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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愿——by白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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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有人这么笑的么?翻着眼,咧着嘴,傻乎乎的模样。就差没流口水了。

杞月与龙夜寒踏入堂中,杞月分外赞同的说道,“不错,无尘你给我停下。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被你笑出来了。”

“主子!”

几人都站起身,惊讶的唤道。

杞月无所谓的摆手让几人坐下,对于这些礼节,他向来是不在意的。与龙夜寒一同坐下之后,杞月抬头盯着无尘看了很久,才转过眼神对无澈说道,“澈,让他别笑了。”

无澈条件反射般对无尘喝道,“都说了,别那个傻样。”

无恋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无澈这才反应过来,满脸通红,抬手又给了无尘一肘子,这一次,却是点中了他的穴道,直接将他定在了那里。

无恋对着无澈造出的这座雕像看了一会儿,拿出手帕盖在无尘头上,遮住了他的脸,这才满意德尔拍拍手,“行了,这样便好了。”

杞月赞赏的看了无恋一眼,“不错。”

“多谢主子夸奖。”无恋有模有样的躬身行礼,暗忍着笑转过头,却看见龙夜寒撑着额头看向一边,嘴角已不受控制的扬起。

第二九一章:揣测,睢坊

众人笑过一阵之后,杞月半靠在龙夜寒身上,对无恋问道,“菊红醒了么?”

无恋转眸道,“还未醒,不过大夫说也快了。”那天被无尘抽取了体内的灵力,菊红的身体有些承受不住,虽然还不至于折损元气,但也使她沉睡至今。

“如此……”杞月沉吟片刻,忽然抬头,对着无恋笑道,“难得出宫,无恋,今日我要把恋蝶楼的糕点都尝一遍!”

“是,主子。”无恋笑着,伸手示意,“请主子移步。”

几人离去之后,无尘一个人站在厅堂之上,瞪着眼,脸上的手帕随着风起起伏伏。

恋蝶楼里的人似乎都忘了有这么个人的存在,直到天色暗下来了,才见无澈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却在无尘以为自己快要解脱的时候,越过无尘,直接走到屏风那边,掌了灯,然后安静的退出房间。其间,甚至连看都未曾看无尘一眼。

夜风,忽然间多了一些凄凉的味道……

可是,隔壁房间里,气氛却十分不同。无恋,无澈,暗,王晨秦,以及刚刚醒来的菊红坐在一起,共用晚膳。

虽然杞月与龙夜寒已经在傍晚之前回了宫,但几人聚在一起,依然十分热闹。喧闹的声音透过门墙隐约传到无尘的耳边,无尘僵立着,脸上被手巾遮住傻笑还是与之前半分不差。

夜半,无恋倚在窗台上,听着耳边隐约传来的无澈的断喝声以及无尘低声下气的声音,不由得挑唇笑了笑,只是那笑容很快便被敛下,清澈的月光洒在无恋的脸上,竟透不过那墨色的眸。

“暗,昨晚,是主子让你去的么?”

以暗的性格,无恋如何不知,那些事情他原本是连看都不屑于看的,更别说耐着性子与无尘一同饮酒了。

暗与平常一般躲在阴影里,对着无恋的背影凝视了半晌,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淡淡的说道,“不要试图揣测主子的意图。”

无恋笑了笑,“多谢。”这个忠告,她会听从。

暗点点头,转身消失在房内。

暗走后,无恋望着那轮明月,撑着下巴趴在窗台上,眼神渐渐迷离。

而在恋蝶楼的另一处房间内,窗旁同样站着一抹倩影。那人的眼神与无恋相似的,有些迷离,却更多了几分茫然,那双墨色的眸子里耀着某种奇怪的辉光,映着月华,竟显得莫名的妖异。

“艳姨?过来帮我一下好么?”

菊红的声音将她惊醒,她应了一声“好”,转身离开了窗台。

人虽已去,月光莹莹如初时。

转日,御书房内,龙夜寒正批改着奏章,忽然笑道,“西幻真是无人了,堂堂帝国,竟会无故任用一名布衣书生。”

“哦?”杞月感兴趣的望过去,龙夜寒会意的将那奏章抛过来,杞月接过仔细看着,脸色却愈来愈奇怪。

龙夜寒见状,问道,“怎么了,杞儿?”

“无事……”杞月将那奏章递回,有些自嘲的笑着,“这几日睡得少了些,看什么都能想岔了。”

明明是早已故去的人,怎么会出任西幻丞相?只是同名罢了。

“杞儿今夜得早些睡了。这几日千针阁追踪应沧茗与应呈天,却是让杞儿累着了。”龙夜寒有些心疼的帮杞月揉着额角,杞月舒服的闭上眼,过了一会儿,忽然拉下龙夜寒的手,从怀里拿出一段白绸,还未展开,白绸上隐隐透着的血红便让龙夜寒蓦然眯起了眼。

那是血,用某种药剂消去了血腥味儿,这也是军中情况紧急时惯用的法子,用来避开对血腥味敏感的兽类的追踪。这个方法虽然简单易行,但是在民间却并未公开,只是在军队以及刺客游士之间有所流传。

“杞儿,这是什么时候拿到的?”

“今日一早,你去早朝之时,无尘专程送过来的。”

龙夜寒拿过那块白绸,轻柔的展开,见内边用血色的线条描绘着地形,并在一点标注,旁边用扭曲的文字注明,“千魇大人,六月三,睢坊,恭候大驾。”

六月三,也便是今日了。

龙夜寒拥住杞月,俯身在他耳边说道,“我与你同去。”

杞月点头,“恩。我倒要看看,能够将血书无声无息送到无尘窗前的,会是谁。”

龙夜寒笑着,将杞月揽入怀中,让他靠着自己,说道,“既然下午还要劳累,杞儿便想休息一会儿吧。”

“……”杞月应道,闭着眼,唇角却微微挑起。他原本还想瞒着龙夜寒出宫的,现在看来,两人同去或许更为妥当些。至少,省去事后解释的麻烦了。

想交通卡那递血书的人,杞月靠着龙夜寒,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而龙夜寒一边批改奏章,一边时不时抚着杞月的脸,扬起的唇角一直未曾放下。

御书房的珠帘之外,一抹明黄色的身影在门口站立了半晌,最终还是转身,悄然离去。

睢坊是城西小河边的一座小茶楼,临着水,景色也算不错,与浅碧香等烟花之地离得也近,是皇城中那些文人雅士们爱去的地方。

当杞月与龙夜寒来到睢坊之时正是刚过晌午的时候,睢坊之中没有几个人。两人行至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下,一路所见也不过三两个零散的茶客。两人都用幻术隐藏了容貌,一路到此也并未引起多少注意。

睢坊的小二很快过来招呼,龙夜寒随意点了些东西,待小二离去之后,龙夜寒举起茶杯,对杞月说道。

“小心行事。”

杞月点头,笑道,“我知道。”

杞月转过眼望向一旁的河面,撑开的窗户上,一只绯翼凤尾蝶停在窗口,悠然扇着翅,片刻后,振着翅翩跹远去。

只有龙夜寒与杞月两人才听得到的异响随着红蝶的离去而渐渐消失,杞月微微皱眉,转头对龙夜寒解释道,“蝶说睢坊并无异样,但是,有几股熟悉的气息。”

“熟悉?”龙夜寒反问道。

“是,只是熟悉。”杞月有些不满的说道,“蝶也该好好治治了,说熟悉,却又不知道是谁。”

杞月话音刚落,两人的心底便响起了几声委屈的声响,龙夜寒扭头看去,却见魇蝶停在睢坊内用来装饰的翠竹之上。委委屈屈的蜷缩着触须。

杞月瞪眼看过去,蝶受惊一般飞起,旋即消失在了睢坊之中。

龙夜寒有些好笑的看着杞月孩子一般的动作,拿起桌子的茶壶给杞月的杯里添了些茶水。

就在龙夜寒刚要将手中的茶壶放下之时,一抹冷芒划破空气,直直的朝着龙夜寒飞刺而来。龙夜寒眸色一冷,扬手一道气劲挥去,将那抹冷芒卷到一旁,一个黑衣人从空气中跌落下来,被那气流裹着,一连将好几副桌椅撞成碎片。

碎木纷飞中,杞月猛然站起身,抬起手臂,右手成爪,冷笑着凭空握紧,一名黑衣人挣扎着显露出身形,手持着的匕首虽锋利,却怎么也没有力气斩下,不一会儿,那人便不动了。

杞月扬手将手上已然昏厥过去的人甩到一旁,扬着眸,有些不屑的对睢坊中突然站起身的那些目瞪口呆的茶客们说道,“就这点程度么?一起上吧。”

龙夜寒亦是站起身,揽着杞月的腰,低头笑道,“杞儿又顽皮了。”

“你宠出来的,你可要负责。”杞月轻瞥了龙夜寒一眼,悠然道。

龙夜寒的笑容更深,“那是自然……”

两人说话间,周围那些刺客脸上已有些难看,他们分别从不同的地方抽出兵器,眼中闪着血腥的光芒,身形变幻间,已近了两人的身。

可是龙夜寒与杞月脸上的表情却还是丝毫不乱,倚靠在龙夜寒身上的杞月甚至朝那些刺客投去一个轻蔑的眼神,激得那些人的神情更加难看。

“上!”

几乎一致的破空声在四周响起,处于中央的两人衣袍被劲风吹起翻飞,眼看兵器及身,却还是无动于衷。

第二九二章:伤痛,错误

领头的那名刺客眼神刚划过一丝疑惑,眼前便有一抹暗色飞扬,强劲的力量瞬间将他手持的匕首撞开,他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倾倒,他瞪大了眼,却只看到一丝银亮的光芒在眼前划过,瞬间,心口透凉。

他茫然着眼神朝后倒去,闭上眼的那一瞬间,他只看到了一双漠然的眼。

“做的不错,暗。”

杞月抚掌笑道。只是方才那一瞬间,十多名围着两人的刺客便都被伏诛,除暗之外,几名暗侍都在解决了自己的对手之后隐去了身形。

风依然,血腥弥漫。

暗敛下眸,垂首立在两人身前,他知道,方才的那一拨人只是试水而已,真正的攻击还在后面。

三人周围,十几具尸体绕成一周朝内扑倒,血液涓涓流出,渐渐的在三人周围汇成血泊。

杞月看着脚边的尸体,忽然皱起眉,转身朝后看去,“寒,不对劲!”

说不出心里忽然的慌张是为了什么,杞月伸手去拉龙夜寒,手却出乎意料的落了空。

“寒?”

杞月扭头看去,却只见一片白茫茫,不仅是龙夜寒,就是周围的桌椅地板,也都变得十分模糊,像是被厚厚的雾气遮掩着,叫人如置身梦境一般,看不清楚。

低下头,脚边的尸体也不见了踪影,杞月咬着唇,猛然握紧拳。是幻境,还是——?

心里惦记着龙夜寒那边的情形,受心情波动的影响,杞月身上的红衫不自觉的鼓动,灵力在身周散发,凝聚,周而复始。

寒……

“咯咯……”

“快啊……跟上……”

“唔……风起兮……风起兮……”

似曾相识的声音传入杞月的耳中,杞月抬起头,看见一群孩童欢笑着从自己身边跑过。为首的那个男童手里牵着风筝线,一个蝴蝶形状的风筝在这群孩童身后跌跌撞撞的飞着。

孩子们像是看不到伫立在面前的杞月,欢笑着奔跑着,很快便与杞月擦身而过。

一阵风扬起杞月的发,杞月回首望着那群远去的孩童,茫然着眼神,喃喃道,“彻……”

跑在最前边拉着风筝线的孩子,分明是彻小时候的模样。直到那群孩子渐渐消失,杞月才注意到,身处的小山林,像极了记忆中家附近的那片。

杞月朝后张望,风却忽然猛烈了起来,扬起地面的树叶朝杞月身上打去。杞月抬起衣袖遮挡,等风渐渐停了,放下袖子,却看到了一个藏在树木之后的孩子。

那孩子望着方才那群孩子消失的方向,抿着唇,默默的,只是看着,却不追上去。他只有六七岁的年纪,一双浅紫色的眼眸清澈见底,银色的长发披散在雪白的衣衫上,不着鞋袜,看起来竟像是从梦境中走出来的精灵。

杞月微张着嘴,愣愣的朝那孩子走了一步,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那是……前世的自己么……

孩子后边的树林里传来了一阵微微的响声,杞月抬眼看去,见到一位身着月白衣袍的中年书生从稀疏的树林里走出来,修长的手拨开树枝,看见那个躲在树木后边的孩子,微微一笑,朝那孩子走去。

“子明,怎么又这样子跑出来了?”

中年人在那孩子面前蹲下身,将手放在孩子的肩膀上,他的笑容很温和,连眼角细微的皱纹里藏着的,都是暖暖的笑意。

孩子看着他,不说话。

中年人在孩子的脑袋上摸了摸,然后笑着将孩子抱起。

“子明,这是竹蜻蜓,喜欢么?”

“子明,别和那些孩子玩闹了,爹教你识字好不好?”

“……”

夕阳暖暖的余晖下,两人的背影被慢慢融成虚幻的霞光。杞月愣愣的望着那两个渐渐消失的背影,慢慢敛下眸,心里竟有些分不清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

他还清楚的记得,那个竹蜻蜓,在第二天被他从案几下面找出来的时候,已经被折断了双翼。而彻撑着双手靠在他的案几上,嬉笑着随意说道,“子明,我弄坏了你的竹蜻蜓,要我赔你一个么?”

而他是怎么回答的呢?

他只是低下头,看了看手中的竹蜻蜓,默然摇了摇头。

而彻却在猛然间爆发出一阵大笑,接着,得意的说道,“你们看,我说子明不会要我赔的吧?”

他抬头,看到平常和彻一同玩耍的那些小孩神情沮丧的拿出铜板放到彻的手心,“哼,赢了便赢了,得意什么……”

他低下头,默默的看着手心里被折断了的竹蜻蜓,眼神淡淡不见波澜。

喧闹声渐渐远去,等他再次抬头,却看到一枚铜板放在自己的案几上,而彻临走时的话还犹在耳边,“这次我赌赢了,算你一份……”

他伸手拿起那枚铜板,将它放在手心,凝视半晌,忽然站起身,走出了私塾。在经过废纸篓的时候,他停了停脚步,张开手,将那枚铜板与断了双翼的竹蜻蜓一起,扔了进去。

茫然的浅光映着他略带茫然的眼,他在那纸篓旁边站立了片刻,然后转身离去。

而杞月就站在私塾外边,看着私塾里所发生的一切,低下头,静静的站着,任由夕阳的余辉渐渐变成浅浅的月华洒落全身。

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一个小小的影子蹑手蹑脚的从小树林里钻出来,轻轻的推开了私塾的门……

够了。杞月眯起眼。他不想看到下面早已知道结局的事情。

那道影子小心翼翼的走进私塾中,然后在那废纸篓旁边蹲下身……

够了。

他不需要再看下去了,已经是注定的事实,无论多少次的温习都不会有改变。对于此,他是再清楚不过的。

够了,沉!

杞月忽然伸出手,五道莹亮的光带从指尖尖利的指甲上带出,光带上发出耀眼的光芒,那光芒迅速而又激烈的迸发出来,撕扯着周遭的一切,将周围的景象搅动的支离破碎。

“啪啦——”

像是一面破碎的镜子,四周的一切在光带的穿插之下猛然破碎,块块碎片承载着被时光冲刷得失去了光泽的过往,在杞月的四周缓缓落下。

“主子……”

轻轻飘飘的话语从四面八方传来,是一个男子的声音,低沉而又和缓,略带僵硬的发音之中,竟有着不可思议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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