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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又+番外篇——by知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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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笑着看了她们一眼,兀自说道:“古人有云:三美事方堪胜赏,四无情可恨难长。只是怕灯暗光芒,人静茶凉。”他的眼沉静似水,却像升起了千年不散的雾气。

喧闹的人声一下也安静下来,李齐夕心里又纠结起一层层的疙瘩。

男人望着他,似乎也在等他说话。

要融入人物,去感受他的感受。

李齐夕想着那句话,口中的句子像是脱口而出:“谁家见月能闲坐?何处闻灯不看来?教主,今晚我必会同你一道。”

“噢!”听兰一带头,一群丫头又起哄起来。

说完之后,李齐夕浑身一怔,可心里却一下轻松不少。

男人看着他,满眼的欢喜。他紧紧握住李齐夕的手,轻轻说道:“莲弟,我们回房再说。”

笑容还没在脸上展开,李齐夕便怔愣住了。

回房?

“那我们就不打扰教主和杨总管的雅兴了。”

一群丫头奸笑着推推拖拖,终于,偌大一个清莲殿,只剩下了东方不败和杨莲亭两人。

“你知道刚才那句话什么意思吗?”他含笑看着他,也不等他回答,就兀自念了起来,“谁家见月能闲坐?何处闻灯不看来?东方不败挚爱杨莲亭如斯,能听到这句话,他该是何等庆幸?”

“你……”

“叫我‘教主’。”他又弯起眉眼,“莲弟。”

第五章:莲华不败篇(三)

仍是腊月寒冬。莲心阁外孤星寒月,一片寂寥。

屋里没了烛火,墨色晕染了一片。清风拂过房里的重重纱帐,仿若月下泛起的碧波涟漪。

李齐夕睁大了眼坐在轻纱帘帐中央,顿时傻了眼。

这场景切换得会不会太快了点?怎么一眨眼就跑床上去了?

恍惚间看见有一个黑色的影子徐徐向他走来,夜色中,那人的发梢翩跹,衣袂飞扬。

李齐夕就那么看着他,喉咙里发出蚊蝇般的声音。

那人走到床边,顺势坐在床脚边上,与他相隔不远。

他什么话也没有说,只在坐在那里。

气氛安静得有些诡异,李齐夕望着那双眼,月夜下仍然仿若晶亮的碧玉。

他张开口,却不知言语。

过了很久,还是那人先说了话:“莲弟。”

李齐夕愣了半天,始终对这称呼感到别扭得紧。他叹了一口气,认输似地投降道:“我不玩了,我们回去吧。这‘莲弟’太难当了。”

“不要把这里当成别人的故事。”他轻轻笑了笑,“当你用声音来展现一个人的身世浮沉时,不应该把自己当做那个人吗?”

“可是……”

“想一想曾经感动过你的声音……”

“感动过我的声音……”

“然后,忘了你我究竟是谁……”

李齐夕感到自己的手被轻轻握住,抬起头,才发现那碧绿的眸子正笑着望向他。

说来也奇怪,第一次见那人时,他的眼睛碧绿如湖水,再次凝望时,却倏地闪过了绿光,而现在,等一切澄净下来,那眼眸又变成了墨绿的青荇,黑中带绿,深沉笃定。

他看到那人轻启嘴唇,又轻轻说道:“现在,叫我?”

他的声音真的很好听,温软如玉,澄澈清明。泉水般清澈的声音,却带着醉人的芬芳。让人不禁贪欢半响,绕耳不觉。这样让人醉然的声音,他还是第二次听见。

李齐夕闭上眼,竭力摒弃掉心里所有的思绪,眼前忽然漆黑一片,他却像在黑夜散尽后看到了些许光亮,只是下意识般,他轻轻唤了一声:“教主。”

把自己当做剧中人,忘记自己所有的感官,这样的事情他还从来没做过。

不过,这样的感觉,似乎也不错。

感受到紧握着自己的那只手传来的点点温暖,李齐夕不禁唇角轻扬,甚是满足。

突然身前那人一下向前,将李齐夕一下往后扑到在床上。

木床像受惊一般,剧烈摇晃了一下,而床上那人更是吓得一声惊呼。

“你要做什么?!”

“你说呢?”那人眼里又闪起了绿光。

“你……”

“叫我的名字……”

“不是还没取吗?”李齐夕被问得愣了眼,不知如何回答了。

“莲弟,叫我的名字。”黑玉色的长发自然的垂落下来,散落在红锦莲纹的床铺上,就像绽放在水池中央的墨色莲花。

他的红衫下是白色的素衣,包裹着瘦削的身体。

那人笑着朝他的脸庞靠近,等到那双诡异莫名的眼眸慢慢在眼前消失,李齐夕似乎才松下了一口气。

想了半天迟迟开不了口,李齐夕突然觉得自己现在这个样子真是受到家了。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闭上眼,在心里默念了一声:“就算是‘受’,也要做强受中的至尊受!”

然后,他将早已石化的手,轻轻放在那人的背上,抚着他的发梢,温柔地唤道:“教主。”

男人的唇就在他耳边一掌不到的地方,他轻笑着呼了一口气,顿时,雾色落了满天,将夜色酝酿得越发稠密越发醇香。

“莲弟,那首诗你可知道是什么意思?”

身下的人轻轻摇头。

“谁家见月能闲坐?何处闻灯不看来?”他又靠近了一些,直到鼻尖触到了李齐夕的脸颊。

“既然满月高悬,为何不赏?既然灯满长街,为何不驻足停留一会?其实这两句诗想说的,不过是……”

“为君倾心而已。”

身下的人又梦呓般的脱口而出,红衣男子短暂的诧异后,便更紧的拥住了那人,只是面容更加满足,更加欣慰。

说来,东方不败真可谓一个痴人。

为修炼绝顶神功,放弃了作为男子的尊严;为夺神教大权,又甘心多年来为任我行所下用;而等到一切都落入他手,他竟又心甘情愿将这所有拱手他人。

有人说他痴愚不堪,有人说他变态疯魔,可这样的人当真如后人所评说那般肮脏?

莲心阁内,红莲帐中。

两人相拥着在月色之中,只剩满屋的银辉,笼罩着屋里那一池湖光水色。

翌日清晨,李齐夕醒来时,偌大的红锦莲纹床上,只剩了他一个人。

睡眼稀松地爬起来,才发现那人又坐在了绣架前穿针引线,他的指间又是翩跹而过的数道细长红线。

“你起来得真早。”

他也不回答,仍是专注着指尖的针线。

李齐夕摸摸后脑勺,随口又问道:“在绣什么?”

那人还是不说话,只是轻轻笑了笑,晨光初晓,映了一脸的缱绻霞光。

见那人老是不理他,李齐夕啧啧骂了一声,慢腾腾地坐起身来。可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竟上身赤、裸,不着寸缕。虽然他满腹疑惑,却没放在心上,只是随意问了一句:“我怎么了……”

“昨天我们同房了。”

“什么?!”已经不是一道惊雷的问题了,李齐夕脑中顿时天崩地裂。

同房了?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还是受?!

他颤抖着说不出话来,然后眉毛一横,一个箭步冲下床去,一把握住那人凌乱的衣襟:“你都对我做了什么?”

他笑着不说话,只是垂眼,继续专注着那幅刺绣。

“说!”

“我说过了,情节不会改变。所以无论我们做了什么,一早醒来都会是这样的场景。”

李齐夕听得似懂非懂,但是总算抓住了事情的重点。他轻缓了一口气,这时,男人却反握住他的手,手上稍用力,然后他整个人就顺势跌倒在那人的红衫中。

耳边还是那个温柔的声音,轻轻说着:“莲弟,你看这对鸳鸯,可像你我?”

他的眼眸流转,是墨绿的星辰。

李齐夕感到有些别扭,但是目光还是忍不住落在眼前那绝美的画卷中。

绣架上是一池潋滟的水色。

满池的莲花,绝美而妖艳。而池中央,正是一对色彩艳丽的鸳鸯。雄鸟羽毛美丽,头有紫黑色羽冠,而雌鸟虽全身苍褐,但胸腹仍有白色的纹路。雌雄鸳鸯总是相比相邻,像被绳线捆绑,永不得分一般。

“古人有云,鸳鸯二鸟,雌雄未尝相离,人得其一,则一思而死,故曰匹鸟。”

李齐夕不知该回答些什么,就继续看那绣架。

那上面满池的水色皆是在晨曦雾霭之中。

东方升起了一轮黄金的轮盘,耀眼非常。

“日出东方,唯有不败。教主这幅画想说的可是这意思?”

男人在他身后轻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那是……”

“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但莲之爱,同予者何人?”一个声音笑着从身后传来,李齐夕怔愣了片刻,才想起杨莲亭这名字的深意。

绣画中遍地生莲,可无论如何也始终笼罩在初升的暖阳中。

“教主可为这画想好名字?”

“莲弟有何高见?”

“就叫它‘莲华不败’,如何?”

男人停顿了片刻,“甚好。”

语罢,他亦展眉浅笑,而李齐夕却忽地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说过的话,不觉有些震惊,那些话怎么又那么脱口而出了?

这时,门外又传来了叩门声,几个侍女齐声问安,然后便听到听兰的声音传了过来:“教主,马车已经备好了。”

“知道了。”男人回答了一声,便又宠溺地看着怀中那人,“一会儿,我们去黑木崖边上看看。”

李齐夕没有回话,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那幅绣架,他已经不知道这反应是自己的还是杨莲亭的了。

收拾了好一阵,男人极其细致的为他梳理发髻,整理佩戴。

书中曾经说过,东方不败练功后心思更为细腻,他无欲无求,只喜在深闺中绣花描眉。虽然现在情况不同,可那般体贴温柔的表情与书中所说怕是没有半点差别。

穿戴整齐后,李齐夕正欲出门,男人又叫住了他,他回头,便落入一张狐裘的披风中。

“外面天凉。”

李齐夕又不知该说什么了,只得快步走出小屋,屋外已备好了马车,随行人员也已就绪。

他们正欲上车,这时,两名青衣的男子叫住了他。

“杨总管。”

李齐夕愣了半天,不知道这两人到底是谁。

“原来是两位堂主。”一旁的侍女提醒道。

东方不败向来对神教内部事务不感兴趣,早就全权交给杨莲亭处理,这下更是没了兴致,匆匆上了马车,李齐夕只得独自应付那两人。

这一过去还没完事儿,偏偏得找个隐蔽的地方,而那俩熊孩子一开口,便吓了他一大跳。

“总管,您要的毒药已经备好,上次失手了,是小的办事不利,这次绝不会懈怠!

“……”李齐夕根本是一头雾水,摸不清状况。

“敢问总管,下次又是何时下手?”

“下手?向谁下手?”

“总管莫要愚弄小的了,当时是要毒死东方不败那狗贼!”

李齐夕怔愣半天,硬是没想到这中间还有这么一段剧情,他这人看书只看开头和结尾,原本开章看得都不算仔细,结尾更是匆匆扫过,这要说起中间发展,可是难为他了。

“总管?”

“我为何要杀他?”

“当然是因为总管恨他入骨了。总管以前曾说过,那狗贼变态至极,成天面对那样的怪物怎么能高兴?而且,自从任我行被令狐冲等人从西湖水底救走之后……”

“什么?任我行已经被救走了?”

“是呀,总管,那一日还是我向您通传的呢!任我行迟早会攻上黑木崖,我们应先行一步取得东方不败的人头,夺得教主之位,也断了任我行重执神教的念想!再说,这也是总管您脱离苦海的大好时机呀!”

“苦海?”

“总管不是说过,等东方不败出关之后,先好好哄他,然后趁其不备,以毒药夺其性命,成为神教教主吗?”

李齐夕顿时哑然。原来先前的种种,竟都是杨莲亭设下的局?

“总管?总管?”

“你们先行退下吧,我自有部署。”

两人面面相觑了一阵,只得无奈离开。

会面完毕,李齐夕满腹心事,终于还是上了马车。

车上那人依旧展眉轻笑,温柔如往昔:

“莲弟,外面风大,快些进来吧。”

第六章:莲华不败篇(四)

李齐夕一路上都愁眉不展。

他始终没搞清,先前的那些“脱口而出”到底是不是出自杨莲亭的真心:只是随口敷衍,让东方深陷囹圄,又或者,真的是为其所动?

杨莲亭本就是个贪心自私的庸碌小人,但尽管如此却仍不枉是个七尺男儿,虽沦为东方不败的男宠,却仍是一派男子气概。

书中的杨莲亭外表出众,但居心叵测,为人阴狠。他本来只是日月神教中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却在东方不败夺权后,为其重用。后来东方为练功而自毁,闭关隐世,将一切交予杨莲亭。他假借东方威名,肆意兴废大将,胡作非为,控制神教。

这样的一个人,现如今又想杀掉东方不败,他到底是想完全掌握神教大权,抑或真的对东方深恶痛绝?

马车颠簸了一路,没想到路途竟会如此遥远,想来黑木崖也不算广袤,不知现在到底是要去到何处了?

一旁的靠座上,男人似乎闭着眼在小憩,只是他的手还同李齐夕相握着,一直没有分开。

这人是只猫妖,总的来说,也还是一只猫。

李齐夕曾经听别人说过,猫一天中四分之三的时间都是在睡觉。不过这漫长的时间里,有一大部分却都是在假寐。

他们熟睡的时间只有四个小时,却不连续。于是,就在不停地惊醒和沉睡中交替,警惕着外界的一切敌意。

所以说,猫还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看似慵懒随意,其实比谁都紧张担心着可能发生的危机。

李齐夕看着身旁那人,又将视线移向窗外的梅林万里,想着自己真是越来越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而旁边这人又到底是谁?

在这个空间里,故事会按照既定的轨道行进,不会更改丝毫,哪怕在剑抵咽喉时犹豫了片刻,但无论你做下了什么决定,下一瞬间,仍旧会是漫天朱红。

只是,这样会不会太残忍了一些?

他又看了看身旁那个长发红衫的男人,心里还是不明白,那种怜惜的心情到底是属于杨莲亭,还是自己。

这一路极其漫长,等到马车停下时,已是夕阳将至。

不知道为什么,书里的场景总是以红色为衬,绵延万里的红色,缱绻如流云般将世界弥漫。

古书里有法海布袈裟救水,而这万丈的黑木崖顶,仿佛被东方不败的红衫所笼罩着,无一能逃出那抹艳丽。

似乎他想控制之人就必定会置于掌心,看似疯癫心无所求的教主,却到底看透了多少炎凉?

天空飘起了小雪,还是寒冬腊月,天气阴凉。

两人下车,在一片梅林前停下。

林中一条小径,不知通向何处。

他们留下马车和奴仆,然后径直朝小径深处走去。

天边似是红霞满天,而梅林中亦是缤纷异常,满满的铺落在脚下,每行一步,都是至极的柔软与惬意。

“可惜冬日里,莲花不开,不然就可与莲弟一同共赏那清雅的芙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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