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萎靡有多萎靡，想要有进一步的动作。
可这种想法只持续了一秒，看到他忽白忽红的脸，王强就屏住了呼吸，等待着他的反应。怕他会因为这样的事，说出恶心变态
那样的话。
79.门上锁了
王强拿过放在床头的一卷纸，坐起来给他擦。
四目相对，看到他赤裸的身体，孙亚楠低下头去，一伸手打掉了他手里的纸，起身。
“怎么了？”王强问。
孙亚楠没说话，直接低着头下了床，回到洗手间内，关门，上锁。
听到上锁的声音，王强的心里咯噔了一下。他们平时没那么多讲究，挺多也就是把门关上，他今天怎么上锁了？明明是他自己
主动做的，自己又没要求他，刚刚明明还在开玩笑，怎么一转眼，弄的，好像自己强迫了他似的？
洗手间里传来从水龙头里流水的声音，好像还开到了最大。
过了很久，孙亚楠才从里面出来。只是已经把毛衣和长裤都脱了。
王强也趁他在洗手间的功夫重新找了身衣服穿在身上。坐在上铺的床头看着他。看他不说话，王强开口：“衣服明天我洗，会
给你洗干净的。”
“不用，我自己能洗。”孙亚楠依旧没看他。
“我弄脏的还是我洗吧。”
“都说了我洗！你罗嗦个什么劲，烦不烦啊！”孙亚楠冲他吼过去。
他这一吼把王强也给吼恼了，“你他妈的发什么神经呢！我求你帮我做了吗！我他妈的应你的要求不顾廉耻的给你来了场免费
的表演，你倒好，给我来了个卸磨杀驴，翻脸不认人！不就是弄你衣服上了吗，你至于的吗！”
几句话把孙亚娜噎的没了言语，咬牙切齿的瞪了王强一眼，走到开关处，啪的一声把电灯关上，摸着黑走到了自己床上，躺下
，蒙住头，睡觉。一副拒绝谈话的架势。
王强在黑暗中一个人坐在上铺的床上，不知道事情怎么会突然就转变成了这个样子。刚回来先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对自己就是一
顿狠揍，接着替自己擦药，还用手帮自己做，现在又像是要跟自己冷战似的。前面三个还都有理由，可最后一个是怎么回事？
谁做的时候不会弄身上一些，他至于吗！
听到下铺传来的呼吸声，王强无力的叹了口气，自己就是贱的，才会把心思都耗费在他身上。还是早点帮他追到一个女朋友吧
，也好早点断了自己又想要复苏的那么点念想。
重新躺在床上，不再理会下铺那个人，王强也逐渐睡熟了。迷迷糊糊的他居然梦见很多年以后自己了参加孙亚楠和李卓娅的婚
礼，自己还是伴郎，孙亚楠扬起嘴角冲他嘲弄的笑。
第二天醒来时，王强惊的一身冷汗，擦了一下额头，手背上都能看到汗珠。想起孙亚楠在梦中那种既像嘲讽又像报复的笑，王
强就一阵心惊。
他在嘲笑什么，嘲笑自己的性向？他又在报复什么，报复自己对他悖德的幻想？
一直到王强下床后看见孙亚楠安静睡着的脸，他的精神都处在一种恍惚的状态之中。
以前如果他先起的话都会顺便叫醒孙亚楠，今天他居然都忘了。走到洗手间，晕晕乎乎的洗脸刷牙。
看着洗脸盆里两人昨天换洗下来的衣物，王强才算清醒过来，想起了昨天发生的事。
虽然昨天说帮他洗衣服他不耐烦的拒绝了，但王强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反正自己起的早，不洗的话也没事干，索性一起洗了
吧。
听着从洗手间传来的洗衣服的声音，孙亚楠也醒了。趁王强不在的空档，孙亚楠赶紧把内裤脱了，找了条干净的换上。刚换好
衣服，洗手间的门就被打开了。孙亚楠赶紧把换下来的内裤塞到枕头底下。
王强看了他一眼，不说话。
看到昨天被孙亚楠丢在地上的火辣美女图，王强走过去，捡起来，放在桌子上。他只是不想面对两人无话可说的尴尬，想找点
事做让自己忽略掉这种尴尬。
“你什么时候走？我送你。”王强开口。
“我说要走了吗？”
王强不想让他知道自己替人擦鞋挣钱的事，如果他在这的话除非不出摊，否则瞒不了。沉默了一会儿，王强说：“还有半个月
才开学呢，你在这也没什么事，回乡下陪奶奶住一段时间去吧，家里就她一个人，一个老人家怪寂寞的。”
孙亚楠瞪了他一眼，咬着牙回答，“行，我回。”
“你先洗刷去吧，收拾好了我送你上公交。”
“不用，我又不是没脚。”
王强看他，“怎么了？说话怎么那么呛人？”
“实际上你现在心里很生气吧？居然还能跟我用这种四平八稳的语气说话，越来越有能耐了啊！”
“心里有气的那个人是你吧？你就想惹火我跟我吵一架，甚至是打一架，来把你心里的那口气给出了。对吧？”王强尽量不让
自己发脾气，问：“你到底是在气什么？昨天那种事在青春期的同性朋友之间很正常，只是迫于生理需要请熟悉的人帮忙解决
罢了。再者说，那是你自己主动想要试试的，我又没强迫你，你别觉得恶心，否则那也是你自己要恶心你自己的。”
“是，是我自作自受，我没事找抽，我自己恶心自己！行了吧！”
王强脸色发青，原来，他还真觉得恶心了，自己当时居然还没脑子的开玩笑说两人比一场看谁先射，肯定把他恶心的够呛吧。
怪不得呢，这态度。
王强连苦笑都笑不出来了。
“回家！我有病呢才和你在这墨迹！”孙亚楠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拿起一个包，连脸都没洗，甩上门就走了。
砰的一声响，让王强打了一个激灵。
王强双手捂住脸，深吸了一口气，一再的告诫自己，那个人没什么好的，以后自己肯定会碰到比他好一万倍的人，别把不可能
的人看那么重要，别那么轻易的给他伤自己的机会，别作践自己……
收拾好情绪，王强从桌子下面拿出简单的工具，打算出去摆摊继续擦鞋。忙碌一些没关系，辛苦一些没关系。忙碌了才不会让
自己有时间瞎想，辛苦了才不会让自己有力气瞎想。
80.香水味怎么来的
孙亚楠走出屋后就坐上了一辆回去的公交，心里却在气愤王强居然撵自己回去，自己在这里碍着他什么了，他居然撵自己！提
前回来就是让他撵自己回乡下的吗！说什么不记恨自己打了他，不记恨会巴不得把自己往外赶！
更气愤的还是自己，昨晚……昨天帮他做到最后时，看着他居然……居然就有了反应，要不是自己赶紧下去说不定就被他发现
了。昨晚在洗手间里把水龙头开到最大，也是为了压制住自己的声音。
想起自己第一次用右手做居然是偷偷摸摸的躲在洗手间里，孙亚楠心里就一阵犯堵，更可恶的是……做时脑子里想的那个人，
居然……居然是……
孙亚楠暗骂了一声，更可恶的时，自己昨晚居然……居然还梦遗了！
等等，昨晚梦遗了！突然想起了什么，孙亚楠猛然从座位上站起来，喊：“师傅，停车，我要下车！”
“还没到站呢，只能到站再停。”司机不耐烦的回了句。
孙亚楠只好耐着心等到了站牌处，车门一开他就快速的跑了出去。他一心只想赶紧回去，万一放在枕头下面的内裤被王强看见
就完了！到时不定怎么想自己呢。
也不管贵不贵的，孙亚楠拦了一辆出租车就往回赶，一个劲的催促司机开快点。路过一个十字路口时闪过一个背影，在路口的
拐角处，低着头坐在一个马扎上，觉得很熟悉，可来不及多想就被孙亚楠抛在了脑后。现在他一心只想着赶紧回去把内裤洗了
。
当他终于赶回去的时候，打开门，发现王强不在，这才松了一口气。赶忙拿出枕头下的内裤跑到洗手间里给洗了。
洗手间里有一扇合页窗，在窗户的两边系了一根绳子，是晒衣服用的，洗好的衣服都用衣架挂在绳子上面晾晒。
孙亚楠洗好后，把内裤晒在了绳子上。
之后，看着绳子上已经挂满的衣物，孙亚楠眼睛有些发酸，这些都是那个赶自己回去的人一大早起来洗的。自己不应该因为痛
恨自己身体起了不该有的反应，就把火发到他身上。他赶自己回去也是自己惹的。不能怪他。
孙亚楠坐在床上，看了眼放在桌子上的那张火辣美女图，想起王强说过给自己。孙亚楠想了想就把这张海报贴在了自己的床头
。
盯着那火辣的身材看了一段时间，尤其是那呼之欲出的双峰让人口干舌燥的想要占有。孙亚楠满意的笑了，昨天肯定是意外，
谁面对昨晚那样的场面应该都会有反应才对？昨晚那场面都相当与初级版的三级片了吧，没反应才奇怪呢！
想通了这些，孙亚楠轻松了许多。从昨晚到现在的阴霾一扫而光。
拿起包刚想再坐车回家，孙亚楠突然想起回来时在十字路口看到的那个熟悉的背影，现在想想怎么那么像王强？可他怎么会在
那呢？不是应该在杨凯爸的店里打工吗？
虽然觉得不太可能，但孙亚楠还是决定再去看看，反正也不着急回家。
孙亚楠就按原先的路走着去了。
走到那个十字路口时，远远看着，孙亚楠几乎就能确定那个人是王强了。只见他坐在一个马扎上，把坐在对面马扎上的人的脚
放在腿上，给那人上油擦鞋。
当时，孙亚楠真想把他的摊子给踢了，再把他踢翻在地，很踹他几脚来泄愤！
看那人走了，孙亚楠一屁股坐在了王强对面的马扎上，抬起脚放在了他的腿上。
从没遇见这样的顾客，二话不说就把脚往腿上放。王强低着头皱了下眉，抬起头后才发现是孙亚楠，被撞破后的难堪让他脸色
很难看。
“你不是回去了吗？”王强问。
“是回去了，但想起昨天我问你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就回来了。”孙亚楠说。
王强皱了下眉，“什么问题？”
“你昨天身上的香水味到底怎么来的？”
王强一把将他放在自己腿上的脚推下去，满脸的气愤，“你谁啊你问我这种问题？又不是我对象，又不是我媳妇儿的，我用得
着回答你吗！”
“……”孙亚楠被他这句话噎的没了言语，拳头握的有些紧，他这意思是说自己没资格过问吗？
“行了，没事的话赶紧回去吧。”
孙亚楠又把脚重新放到他的腿上，“谁说我没事了，我这不是来擦鞋的吗！有点职业道德吗，有你这样对待顾客的吗！”
“你在这跟我捣什么乱呢！我擦的是皮鞋，你这帆布鞋用得上鞋油吗？我给你上了鞋油，你再回去刷鞋啊！”
“我乐意！”
“一边呆着去，别耽误我生意。”王强又把他的脚推下去。
孙亚楠瞪他一眼，气呼呼的从马扎上站了起来，一屁股蹲到他右边了，意思是这样不妨碍你了吧。
王强早上才告诫自己不要再因为这个不可能的人作践自己了。看他又倔起来了，也不理他，连头都不带扭的。有顾客的时候就
边为顾客擦鞋边聊几句话，没顾客的时候，王强就一个人发愣，当他不存在。
孙亚楠就在侧面看着，他也能想到王强为什么不把擦鞋的这件事跟自己说。
孙亚楠在心里叹了一口去，暗骂了王强一句，从小自尊心就强，小时候担心我看不起你就先对我用暴力想让我怕你，现在连擦
鞋赚钱的事都不肯跟我说，还担心我会笑话你还是怎么着啊！
许是蹲的有些久，孙亚楠的腿脚都酸麻酸麻的。刚要站起来想活动一下腿脚，一个不稳就向前栽过去了。
虽然王强没和他说过话，但心思却一直在他身上呢，看他没站稳向前栽，王强眼明手快的马上就扶住了他。扳过他的肩膀让他
坐在自己一直坐的那个马扎上。
王强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句没用，不管怎么告诫自己，还是无法做到对他无动于衷。
81.我就是欠你的
看他扶自己坐在马扎上后还没有理人的意思，孙亚楠抬起右脚就冲他左脚上踩了一脚。让你不理人！
可孙亚楠是坐着的，这一脚并没用上劲，况且冬天穿的鞋也比较厚，所以王强并没什么痛的感觉。他不急不躁的踢掉孙亚楠的
脚，跟看一个自导自演的小丑似的瞥了他一眼，“你别幼稚了。”
他那种表情加上他这句话，把孙亚楠气的不轻，“谁幼稚了，你才幼稚呢！你那幼稚的自尊心。”
“是，我不仅幼稚。我还恶心变态呢！我变态才会给你做那种表演，我活该被你恶心！恶心我你就直接走好了，在我面前充当
什么救世主！”
“充当救世主我也不救你这号人！”
王强赤红了眼瞪他，一字一句的说：“我不需要你救。”
孙亚楠扭过头去，坐在马扎上骂了一句。
“呦，俩人吵什么呢，今天还做不做生意了，我这双鞋可又脏了呢，你们谁擦呀？”一个红衣女郎笑着坐在对面的马扎上，眼
睛在王强和孙亚楠身上别有深意的看了几眼。
“我来。”王强把孙亚楠从马扎上拉起来，对他说：“走。”好像懒得跟他说话似的，一个字都显得多余。
孙亚楠甩开他拉自己的手，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目不斜视的走了。可走到那个红衣女郎的身边，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时停顿了
一下。
看他就那么走了，王强心里不能说一点酸楚没有。他说充当救世主也不救自己这号人，自己这号人是属于哪一类的？
“我可等着你的电话呢。我给你介绍的工作肯定又轻松来钱又快，如果刚才离开的那位也想做，你们可以一起来。”红衣女郎
把脚放在王强的腿上说。
王强早就把她给的那张名片扔进垃圾桶了，边擦鞋边敷衍她，“不用了，我再过半个月就开学了，没时间做。不过还是谢谢你
。”
“工作可以晚上做的。”说完，红衣女郎递给他一个暧昧的笑。
“真的不用，谢谢。”
“刚才走的那位想做吗？你帮我跟他说说。”
“不用说了，他不可能做。”王强这次说的话就比较强硬了，虽然不知道她所说的工作具体是什么，但王强看得出来绝不可能
是什么正当的行业，所以当她提到孙亚楠时，王强直接义正言辞、用不容商量的语气拒绝了。
“是你不肯他做吧。”红衣女郎笑了笑，只是这次的笑说不出是因为羡慕还是什么，有股子说不出的落寞沧桑。
不等王强回答，红衣女郎掏出擦鞋的钱就走了。之后再也没来过。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王强突然对她没了之前的轻浮印象，也许她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吧。毕竟不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为了生
活总会不得已做出违背自己意愿的选择。
她走后，又有几个来擦鞋的，王强也忙碌起来，不再想她刚才那个落寞的背影，也不再想那个该挨千刀的孙亚楠，王强咒骂了
他一句。
早上和孙亚楠吵了一架后，王强没吃饭就直接来摆摊了，现在都快中午了，肚子早就饿的不行了。正想着吃什么时，几串烤鱼
伸到了眼前。
王强握紧了拳头，该死的，又来这招！
孙亚楠一脸笑的蹲在他眼前讨好，“我求你吃行不行？给个面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