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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壮了腰——by令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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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浩回过神说:“挺好。”想想又说:“你住这里习惯吗?”

阿敏回答:“习惯,这里又安静有凉快。”脸上是满足的笑容。

程浩有些怀疑,说:“真的吗?我这里条件可没有沈先生的宿舍好。”

阿敏表情黯淡下来,说:“我宁愿住你这儿。浩哥你能不能和深先生说一声,我不去宿舍住行吗?我保证不带人回来……我可以付你房租。”

“怎么啦?”

“没什么。宿舍人太多。”

“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也不是,就是和他们不太处得来。”

程浩了然。都是做一样生意的,难免会争风吃醋,国色天香里受欢迎的孩子哪个是善茬儿。阿敏那么懦弱的性子,说话跟蚊子叫似的,一着急就脸红,不欺负他欺负谁。

程浩当时没答应他,过后还是跟沈先生说阿敏能帮自己做事,结果阿敏被特许住在好又来,不用回宿舍。

阿敏给程浩房租,程浩没要。就像丽姐说的,阿敏就是好又来免费找的小工,哪能再让他贴钱。他为这事特别感激程浩,劳动起来更加卖力,几乎把厨房以外的活儿都包了。

程浩每天一起床就能看见阿敏忙碌的身影。他常常穿一件宽大的T恤,一双拖鞋,奋力地洗着、擦着,在密密的汗水下的脸颊闪烁着兴奋的光。那种专注严肃的表情,似乎他正在做什么有重大意义的工作。

阿敏一般回来得很晚。如果有人没睡觉,他会到厨房里吃点东西。如果大家都睡下了,他就什么都不吃。程浩知道他是怕吵到大家,所以每天睡觉前都会在显眼的地方放些吃的东西,第一次还特意留了张条子给阿敏。

他其实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觉得阿敏那种战战兢兢的样子挺可怜,有点儿不忍心。谁知道把阿敏感动坏了。向程浩道谢时,眼泪差点流下来,搞得程浩挺不自在的。

阿敏可能生意真的好,他似乎就没有准点下班的时候。有几次回来,走路蹒跚不说,连着好几天都只敢拿半边屁股坐椅子。即使这种时候,他也不会请假,也不会提前下班。

红玲好几次忍不住说:“你赚钱悠着点儿,小心落下病根。”

阿敏只是笑笑,照样辛勤的“工作”。

照理说,他这么拼命,应该赚了不少钱。要知道他们这种MB的小费是最高的,也是老板抽成最少的。可是阿敏身上看不出半点儿有钱的样子。他无论穿的用的都是地摊货,几乎从来不逛街,没什么朋友,最大的娱乐就是做家务。

真是不明白他的钱都赚到哪去了。

有一天,好又来快打烊的时候,一群MB兴冲冲地进来。

一进门,小春就对程浩喊:“浩哥,今天冰冰请客,有什么好吃的直管上。”

一个穿黑色衬衫的男孩慢慢走进来,坐到桌子中间。男孩的头发烫得有些卷,画着黑色眼线,既冷艳又骄傲。

程浩招呼他说:“冰冰啊,平时难得见你,真是稀客。”

这个冰冰是国色天香里最红的MB,据说锋头之劲不亚于国色天香的“四大名花”。大概平时自持身份,他很少到幸福街的小摊吃东西。说他是稀客不为过。

冰冰对程浩点点头,淡淡地叫一声:“浩哥。”就不再说话,闷着头抽烟。

男孩们大块儿吃肉,大碗喝酒,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只有冰冰一直没开腔,偶尔吃两筷子东西。

丽姐上菜的时候,顺嘴问了句:“冰冰今天不用陪客人啊?”

冰冰的脸色一下就变了,本来就是一张冷脸,现在更是快赶上冰块了。他抓起酒杯一扬脖把酒全喝了,砰地把酒杯重重放在桌上。

丽姐吓了一跳,也不敢多说话,上完菜就赶紧走。

旁边一个MB凑上来说:“冰冰别气了,那个阿敏哪能和你比啊?张先生就是图个新鲜,等玩够了肯定还回来找你。”

冰冰恨恨地说:“我才不稀罕张先生,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我就是看不惯阿敏那贱样!”

“就是,瞧他讨好客人的样子。今天要是叫他当众含屌,他肯定会含!真恶心!”

“别说了,我的客人也被他抢了。”

“那个贱人,也不知道有啥好的?李老板昨天还送他一块儿金表。”

“够骚啊、够贱啊……那些变态老头他都上赶着巴结,我看就是欠操!”

……

男孩们七嘴八舌地数落阿敏,越说越恶毒,简直成了声讨阿敏的专场。程浩听得直皱眉。他怎么也无法把他们口中的阿敏和那个害羞男孩联系起来。

冰冰一面听别人骂阿敏,一面眯着眼睛抽烟。他眼里闪烁着恶毒和仇恨,如果阿敏现在在他跟前,直接就能被眼神凌迟。

“迟早灭了那个贱人!”他把烟头恶狠狠地按灭在桌上,好像正按着阿敏的头。

“要不要今天就教训他?”一个男孩建议。

马上就有人附和。

程浩忙对小春招手,把他叫过来低声说:“你们可别为难阿敏。”

“浩哥,不是我们要为难他,实在是他抢了好些人的客人,犯众怒了。”

“沈先生让阿敏住我这里,要是他出什么事,我怎么跟沈先生交待。兄弟,你看我的面子去劝劝。下次来吃饭,我请客。”

小春勉强同意说:“行,我去劝劝。我可是看你的面子。你也说说他,别想钱想疯了,什么客人都抢。要不然迟早被收拾。”

“行,我有空说说他。”

小春在这些男孩里面做得最长,很得沈先生器重,所以说话还是有些分量。估计他劝说了一番,先前聒噪的男孩们也不叫嚣要教训阿敏,吃了一会儿就散了。

晚上阿敏回来的时候,程浩还没睡。他从门缝里看着阿敏一拐一拐地走进杂物间。程浩本想叫住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关灯睡觉。

次日阿敏帮红玲摘菜的时候,红玲忍不住开始八卦。

“阿敏,我听说你生意好得很啊,连冰冰的客人都抢了。”

阿敏低着头回答:“有个张先生点我,我也不知道他是冰冰的客人。”

“是不是有客人送你金表?”

“嗯。”

“我怎么没见你戴,成天戴着块塑料表,多掉价。”

“金表我卖了。”

“啊?卖了?”红玲眼睛瞪得溜圆,难以置信地问:“为什么啊?拿去卖多不划算!”

阿敏淡淡地说:“金表戴着太显眼,不适合我,放着又浪费,还是换成钱实际些。”

红玲听了直摇头:“你简直是钱转子。”

阿敏虽然面带笑容,但笑得有点冷。

程浩把劝他的话都咽回肚里。他不相信阿敏不知道抢客人的后果。

明知道后果还要做,那就要付出代价。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程浩暗叹。

4、黑夜

黑暗。无边无际,没有尽头。长长的街道笼罩在令人窒息的寂静中。

蚊子拉着程浩死命地跑。杂乱的脚步踏在路面上,传来惊心动魄的巨响。

“浩哥,我们被出卖了!”蚊子的声音在暗夜里如幽灵一般飘荡。

“是谁?是谁出卖了我们?”程浩大声嘶叫。

没有人回答。只有奔跑的脚步声在四周回响。

一道闪电劈面而来,程浩本能地伸手护住头。冷厉的寒光刺激得他的瞳仁骤然收缩。那不是闪电,是锋利的刀刃!

刀光向他逼近。他几乎要闭上眼睛等死。

耳边响起利刃刺入肉体的钝响。火热粘腻的液体喷在程浩头上。

那是蚊子的血。烫人的温度,呛人的血腥,刺眼的鲜红。

蚊子象一块破布一样倒在地上。

“蚊子!”程浩使劲去拉他。

“是老大出卖了我们……是老大……”

“不要说了,快起来,我们走!”

“浩哥,不要管我,你快走!”

很多人冲上来。很多刀砍下来。

程浩被人拖着往前跑。他回过头,看见蚊子被砍得血肉横飞。鲜血汩汩流淌,在青黑的地面留下一道蜿蜒的红色。

程浩仿佛看见蚊子瞪大的眼里充满痛苦和绝望,然后渐渐黯淡,一点一点失去光彩。

“蚊子……”程浩听见自己凄怆的吼叫。

程浩骤然睁开眼睛。

熟悉的房间。没有鲜血,没有追杀,也没有蚊子。

程浩坐起身。像被用重锤在脑壳内敲击,头痛欲裂。

他眼前晃动着蚊子糊满血迹的面孔,痛苦凄厉的表情犹如修罗恶鬼,死不暝目。皮肤上还残留着滚烫粘黏的触感,似乎浑身都散发出腥臭腐败的气息。

程浩拿起桌上的药瓶,先是倒出两粒,这是规定的最大剂量。他顿了顿,又倒出两粒。为了能让药效尽快发挥,他拿出一小瓶威士忌,就着酒服下药。

九个龙头在昏暗中愤怒地瞪着眼睛,尖利的獠牙似乎要撕碎世间所有的不平。

它们的主人程浩,面无表情,一双眼睛了平静幽黑如深潭。深邃而枯寂。

程浩靠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等待着药效发挥。

夜夜缠身的恶梦。无休无止的头痛。他感到自己的身体正一点点腐烂,散发着死亡的颓败气息。

他的灵魂,早在七年前就死了。七年来,他不过是活着的行尸走肉。在阳光下他勉强维持着正常人的假象,只有在黑夜中,在梦境中,他才能窥视溃烂化脓的伤口。

程浩感到一阵阵轻微的眩晕。头痛得到了一些缓解。

医生说这种药吃多了不好,对神经的损伤很大。像他这样超剂量服用,迟早有一天会失去感觉,甚至变成植物人。

可是他需要麻醉,不仅是止痛,也需要解脱。

变成植物人那天就彻底解脱了吧。他露出一个向往的笑容。

他听见一些细微的声音。大概是阿敏回来了。

过了一会儿,门外传来一声较大的响动,好像有人摔倒。

程浩皱紧眉头,站起身打开门。

卫生间亮着灯。他走过去敲门。

“等一下。”里面传来阿敏的声音,听上去很虚弱。

“你没事吧?”程浩皱眉问道。

“没事。”

程浩刚准备离开,又听到有人摔跤的声音。这一次更响,似乎摔得比上次重。

程浩忙敲门:“阿敏,怎么了?”

阿敏没有回答。

程浩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听到一点忍痛的呻吟。

程浩着急,用身体使劲一撞,把门撞开了。

程浩被他看见的情景震住了。

阿敏几乎是赤裸地趴在地上。白皙的脊背上被打得皮开肉绽,猩红的皮肉向外翻着,周围是干涸的血迹。屁股和大腿上虽没有被鞭打,但是被掐得青一块紫一块,烟头烫烙的痕迹星星点点,一直延伸到肛门。肛门肿得象核桃,似乎还沾着红白相间的浊液。

豆大的汗珠从阿敏的脸上落下。他死死咬着嘴唇,嘴巴都咬烂了。

程浩以前没少打架,砍得缺胳膊断腿也见过。可是眼前这个被虐待的少年给他的冲击是少有的大。

不是血腥,是残酷。不是恐怖,是震惊。

这本该是健康阳光的男孩,把年轻青涩的身体心甘情愿地交给别人凌虐。用自己的痛苦满足某些人扭曲阴暗的心理。他的痛苦是标有价格的。他在兜售痛苦的同时,也出卖了作为人的尊严。在买主甚至是他自己的眼中,他不再是人。只是动物,是物品,是供人取乐可以任意践踏的买卖物。

程浩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怒火。然后他想起听过的关于阿敏的议论,又感到厌恶和恶心。

他不想义正言辞地指责阿敏自甘堕落,可是有一瞬他觉得阿敏活该。

这就是出来卖的代价。

阿敏觉得很痛。痛得要昏过去了。趴在冰冷的地面上,他冷得直哆嗦,身上的伤口却火辣辣地疼。

他原想一个人悄悄地清洗上药。没想到会摔跤。还摔了两次。这种事一个人真的不行。

如果有人能帮他就好了,哪怕只是拉他一把。地上太冷了。

身上的伤要赶紧上药。体内的秽物也要清理出来。要不然会发烧的。

浩哥来了。虽然自己的样子狼狈污秽,但是浩哥不会嫌弃吧。他一向都是温和的人,对自己也很亲切,但愿他不会被吓到。

阿敏想叫程浩拉他起来,但是他不敢张嘴,怕一开口身上最后的力气就会流失掉。他只能向程浩伸出手,眼巴巴地望着他,希望他能懂自己的意思。

程浩愣了几秒钟,转身走了。

阿敏伸出的手慢慢地,慢慢地垂下来。无力地落到地上。

浩哥还是嫌弃自己。是啊,在常人眼里自己是最下贱的MB,而自己还不要脸地抢客人,就是为了多赚点钱。搞成这样都是咎由自取,怪得了谁。

就是要帮忙,也要看值不值得。自己显然是不值得的。

阿敏一面拼命安慰自己,一面试图从地上爬起来。刚撑起一点,手就软了,又倒回地上。

难道要在卫生间里光着身子躺一晚上吗?

他把头埋在手臂上。懊恼、无助、羞耻、自恨,比身上的伤口还让他疼。

突然一只粗糙的手掌轻轻握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伸到他腋下。他身体一轻,下一瞬间就落入一个宽厚温暖的怀抱。

光滑的皮肤,强健的心跳,淡淡的汗味,还有看上去很凶恶的龙头。阿敏确定他现在被浩哥小心翼翼地抱着。

伤口似乎不那么疼了。眼泪却忍不住涌了出来。

5、养伤

程浩把阿敏抱回杂物间,轻轻把他面朝下放在床上。

他拉过被子盖在阿敏身上,少年瑟缩了一下,嘴里发出嘶嘶的吸气声。

程浩摸摸他的头说:“忍着点,着凉更麻烦。”

阿敏趴在床上含糊地回答:“谢谢浩哥。”

程浩取来医药包,先替他清洗了伤口,又涂上消炎的外用药膏。

程浩的手指是粗糙的,但是很轻柔,从皮肤上滑过会有麻麻的感觉。药膏涂在伤口上,缓解了疼痛,清清凉凉的。

阿敏有些头晕,耳边传来程浩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什么人哪?真下得去手!”

他语气中的不愤和痛惜让阿敏心头一暖:“是贺少爷。”

程浩眉头微挑:“贺家老二,贺仁?”

“嗯。”

“他变态啊?”

“他有点那个……下手稍微重一点。”

“这哪是在嫖,完全是虐待!”

像是为了安慰程浩,阿敏忍住疼,故作轻松地说:“他也不经常来。其他客人都不会这样。”

程浩气得将手中的药膏砸在床上,提高声音呵斥:“你还觉得他们好了?还感谢他们了?也不想想这是人做的事吗?比畜生都不如!”

阿敏本来就青白的脸更白了几分,使劲咬着流血的嘴唇不说话。

程浩用力呼口气,冷冷地说:“我忘了,你是做哪行的。”

眼泪一下从阿敏眼中流出来。他的肩膀剧烈起伏,身体微微颤抖,却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

他无声哭泣的样子,再配上那一身的伤,看上去要多惨有多惨。程浩一股子邪火瞬间泄了大半。毕竟还是个孩子,能出来做这行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不得已的苦衷。

他抬起手擦去阿敏的眼泪。用么指和食指捏住他的下巴,轻柔地摇晃,放软了声音说:“松开。嘴巴都要烂了。不松?是不是怪我?”

阿敏哽咽地说:“没……有……”

程浩稍一用力,让他的牙齿离开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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