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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牧何归处 上——by河逍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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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了口口水,李默道:“男子之间本有违阴阳,尤其受者更是极易折伤。欢……欢好之后必须清理干净,男子初次,大多会出现此种现象,将军不必太过担忧。”断断续续的说完这些,李默觉得自己似乎才能长舒一口气。

“退下吧。”唐以青面无表情的说道,李默却似如获大赦,赶紧收拾了医药箱出了屋门。出去将写好的药方交给小徒弟,让其煎药,李默自己则逃之夭夭。

唐以青坐到床边,手握住陈牧驰滚烫的手,自责道:“都怪我。”压抑低沉的话语,带着深深的痛楚一般。

陈牧驰这样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物突然病倒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偏偏因为唐以青的缘故,安尚元,霍阮,以及云姚等人皆不断的来来往往,就连好几日不见人影的武亭轩也特意来探望了一趟。看到唐以青坐在床边专注的眼神,不由取笑道:“大将军如此摸样,倒有些像深陷情网,看着自己恋人病痛而伤怀的痴情男子。”

“那又如何?”冷冰冰的回头,唐以青目光毫无温度的看着武亭轩。手心微汗,武亭轩对上唐以青不善的目光道,“过几日,我便要离开此地去别处巡查了,真是有些可惜,不能继续看着将军为我明毓杀敌卫国的英姿。”

“武大人谬赞,唐某事务繁多,到时恕不远送。”漠然说完,唐以青拿下陈牧驰额上的毛巾搓洗了几下拧干了替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又将毛巾覆上他的额头。

武亭轩神色诡异的看看唐以青,又看看陈牧驰,找了个理由离开了。唐以青淡淡嗯了一声,连头都没回。

走出屋子,武亭轩眼神阴冷的看着门内隐约可见的身影,嘲讽道:“且看你还能嚣张多久。”

陈牧驰这一睡便是三日,唐以青几乎寸步不离的守在陈牧驰身边,云姚等人看在眼里,心中不由生出一抹担忧。他们看得出唐以青看着陈牧驰的眼神不同,那不是亲情,不是友情,而是毫不掩饰的爱意。这种神情在唐以青身上是陌生的,即便曾经的虞东湖也不曾让唐以青这般衣不解带的守护。这个仅仅才认识两个月左右的男子,竟有如此大的魔力吗?他们不知道答案,也不想知道。如果说唐以青是剑,他们便是那无坚不摧的刃,他们的存在,便是因为唐以青在才有意义。所以,无论对错,他们都只会站在唐以青这边。

唐以青的身心都放到了陈牧驰身上,安尚元等人则不敢对巡查以及碣曦有所松懈。幸而便如对方所言,他们会在约定的时间赴战,一直都没有什么不明的行动。

武亭轩在陈牧驰病倒的第二日便离开了,走前他意味不明的笑道:“提醒将军千万别在身边安放了第二个虞东湖。”

云姚紧握长剑,脸色阴沉。安尚元、金剑合等人同样一脸铁青,但因为身份的差别,他们也只能忍着。

等武亭轩的马车走远了,马拓唾了一口,骂道:“看那小白脸那副可恶的嘴脸就让人犯怵。”

“人家毕竟有皇上在后撑腰,我们只能将这口气吞入肚子。”拍拍马拓的肩,安尚元打着哈哈,全不当回事。众人看他那样子不由一笑,与那种人生气,却是自找罪受。

武亭轩走时,唐以青听到下属禀告,却并没当回事。他拿了些厨房送来的清粥一勺勺缓缓喂入陈牧驰口子,一碗粥喂完,唐以青拿毛巾帮陈牧驰擦擦嘴角,眼中难得露出一丝柔情。这,或许就是他一直寻求的人。

第十八章:彼方之心

转身将碗放到桌上,便听有人过来禀告,说是京城来了旨意。唐以青回身替陈牧驰掩好被角,这才出了门。他一走,陈牧驰便睁开了双眼。坐起身看着桌上的空碗,一时有些怔住。唐以青完全没必要这样照顾自己,但他却做了,如果他不是真心,必定无法做到如此。那么,他是有一点动心的吗?

陈牧驰走下床,批了件衣裳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枯枝碎叶。风轻轻刮过,摇动着枝桠来回摆动,仿似他此刻的心情,犹疑矛盾。他不知道为何突然之间有些不敢面对唐以青,他怕他温柔的双眼,怕他温和的音调,更怕他抚摸自己的触感。

曾经他有温暖的家庭,但那份温暖已经随着时光的消逝而淡漠。后来他遇到了视自己如己出的老者,对他而言犹如雪中送炭,将绝境中的他从灾难的边缘拯救出来,他原以为老者会一辈子陪在他身边,却不想还是失去了。他承认他动心了,但同时他也害怕,害怕有朝一日自己再也离不开唐以青,那时候唐以青若要离开自己,该怎么办?苦笑一声,陈牧驰心道,原来还是抛不开那些阴影。手抚上心口,感受着那里咚咚有力的跳动,陈牧驰仿似认命般笑了,所以既然爱了,便不能再失去。

想明白了,心便突而释然了,这么多年,是自己困了自己。或许只是借口,但是他不愿错过,不想放弃。哪怕唐以青的爱只有一点是真,他也愿留在他身边。直到有一天他无法忍受自己为止。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一场病来得快,去的也快。在定城的生活没有太大变化,唯一不同的便是他与唐以青之间那暧昧的关系。他与唐以青并未作何掩饰,因而偶尔不经意露出的一些亲昵便被这些守卫边关的士兵们看的一清二楚。没几日便有流言蜚语传来,陈牧驰听了也只是淡淡一笑,并不在意。

这日处理完手上的事情,刚入夜唐以青便去了陈牧驰的屋子。见时,陈牧驰正在看书。瞧见他来了,陈牧驰只是换了个姿势也并未有所表示。唐以青不在意的在陈牧驰身边坐下,手揽过陈牧驰的肩道:“牧驰,看的什么书,这般认真?”

“一些游记罢了。”目光仍盯着手中的书,未多看唐以青一眼。

抽走陈牧驰手中的书,唐以青道:“用过饭再看,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不会照顾自己。”陈牧驰看看外面的天色,淡淡一笑,“天才刚入黑。”

“我让人多做了几个菜,你身体初愈,多吃些。”说着,吩咐外面的人将饭菜端上来。

陈牧驰在唐以青对面坐下,唐以青执筷夹了个鸡腿放到陈牧驰碗中,“趁热吃吧。”点头笑笑,陈牧驰也替唐以青夹了些菜,一顿饭虽然平常,两人间却始终蔓延着淡淡的温馨。

边用饭,陈牧驰道:“近日都不见碣曦有什么动静,不知是怎么回事。”

放下筷子,给两人斟满酒,唐以青饮尽一杯,又倒了一杯才不在意的笑道:“前些日子收到雅部南休的战书,算起来过几日便该到时间了。”

雅部南休。失手打翻酒杯,陈牧驰连忙站起身道:“我去拿抹布擦擦。”转身去取抹布,陈牧驰心中颇有些震惊。他料想过会碰到雅部南休,却不想这么快!他不了解雅部南休是怎样的人,可是真要刀剑相向,却有些迟疑。

唐以青看着听到雅部南休的名字如此大反应的陈牧驰,心底不由充满疑惑。神色不定的看着陈牧驰的背影,他握紧手中的杯子一杯一杯的喝闷酒。陈牧驰回身看到唐以青不悦的神色,不由欲言又止。

“你认识雅部南休?”淡淡的饮酒,唐以青开口。

“不认识。”陈牧驰不知为何如此回答,但却不愿说出真相。他与雅部南休如今是敌对,那么,便权当不曾相识吧。

唐以青陪着陈牧驰用完一顿饭,并未再多问。陈牧驰既不愿多说,他再问便没有任何意义。

晚上眼看到了休息的时间,唐以青却并未有离开的意思,陈牧驰又拿起那本游记看了起来。唐以青坐在他身边看陈牧驰的心神都被书本吸引,侧身吻了陈牧驰的唇一下,起身道:“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

轻声嗯了一声,陈牧驰看了一眼唐以青复又埋首书本。

快走到门口时,唐以青突然停住脚步沉声道:“牧驰。”听到唐以青镇重的声音,陈牧驰不由投目过去。唐以青依旧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声音带着一些迷茫,“你可曾对我,动心?”

“我……”陈牧驰张张口,却无论如何说不出下一个字。

“我明白了。”长叹一声,似有无限沉重。唐以青拉开门,大步跨了出去。

顿了下,陈牧驰紧跟着站起身拉开门对着唐以青的背影轻声道:“留下来。”

唐以青眼中复杂,却还是返身回去。

那夜他们只是相拥而眠,并无其他。陈牧驰一夜无眠,看着身边人安睡的容颜,几乎有些错觉,这幸福来得太突然,以至于他总以为在梦里。若真的是梦,便一直下去吧。不灭不休,直至生命终结。

陈牧驰不知那日皇上来传得什么旨意,但见唐以青日渐冷硬的容颜,便知怕不是什么好事。唐以青不说,陈牧驰也不问,仿是一种无言的默契。

十日转眼即逝,离那日已整整十日,明日该是两军对战的日子。白日的时候唐以青召集众人议事后便一直在武场练剑。陈牧驰看看天色,向着唐以青住处旁边单独列出来的武场行去。路上遇到的士兵们都好奇的看着他,他只面带微笑,一如清风拂面。

“那就是将军新近的娈宠,看起来也不怎样嘛。”走过了,一个士兵小声问道,话语间带着奇异的笑。

与他一同站立的士兵悄悄扫了眼四周,回了个白眼,“将军的嗜好可不是咱们可以妄加猜测的。”

“没想到将军居然还是喜欢男人,走了一个虞东湖,竟然又来个陈牧驰。”言语间不甚唏嘘。他对面的士兵使劲给他使眼色,可惜他并未看到,依旧口不遮拦道,“男人和男人到底有何乐趣可言,还是丰胸翘臀的美人更让人心动不是?”

他对面的士兵已经吓得面色有些苍白,结结巴巴道:“万将军!”

刚才还说的兴起的士兵,瞬时面色一变。回头看着万钧,神情大骇。

“以后若让我听到你们在背后乱嚼舌头,小心你们的脑袋。”不知何时自背后走来的万钧听到此话,言语间带着让人发冷的寒意。

几个士兵一看是万将军,瞬间吓得静若寒蝉。看了一眼几人,万钧沉着脸走开了。

万钧没想到大将军竟然会与陈牧驰扯上那种关系,他亦没想到他会爱上男人。或许,他并不是动心,只是不知有何目的罢了。

陈牧驰到了武场,便听到呼呼风声随剑而舞,他站在门廊看着,一袭薄衫飞扬,剑化长空,如若蛟龙腾空。陈牧驰曾见过一次唐以青舞剑,那时候大雪初晴,梅花影里,一把紫龙宝剑剑,一袭青衣,在雪中那抹身姿是那般耀眼,即便不曾见过他征战沙场的英姿,心还是被惑动。风平息,一剑收势,唐以青似有所觉,目光投向陈牧驰。

淡淡的笑容带着点怀念的味道,他站在廊下,目光专注,让他以为这天地间他的眼里便只有他一个。

“你怎么来了?”擦擦额头上的汗,唐以青目光温柔的看着陈牧驰,一个飞身,直越过护栏站定在陈牧驰眼前。

陈牧驰蓦然有些心动,他凑近看着唐以青,唐以青愕然,“怎么了?”只是这惊愕瞬间被突如其来的吻转化为欣喜。他们之间从来都是他主动,他虽满足却还是有些遗憾。如今,看到陈牧驰主动,心里有个地方涩涩的,暖暖的。

原来只是一个简单的吻便够了,也许只是因为是这个人在身边,所以,才能这般安心,这般满足。荣华富贵,权势名声,如过眼烟云,在心脏异样跳动的那一刻,世界已不复从前。

万钧跟在陈牧驰身后进了武场,他的身形隐在柱子后,看着两人紧紧相拥着亲吻,只觉得胸腔中蓦然涌起一股愤怒。狠狠看着那个一袭白衣的男子,他握紧了拳头,眼中骤然掠过一抹森冷的杀意。看着良久,万钧阴郁的转身离开。

许久,两人分开。唐以青脸色笑意浓烈,握住陈牧驰的手,他在他耳边轻声道:“待明日战胜雅部南休,我定不放过你。”

猛的抽出手,脸色有些发烫,陈牧驰撑着面上镇定道:“还是想想怎么对付雅部南休吧。”

“有军师大人在,唐某静听教诲。”深深躬身一礼,唐以青脸上的笑意让陈牧驰不由偏过头。原来他也有这般开怀的笑。

“不会在想什么坏事吧?”耳尖被轻轻含住,惊得陈牧驰连连后退。

哈哈大笑,一扫多日郁结。唐以青拉着陈牧驰的衣袖柔声道:“去我屋里谈。”

陈牧驰无奈道:“现在的你,越来越看不到从前的样子。”

风晃动枝桠,寂静的长廊,没有多余的人,唐以青定定看着陈牧驰的眼睛,嘴唇开合。

“因为你在!”声音轻的仿似划过耳际的羽毛,转瞬便飞入天际消失不见。

第十九章:交战南休

因为你在。

仅仅四个字,却让陈牧驰说不出话。没有誓言,没有甜言蜜语,却让人心潮涌动。陈牧驰久久注视着唐以青,眼眶突然有些温热。害怕失态,他赶紧转身说一声走吧,脚步迈得有些快。

嘴角噙着抹宠溺的笑,唐以青跟在陈牧驰身后慢慢走入自己屋子。关上门,唐以青笑道:“你对我没信心?”

“小心总是没错。”陈牧驰恢复了正常神态,他皱眉,“你到底有几分胜算?雅部南休似乎不是个好对付的人。”

“他曾入京行刺皇上,差点命丧我剑下。”虽然之前推测雅部南休是故意为之,唐以青却并未多说,他并不愿陈牧驰为他担忧。

陈牧驰心道,或许那致命一剑便是拜唐以青所赐。他与雅部南休接触时间不长,却觉得那个人并不好相与。担心的看着唐以青,陈牧驰嘱咐道:“无论曾经如何,都不能掉以轻心。战场最忌骄躁,你自己万不可犯此错。”

“牧驰即有吩咐,我又岂敢不从。”一本正经的样子,让陈牧驰眉宇间的忧虑不觉少了几分。

“早些歇息吧。”舒展开眉头,陈牧驰笑道。

点点头,唐以青将陈牧驰送到门口,“你只要等待我得胜归来便可。”目送着陈牧驰的身影消失,唐以青闭门回到屋内,拿出密探送来的资料。一页页翻完,天色已不早了。揉揉有些酸痛的肩膀,唐以青起身熄灭蜡烛,上床休息。

一夜无话。到第二日天还没亮唐以青便早早起身梳洗罢,吃了早饭,换上戎装,紫龙宝剑在手,一副逼人的凌冽威武的摸样。点齐兵将,唐以青一步步迈上城楼,晨雾未消,远处仍有些朦胧,却并无碍视线。

四将与云姚紧跟在唐以青身后,眉宇间带着肃穆之气。陈牧驰起的极早,唐以青带人上了城楼不久,他便尾随而至。唐以青看到他微微一笑,却并未言语。

太阳初升,阳光柔和的洒向大地。目之所及,烟尘四起,唐以青目光一凝,紧紧盯着远处。只见一群身披乌甲,约莫四五千人,胯下驾驭良驹,滚滚而来。领头一人身着紫衣,墨发飞扬,坐下一骑枣红色宝马,端得神骏异常。

远在明毓士兵射程外停下,只听那着紫衣的男子远远道:“唐以青,今日交战,你我二人先较量一番如何?”

“有何不可。”朗声回道,唐以青转身往城楼下走去,一边头也不回的吩咐道,“马拓,你与霍阮云姚三人点齐兵马与我迎战。安尚元,你带领金剑合以及万钧三人留守,不得有误。”

“是。”大声吼道,安尚元眼神锐利如同猛虎。金剑合与万钧则握紧兵器,目送着唐以青带人出城。

城下,雅部南休望着城墙上那远远一袭身影有些疑惑,那人看不清容貌,但却带着些文人风骨,倒是没听说唐以青身边有这样的人物,他随口问身边的军士,“那城楼上着白衣的是何人?”

因为离得太远,看的并不清楚,但根据近日的一探听,那军士猜测道:“那人应该是唐以青新近找的一个娈宠,听说此事在定城传得沸沸扬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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