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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by猫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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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遗憾,他不能说话。”西泽尔坏笑着说,“他叫米凯莱托·柯雷拉。怎么说呢……算是我的‘私人物品’吧。”

我在桌子下面一脚踢了过去,西泽尔一笑。

尼可洛略微迟疑地在我的脸上打量了一下,然后转向西泽尔:“柯雷拉?难道是卡斯蒂利亚的柯雷拉家族?”

西泽尔晃着酒杯的手顿了一下。

他抬眼看了看我,然后笑道,“米凯莱托只是我们家在瓦伦西亚的亲戚而已,不过——也许跟柯雷拉家族有那么一点遥远的联系也说不定。”

“说到这里,”西泽尔移开了话题,“我今天去逛了逛弗洛伦萨的自由市场,倒真是大开眼界。”

“哦?”尼可洛点点头,“这算是共和国的特色吧。我曾今去过法兰西和比利时的贸易口岸,还专门研究过布鲁日和威尼斯的市场,总结来看的话,没有什么比市场的繁荣更能支持一个国家的兴盛了。”

西泽尔颇觉有趣,问道,“你觉得罗马拥有一个自由市场的可能性有多大?”

尼可洛不露声色地观察着西泽尔的神情,语有所指:“那要看谁是罗马的主人了。”

西泽尔挑了挑眉:“教皇?”

“哈哈,”尼可洛低声笑了笑,“那恐怕十分困难了。”

西泽尔道:“你可以直接说没有可能。”

“不,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尼可洛向西泽尔举了举酒杯,“有时候教皇的儿子也很重要。”

西泽尔说:“教皇有三个儿子和一个女儿。”

尼可洛笑了笑,忽然换成拉丁语,说出了圣经里的一些动物的名字:“一头鹿,一只狮子,一只狐狸和一头山羊。”

西泽尔愣了愣,略一想,然后微微笑道:“有趣。想必我是鹿,胡安是狮子,鲁克蕾西亚是狐狸了?”

尼可洛诧异地看着西泽尔:“您真是太让我吃惊了。”

西泽尔举起酒杯,和尼可洛碰了一下。

席上两人言谈甚欢,尼可洛和西泽尔都是爱耍机锋人的人,时不时地挖苦某个国王或者公爵,又或是嘲笑某个主教或者市长,我对这些讲话都要绕好几个弯再说出来的人实在不感兴趣,一个人颇为无聊地喝着酒。

西泽尔在说话时总是时不时地瞅着我,见我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那眼神更是转得十分灵动,就像是在舞会上,隔着人群和贵夫人调情那样,他的目光带着几分诱惑的意思,不断撩拨着我。

我心里有些纳闷:这家伙该不会是在实践下午说的那个美男计吧?

尼可洛见西泽尔渐渐开始心不在焉,于是提议道:“不如我们来个简单的游戏。”

“嗯?”西泽尔回过神,“什么游戏?”

“我们这边常常会玩一个‘二选一’的游戏。”

尼可洛说:“我说出两个词,但不提出问题,对方根据这两个词猜测问题是什么,然后从这两个词中选择答案。”

西泽尔点头道:“有意思。”

尼可洛用试探的眼神不断地看西泽尔,西泽尔则始终态度坦然。

尼可洛笑了笑:“那么我问了。”

“西班牙人还是意大利人?”

西泽尔也淡淡笑了笑,“西班牙人。”

“教廷还是军队?”

“军队。”

“君主还是共和?”

“君主。”

“民主还是慈悲?”

“慈悲。”

“……”尼可洛却忽然止住声,西泽尔问道:“怎么了?”

尼可洛摇摇头,遗憾道:“我虽然遇到了理想的君主,但我却为共和国效力;我热爱弗洛伦萨,但却又遗憾她没有一个强有力的主人……”

刚说到这里,别墅的围墙外忽然传来一阵大声喧哗,从露台看出去,只见一群破衣烂衫的人排成长队,举着火把停在马歇塔花园外,正在大声吵嚷。

尼可洛赶忙起身:“看来又是那些萨佛纳罗拉的信徒,我去处理一下,请稍等。”说着他匆匆忙忙地走出帐篷。

纱帘之内一时只剩下我和西泽尔。

西泽尔黑色的眼睛仍旧有些撩拨地,盯着我,他举起酒杯,慢慢地喝下杯中的葡萄酒。

我看着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忽然说:“我,还是鲁克蕾西亚?”

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嗯?”

“……没什么,”西泽尔轻轻笑了一声,放下酒杯,“我想我是有点醉了。”

然而我立刻就明白过来了,他问的是刚刚那个游戏。

我在心里笑了。脸上淡淡地,我回答道:“鲁克蕾西亚。”

西泽尔脸色顿时一变。

黑色的眼睛睁得又大又圆,他难以置信道:“你说什么?”

第十一章:较量

西泽尔的反应在我预料之内。

已经快要十年过去了,对这个人,我终于有了一种胜券在握的感觉,心里激动得有些微微发麻。

西泽尔不肯相信自己听到的,声音有些颤抖:“你再说一遍?”

我平静地重复道:“鲁克蕾西亚。”

西泽尔脸色变得雪一样苍白,看得我都有些心疼了。他肩膀微微发着抖,“你……”话却怎么也说不下去。

啊哈哈,他快要气疯了——我在心里愉快地想。

这时尼可洛马基雅维利掀开纱帘走了进来,瞬间便感觉到了帐内的气氛不太寻常。

西泽尔神色难看,尼可洛轻声道:“发生什么了?”

我笑了笑。

西泽尔站起来,一句话也不说,完全不理会尼可洛,快步走出去。

尼可洛在我面前坐下,继续用询问的目光看着我,我不做解释,只是向他举起酒杯。

饶是尼可洛这样聪明慧黠的人,也百思不得其解,只好举起酒杯,和我碰了一下,问道:“这是要庆祝什么?”

我笑着摇摇头,喝了一口酒。

心说,庆祝一场漫长战争的结尾——

以及即将取得胜利的我。

当然了,我微微笑,还不是完全的胜利。

我放下酒杯,向尼可洛微微点头表示歉意,尼可洛向我伸手做了一个请便的姿势。

我掀开纱帘走出帐篷,西泽尔已经离开了露台,我随之也走下阶梯。

西泽尔穿好斗篷,戴起手套,不搭理我,径直就走出别墅。

我也不觉得受挫,跟在他身后,穿过马歇塔花园的小径,通往绿色木质的后门。

“西泽尔,别落荒而逃啊。”我继续刺激他。

西泽尔沉默着,走出门,戴上风帽,听到我得意洋洋的声音,他僵硬地顿了一下,然后一副强忍怒气的模样牵过马。

正准备上马,我又接着道:“你就这么受伤吗?连脾气也不跟我发了?”

西泽尔停住了动作,他面对着骏马,静静地站了一会,貌似是平静下来了,然而以我对他的了解,这完全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花园后的巷子静悄悄的,夜已深,连闹事的暴徒都不曾光临的小巷里,只有我和西泽尔。

果不其然,那宁静持续了没一会,西泽尔忽然举起鞭子狠狠地在马背上抽了一下,啪的一声过后,那高大的马儿痛得前蹄立起老高,发出一阵骇人的嘶鸣,然后狂奔而去。

在巷内回响的马蹄声中,我忍不住呵呵地笑了起来。

那笑声烧尽了西泽尔最后一丝忍耐力,他暴怒着转身揪起我的衣服,将我狠狠地撞在墙上:“米凯莱托!”

“我听着呢。”我一面笑着,好以整暇地靠在墙上,任他压着,“别这么大火气嘛。”

“你究竟想怎样?”西泽尔眼睛红了,“你到底出于什么目的?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

“我没有什么目的。”我收起笑意,用正经的神情说。

“没有目的?”

“我没有什么目的。”我平静地重复了一遍,“你问我的问题,你给我的选择,我回答了。”

西泽尔露出不明白我在说什么的表情,“难道你愿意要鲁克蕾西亚?”

“没错,鲁克蕾西亚。”

“不可能。”他一口否定道。

“为什么不可能?”我眯眼看着他,气定神闲地。

“你是我的!”西泽尔斩钉截铁地说,“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东西。”

“是这样吗?”我反问了一句。

“你别以为惹火我是件很有趣的事情,”西泽尔咬牙切齿地说,“你明知道鲁克蕾西亚从小就喜欢你,你却一直不拒绝她,还整天跟她腻在一起,怎么?是在跟我示威么?”

“哎呀,我哪有那么无聊。”我被西泽尔按住,只能故作轻松地摊一下手,“况且你说她从小就喜欢我,那也不是我的错啊。而且你要是也从小就喜欢我,我也会考虑你的。”

“你……”西泽尔漆黑的眼睛直视着我,那被世人所畏惧的锋锐目光落在我的脸上,对我来说就好像雏鸟的羽毛轻拂过肌肤一样温暖。

要不是他按得我喘不过起来,我真想调笑一句,这可是充满了爱意的柔软眼神啊。

被他深情注视的感觉简直让我飘飘然了。不一会,西泽尔松了手,他低下头,似乎是恨极了,他一拳砸在我耳旁的墙壁上,同时我的嘴唇上传来一阵刺痛。

“嘶……你这个混蛋——”

他狠狠地在我的下唇上咬了一口,我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忍不住骂道。

西泽尔露出了报复得逞的快意神情,他抵着我的额头,垂着眼睛,嘴角翘起。

两人之间的距离如此之近,我能够闻到他脖子里混合着香水的甜美气味,他的头发抚在我的脸颊上,他的心跳声就在我耳旁。

他微微侧过头,湿润的舌尖舔过我被他咬伤的嘴唇,低声道,“米凯莱托,别跟我较劲了,你是我的,只能属于我一个人。”

我轻轻笑了一声,没有回答,他柔柔地,极有耐心地吻着我的唇角,相当富有技巧地,他压低声音诱惑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的心也是我的,那里面除了我什么人也没有……别再捉弄鲁克蕾西亚了。”

西泽尔真是个极端危险的家伙。

我在心里感叹,我差点就要臣服在他的美色之下了。

不过我也没有那么容易就被搞定。

我抬起双臂,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轻轻地插进他的黑发里,我凑在他的耳边,轻声道,“西泽尔,要想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你先得完完全全属于我。你的一切都必须是我的。”

我轻轻地舔了舔他的耳尖,他颤了一下,我在心里笑了笑。

没想到这最后的胜利还挺不容易的。

西泽尔犹豫了片刻,推开我,神情冷淡:“你做梦。米凯莱托,我才是你的主人。”

西泽尔转身,走向我的马,解开缰绳,我在他身后笑道,“那么主教大人,我就去做鲁克蕾西亚的情夫咯?”

西泽尔翻身上马,冷哼一声:“你倒想得美,米凯莱托。下个月我就把她嫁到西班牙去。你们俩再也别想见面了。”

我故意骂道:“你真够残忍的!”

“是么?”西泽尔不以为然地拉了拉缰绳,“今后我会让你明白的,我说到做到。”说完一抽鞭子,马儿撒蹄而去,我才反应过来:“喂!西泽尔,那是我的马!”

我追了几步,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似乎比我想象中还要难。

几乎难如登天。

征服这个人是不可能的事情,哪怕是得到他,这世界上,恐怕也只有我才可能做到。

第十二章:阋墙

西泽尔果然说到做到,十日后回到罗马,西泽尔第一件安排的事情就是让鲁克蕾西亚和佩萨罗的公爵,乔万尼·斯福扎在教皇的公证下离了婚。这次斯福扎公爵成了西泽尔恶劣性情的牺牲品,他被迫公开宣布是性无能,在罗马饱受嘲笑之后灰溜溜地离去。

然后可怜的小公主就不得不再一次与各路王子公爵谈婚论嫁,每一天都被西泽尔安排得满满登登,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鲁克蕾西亚对西泽尔视如仇寇,主教大人倒是满不在乎。

再然后不到一个月,弗利惨败的消息传来,主帅却在战场上消失了。

波吉亚家的军队折损过半,胡安却毫发无损地在护卫的簇拥之下逃回了罗马。西泽尔在狩猎行宫一见到胡安,当场就甩了他一耳光,兄弟俩大吵,最后拔剑出手,幸好亚历山大六世听到消息及时赶到,不然两兄弟定然要两败俱伤。

这件事一时间传遍了罗马,波吉亚家兄弟阋墙的传闻飘遍大街小巷,引发空前热议。

紧接着,美蒂奇家的金银在西泽尔的主持下入库。西泽尔又为教皇国的军队集资,他召集了北方国家的工匠进入罗马的作坊,开始大量铸造火炮枪械,其后又在罗马东南划分出专门的土地,兴建了织造坊和手工坊,提供军队和梵蒂冈的日常用度。教皇的儿子变成了好像只有西泽尔一个人,连亚历山大六世也开始在军队事务上开始向西泽尔征询意见。

然而就在这时,社交圈又开始盛传桑夏和胡安的艳事,流言越传越广,最后演变成了胡安、西泽尔、桑夏和鲁克蕾西亚,罗马最貌美的四个年轻男女之间相互争风吃醋的风流轶闻。

故事传得活灵活现,每天都有新的情节出现,别的我不知道是怎么来的,不过这其中,桑夏一直对西泽尔又爱又恨的那份火辣辣的心思,我倒是看在眼里。

当然我一直对此女防范有加。

桑夏的介入令胡安对西泽尔的怨恨不断升温,不到两个月,胡安和西泽尔就拔了四次剑,幸而第一次教皇赶到,后三次我都在场,西泽尔和胡安最终都没有见血。

事情更加恶化是在夏末,狩猎季节开始不久,胡安这段时间每天都在行宫和猎场玩乐。

一天早上,西泽尔刚刚结束了枢机会议的课程,之后跟教皇商议梵蒂冈的日常事务,按照行程,他下一站应该去铸造作坊,检视刚刚出模的新一批火炮。然而我们刚刚走下教皇厅的阶梯,迎面就见一个穿绿色长裙的金发美女提着裙裾快步走来。

“鲁克蕾西亚?”西泽尔诧异,“你怎么会到梵蒂冈来?”

鲁克蕾西亚脸上天真愉悦的少女神情荡然无存,显出一股只有波吉亚家的人才有的狠厉神色来,微微一笑,“我来找教皇陛下,向他请求特许,因为我今天突然非常想让几个人变成哑巴。”

“出了什么事?”西泽尔皱眉。

“哼。”鲁克蕾西亚淡淡道,“你可以去问胡安,想必现在他正在和那些人大打出手呢。反正我们波吉亚家的名声已经坏透了,也不妨再邪恶一些。”

“鲁克蕾西亚,”于是西泽尔明白小公主是被流言所伤了,他轻轻地抬起鲁克蕾西亚精巧的下巴,吻了吻她的额头,“你现在应该在空中花园里照料你那些珍稀的花朵,这些让你不满的家伙,我会好好修理他们的。”

“我要他们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鲁克蕾西亚冷冷地说。

西泽尔安抚地顺了顺鲁克蕾西亚美丽的金发:“我保证。”

鲁克蕾西亚终于展颜,她踮起脚在西泽尔脸颊上吻了一下:“我最爱你了,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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