凉一抹伤怀,年少时原是她的最爱。

也好!能于此地静静地离开,便是最好的归宿了吧。

第20章

今冬的雪来得特别迟,冷雨连天的下着,仿佛没有尽头。

只是一夜安静,凌中恒推窗时,却看到了满庭的素白。

凌中恒欢喜的走出庭院,在林间漫步,仔细的闻着什么,半晌,错步到林子内,弯腰摘下一朵梅花来。

素白的梅花夹在雪里,只因着一缕幽香,宣告着她的不凡。

云兰正在桌边摆着饭菜,看到凌中恒进屋先是惊喜,随后埋怨道:“大早上的风寒,怎么不多穿两件衣裳?冷着了!”有一叠声的吩咐人熬来姜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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