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强就琢磨上了，这也许挺适合自己现在做的。一来这个活计并不需要太多的工具，需要花费的本钱就少。二来也不需要什么
技巧。
虽然擦鞋匠这个词有些不好听，需要放下面子去伺候别人的脚。但自己又没偷没抢的，应该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这样安慰着自己，王强就下决心放下面子做一段时间擦鞋匠。
74.做擦鞋匠
他第二天就到百货市场把工具都买了回来，两个马扎、一管鞋油、一把鞋刷，一共花了十二块钱。本来他还想买一条围裙，把
顾客的脚放腿上时总要在下面垫个东西吧，要不自己的衣服还不得天天洗。可他一问围裙，最低的都十块钱一条，最后就没舍
得买。
他回到出租屋内，找了一件破旧的衣服，撕开当成一块布用。
当天他就拿着这些东西打算先干着试试。不想跟人抢生意，他就又找了一个地方。最后定在了一个十字路口的拐角处，因为这
里的人流量大，需要擦鞋的人应该也会比较多。
就这样，他算把摊子支起来了。
刚开始他还会觉得不好意思，但没几天也就习惯了，把这当成了一个职业。
经过在杨凯爸店铺的那个锻炼，他的服务态度也好，有些顾客的脚有脚气，他放在腿上擦的时候也不皱眉，照样边擦鞋边和顾
客闲聊，让顾客并不觉得无聊。
刚开始时他还不知道怎么即把鞋擦的好又省鞋油，可擦了几双之后，他就找到了诀窍，一管鞋油比原先多擦了十几双鞋。
擦一双鞋两块钱，有时一些大方的顾客看他做的好还会多给他几块。这样，一天下来，平均也能赚二三十块钱。
对此，王强还是挺满意的。
不过，王强发现有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女孩几乎每天都来擦鞋。倒不是王强对她有什么特别的想法才对她有印象的，只是她
来的勤，而且她大胆夸张的装扮和轻佻的行为让人想没有印象都难。
她第一次来的时候，穿一身的紧身红衣，就连鞋子也是红色的高跟鞋，画着很重的烟熏妆。
王强像对待其他顾客一样把她的脚放在腿上给她擦鞋。擦鞋的时候，王强要弯下一点腰，胸口的高度就放低了，红衣女郎就用
脚尖碰触了一下他的胸口。王强并没在意，以为是不小心碰到的，他就把腰挺直了一些。
可接下来在王强给他擦鞋的过程中，她的脚总是在王强腿上隐隐约约的挪动，坐着小动作，慢慢的她的脚都移到了他的大腿上
。
如果这个时候，王强还看不出她是在挑逗就迟钝了。可他并没有气急败坏，忍着心里的恶心，不动声色的快速把鞋擦好，把她
的脚放下去，说：“一共两块钱，谢谢。”
接下来的一连好几天，王强都会看到她来。送上门的生意王强也没理由不做，就忍受着她身上浓重的香水中，无声的以最快的
速度替她擦鞋。
不过令王强想不明白的是，自己年轻还没成年呢，会做这种擦鞋的工作，肯定没什么钱。她这样逗自己图的又是什么？
王强看的出来，她应该是那种做特殊行业的人。可自己可不像会把钱花在她们身上的人。难道她想招揽生意，可找错人了吧？
再说，她这么年轻，有些资本，就算是做那种行业的，也不至于到需要上街自己拉客人的地步。
这天，那个红衣女郎又来了，动作依旧轻佻，在王强替她擦鞋的时候，她居然主动聊了起来。她问王强做这个工作累不累？
王强礼貌的说还行。
红衣女郎就说：“什么叫还行啊，肯定很累吧？你现在那么年轻，身材那么好，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个好工作，一点都不累，赚
的钱比你这多好几百倍都不止。”
王强就不相信天下有这种好事，况且再过半个月就开学了，他没想再找什么工作做，就说：“不用了，我做的挺好的。不过还
是谢谢了。”
红衣女郎贴近他，都快贴到他身上去了，“你再想想，趁着年轻，早点入行，干个十几年，你这辈子都不愁没钱花了。”
王强闻着身上浓重的香水味，皱了皱眉。虽然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工作，但王强仍坚定的拒绝了。因为不管是她这个人还是她
说的话，王强都觉得不靠谱，所以也懒得向她询问具体情况。
红衣女郎就给了他一张名片，说如果他想通了的话就跟她打电话。说完就走了。
王强看了一眼名片，上面写的什么蓝颜服务有限责任公司。王强皱了皱眉，直接把名片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当时，他还以为是让他做传销之类的违法行当。
后来，接触的人和事多了，王强想起这天的事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个红衣女郎是想介绍自己做MB，通俗的说是男妓。她从中收
取介绍费。
至于她为什么会看上自己，可能是认为自己需要钱，比较容易走上这条路吧？
不过，这些都是以后才懂的。
这天，在红衣女郎走了之后，天色也不早了，王强也不想再做了，就收了摊。
他先回到出租屋把工具放在了窗前的桌子底下，然后就出去吃饭去了。
孙亚楠一个多月不在，王强也一个多月都没吃烤鱼了，今天他非常怀念那个味道，就走到那个卖烤鱼的摊子旁买了两条。
他和孙亚娜来这里买过很多次了，也吃了很多次。可他对这种烤鱼仍旧吃不厌，几乎有种离不开的劲。
闻着香喷喷的烤鱼，还没吃呢，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一口咬上去，烤鱼的香味就充斥了整个口腔。
由于现在还早，就算回去他一个人也没什么事做，又睡不那么早。所以他就边吃边在街上随便的走，瞎溜达溜达，不是有俗语
说饭后走一走，活到九十九嘛，那就走一走，既助消化了，又消磨时间了。
天快黑的时候，他看见有一群老太太在一个广场扭秧歌跳舞呢，反正无聊，他就呆在那看她们耍着玩，中间又敲锣又打鼓的，
还挺像那么回事。怪有意思的，所以他就多看了会。
站着看的有些累了，他也就回去了。可刚走到出租屋的那条路上，远远的就看到屋内的灯是开着的。
王强心里一惊，该不会是进小偷了吧？他的钱可全放在屋里了！
王强站在路灯下抬头看着屋子，心里琢磨着要不要找个木棍砖头什么的进去，以防小偷还在屋里。
75.到自己床上做龌龊事
正想着呢，这时窗户被打开，探出一个头来，向下面看了看，像是在找人。
王强屏住了呼吸，还有半个月才开学呢，他怎么提前回来了？
孙亚楠这时候也看到他了，在窗户那对他喊：“快点上来啊，站下面干什么呢？”
“我……我还以为屋里进小偷了呢？”王强激动的说话有些结巴。
“你才小偷呢，快点上来！”
王强咧开嘴冲他笑了笑，跑着上了楼。
还没等他拿钥匙开门呢，孙亚楠听到响声就把门打开了。王强刚进来，孙亚楠就给了他一个兄弟似的拥抱，还在他背上拍了两
下。
“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你不是说想我了吗？我怕你一个人寂寞，只好牺牲一下了。免的到时你骂我不讲义气，把你抛弃到一边不管你了。咦？……
”孙亚楠不说话了，把脸凑到他脖子附近，在他裸露的脖子处嗅了嗅。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脖子处，引起身体的颤栗。王强身体抵在门上，原先回抱他的手放下来紧贴着门，不敢动弹。声音有些发抖
的问他：“你干什么呢？”
孙亚楠皱了皱眉，又趴在他胸口的衣服上嗅了嗅，反问他：“你干什么去了？”
“吃过饭后又在外面转了一圈，怎么了？”
“只是这些？那你身上怎么有股香水味？该不会是和一个女生一起吃饭后又逛了一圈吧？”孙亚楠松开他，语调轻松的问，好
像并不在意。
王强想可能是下午替那个红衣女郎擦鞋时留下的，但他从心底里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在做给人擦鞋的活计，也不为别的，纯粹是
面子在作祟。
虽然说工作没有贵贱之非，但那绝对是文人政客的粉饰之词，到哪里没有等级，不是把人分成三六九等的？
虽然王强逐渐习惯了，也只是把它看成一个挣钱的工作去做。但他也知道这样的工作在很多人眼里是低贱的。
所以，他并不想说，虽然知道孙亚楠绝对不会看不起他，但也是贪心，他希望孙亚楠会对他有一点点的崇拜。
看王强一直不说话，孙亚楠朝他肩膀上捶了一拳，提醒他：“问你话呢？我猜的对不对？”
王强想掩饰过去，胡口瞎诌道：“对，对。”连说了两遍。
孙亚楠转过身，问，“那女生是谁啊？该不会是你在杨凯爸店里打工时认识的吧？”大年夜那晚，孙亚楠和王强打电话时，王
强给他提了做导购的事，孙亚楠自然而然就想到那去了。
人吧，就是不能说谎，说一个谎就要用无数多个慌来圆刚才那个慌，王强就有些后悔，可也得硬着头皮往下说，但如果回答是
的话，以后万一孙亚楠问到杨凯这件事，肯定会被揭穿，所以他就否认了，胡口说是在街上认识的。说的也算是实话。那香水
味的确是在街上认识的红衣女郎留下的。
孙亚楠听了他的话，脸色就有些难看，看着自己床上没叠的被褥，脸色就不是难看可以形容的了，直接铁青了。他问：“你是
不是把人往这领过了？”
“呃？”
“要做龌龊事，你就在自己床上做，谁允许你在我床上做了！”这句话是喊出来的。孙亚楠看了眼上铺叠的整整齐齐的好像很
久没睡过的被子，握着的手都恨不得嵌进肉了。
王强被他这句话说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自己只是在睡在他床上，边想着他边用手做，难道就龌龊了吗？是啊，在他眼里，不
仅龌龊，还恶心变态呢！
孙亚楠看他不否认，脸还发红。更印证了自己的猜测。孙亚楠松开的手重新握紧，关节处的骨骼都凸显了出来，三步做两步的
走到他面前，抓起他的衣领就朝他脸上挥出了一拳。
这一拳是用足了劲的，王强的脸马上就青了一块，嘴角还渗出了血丝。
孙亚楠又发狠的朝他肚子上给了一拳。
这事要搁在以前，王强早还手了。可这次他自知理亏，就没还手，任由他打。可他想想，自己又理亏在哪了？只是不由自主的
把你作为幻想的对象，又没真对你怎么样，至于打那么狠吗？
王强本来还因他会为自己提前回来高兴激动着呢，这下倒好。两人好几年都没真正打过架了，没想到分开那么久后再见面，居
然是这样的。还真是……出人意料啊……
王强早被踢翻在了地上，舔了一下嘴角的血，自嘲的笑了笑。
孙亚楠朝他背上踹了一脚，“你倒是还手啊！跟我这装什么孬种！”
王强闷哼了一声，躺在地上闭着眼不说话。
许是打累了，孙亚楠停了手，站起来看着他躺在地上装死，踢了踢他，“起来！”
王强不理他。
孙亚楠刚才打人的气势逐渐消失了，看着躺在地上的他，声音有些嘶哑，“我他妈的有病呢，才会因为你提前回来。我不在这
，你过的倒更风流了，我在这，反而会碍了你的事！”
王强听到他居然吐了一口脏话，咧开嘴角笑了笑。
“还笑？笑屁呢笑！用那么重香水味的人能是什么正经人，还把人往这领！你也不怕被传染上不干净的病！居然……居然还…
…还在我床上……”后面的话孙亚楠说不出口了。
王强睁开了眼，看着他。难道他所说的龌龊事是误以为自己和别的女人在他床上做什么了？
“前段时间还因为李卓娅给我甩脸子看呢，现在居然那么快就又勾搭上一个，早知道这样，我才不跟你说什么破约定呢，才不
会因为你就跟她保持距离呢……”
王强把头扭向了一边，心有些冷，原来他还想着李卓娅呢，怪不得会那么大的反应，把自己这一顿揍。扬起嘴角苦笑了下，说
：“你如果心里还有她，就去追她呗，我不干涉你了。”
“是啊，不干涉我了？你当然不干涉我了！都有了新欢，旧爱当然无所谓了。现在倒大方起来了，有能耐你原先别跟我争啊！
”
76.擦药酒
王强笑，这哪是大方，因为以前多多少少有那么一点点的念想，现在，没了。
孙亚楠看见他又笑，拿起桌子上的一杯水就倒在了他脸上，一点都没浪费。
水是他在王强回来之前倒的，怕他回来口渴要喝水，现在，居然变成了这种用途。
水虽然不烫，可还是有些热的。王强的脸上被热水浇过。脸马上就晕染上了一层红。王强躺在地上，水从脸上滑下流到地上，
但很快就被肩膀上的衣服吸干。
王强擦了一下嘴角，从地上爬起来，既没有愤怒，也没有受了侮辱后的恼怒，只盯着他说：“你别过分了。”
孙亚楠被王强看的有些发毛，也知道自己做的过了。他走到门前，摸到门把想要出去。
在他打开之前，王强提起一步把手抵在了门上，“那么晚了，你到哪去？”
“不用你管，让开。”
“要出去我出去，你今晚在这睡吧，想回去也得等明天有车了再走。”
“睡什么睡，谁知道床上脏成什么样子了！”
王强握紧了拳头，一把扯过他，让他贴在门上，把他的手举过头顶。眼睛盯着他。
孙亚楠抬起右腿就要往他下身踢，可这是他从小用惯了的招式。王强早料到了，提前一步将他整个人翻过去背对着自己。孙亚
楠的腿派不上用场了。
王强把他的手扭向背后，推搡着他走到床前，将他推倒在下铺的床上。把枕头被子往他鼻子下面送，“你闻闻！好好闻闻！我
昨天才晒的，到底哪脏了！”
“哪脏了你自己心里清楚！我怎么知道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在我床上躺过！我可不想被传染上什么病！”
王强深吸了一口气，“这除了杨凯没其他人来过，你的床也就我睡过。”停顿了一下，又说：“我懒得每天上下爬，所以就睡
你床上了。以为你不会介意。如果你是嫌我脏的话，我以后注意，不碰你东西就是了。”
孙亚楠原先还在不停的挣扎着摆脱他的桎梏，听了他的话没了动弹。
王强松开他，起身离开。
“在地上滚了一圈，身上都沾上灰了，你拿脸盆擦擦身体吧。”孙亚楠在他背后小声说。
“不用。”
“什么不用，快去。”
“不去。”
“我让你去！”孙亚楠推着他进了洗手间。又把外面的暖水壶拿了进来，给他倒在脸盆里。“你先洗洗。”说完他就出去了。
王强看了那盆水良久，才脱了外套。衣服都脏了，肩膀上还湿了一大片。他先拿起毛巾擦了把脸，把泼在脸上的水渍擦掉。
之后，蹲下去，双手抱头，拼命扯着头上的寸头短发，恨不得把头皮扯下来让自己痛，来减轻心里撕心裂肺的痛。
好不容易盼着他回来了，送给自己的见面礼居然是，居然是……下了狠手的揍。不是不想还手，也不是打不过，只是，打自己
的那个人是他。
呵，就当是自己这些天把他作为性幻想对象的惩罚吧，也是该的，没什么大不了的。小时候又不是没被他打过，现在被他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