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其言知道自己如果一点不吃的话，宋柏韬绝对不会吃的，就业弄了一些。
“你真秀气！”宋柏韬看他掰那么一丁点，哭笑不得地说，“再过至多五七天，哥这条腿就恢复的差不多了！”
“伤筋动骨100天呢，哥不要大意了！”蒋其言不安地询问。
“哥只是被手枪打伤，没有伤到太多筋骨！如果是微冲的话，就严重了！”宋柏韬解释。
“对了，哥，事情办的稳妥了么？”蒋其言突然想到他还一直没有问那个恶妇是否毙命。
“小笨蛋，现在才想起问！”宋柏韬见他这么说，有些想笑，“放心，哥完成了！”
“那以后，哥就属于我的了，和我一起走天涯了！”蒋其言故意找快乐和开心地说。
“是，遇到你的那一刻，我们都属于彼此了，按照幺儿的话，是根据命运的指示，共走一段人生路！”宋柏韬缓缓地说。
两个人又商议如果出去发现人烟或集镇，需要弄些什么东西回来，药品和吃的是第一位。“如果可以，幺儿给自己买个衣服，
先穿着！”宋柏韬看着蒋其言那少了一截的裤子说，“都是哥害你这么狼狈！”
“哥如果再说这样的话，我不高兴了！”蒋其言装作生气地说。
“知道了，哥再也不说了，不会惹我的幺儿不开心了！”宋柏韬揉着他的头说，“幺儿，出去前该刮刮胡子了，就用哥的剃须
刀！”
“不用了，这样正适合乔装！”蒋其言仰着头看着宋柏韬那种憔悴的脸说，“哥，你憔悴了不少！”
“大事都办完了，以后会好起来的！”宋柏韬握着他的手，轻轻放到唇边说，“有了幺儿，哥就有了精气神！”他边说也边想
，终于明白自己昨夜拖着伤腿的坚持信念来自何方。
天终于擦黑了，蒋其言接过宋柏韬递过来的钱，有些脸红的说：“都是花哥你的钱，其实我的钱包里，还有四五百块钱！”
“这个时候还分你的我的，哥的钱现在不给你用给谁用，你的现金以后用的机会多着呢，哥现金也不多了，还有几千块吧，以
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宋柏韬安慰着他，在他临出发的时候，还最后叮嘱了一句“幺儿，一定要注意安全，哥等着你回来！
”
第十八章：人间欢愉无限短（上）
蒋其言沿着那条汇合口继续走，他背着空空的防水包，再走了大约两公里的时候，感觉到没有了路，只有河水，暗河的水冰凉
的恨，他用手电筒照了照，确实全是水，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他脱了衣服，放进背包，然后进水，咬着牙忍着凉意，水越来越深，没走300米，水就快到脖颈，这时候，他开始闭气，潜入水
中，开始摸索着往前游走，感觉水温慢慢变暖的时候，他知道终于除了溶洞，到了明河，他偷偷的抬起头，用踩水的方式，悬
浮在水中，看了看四周的夜色，不远处似乎有高高的桥墩，还有亮着灯的地方，他正在一个靠近岸边的地方，岸上的玉米已经
开始抽穗，有玉米特有的清香。
他注意到四周并没有人，才靠近了岸，这河道足足有四五百米宽，而他出来的地方正长着一颗歪脖子的垂柳，记清了方位和暗
河出口，他才决计上岸。
他从防水包里掏出衣服，为了掩饰一条裤腿断了一截，他故意接裤管高挽，已显示没有差别。
一切准备就绪后，他穿过玉米田，走上田埂，再穿百十来米的菜地，才走上一条小小的田埂路，又沿着田埂路走几百米，终于
上了马路。
他心里的确忐忑不安，他害怕这个不住地是村子还是集镇的地方，有自己的通缉令，他在看到有煤渣的地方，故意摸了一些煤
灰到脸上后，才略略放心了些。
在靠近集镇，他才知道近年来兴盛合并乡镇风，这里原本是一个镇，现在彻底成了一个小集市，政府机关全没了，充其量是涪
阳镇的一个集市了。
原来的派出所变成了可有可无的警务室，装个样子而已，这一切都是小卖部的老板娘告诉他的。
“你是杜家坎大理石厂的？”老板娘边招呼他要买的东西，边说，“不是说你们那里死人了，歇工了么，你没有回去？”
“嗨，也是！”蒋其言装作疏略地说，“总要留人看厂子，资历老一点的都自然不会呆着，所以要我们小年轻来看。”
“说的也是！”老板娘，边给他装着火腿肠，泡面，边说，“不开工，食堂也不开工，你们连饭都吃不安生了！”
“怎么不是？”蒋其言继续搜罗着小超市里需要的东西，他不敢买太多，怕被人起了疑心，只是买三四天所需的东西。
“对了，老板娘，诊所晚上开门么，我一个同事下午被大理石砸伤了脚趾头，需要消炎药。”蒋其言装作漫不经心地问，“应
该还开着们，在街里面，有家诊所！”
“我这身脏兮兮的，不想朝里面跑了，走了这么远，也累得狠！”蒋其言说着掏出钱，继续撒谎，“你能不能帮我跑腿买几样
药！”
“看你这身脏的，不会是走路这五里路过来的？”老板娘有些怜惜地说。
“是啊，厂里有车子，可惜我不会开！会开的那个同事，脚趾头又砸伤了！”蒋其言感觉自己撒谎一点都不脸红。
“好！”老板娘也很爽快。
他喊了一下自己上小学三年级的女儿来店里帮忙收拾东西，就出发去买药。
“就买些消炎药，酒精棉，包扎布，还有防止感冒的就行。”蒋其言说着掏出一百块钱说，“大姐，这是钱，东西不要买多了
，能偶治好脚伤就好了。”
“要不了这么多钱啊！”老板娘吃惊地说。
“哎，大姐，剩余的钱给你当跑腿费了，你这么二话不说都帮我！”蒋其言是真感动地说。
“跑腿费什么的都不要了，以后多带着同事光顾我这小店就好。”老板娘说着已经风风火火的出门了。
早回来已经带了一大包药品，老板娘喘着气说：“怕你等久，我就跑着来回，药都在里面，医生说实在不行，就打电话，他会
直接过去帮你同事看看。”
老帮娘说着还递过来剩下的二十三块零钱，老板娘要把他的药一并装到背包里的时候说：“呀，你的包怎么有点湿。”
听此，蒋其言不由得一愣怔，连忙打掩饰说：“兴许是一路走路来得急，汗水打湿了吧！”
“是啊，路也蛮远的！”老板娘点头说，“孩子他爸在镇上还没回来，要不就找个摩托车送你一程了。”
“谢大姐了，我赶时间，就不和你多聊了！”蒋其言说着就把包背到身上，朝老板娘、小女孩摆摆手，准备开步早走。
“也是，你快走吧，天都黑透了！”大姐说着，也还看看外面的夜色。
小女孩看蒋其言走远，才对妈妈说：“妈，这位叔叔，怎么胡子也不刮，身上脏兮兮的，还买那么多吃的！”
“能有啥，单身汉，懒呗！”老板娘笑着说，“以后找着媳妇，就好了！”
蒋其言按原路折返，在路过菜地的时候，冒着腰，用手电筒照了一下，发现黄瓜，西红柿都有，没做多想，卸下包，脱掉T恤，
约莫着摘了十几个个半红半青的西红柿，又摘了十几根黄瓜，一齐收拢进T恤扎成的简易布袋里，才准备下河，他本来打算再摘
几个青椒，但想了想，那东西，还是算了。
也许是这次带的东西太多，他踩水过河的时候差点溺水，呛了几口水，忍着憋气，感觉这次的路比上次长多了，他意识数到500
只绵羊的时候，终于敢停下来，冒出头。
站稳了才发现，水才到腰身处，他继续往前走，打开手电望远方照了一下，关掉电筒，在黑夜里适应了一下，才继续前行。
走了约莫七八分钟，他惊奇地发现了有火光从前方传来。
“哥！”蒋其言大声叫了一句。溶洞里果真回声太大，他自己差点都被吓到，当然不用说在火堆前看书的人。
那人站起来，瘸着脚走过来，先用足劲，抱了一下他，然后，卸下他的背包，这才说：“都还好吧？”
“嗯！药品也买到了，我害怕接触人太多不好，就让小超市的一个老板娘去帮忙买的！”蒋其言自豪地说。
“幺儿比哥想的还要聪明！”宋柏韬愣了一下，说出发自内心的赞许。
“哥，你从哪里弄来的柴火？”蒋其言就着火烤了一下手，这才问出自己的疑惑，“你走后，哥一个人走了那两天溶洞，其中
一个非常漫长，哥不敢走远了，另外一个是慢慢往上走的，哥走了不远就发现有一个很小的缝隙，估计只能小孩子通过，哥看
外面有一根枯死的小树，就伸出手将其折断，一点点分解，带了回来。”
“哥，你腿咋样？快坐到毯子上，我给你从新清洗处理伤口！”蒋其言说着就扶住宋柏韬，要按他坐下，宋柏韬就听他的，坐
下，神开腿，蒋其言蹲下来，就这小小的火光，拆开那条裤腿布，一层层揭开，里面显然还没有结痂，还有脓血。
蒋其言，看了看，然后掏出酒精棉，撕开酒精纱布，看了一眼宋柏韬，然后说：“哥，你忍着点！”
宋柏韬点点头，闭上眼睛，却没有想到的那么疼痛，反而是温柔的，温暖的东西在伤口处传开，他缓缓睁开眼，却见蒋其言在
用口吮吸他的伤口，吸出腐肉和脓血，他带着感动地说：“幺儿！”
“别动！”蒋其言，头也不抬地趁着吐出一口脓血说，“马上就好，等一下用酒精洗一洗！”
他熟练的进行一步步操作，他把外用的消炎药膏涂上，然后缠紧一条纱布，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说，“哥，这两天，你一定
不要动！”
“嗯，哥听幺儿的嘱咐！”宋柏韬的眼神里异常的温柔，看这蒋其言，示意他到自己怀里，蒋其言听话的靠着他，两个人很久
没说话。
等一会儿蒋其言做出来，揭开上衣包裹，滚出来几个西红柿，蒋其言开心地说：“哥，你看，西红柿，对伤口愈合最有好处！
”
“呵呵，西红市人吃西红柿！”宋柏韬突然这样说，蒋其言也恍然大悟，乐呵呵地笑了。
“幺儿，你也吃！”宋柏韬咬了一口，照例递过来。
“哥，这是病人专用，我不吃！”蒋其言闪开，然后就着前边几百米处的溪水，洗了几根黄瓜，掰开一半，开始吃起来。
看他啃黄瓜的模样，宋柏韬突然吃吃的笑起来。
“哥，你笑什么？”蒋其言吃惊地扭头问。
见蒋其言一脸不解的问，宋柏韬更是忍不住笑意更大。
“哥吃西红柿，幺儿吃黄瓜，是不是很相映成趣！”宋柏韬慢慢悠悠地说出这句话，然后又指了指胸部要胯部。
蒋其言这才明白过来，连腾的一下就红了。
“哥，你真坏！”蒋其言无语地说。
“哥这也叫坏？幺儿，再亲密的事都做了，哥和你开个带颜色的玩笑嘛！”宋柏韬伸长手，示意蒋其言靠近他，两个人都吃完
后，看着火光慢慢的小了下去。
“幺儿，你睡会儿！哥抱着你！”宋柏韬用唇吻着蒋其言的额头说。
蒋其言确实有点累，就这样，靠在宋柏韬的怀里睡着了。
第十九章：人生欢愉无限短（下）
看着他睡熟，宋柏韬认真的打量着他，口中喃喃地重复着一个词语：“幺儿，幺儿，哥的幺儿！”
看看手表，要到天快亮的时候，宋柏韬才睡熟。
蒋其言醒来，悄悄的挣脱宋柏韬的怀抱，让毯子往他身上拉了拉，才起身朝昨晚宋柏韬说的溶洞走去，宋柏韬勉强睁开眼，然
后又慢慢合上。
蒋其言看到了那个缝隙，确实很小，他伸出头去看，是山连山，沟连沟，没什么奇特之处，应该是离一个山沟有七八米高的陡
坡上。
白天，宋柏韬睡觉，蒋其言看书，午餐一个人一包方便面就着一根火腿肠解决。
如是过了三天，宋柏韬的腿在换了一次药后，已经基本能走动了，他说伤口处麻痒无比，蒋其言知道伤口在愈合，但他还是不
敢大意，没让他乱动。
东西终于在第四天吃完，期间蒋其言还出去又偷了一次西红柿和黄瓜。
“这家种西红柿和黄瓜的也够倒霉，只见被贼偷，不见贼在哪里？”宋柏韬打趣地说。
“这算什么，小时候，我们家属院的孩子还偷过小河对面一个老汉的西瓜，那些西瓜扔到水里浮起来，我们就拍着西瓜在水里
逃走！”蒋其言回忆小时候的事，脸上带着喜悦。
“看幺儿小时候，应该也很调皮！”宋柏韬温柔的摸着蒋其言的脊背。
“嗯，算是孩子王吧！”蒋其言想了想，“10岁后，父母把我送到姨妈家，姨夫很严厉的军人，我的性格慢慢就变内向了！”
“哥能看出来幺儿是一个外表随和，其实内心很刚强的男人！”宋柏韬将下巴抵在蒋其言头顶，不停的蹭着说，“哥是一个木
讷，严肃的人。”
“没有了，哥有时候也很幽默！”蒋其言抬眼，只能看到宋柏韬青青胡茬的下巴，很坚毅的感觉。
“我给哥挂胡子吧！”蒋其言突然提议。
“不了，等哥的腿好了，我们真正到了安全的地方，我们两个再刮！”宋柏韬拒绝了，然后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也好！全当易容第一步吧！”蒋其言想了想，笑了。
枕着宋柏韬一条完好的大腿打盹，鼻子能嗅到他下身传来男性荷尔蒙的气息，在蒋其言呼吸紊乱的时候，宋柏韬显然已经勃起
了。
“幺儿，想要不？”宋柏韬弯下腰，低头问。
“哥腿还没好，不要！”蒋其言看了看他的腿说。
“没事儿，你用口帮个解决！”宋柏韬说着已经解开裤子拉链，掏出已经半勃的分身。
看着稍显黑的东西，蒋其言看了一眼宋柏韬，而后先是轻轻的攥着那东西，确实有些粗大，一个手根本握不住，而后低下头，
开始小心的吮吸。
“幺儿的技术真好！”宋柏韬戏谑。
“享受着就是，话真多！”蒋其言不满地呜咽。
两个人的情欲被挑起后，就几乎忘记了什么腿伤，蒋其言主动坐在宋柏韬身上，他们四五天没有这样的性生活了，等两个人大
汗淋漓后的释放后，一如既往的和谐。
蒋其言就这样爬在宋柏韬身上，将头放在他的胸口处，听着他的心咚咚咚的有规律的跳动，那一刻无比的满足与安心。
因为晚上还要出去买次东西，蒋其言在清洗后，下午一直睡觉。
和上次一样，他这次依然来到那家小超市，没有了老板娘，只有一个老汉在。
他随口问了句：“大叔，老板娘呢？”
“哦，孩子学校要开学了，妮子送她去县城了。”老汉说着还特意看了一眼蒋其言，然后说，“你认识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