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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都BY 爆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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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怎样的不同?」似乎很喜欢听名忧尘讲这些趣事,栾天策此刻倒显得兴致勃勃,让心情不定的栾竣泓颇觉好笑。

「凉国的前代君主生前不册封太子或王女,待期殁后,每位皇室宗亲将名字写在做工、质地和大小完全相同的玉佩上面,再放进一个大盒子里搅动。接着,他们的神官在众位宗亲的监督下,闭目从大盒中快速抽出一枚玉佩,上面写着谁的名字,谁就是下任帝王。」

「此法看似公正,但实不妥。推选君主怎可如此儿戏?倘若那玉佩上写的人残暴不仁或昏庸愚笨,那么凉国的百姓岂不是要认一位最不适合为王的人做主人,跟随他一同受苦?」栾青宁听了,轻轻摇头。

「正因如此,凉国这一代的君主才是一位不满双十的少女。她虽擅长骑射但性如烈火,和安宁公主颇为相似。她如今因怀疑本相欲对其心上人不利就举国之兵压进,不顾开战的后果与两国罪姓的生死。」

名忧尘沉声对栾天策说道:「或许她目前受人挑唆,暂且对我天都有了非分之想,但只要她真心爱慕楚王,臣相信她有可能愿意让出王位,只身前来与我朝与楚王成其好事。」

「朕明白相国的意思了。」栾天策回头看了栾竣泓一眼,笑道:「谁让你这小子远在边关也不老实,惹出这些风流债,如今你想为朕分忧,相国都无法相信你这轻浮小子了。」

名忧尘淡淡一笑,只当没听见栾天策另有所指的轻讽之语,倒是栾青宁却笑着为栾竣泓向皇帝叫屈,说天都堂堂的楚王、前任边关大元帅若算轻浮,那这世上恐怕就再无浮华之徒了。

「好了,青宁,你也不要明里暗里都帮着皇上和楚王来笑话我。」名忧尘御着这话,语声里总算收了几分刻板,透着些亲密。

栾天策看了栾青宁一眼,此时突然发现他这位二哥容貌虽酷似其母,但笑起来的时候,嘴角的弧度与先皇有些神似,难怪名忧尘对栾青宁格外不同,特别亲厚,却是想见他的二哥时时展开笑颜。

皇帝心中气恼,目光微沉,面上却是一派平静。

「忧尘,有关南夷王叛乱的传闻,你可有应对之法?」栾青宁今日的话不离政事,他平常与名忧尘相处之时不会提到这些事,所以名忧尘知道,他的好友问的话都是栾天策想说的。

应该御是兄弟血缘的关系在作祟吗?让栾青宁这样洒脱淡泊的人物也无法避开这层关系。名忧尘眼中微微浮上一丝讥讽与与奈,他叹了一口气,略露疲惫之色。

「朕以为相国目前还是打算暂且按兵不动,看清情况再御吧?」栾天策看了名忧尘一眼,亲自为他盛了一碗雪莲露,眼中的怜惜流露,让名忧尘知道皇帝也看出他的疲乏,不由微微怔住。

「南方的夷族和胡夷同样是隐患,不可不除。以前赵王在时,南夷常来犯境,我方与他们交战,各有胜负。」栾竣泓插口说道:「名相国,你为国事操劳成疾,理应多多休息。嗯,不过南方的军营也需要皇室宗亲督促监管,鼓舞三军士气。」

「王爷身居京城,却对外面的情形清楚得紧哪。」名忧尘饮下皇帝为他送到手边的雪莲露,接受栾天策体贴入微的关怀,「莫非王爷希望圣驾亲临南方,以振军威,藉以一鼓作气平定南方?」

「放眼天都,如今只有皇兄和相连有此身分和威望能够远赴南方督军,大振我三军将士的士气。」栾竣泓正色答道。

「可惜的是皇上是天子之尊,不能随意出京,此事容后再义乌。」名忧尘说到这里摆了摆手,起身说道:「我不打扰皇上与二位王爷相聚了。」

说着,名忧尘向栾天策施礼告退,走了几步又回头淡淡说道:「还有一事,臣忘了告诉皇上和楚王。太后近来相信承廷小王爷得紧,臣让人去楚王府接小王爷入宫陪伴,大概要在宫中住些日子。请王爷勿念,下官会派人悉人照料小王爷。」

「你!」栾竣泓迅速站起,随即咬牙握拳,忍住话头,目送名忧尘领着随从飘然离去。

「三哥,我此刻才体会到你面对名忧尘的心情。这么些年来,你究竟用了怎样的妙法才能忍下这口恶气!换我早掀桌揍人了。」栾竣泓又飞快坐回椅中,嘴里大声笑骂,神情已然恢复如常。

「竣泓,你这小子有些日子没领兵上阵杀敌,朕不知你的武艺有没有放下,此刻却明白你耍嘴皮子的功夫练得炉火纯青,可谓天下无敌。」栾天策斜眼盯着栾竣泓,暗赞他这个性情冲动的弟弟刚才居然在名忧尘面前沉住了气。

这样想着,栾天策伸手在皇弟的肚子上面不轻不重拍了两下,笑道:「你当心只练嘴劲,让这腹上的肥油越积越多。」

「臣弟再懒散也不敢忘了练功,否则日后没有机会为三哥带兵打仗也就罢了,如果连马也骑不了,无法陪你打猎,那还有什么用?不如自己抹脖子得了。」栾竣泓说着又望向名忧尘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地皱起了眉。

「你不要故作镇静了。身为人父,你担心承廷也是常情,只可惜若父皇仍在,他老人家见了凉国女王递来的那封国书,再想到你竟能带动一国兵力来犯,就算他最疼你也会将你府中的亲属请进宫来,以防万一。」

栾青宁叹道:「忧尘的想法常常与父皇不谋而合,他这样做,一点儿也不奇怪。」

听到这话,栾天策举杯满饮佳酿,眼中闪过一抹戾色。他早知名忧尘和其父心意相通,君臣相处极为默契,所以他之前涌生的嫉意显得多余可笑之极。

「二哥的意思是,我和四姐一样也只能怪生在皇家了?」栾竣泓悻悻反问。

「不这样想又能如何?我们生来便享尽了人间的宝贵与尊荣,也注定背负着普通百姓难以想象的重责与无奈。民间寻常人家的亲情与毫无勾心斗角的和睦相处,正是皇族无法拥有的东西。」

栾青宁说到这里,轻轻叹息着看向栾竣泓和栾天策,因他的失态向二位兄弟低低告了声罪。

他兄弟三人此后没谈政事,又饮了几蛊酒菜撤走,摆上香铭与新鲜瓜果。

「此刻月色甚好,你我兄弟就在这里再说会儿话。」栾天策一声令下,四击的宫婢连忙拨亮烛火。

就在此刻,栾天策看似对摆放在他面前的好茶失去了品尝的兴趣,他伸出食指蘸了些水,嘴中吟着些咏赞月的诗句,随意在桌面书画。

「三哥,我们之前在京城四处散布南夷反叛的谣言,又谎称臣新旧性命堪忧,教唆凉国女主率兵来犯,本想有借口让你、我二人分别前往凉国与南方,里应外合趁机夺回部分兵力。」

在这一片祥和之中,栾竣泓凑近栾天策身边,垂眼看着皇帝涂画,好似欣赏般压低嗓音开口。

「朕让你修书给你那位红颜知己,利用她关爱你的心情发动举国之兵,想必这件事让你非常难堪和惭愧吧?」栾天策抬头看了看月,然后伸指在桌上面了一个半圆,似在对照临摹,嘴中轻声笑言。

「但你要知道,当时朕托太后的家臣避过名尘忧的耳目,送出你写的书信也大大花费了一番心思,我们兄弟能否夺回兵权就在此举了。大丈夫行事不拘小节,事后你好好待她,足以回应人家的一片深情。」

「臣弟对三哥的吩咐并无异议,就是担心名忧尘只凭轻轻松松的两句话就封了我们的退路,打乱你定下的计谋。」

「朕料你那位女王并非愚笨女子,她应知如何回应。至于承廷……朕和二哥都会想办法护他周全,你不必担心。」栾天策说完,长笑收回手,抹去桌上的茶渍水痕。

栾竣泓心领会神,他展颜陪皇帝说了一会儿话便告辞了。

看着栾竣泓高大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栾天策闻到御花园中奇花的异香随着夜风飘荡,他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短促笑意,起身向掖鸿宫走去。

像往常那样不让内侍宫婢通传,栾天策走进掖鸿宫的内堂时,名忧尘已经睡了。见到皇帝突然驾临,躺在床上的人掀被而起,手指抓向沉夜送来的披风。

「罢了,朕今日兴致好,看看相国就走,你们不必见怪,都下去伺候吧。」栾天策喝了不少酒又和他亲近的兄弟说笑谈心,此时的心情相当不错。

名忧尘淡然看了坐在他床边,含笑摇头阻止他起身的皇帝一眼,偏首示意近身内侍可以退下了。刹那间,这间偏殿的内堂就只剩下天子与丞相两个人了。

栾天策在这里留宿过数晚,他不用细看也知道身下这张宽大得足以躺下十余人的大床上面铺着银红色的上好锦绸,名忧尘身边堆着一张薄薄的明黄色丝被,另一方还摆有一个大大的椭圆形同色软枕。

这种明黄的颜色是帝王的专属,但栾天策特许名忧尘屋内的摆设之物与他使用的无二,这些锦绸、丝被和棉枕也是皇帝亲自赐下的物品,所以栾天策当然不会见怪。

夜风轻轻拂过堂前另一方入口处垂下的数张柔软绸帘,栾天策的目光禁不住瞟向那些微微晃动的淡银色的绸帘,发现这些采用特别丝绸制成的半透明垂帘上面绣着气势磅礴的山水,好似在向他展示江山。

栾天策心中一热,低头看向静静凝视他的名忧尘,伸手握住眼前人微凉的右腕。

第十章

「皇上这是怎么了?难道这么晚还要有事与臣相商?」名忧尘向后抽手,但栾天策随即又用另一只手将他的左腕握住,一同捂在掌心里。

「相国勿怪,朕没有喝多,只是许久没有和自家兄弟畅谈,今日难道有空与他们相聚,在御花园中饮酒赏花,心里特别高兴罢了。」栾天策笑着收紧了十指,看来存了心不让名忧尘挣脱。

「臣知道皇上今天过得很开心,眼下夜色深沉,皇上还是早日回宫吧。臣听太后宫内的女官御又有一位美人怀有身孕,皇上此刻是否应该去她那里探望安慰?」

「相国,你别说这些朕不想听的话,如果不是身为帝王必须为这大好的江山留下接管它们的后人,朕会允许自己一月只有三晚来相国宫中度过吗?」

「臣看皇上真的醉了。」

「朕都说了朕没有喝多!」栾天策不快地打断名忧尘平淡的话语,紧接着脸上又绽出愉悦的笑容,「相国在这中之时,可有像这样与兄弟姐妹相聚?」

「臣很少和众兄弟共饮,他们和臣一样各司其职,公务繁忙,平时很少聚在一块儿说笑。」名忧尘说到这里,一股夜风吹开绸帘穿过内堂,他微微缩了缩身体。

「冷吗?」栾天策连忙低头,向掌心里握着的手用力吹了口气,双手跟着微微搓动,为名忧尘取暖。

名忧尘没有接话,他定定看着栾天策,眼里慢慢浮上一丝奇异的神色,你上竟然呈现出淡淡的怅惘与迷茫。

「怎么了?栾天策敏锐地察觉到这一点,他停下呵气为名忧尘暖手的动作,抬头问看似陷在沉思与回忆中的人。

名忧尘眸光微暗,他难得的处于失神之中,不过很快又醒悟过来,对栾天策轻轻摇了摇头,眼睛却似乎瞧不清眼前年轻皇帝的五官相貌。

转肯间,名忧尘眼前一花,身体微移倾斜,头颅稍感晕眩。他强迫自己很快定下心神,发现刚刚还蹲在他面前,呵护他手掌的栾天策飞快起身坐在床边,左臂搂着他的双肩,右臂圈抱他的腰,将他牢牢横锁在其怀抱之中。

「皇上……」

「你,又想到先皇了吧?」栾天策沉声问道:「是不是他以前也做过刚才和朕同样的事,为你呵气暖手?」

名忧尘心中微恼,他抬眼瞪向问得天经地义的栾天策,突然有些痛恨皇帝的聪慧和反应敏捷。

这个时候,名忧尘发现皇帝的脸上再无前几次,看出他想要天都先皇时表现的愤怒与不甘,眼中更无嫉恨与狂暴。栾天策神情中流露的居然是一脉温情与柔软,眉眼间还夹着说不出的怜惜与难以用言语描绘的心疼。

这个小皇帝是认真的吗?栾天策怜他和先皇都无法道出口的心思,也应是气自己无法让他忘却这些事吧?呵呵,这个处处受制于他的小皇帝凭什么理直气壮地对他摆出这副气势和神情?

名忧尘在这瞬间有些失神,同时觉得他和栾天策似乎都有些可笑,不过心中涌起更多的却是烦躁和憋闷。

以前,从来没有人像皇帝这样直接了断地对他说出那些热情的剖白,没有人像栾天策那样用力地拥抱他,更加没有人像年轻天子那样坦率地宣告情感,昭示对他的独占欲。

尽管那背后掩着算计和阴谋,但栾天策身上和眼中燃着执意与激情却是千真万确的,并不虚假。

此时此刻,名忧尘第一次涌上不愿直视栾天策热切眼神的念头。他移开双目,点了点头,用平淡和冷漠来回应栾天策的关怀与体贴。

甚至在这一刻,名忧尘开始期待在情感方面总是表现得那么青涩冲动的皇帝像以前那样气急败坏、粗鲁暴戾地宣泄对他和先皇的痛恨与不甘。

但是名忧尘这一次失算你,栾天策没有狠狠压着他,大声丈责并发誓一定要夺走他的心,让他忘了前尘往事。年轻帝王此刻做的是收紧了左臂,将他更亲密地捞进结实的胸膛,用温暖的怀抱去融化他本能筑起的防御。

「没事的。朕说过,会想尽办法让你不再想着他,让你得到……快乐属于我们的天与地。」

「臣……」

栾天策低头,堵住了名忧尘开启打算说话的双唇。

他吻得很轻,很小心,好似夜风般轻柔。这个吻的力度与滋味大大出乎名忧尘的意料,皇帝的动作非常温柔,第一次在这种时候显现出难能可贵的耐心与体贴,让人无法拒绝他的任何索求,渐渐在他二人心中挑起了一抹缠绵的微甜感觉。

名忧尘原本皱起的眉头慢慢舒缓,他很想推开并拒绝栾天策的拥抱和邀请,但心智莫名慢慢变钝,所做的也是迷迷糊糊回应栾天策的求欢。

这种反常的行为和矛盾心情让名忧尘无法理解,就像他心知肚明此刻正紧紧圈搂他的皇帝同样在心中恨透了他,很想夺回实权却决是忘了一切,想要亲近和了解他一样。

栾天策似乎知道名忧尘此时此刻在想什么,他毫不犹豫地采取了进一步行动,左掌用力抓揉怀中人的肩膀,将名忧尘揽了起来,更方便他加深这个突来的亲吻,去品尝蹂躏对方柔软的嘴唇。

「唔……」免忧尘不自觉抬臂抵住栾天策压下来的身躯,但滋扰他神智的唇舌立刻狠狠吮吸他的舌尖并灵活地深入,让他几乎窒息。

好不容易等到侵犯他嘴唇的人稍微退开,名忧尘费力睁眼,依稀看到栾天策那张同样带着因情欲而动摇的英俊面容。

皇帝似乎情动,眉眼间的温柔未变,多添了几分恍惚与亢奋,看似对被挑起来的欲望感到忍无可忍了。

两个人的眼睛挨得这么近,这么清晰地看着彼此的容貌与目光,好像让他们都有些失神和不知所措了。

不过栾天策很快又动了,他的手探向名忧尘的双腿之间,伸入亵裤之中来回抚摸,很快着迷于感受怀中这个淡漠的人,因他的挑逗而渐渐身躯轻颤、腰腹与腿脚不自觉发抖的征服快感。

名忧尘幽黑的双眸半闭半睁,嘴唇微微张合,吐出细不可闻的微弱喘息,不过这样的情形没有持续太久,他蓦然好像想起了什么打算开口说话,可惜注意到这一点的栾天策又抬身,重新堵住了他的唇。

接下去是一片短暂的沉默,栾天策带着张狂珠笑容加快了手中的动作,极尽可能地挑逗把玩掌中之物,摩挲抚捏的同时,他将头俯下与名忧尘无法抑制昂起的头颅磨蹭,让他们的发丝和气息交融。

皇帝最终满意地欣赏怀中人两条修长的腿看似麻痹般轻轻颤抖,想尽了办法也无力合扰的景象,同时感到他的手心和名忧尘的亵裤里也湿答答的,心中极是享受身下人这副不自觉表现出的,暂且任他摆布的旖旎情色风光。

「不、不行……再不能这样做……嗯,啊!」名忧尘眼神迷离地看着近距离贴着他的栾天策,那裹着浓浓情欲与得意神情的眉眼,意识与目光皆已朦胧,正在他试图做最后挣扎,妄想挽回理智之时,腿间突然传来一阵钝痛。

原来是年轻的皇帝趁着他失神,已将他放倒在床中按住,紧接着一把扯去他的亵裤又拉下自己的裤子,堂皇扳开他的双腿,挺身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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