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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愿——by白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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杞月按着龙夜寒的肩膀,努力想让龙夜寒的脸离自己远一些。方才只是一时不察,便被龙夜寒按倒在椅上,杞月想起来便懊悔不已。

“寒,我还有事未与你说呢……”

几番挣扎,杞月未曾脱身出来,却是让龙夜寒缚住双手,按在头顶,双腿被龙夜寒压着,也使不出力气。他的面色潮红,对着龙夜寒那双分外幽深的眼眸,不知为何,心底便会有种不应该的悸动。

但是,现在可不是做这些事的时候……

杞月这样想着,却不知压着他的男人心里想着的,全是他以为不应该的那些事……

龙夜寒眯着眼睛看着此刻躺在自己身下,分外乖巧的杞儿,想起方才杞儿那副尊贵超然的模样,心底的悸动越来越难以压抑。

“杞儿……”

这便是他所要的人,他的杞儿……

“寒……等……唔……”

人生一世,所求,不过是一人而已……风拂过,一室春色……

第二七三章:风波将起

周瑾虽是关了门走开了,但却也并未走远,只是站在殿门处候了将近一个时辰都不见两人出来,脸上的表情也着实是带着些怪异。

终于,在天色接近昏沉之时,御书房的门终于开了。周瑾低着头候在门外站了许久,都不见有推门的声音,隔了约莫有半个时辰,周瑾大着胆子小心地将门推开,却见里边一人也无,那两人,竟是早已回去了。

“陛下,殿下……”

周瑾的声音在晚风里打着旋儿,凄惨的很,一旁的侍卫听着,也忍不住抖了抖胳膊,颤了两颤。

晚膳时候,周瑾的怨气还没有消下去,他那双在平日眯起的小眼睛此时垮塌塌地搭着,时不时瞅瞅龙夜寒与杞月,那庞大的身形让人难以忽视他的存在。

终于,杞月眯起眼,挑着眉冲周瑾说道:“周大人,不知本殿下何处得罪你了,嗯?”

嘲笑声音随着话语越来越诡谲,到了最后那个尾音,在周瑾听来好似不似挑起的音调,而是拿着一把尖刀,缓慢而又坚定地将自己的心脏挑起。

“殿下,微臣知错,微臣罪该万死,微臣……”周瑾小心翼翼地缩着身子,无奈身形过于庞大,无论怎样都达不到让人忽视的程度。

龙夜寒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此时也不得不出来打圆场,毕竟一个是自己的爱人,而另一个,也是跟随自己多年的属下,“好了,周瑾,你出去吧。”

杞月自然知道龙夜寒这是在给自己的属下推脱,他不满地瞪了龙夜寒一眼,却也低下头,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用起了晚膳。

“是,谢陛下。”周瑾发誓,这一声谢绝非出自礼仪,他小心地退了出去,待到完全合上门,才长出了一口气,抹了把汗,挪着肥胖的身子慢慢走远。这下子可以肯定了,下午那个冲入御书房的人,确是殿下无疑。

“杞儿,你下午想跟我说什么事?”

杞月听着,张开口,却是掩着嘴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从御书房出来的时候,他已是浑身瘫软,被龙夜寒抱着出来的,而到了暖池,就着那水,却是不自觉地睡过去了,这才刚醒,便要对着周瑾那张好似怨妇一般的脸,真是叫人倒胃口。

他讨厌女人,顺带着,那些能够让人联想到女人的东西,他都一并讨厌上了。

“寒,亏你还记得!”杞月斜着眼,懒懒地瞪了龙夜寒一眼,可是那双水光潋滟的眸子却不像是不满,而像是无言的挑逗。虽知道杞月并无它意,可龙夜寒心头仍旧是微微一荡。

他忍不住俯身过去,拥住了那个身着红衣的少年,“我怎么会不记得?杞儿说过的话,我自然要记在心上才是。”

杞月侧过头看向龙夜寒,却被他眼中的沉沉之色弄得愣了愣,随即张开手盖住龙夜寒的脸,毫不留情地将他推开,同样的错误,他可不会犯两次。

“黎浮的报告传上来了么?”

杞月侧过头,问那个依然轻拥着自己,却是规规矩矩不再挑惹的男人。

龙夜寒低笑着,应道:“在我帮杞儿沐浴的时候便已传上来了。”

听到龙夜寒说的话,想起自己在御书房中竟会做那种事做到脱力,杞月转头对着龙夜寒,又是狠狠一瞪。只是那耳根脸颊上,却已经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绯红。

“既然寒已经看过,那也不必我说了。最近皇城局势风云变幻,杞月却是不知寒那儿来的闲工夫。”朝事已是繁忙无比,寒竟还是日日挑惹于他,只看那在床榻上比在朝堂上还要生龙活虎的样子,他便恨得咬牙。

“呵呵。”龙夜寒低笑着,伸手揽住了杞月的肩膀,看着那双盛着薄怒的浅紫色眸子,轻声道:“若是能够,我宁愿不要这朝廷……”只要你,便足矣……

杞月朦胧间听到了龙夜寒未曾说出口的后半句话,他愣了愣,随即抬起手,狠狠地拍在龙夜寒的头上,“堂堂东离帝王,竟说出此话,要是让那些大臣听了去,还不乱成一团?”

龙夜寒捉住那只手,放至唇下轻轻一吻,笑道:“当然不会让他们听了去,不过杞儿若是不喜欢,我便不说了。”

杞月看了他一眼,将手从龙夜寒那里抽回,翻了翻白眼,转头继续用膳,只是没有人看得见,那双浅紫色的清澈眼眸在被青丝遮去的时候,泛起的酸楚究竟有多深。

不过很快地,杞月便将那些莫名的心绪敛了下去,单调平静地说道:“寒,那个女人,应该不是冲我来的。”

龙夜寒挑了挑眉。

“千雪山那老头子不会不知道七愿在我这里,而若是为七愿而来,便不会只有那女人一人而已。”他的实力,那老头子自然是清楚的,虽然因为转世的缘故,他的力量已经减弱了几成,但如果只是一人,依然是远远不够与他抗衡的。

就算那是老头子精心栽培的小女儿。

杞月微眯着眼,一缕精芒从眼中一闪而过。忽而,肩上的重量让杞月从沉思中惊醒过来,顺着那视线望过去,却在不经意间,跌落在龙夜寒的眸中。

“杞儿既有如此气势,为何收敛得如此干净?”龙夜寒伏在杞月耳边,说出的话却让杞月恍然失了神。

很久以前也有人这么问过,而他却未曾给出答案。

“只是习惯了而已,寒。”杞月笑了笑,将忽然出现在脑海中的道道身影拂去,看着龙夜寒那双仿佛永远盛满温柔的眼,忍不住凑过去,在他的脸上吻了一下。

“习惯?”龙夜寒抚着脸颊边被吻过的地方,低下身在杞月的嘴唇上轻点了一下,而后又在杞月不满地瞪过来的时候,低笑着说了句:“这是回礼。”

什么回礼,分明就是得寸进尺!杞月闷闷地将玉箸往碗里戳了戳,隔了一会儿,却又继续说道:“寒知道我以前是做什么的,伪装之术对于我们来说是必须精通的东西……”

其实说到此处,龙夜寒已经猜得出原因了,他的手悄然环起杞月的腰,紧紧地将他揽在怀中。

“长青曾经说过,面具戴得久了,有一天,会取不下来……”杞月嗤笑了一声,转头在龙夜寒的脸上亲了一口,似乎忘记了刚才还被占了便宜的事儿,“他说过的话,后来都应验了。”

不止是这一句,很多话,只要他现在还记得的,后来都应验了,连一个意外都没有。

当掩饰成为习惯的时候,或许连杞月自己,都分不清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自己,狡黠的,天真的,残忍的,威严的,似乎每一个都似曾相识,又似乎每一个,都只是梦里随时可能幻灭的虚影而已。

习惯,有时候真的是很可怕呢……

杞月想着,却听见龙夜寒伏在自己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杞儿在我面前,用不着戴着面具。”

杞月忽然勾起唇,脸上的一抹灿烂让龙夜寒蓦然恍了神。“寒,你知道么?在你面前,我想戴,都戴不上……”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发觉,无论是做什么,是开心还是伤感,总之在龙夜寒面前的时候,他总是不擅掩饰,也不想掩饰,偶尔有些事情不想让他知晓的,明明下定决心要瞒着他,可是事到临头,又总是被他瞧出了端倪,似乎这个男人与自己有着天生的感应,只要是他所想的事情,他全都知道。

无论是在前世,还是今生。无论是他记得他的时候,还是不记得的时候……

所以有时候他也会想,如果离开了,那么他是不是永远也找不到他自己了呢……

“寒……”太多的话哽在喉咙里,杞月轻笑着,终了,也只是唤出了龙夜寒的名。他伸出手勾住龙夜寒的脖颈,挪着身子坐到他的腿上,按着龙夜寒的肩膀,霸道地吻上了他的唇。

“杞儿……”龙夜寒略带惊喜的唤道,却不料一吻过后,龙夜寒眼眸中一片沉沉,可杞月却是飞快地从他身上下来,重新拿起碗筷,一副乖乖吃饭的模样。

“杞儿……?”你惹出来的火,就这么不管了么?龙夜寒有些哭笑不得地望过去,可是见着了杞月脸上掩不住的疲惫,只能无奈地站起身,往浴池走去。

看来这火,还得等自己想办法降了……

在他身后,杞月凝望着他的背影,唇边扬起一抹狡黠的笑,这样的男人,他怎么会让给别人?就算他不在了,他也要他,永远属于他。

杞月挑起唇,眼中的笑意里,却是带着满满的执着。

第二七四章:追踪

“如何?”

龙夜寒一手执着奏章,一手握着朱笔在上头勾勾画画,若不是跪在他案几前边的黑衣人身子战战发抖,或许会让人以为他说着的只是天气之类无关紧要的事务。

“陛下,属下确实没能在皇城中发现任何踪迹,属下怀疑……”

“怀疑此人并不在皇城,或是根本没有此人,是么?”龙夜寒的声音平静缓和,只是最后那两个字一出口,前边那人便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他不自觉地俯下身,冷汗沿着额角滴落,此时的他,恨不能咬了自己的舌,吞了自己方才说过的话。

无论是作为暗侍,还是属下,寒帝的话,他都不应该提出质疑,无论他自己所想为何,他所要做的,都应该是寒帝所命令的。

“属下知错。”

寒帝一声轻微的冷哼,手里的朱笔略微一顿,却是头也未抬,“你,刑堂领罚。夜莺,你来说。”

“是,陛下。”虚空之中,夜莺的身形浮现出来,他也是看都未看那名踉跄着远去的暗侍,直接拱手,道。“阿四的身法在千针阁中已是不错的,夜莺以为他所说的确是事实。”

“哦?”龙夜寒听到夜莺这句话,却是颇带兴味的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照你这么说,朕的处罚,可是错了?”

“夜莺不敢。陛下要处罚谁,那谁便该罚。”夜莺面无表情的说出这一句。

龙夜寒将朱笔搁在笔架上,大笑起来,他狭长的眼眸微眯着扫过夜莺的脸,随后微微摇着头,说道,“夜莺此刻不会还在记恨朕将暗送出之事吧?”

夜莺依旧是面无表情,可是那双沉静的眼眸中,却是有那么一刹那的光华迸现。

龙夜寒的笑容敛起,他站起身,背着手踱至窗前,夜莺抬起头,目光跟随着他的身影,就好像他平日所作的那样。

“虽然暗与你有师徒之谊,但暗也算得上是朕的半个徒弟,他若不犯错,朕自然不会将他如何。”龙夜寒微眯着眼,音调与平常上朝时同那些大臣们讲的,又有些不同,像是更随意一些,“况且暗跟着杞儿,也不是件坏事。”

“……”夜莺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倏然隐去了身形。

片刻过后,一抹绯红夹带着一声异响从天边飘然而至,龙夜寒眯起眼眸,看着那红蝶落在窗台上扇着翅,又翩跹着飞走,不由得微微皱起了眉。

这是杞儿为他与蝶设下的暗号,若是停在花朵之上,说明已有线索,而若是停在窗台之上,说明蝶的追查并未有任何结果。

连蝶也没有线索么?

就杞儿所言,此次袭击黎浮之人乃是圣族族长之女,性格暴烈,攻击手段不凡但对于隐匿并不擅长,那么,是有人在帮她?

皇城之中已经撑起了结界,只要血脉中含有妖族之血的,都不能随意进出,而连日来结界也并无异常,也就是说,这名女子必然还在皇城之中。可是能将她隐藏得如此完美的,会是谁呢?是一个人,还是一群?

龙夜寒的眼眸中渐渐升起一抹暗色,隐隐的,叫人觉得危险。

皇城,浅碧香。

作为一处寻花问柳之地,浅碧香自然不会在皇城中的繁盛之地落脚,浅碧香所在,是位于城西的小河边,在河流的拐角处,建着许多座楼阁,河上虽然没有大的画舫,但几条苇船儿飘荡其上,悠闲自在,无拘无束,散漫而清净的样子,也是自有一番风味。

虽然位子确实偏了些,可是名声所在,来此地寻乐的达官贵人们却也从未少过,只是今日,却是多了一个不速之客。

他妈的!无尘小心的倚在一座楼阁的顶上,一边望着下边以防有人发觉,一边小心的将瓦片移开,露出内里的场景。

只是做着这些事,他却是忍不住想要骂出声。依着杞月之言,他在无澈周围守了这么好些天,可无澈却一直视他如无物,待到无澈在今日终于看了他一眼,暗却又忽然出现,告知他主子让他再次探查浅碧香。

什么探查?!刚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无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可是再看看暗眼眸中带着的一些说不出的笑意,他便明白了过来了,这道命令分明不是主子的意思,而是那个寒帝的话。

可是偏偏,以主子的名义发出的命令,他又无法拒绝!又偏偏,是在这个时候!

去他娘的!

这句话无尘当场就骂出了口,不仅是暗,就连在一旁看笑话的无恋与菊红都愣了神,不明白为何一直是风雅淡然的无尘如何会说出这样的话。只有坐在桌旁,若无其事的喝着茶的无澈,借着茶杯的掩饰,在唇角勾起了一个细微的弧度。

不过很可惜,除了暗,没有人看见。

无尘气的不仅是命令中的“立刻查探浅碧香”,更是里头所说的,“为防止打草惊蛇,此次查探不允许使用灵力”的话。

不允许使用灵力,难道要让他学着那些凡人爬到屋顶去掀瓦片?无尘愤愤然想道。

可事实便是如此,除了此法,他亦是别无选择。

无尘深吸了口气,努力将心底的杂念移出脑海。他知道,浅碧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地方,里边的人更是个个算得上人间好手,只要有丝毫的疏忽,他能不能全身而退便是个未知的问题。

轻轻的,最后一片瓦被揭开。此时正是傍晚,阳光算不上强烈,斜斜的投下来,也不能够穿过那一小片区域落到房中,无尘小心的揭开瓦片,眯起眼往里边望去。

只是这一望,却差点没让无尘喷了出来。

一个面容清秀的人坐在铜镜前边,身后的发长长垂至地面,身上穿着的是大红的仿佛是新娘子一般的红衣,那人一边握着梳子将那头黑发一次次梳至底部,一边半眯着眼眸,嘟着嘴朝铜镜做着各种各样娇嗲的表情。清秀的眉目间皆是着了粉,胭脂将脸颊抹成浅淡的绯红,虽可爱,却有几分不自然。

屋顶上的无尘死命捂住嘴,以防止自己发出什么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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