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说不定。”要只是只有动手这么简单就好了。
“他们敢！灭了他！”麟激动地低嚷。已默可是被自己和师父宝贝这么多年，谁敢欺负他！
“你不要这么大声，”忙捂住他的嘴，“我说说的，再说我们很快就会走，没事的。”
“嗯，快点办好，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已经对这个家抱否认态度了。
穿过长长的回廊，一路上仆人的眼神都是鄙夷的神色，看来，我在这个家并没有什么地位嘛，以此而观，我的那个母亲
想必也是没地位的小老婆之类的吧，那么，区区一个没地位的女人要死了，有必要千里迢迢把我找回来就为了见他一面
？应该不是这么有善心的人家吧。不过不管他们是出于什么目的，我打定主意，看一眼就走。
跨入大厅内，满满一屋子的人呢，坐在上位的应该就是这个家的大家长，我的父亲，上官飞鹤，长相还可以啦，一脸的
威严，精悍锐利的眼神，一看就是只老狐狸。坐在他旁边的美妇应该就是大夫人吧，虽然年纪大了，不过不难看出，年
轻时候必然是个大美人，不过，看她的眼神也不是什么善类。右边第一个位置坐的，应该是二夫人吧。怎么说呢，慈眉
善目的样子，也只有她在看我的时候笑了笑。左边的第一张位子坐的应该是四夫人，母亲病重应该不会来，一脸的媚笑
，不过，是皮笑肉不笑的那种，一身的脂粉气，直觉不喜欢她。
“大人，二少爷和四小姐回来了。”仆人进门禀报道。
“叫他们到大厅来。”上官飞鹤淡淡地吩咐。
“咦？已默，你还有妹妹啊，呵呵，一定是个美人！”麟低声在我耳边说。
“你真罗嗦！”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个四夫人的女儿？不会是什么好茬！
“已默，怎么去了山上几年，连礼节都忘了吗？”上官飞鹤冷声说。
“我是回来见母亲的，请让我见一面。”丝毫不想理会他，直接说明来意。
“放肆！”没想到他会如此回答他，猛地一拍桌子，“谁教你如此没大没小的！”
“看完了我就走。”不想跟他多费口舌。只想早点回去，才几天自己就开始想念师父如春风般温柔的声音。
“你！”他的变本加厉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三少爷可是越来越有出息了啊，您说是不是啊，老爷。”四夫人依旧是那张令人厌恶的媚笑。
“算了，看在你娘的面子上就不予你计较了。”上官飞鹤轻咳了声，“你明天和我去趟宫里。”他命令道。
“宫里？”我不由笑起来，看来大概能猜得出让我回来的目的了，原来是因为我突然有了利用价值的缘故。太可笑了！
“那是你们的事，跟我没关系，我再说一次，我只想见我娘，见完了我就走！其他的事，我一概不管。”
“上官已默！你不要太放肆了！还轮不到你来说不！”上官飞鹤厉声斥责。
正文 第六章
“父亲，你这是在和谁生气啊。”门外传来娇脆的女声。想必就是那个我的妹妹了。
“燕儿”
“凰仪”
“见过父亲大人！”
有点忍不住笑意了，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懂礼仪啊，虚伪的恭敬！
“已默，你妹妹和哥哥长得不错嘛！”麟在一边低声评论道。
不错？是还不错，上官燕精致艳丽，眉若弯月，大大地双眸，唇似红菱娇俏可爱，一身粉蓝的袭纱衣裙更衬俏丽。上官
凰仪，更多得像他娘，清秀而不张扬，温润如玉，有点像师父的感觉，不过，更喜欢师父，如同春风般温暖。真是奇怪
，上官家的人，怎么都喜欢起个鸟的名字啊？跟鸟有缘吗？
“父亲，他是谁啊？”上官燕睁着大眼睛上下地打量我。
“你是三弟已默吗？”上官凰仪惊喜地询问。
“我是已默。”勉强地回答，“可以让我见我母亲了吗？”
“老爷，还是让已默先去见他母亲吧，其他的事我们可以慢慢商量不是吗？”二夫人站起身，出声制止上官飞鹤的斥责
，笑着看着我。
“那好吧，你就先去看你母亲吧。”二夫人似乎很有地位，上官飞鹤居然答应了。
“父亲，已默刚回来，还不熟悉家里的地形，我带他去好吗？”凰仪好像跟我很熟，迫不及待地想跟我联络感情。
“那你就去吧。”
“谢父亲，已默跟我来吧。”凰仪满脸高兴的笑容，一付亲切的样子。
“哦。”看来只差一步就能回去了，“告辞。”礼貌地行礼，忙转身和麟离开。
“母亲，她就是那个三哥啊。”隐隐听到上官燕在询问。
“可不是，三年不见，越发地没教养了！”听到四夫人尖锐地回答。
哼！真是令人厌恶！
“已默，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吧。”麟似乎也听到了，皱紧了眉头。
“我也想啊，看完了就回去。”无奈地回答他。
“已默，你要走吗？”走在前面的凰仪突然停下脚步，沉声询问。
“看完我母亲就走！”淡淡地回答他，这种地方，一刻也不想多留。
“你不必在意父亲他们的，现在秦姨病得很严重，你难道不留下来陪她吗？”他突然很激动地回转身，伸手抓住我的肩
膀。
“我想怎么做跟你没关系吧！”连忙打掉他的手，最讨厌人家动手动脚！当然，麟和师父除外。
“你不要随随便便地碰他！”麟赶忙将我拉在身后。
“你还在恨我吗？”凰仪失神地看着我，一脸受伤的表情。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不用你带路了，我们走，麟。”看来这个人和上官已默之间有故事，不过，不关我的事，我现
在只想回去。丢下他，拉着麟快速离开。
第七章
一路上询问了一个丫鬟终于知道我母亲住的小楼的位置，穿过几条长廊，越过一座花园，一栋独立的院落耸立在面前，
推开门入内，虽然已经料到她的境况不会很好，可是也没想到这么差，冷冷清清的院落内杂草丛生，到处都是灰尘，连
个人影都没有。
“你娘就住这啊，不会吧，我们是不是走错了？”麟不敢置信地询问。
“是这。”我已经闻到浓重的药味了，“我们进去吧。”
推开门，还好，房内还算干净，桌是桌椅是椅，听到里面传来几声咳嗽声，人应该在里面的内室吧，“是凰仪吗？今天
怎么这么早，还不到晚饭吃药的时间啊？”里面传来苍老的声音，命不久已的声音。
“娘，是我回来了。”皱紧眉头，不知为何，有些心酸。
“是……是已默吗？”里面传来激动不已的声音。
“是，娘，我回来了。”拉开帷幕进入内室，木床上躺着的是一衰老妇人，她原本应该是一十分艳丽的少妇，可是脸上
却是不该有的沧桑和忧愁，病痛加上过分的衰老，让原本也该如外面的那些夫人一般风韵犹存的容颜变得如同四五十的
中年妇人，一丝泪水止不住地滑落脸庞，“娘！”
“已默，你回来了啊。”她苍老的脸上绽开一丝笑容，手伸向我。
“是，我回来了。”连忙走上前握住她的手，“您怎样了，好些了吗？”
“你为什么要回来？！”握住我的手在颤抖，她流着泪责问道。
“我收到了上官家的书信，说您病重让我回来，我就回来了。”
“你不该回来！他们怎么会为了我让你回来呢？这么多年你还是那样！”连声音都颤抖了。
“娘你干吗这样说，您不想我吗？”我觉得自己已经把她当作自己的娘了。
“娘怎么会不想你呢，那年把你送去你师父那，娘是天天想夜夜想，可是，娘是不希望你回来上官家！他们这次把你叫
回来一定是想利用你，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的，你快走吧，回你师父那，有你师父在，他们不敢把你怎样的。”挣扎地
坐起来，伸手将我往外推。
“我走了您怎么办？”抓住她挥舞的双手，“他们不会放过您的。”
“我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你，我就很满足了，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了，他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她沧桑的脸上泛起一抹苦笑。
“您不要这么说，有我在您一定会平平安安长命百岁的。”小心地服侍她躺下，盖好薄被，“我的安危您就不用担心了
，我不想做的事情谁都不能逼我做，况且，我还有个武功高强的师兄，对吧？林师兄~~~”我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当……当然！伯母，您就放心吧，有我在看谁敢伤害已默！”麟连忙回答道，开玩笑！又不是想死，如果不把已默毫
发无伤地带回去，一定会被师父抓去宰了泡药酒的！
“看吧~~娘，我的事您就不用担心了，我在师父那待了这么多年，怎么自保还是会的，您别说话，先让我为您把把脉，
”按住她的手腕，脉象好虚弱，若有若无，如果再不加紧调理医治可能活不过半年，不过，这种小病我还是不放在眼里
的，“您的身体也没您说的那么坏，我为您好好调理，两个月就能痊愈。”
“两个月？两个月我这么多年的旧疾就能好？”有点不敢相信。
“两个月已经算长的了，两个月您痊愈后我就带您走。”如果不是考虑到她现在的身体不适合舟车劳顿，恨不能现在就
带她走，看来我不得不在这耽搁两个月了。
“不，我不能走！”她皱紧眉头回绝道。
“为什么？”没料到她会回绝，“这里不是人住的地方！”难道，她对这里还有留恋吗？
“我知道，不过我不想拖累你，上官家是不会放我走的，只要你能离开这我就安心了。”
“您想太多了，把您放在这我怎么能不担心呢？”
“你经常悄悄回来看看我就行了，好了，我已经决定了。”
“那好吧，您先休息下，我去把旁边的房间收拾一下。”
轻轻关上房门，回头看到麟一脸若有所思地看着我，“干吗啊？”
“我还以为你和你娘没什么感情呢，想不到你对她这么好。”
“是你自己先前想歪了。”我只是把她和我记忆中那个叫母亲的可怜女人重叠了而已，“帮忙打扫啊！”
“是！”
第八章
坐在旁边房间的木椅上，咬着麟不知从哪摸来的水果，一边看着从山上带来的书籍，要做的事都做得差不多了，房间麟
已经收拾好了，药麟正在煎，想想拿这些药的过程，去药房拿药，那个死奴才居然说要什么老爷和大夫人的批条，我又
不是问他提钱！郁闷！只好让麟强行把药拿来了！真是让人厌恶！
“已默，你不会宁愿发呆也不帮我的忙吧！”麟不知何时走进来抱怨着。
“煎好了？”拿起书本继续看。
“嗯，伯母也吃完药睡下了。”在一边坐下，探过头在他手中的水果上咬了口。
“喜欢吃的话一边还有。”已经习惯了，他喜欢吃我手中的东西。
“不用了，你吃吧，还要吗？我去洗。”麟趴在桌上看着我。
“干吗这么看着我啊。”感觉到他奇怪的眼光。
“没……没什么啦。”总不能告诉他觉得他越看越漂亮了吧，会死的。
“傻瓜兮兮的。”继续回到我的书上来。
“不要看了啦，一天到晚就知道看书！”这里灯光这么差他还看！
“不看书干吗啊？”无奈地放下书，麟他对这种事很坚持，美其名曰是为了我好。
“已默，唱首歌给我听好吗？”小心翼翼地问，一般只有什么重要的事己默才会唱歌，和着琴声，己默的声音清丽地让
人沉醉，“离你上次唱歌好久了。”
“怎么思量起听我唱歌了啊，”这小子，不过看在他今天又是收拾房间又是煎药喂药的份上就满足他一回吧，不过，“
没琴怎么唱啊。”
我看到隔壁有张琴，我去拿！”兴奋地跳起来，冲出房间去了。
“你轻点！”忍不住提醒他，有这么高兴吗？
麟把拿来的古琴放在矮桌上，走上前调调音，还可以，盘腿坐下，按下琴弦，唱起一首喜欢的英文歌曲：
Moon river，wider then a mile
I’m crossing you in style，some day
Old dream maker，you heart breaker
wherever you’re going，I’m going your way
two drifters，off to see the world
there’s such a lot of world to see
we’re after the same rain bow send
waiting round the bend
my huckle berry friend
moon river and me
old dream maker，you heart breaker
wherever you’re going，I’m going your way
two drifters，off to see the world
there’s such a lot of world to see
we’re after the same rain bow send
waiting round the bend
my huck leberry friend
moon rive rand me
……
我静静地唱，麟坐在我身边静静地听，一阵风将烛火吹灭，月光从窗户洒落屋内，看到麟沉醉地闭上眼睛，轻笑着也闭
上了双眼。
一曲终了，睁开双眼，麟那家伙居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站起身，将身上的外服脱下为他盖上，走出屋子，月色如梦，
但是，“暮云收尽溢清寒，银汉无声转玉盘。此生此夜不长好，明月明年何处看。”
“己默。”一边的昏暗处走出一个身影。
“有事吗？二哥！”看着眼前的人，淡淡地询问。
“你长大了！”看着眼前如同月下昙花般的绝美少年，无论如何也无法把他和七年前那个只知道哭泣的懦弱少年相提并
论。
“七年并不是很短的时间。”看在他有照顾母亲的份上就和他聊两句吧。
“己默，”他的态度生分而又疏远，忍不住走上前，“我们一定要这么说话吗？”
“不然还要怎么说话啊，二哥！”虽然不知道他和上官己默有什么关系，但我没兴趣。 “己默！”心中滑过一丝悸
动，猛地冲上前拉我如怀中，“你还是在怨恨我当年没能拦住父亲让你去山上吗？可是，我当年也只是个孩子，我能有
多大能力去阻止大人们的决定！”
“请放开我！”忙挣扎，干什么啊，“再不放开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不放开！为什么你不肯原谅我？！”凰仪的声音充满了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