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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正常关系——by公子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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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袋里的手机就叫个不停:“是、是,楼盘资料在我这里。对不起,昊哥,我马上到,马上!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楼小姐

说,她想喝这家的奶茶,所以我……对不起!”

知道耗子刻薄起人来有多不留情面,看着不停道歉的诺诺,阿绿满心尴尬:“对不起,他就那样,你别在意。”

好在诺诺不计较:“我知道。昊哥他心急……有个大客户,特别不好弄……啊,不说了,我得赶紧走,昊哥还在等我。”

小笨蛋挥着手跟他说再见,诺诺夹着档案袋一眨眼就消失在了拐角。

家里的父母打来电话问,过年什么时候回家。之前说好的,一定会赶在除夕夜回去团聚。大姐一家已经托人订好了火车票。二

姐辞了工,早早就在家里帮着张罗过年。远在另一个城市的三姐说工作太忙,老板不肯准假,也许初二才能到家。爱子心切的

父母不放心阿绿,一遍又一遍絮叨:“你呢,小律?过年火车票难买,早点儿请假回来吧。”

之前总是嚷着想要回家过年的阿绿却迟疑了,握紧电话不知如何开口:“我……店里挺忙的,缺不了人。过年加班工钱加倍…

…还有,我得问问耗子,说好的,一起回家……”

曾经有人满嘴跑火车,手舞足蹈地在理发店里大放厥词:“坐火车?那多遭罪!还得连夜排队买票,买得着买不着还不好说。

飞机,过年回家当然是坐飞机,有个词叫什么来着?衣锦还乡!呵呵……”

现在阿绿却连他的影子都摸不着。下班后站在他家店外,透过玻璃窗上密密麻麻的租房广告缝隙朝里张望,灯火通明的店堂里

,穿着统一店服的男男女女坐在电脑前埋头打字。阿绿找了许久也没找到耗子,正打算离开的时候,却看见耗子正引着一位很

漂亮的小姐有说有笑地从店堂深处的小玻璃房里走出来。

那是瑜姐特设的VIP接待室,说是千万级豪宅的客户才有资格进去。

“呸,哪个富豪会跑来我们这种普通居民区的店面里买豪宅?装修得还那么好……花公司的钱她就不心疼。”耗子不以为然的

口气言犹在耳。

看见他们向门外走来,阿绿心虚,闪身躲进角落的阴影里。从空调外机背后探头看,被耗子称为“楼小姐”的女子比任何来理

发店的女客都要好看,巴掌脸大眼睛,好似杂志上的女明星。她说话很动听,娇娇柔柔的,细白的手指似有意似无意,轻轻擦

过耗子胸前的领带:“Jerry,你长这么帅,女朋友一定很紧张你吧?”

“像我这么穷,哪里会有女朋友?”耗子说话的语气是阿绿从未听过的温柔,灯光下的男人五官俊朗双眼带笑,“楼小姐这样

的美女,一定有很多人追求。”

“嘘……跟你说了,别叫楼小姐,这样太生分。叫我楼蔓。”嗲嗲的声音也如同藤蔓一般,悄无声息缠进心底。

他赞她美丽,她说欣赏他的才干。他们你来我往聊得不亦乐乎。咫尺之遥,站着手足无措的小笨蛋。阿绿背后是二十四小时营

业的小超市,再隔壁是浓烟滚滚的烧烤店。对街的麻辣烫人声鼎沸,不远处的小区门卫室里传来戏曲名家的一咏三叹。星光寥

落的街头烟雾蒸腾,一派世俗景象,眼前的男女一个举止潇洒一个笑靥如花,这般说说笑笑地站在一起,让阿绿横生出一种在

看电视剧的错觉。

暧昧的嬉笑有一句没一句地落进耳朵里,阿绿看着地上因为被拉长而越来越接近的两道影子,没来由一阵心酸。

楼蔓终于坐上她的跑车走了,耗子没有看见一边的阿绿,径直转身走回店里。

这天夜里,向来沾上枕头就能睡着的阿绿头一次失眠了,翻来覆去脑海里都是耗子的脸,面对自己时的厌烦,面对楼蔓时的体

贴。

原来耗子喜欢大眼睛的姑娘,小笨蛋心想。他高中时的那个女朋友,眼睛也挺大的。

想来想去想得停不下来,心头跳出耗子常说的一句话:“没心没肺的才睡得着。”

往常这时候,耗子该打电话来了。睁着眼睛瞪着天花板等了五分钟又五分钟,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枕边的手机睡着了一样安

静。

阿绿知道,今晚耗子不会来找他了。

第二十章

店里的理发师蹄髈要结婚了,喜气洋洋地在店里撒喜糖。他跟宽叔请了假,提早在过年前回乡摆酒。然后就不回来了,夫妻两

个一起在家乡开个小理发店。过来人宽叔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小伙子,好好干,该做个男人了。”

伙计们才不管这些,只知道一径羡慕着他:“蹄髈哥,今后也当老板了哈。”

女客中有见过蹄髈未婚妻的,说新娘子长得不错。

蹄髈哈哈地笑,连连摆手说还好。

阿绿站在贺喜的人群里,羡慕又向往。

嘻嘻哈哈地,时间过得飞快,排队等候的客人也不嫌无聊,三三两两凑在一起闲谈。阿绿在跟一个裹着满头锡纸的客人聊天。

等待烫发药水渗透的时间总是很难捱,百无聊赖的客人会想法设法地套小笨蛋的话:“小弟呀,你叫什么名字?在这里做多久

了?”

“他们都叫我阿绿。”学着红中的样子殷勤地给客人倒上一杯水,阿绿乖乖站在镜台边,“我没干多久,大半年。”

保养得很好的中年阿姨看着他的脸一遍又一遍感叹他看起来还像个学生。

“没……我毕业了。”阿绿不好意思地报了年龄。

于是阿姨又一阵惊呼:“哎呀,跟我儿子一样大!哎哎,你怎么看起来那么小?”

小笨蛋说:“我也不知道。”

阿姨听不进他的话,母爱泛滥的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有没有女朋友?喜欢什么样的女生?不会家里早就给你定好亲了吧?

哎呀,现在的小孩要么结婚结得很早,要么就打死不肯结婚,真是……

连珠炮一般的话语压根不让阿绿插话,小笨蛋勉强维持着笑容辩解:“不是……我还没有……”

阿三解救了他:“阿绿,严俨呢?赵姐的头发洗好了,等着他剪发型。”

“哦,在小阁楼上吧。”阿绿顺嘴答道。

小阁楼是青青给女客做美容的地方,顺便也被用来放染发剂之类的产品。视线扫过店堂里黑压压的人群,阿绿看见青青正在门

边的座位上给客人修眉。灵光一闪,迟钝的头脑开始慢慢运作,严俨上楼的时候,身后好像还跟着人?下意识地去寻找那个刚

才混在人堆里跟阿姨们八卦的影子。阿绿顿时冒出一头汗,跟着严俨上楼的是魏迟啊!

雕塑般盯着阿三正迈步走上狭窄的楼梯。不成语句的词汇在小笨蛋的木头脑袋里来来回回盘旋。严俨和魏迟……躲着大家……

在没人的阁楼……曾经误撞到的脸红场景无可遏制地浮现眼前。

“三哥!”飞身扑上前去拦住阿三。头一次身手如此敏捷,小笨蛋惊得直喘气,“别、别上去……我、我记错了。严哥不在楼

上,他去外面了。”

“客人等着呢,他去外面干什么?”

“买东西。”

阿三满脸狐疑,阿绿的舌头在打结:“真的,他说打火机坏了,一会儿就回来。”

死死拉着楼梯扶手不敢放松,阿绿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有多吓人。

阿三被他搞糊涂了,摸着头缓缓转身:“打火机坏了?坏了找我借不就行了,跑出去买干什么?”

严俨和魏迟下楼的时候,阿绿梗着脖子不敢抬头看,赤红的脸色从脑门一路红到了脖子根。严俨走过来接过他手里的吹风机什

么都不说,阿绿低低叫了一声:“严哥。”

肩膀被拍了一下,小笨蛋顺势回头,魏老板痞笑的面孔近在眼前:“嘿嘿,懂事了?”

明白过来他话里的意思,阿绿窘得完全说不出话来。从来不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的魏迟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血红的脸笑:“耗

子?嗯?”

心里“轰——”地一声炸开,阿绿连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魏迟还想再欺负他,被严俨踩了两脚,带着一脸偷了腥的笑扬长而去。

“别理他。”严俨说。虽然依旧板着脸,年轻的理发师举手投足间却比往昔更多了几分不一样的神采。说不上来是什么,就是

觉得不一样。

“嗯。”阿绿用力点头,两眼认真地看着严俨的动作,内心却久久无法平静。

不知严俨跟宽叔说了什么,临近下班,宽叔破例没有点名让阿绿加班,在一般店里小学徒总是干活最多的人。红中看阿绿的眼

神有点嫉妒,阿绿偷偷摸着鼻子乐,踱到严俨身边小声道谢:“谢谢严哥。”

正在忙碌的严俨不说话,使眼色让他自己照镜子。阿绿看着镜子里那张眼圈深重的狼狈面孔,垂下眼满脸都是不好意思。

其实下了班阿绿也没别的去处。其他伙计们喜欢跟着阿三阿四一起去网吧或是大排档,耗子总是吓唬阿绿,鱼龙混杂的地方到

处是坏人:“当心被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下。”

小笨蛋胆子小,一次也没跟着去过。也许正因为这样,所以才不如红中那样跟其他伙计打成一片。

站在十字路口迷茫了一阵,时间不算晚,阿绿决定去菜场买点菜。冰箱里的食材不多了。从前耗子三天两头来蹭饭。那位大爷

明明是跑堂的命却有一张少爷的嘴,样样都要吃新鲜的。所以阿绿买菜都不多买,够吃一顿就行了。连着一段日子耗子不见人

影,木知木觉的小笨蛋看着冰箱越来越空,忽然觉得那种一边忙一边有人在耳边聒噪的感觉也挺好,至少不用费神去想今晚吃

什么。

临近傍晚,菜场里不少摊位都空了,阿绿里里外外转了一圈,出门时只提了一把青菜。意外地听到背后有人叫自己的名字,阿

绿回头,看到同样只提了一把青菜的小白。

“反正一个人住,就不讲究吃什么了。“小白说。

阿绿同样客套地对他点头:“嗯,吃饱就行。”

一同并排走一段,干房产经纪这行的人好像嘴巴都闲不住,一路都是小白热热闹闹地讲着:“你和耗子是同乡?”

“也是同学。”

“哦,不错。”

“还好。”

有的人一辈子都学不来口吐莲花,被言辞犀利的女客们戏弄了那么久,阿绿还是不知道怎么跟陌生人说话。小白也不懊恼,自

顾自往前走:“怎么最近没看你来找耗子?”

阿绿心里一紧,回答得更小声:“他忙。”

“也是……”小白不置可否,站住脚定定地看垂头丧气的阿绿,“他走运了,最近的客户是个大美女。”

阿绿闷闷地应和:“我看见了。”

“而且身价上亿。”

阿绿低下眼,怎么看都觉得自己手里的青菜不如人家手里的翠绿。

“哎呀,干活干得好辛苦。”伸直臂膀,小白夸张地打了个呵欠。

阿绿跟在他身边,深有同感:“是啊。”

然后他回头,语气莫测:“所以,能少奋斗二十年应该也是件好事。”

“有机会我也想找个富婆。”小白补充道。

“……”阿绿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了,眨眨眼,为难地看他,“哎?”

“我开玩笑的。”

日落西山晚霞满天,挤满了乘客的公交车摇摇晃晃驶来。小白利落地挤上车。车门关起,站台上的小笨蛋看着小白那张称得上

英俊的面孔渐渐因为人群的拥挤而贴上车门玻璃,慢慢变形,渐渐扭曲。

少奋斗二十年……小白的话却留在阿绿心里,再也抹不去了。

第二十一章

隔壁学琴的孩子练习得越来越晚。闭着眼躺在床上很久很久,阿绿依然能清晰地听到断断续续的琴声,中间夹杂着女性的呵斥

声和孩子微弱的哭声。阿绿曾经在楼梯口见过那个孩子,是个胖胖的小男孩,虎头虎脑的,背着大大的书包一言不发地跟在衣

饰考究的母亲身后。年纪小小的孩子早早就戴起了近视眼镜,镜片后的眼镜里找不到一丝一毫生气。房客们在聊天时无意中谈

起,那孩子学琴学得很苦,父母太急于望子成龙,夏天时偶尔会在他胳膊上看到青紫的痕迹。

人们纷纷感慨现在的孩子太辛苦,还是自己小时候比较快乐,至少不用被逼着去上各种各样名目繁多的兴趣班。不过,想到同

事或者同学中不乏有精通器乐的高人,偶尔展露一手就技惊四座。于是又无比歆羡,暗自后悔父母对自己太松懈。如果当年的

小提琴班或者芭蕾班能坚持去念,说不定现在也能成为众人的焦点。这样一想,人真是一种充满矛盾的生物。

话题随之偏向童年。房客中有人津津有味地提起幼时的种种往事。还记得名字的幼年玩伴、早就失去联络的小学同学、中学时

的某位师长……即便早已陌生得在路上擦肩而过都不见得能够认出彼此,当年的种种琐事从口中叙述而出的时候却鲜活如新。

你一言我一语的童年追忆里,阿绿也跟着一起回顾自己的从前。四岁那年被耗子骗走一颗糖,念书时因为掩护耗子逃学却被勒

令一起在办公室外罚站,初中毕业前被耗子灌下人生第一杯酒,呛得痛哭流涕……讲着讲着,忽然间惆怅起来。自始至今,原

来杜青律的人生里处处都有周天昊的影子,相依相伴,如影随形。

谈话的气氛热烈而愉悦,房客们把话题转向了毫不相干的地方,阿绿坐在人群里,完全失去了聊天的劲头。

钢琴声终于听不见了,阿绿睡得迷迷糊糊的。半梦半醒间,枕头边的手机铃声大作。小笨蛋一个激灵,人还没反应过来,手已

经抓着手机紧紧贴向脸:“耗子,我……”

“阿绿……”那头却是端端带着哭腔的声音,“你在哪儿?”

从来都笑脸迎人的女孩,在话筒那端哭得昏天黑地。

“我又和我妈妈吵架了。”也许是痛哭了一阵,端端的情绪暂时稳定了下来,只有眼圈红肿着,颊上还有没擦干的泪痕。

接近深夜的快餐店里客流稀少,只有玻璃墙下的圆形沙发座里坐着聊得难分难舍的情侣。这里是居民区中的商业集中带,隔开

一条街就是宽叔的理发店。端端喜欢这家的土豆泥和蛋挞,来做头时常常顺便给阿绿带一份。

阿绿在最深处的角落里找到了她。一向开朗爱笑的女孩紧紧握着手里的纸杯,哭得双肩颤抖:“她又嫌我胖。”

“说我丑得不能见人。没有自知之明,明明胖得像猪还以为自己有多好。也不好好照照镜子,街上哪个女孩是像我这样的,又

肥又矮又不会打扮……”一字一句地重复着争吵时母亲的话语,端端渐渐地又开始哽咽,“她一直这么说我,一直这么说,天

天说,天天说……当着亲戚的面,她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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