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牙，住口！”孙亚楠匆忙的喊了一句。
原来是狼牙看王强把孙亚楠推倒了，就扑过去咬他，那股风就是狼牙带来的。
狼牙好像能听懂这句简单的话，在距离王强几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呜呜了两声后摇着尾巴走到孙亚楠身边，又用牙齿扯了扯孙亚楠的衣服，想把他从地上拉起来。
孙亚楠感激的揉了揉它的头，搂住它的脖子亲了一口后才从地上站了起来。
“到你卧室去。”王强甩下这句话就率先走了进去。
当孙亚楠进去后，王强从里面把门锁住，把狼牙关在了门外。
“你到现在都没什么话想对我说吗？”王强看他进来后理都没理自己就躺在了床上，语气不好的开口问他，想让他主动提出来。
“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孙亚楠闷闷的开口。
“呵，说什么？当然是说说你最近干的事！”
“我最近干的事多了去呢，难道我还必须事事都要向你报道？你以为你是谁啊，凭什么要求我这要求我那的！”孙亚楠听了他质问的话后，说出的话也不再好听。说的好像两人没资格过问对方似的。
王强本来就介意他有事情不和自己商量，现在听了他的话，拳头更是不由自主的握紧，冲他脸上就又捶了一拳，压住他乱踹的腿，粗暴的撕扯他的衣服，“我是谁！你不知道我是谁吗？那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们是什么关系！让你看看我有没有资格管你！”
“我不做，你给我滚下去！”孙亚楠的腿被压制住，只好用手抓住他的胳膊，冲他胳膊上使劲咬了一口。
王强一拳把他打倒在床上，只听嘶的一声，孙亚楠的衬衫就被撕烂，从他身上扯了下来，“这次不由你！我今天偏要做！不想受罪的话你就配合点。”
可孙亚楠不是一般的倔，他哪是那种会轻易妥协的人，更别提他会为了少受点罪就去配合了。
王强看他没有章法的用两只手在自己身上乱挠，直接将他翻过身去，让他跪趴在床上。又把他的胳膊扭到背后，用撕烂的上衣绑在他的手腕上。
当王强把他的衣服脱光后，孙亚楠闭上眼放弃了反抗。
当王强掏出自己两腿之间的器具直接抵在他后面的时候，孙亚楠的声音有些哽咽，“我哪里对不起你了？就连你也欺负我是不是？”
这些天，孙亚楠过的并不好，报复人本身就是一个辛苦的行为。不仅心累，需要计划的很周密来规避法律的追究。更要克服自己的内疚心理，让自己觉得自己做的事是正确的，她就该受到这样的惩罚。虽然一再的说服自己，可他夜里仍旧会做噩梦，梦见一个披头散发浑身血淋淋的女人冲自己阴森森的笑。他每次都会从梦里惊醒过来，吓出一身汗，床单都湿透了。
王强听了他的话身体僵了一下，停止会给彼此带来伤害的行为。让他躺在床上，摸了摸他的脸，“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那是故意伤害，是要被判刑的。我说你最近怎么那么热衷于养狗，原来是在计划这种事。还跟我说什么狗忠诚，养只狗看家，我看你所谓的看家是另一层意思吧。”
孙亚楠没想到他会猜到，脸色有些苍白，是嫌自己心肠歹毒了吗？
王强解开他手腕上的绑缚，把他拉起，让他叉开腿搭在自己的两条腿上，面对面的抱着他，双手在他背上游走揉搓，“你要是心里有恨，坚持要做这件事。我也不一定会拦着你，说不定还会帮你把事情做的更完美一些。可那么大的事，你怎么可以都不跟我商量一下呢？你知道我有多讨厌这种被你排斥在外的感觉吗？”
孙亚楠伸出胳膊圈在他腰上。
“为什么瞒着我？是嫌我没用，会坏了你的事吗？”
“当然不是！”孙亚楠连忙否认，“可你让我怎么说？我并没有把握这件事会做的一点漏洞没有。如果事先告诉了你，你帮我你就是共犯，万一被追究了，不是把你也给牵连进去了吗？”
“我们早就牵扯不清了，我还怕被你牵连吗。”王强听了他的解释后趴在他耳边笑着说。手指移到他的股缝里开扩。嘴唇在他脖子上舔舐。
孙亚楠也低头朝他另一边的脖子亲了上去。
王强在他后面的扩张做好后，一个挺身把早已撑起的欲望输送了进去，快速的将整根没入，自下而上的抽送，两人身体的结合处做着最原始的动作。
孙亚楠搂在他的脖子上，大口大口的呼气。
房间里顿时只剩下了粗重的喘气声，以及身体结合处发出的声响。
一个回合之后，王强让孙亚楠跪趴在床上，在他身后抱住他的腰往自己的身体里抽送。
孙亚楠扭过头与他接吻，虽然这种一边做爱一边接吻的姿势很累人，往后扭的脖子不是一般的酸痛，但孙亚楠仍想这样做，想让两人身体所有的部位都贴在一起。
结束后，两人躺在床上，孙亚楠摸着王强的脸，从眉毛一点一点的挪到眼睛、鼻子、嘴唇。问：“会不会觉得我恶毒？”
王强看了看他说，是挺恶毒的，那么狠的事都做得出来。
孙亚楠虽然觉得自己做的狠，可被他那么说出来，还是恼了，“我就恶毒了怎么着，我就算再恶毒也没把这种恶毒用在你身上，你这是替谁抱不平呢！想当正义的化身你现在就把你知道的事散播出去啊！”
王强恨恨的朝他脑门上用手指弹了一下，“我让你炸毛！”
孙亚楠从鼻子里发出了一个哼的声音。
“行了，我说错话了，你这不是恶毒，你这是做人有原则，不任人欺负，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你才是正义的化身，你这是在惩恶扬善。”
孙亚楠瞪了他一眼，制止他的胡言乱语，问他：“我觉得我做的挺周密的，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18.她的维护，没有原则
王强瞥了他一眼，“周密？你的周密是对外人而言的。”
孙亚楠撇了一下嘴，心里并不相信自己做的事有多大的破绽。就让他说说他会产生怀疑的原因。
王强提醒他说原因还真不少，你别以为自己做的多天衣无缝。接着就说了几点，“首先，以前并没发现你有多喜欢狗这种动物，就算突然有兴趣了也并不一定非得买这种大狼狗，它长的又不是多招人喜。况且，一般来说养狗也就是给自己找一个玩意，你却把训练它当作一件首要的事提到日程上来了。”
孙亚楠说你这理由也太牵强了吧，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我就喜欢大狼狗能怎么着，法律又没规定说喜欢大狼狗犯法。我闲着没事训练一下自家养的狗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吧。
“但上次在我那，我和你打闹时，狼牙冲上来就想咬我，你表现的可不是一般的激动，对它又搂又亲的，这可不像一般人会有的反应。”
孙亚楠依旧嘴硬的说这个理由也不是很充分。
王强骂了一句煮熟的鸭子嘴硬，继续说：“那今天我们进家的时候，狼牙又要咬我，你为什么能够在第一时间制止它，而它咬你爸外面的女人时，你却没有马上阻止放任她被咬伤？说的通吗？这点也是你做的这件事存在的最大破绽。”
被他连续说了那么几点，孙亚楠也不得不承认他的怀疑是很有根据的，可并不认为他说的那点是破绽，因为对于这点当时他自己就想到了，所以那个女人发疯的拽起他的头往地上撞时他才会硬撑着不还手。一方面是为了激怒狼牙，另一方面，他假装被撞晕了过去，也是为了给自己没立刻制止狼牙预备一个说得通的理由。
当他把这些告诉王强的时候，王强拉过他的头检查了下，发现他的后脑勺上被撞了一个大包。
王强骂了那个女人一句该死的，又教训孙亚楠：“你还真舍得下本！怎么不把你撞成脑震荡呢！”
孙亚楠这次没再倔，被教训了也是好脾气的听着。因为知道他是担心自己才那么说的。心里也是很感激他的，因为从这件事他就应该能够看出来自己性格中基本上算是缺点的部分，比如有心计，心狠，不够善良宽容……但他却没说什么，对这些都全盘接受。
能够遇见一个像欣赏自己优点一样接受自己缺点的人并不容易，要不然也不会有相爱容易相处难这句话了。所以孙亚楠对两人目前的状况是很满意的，即使他是和自己同性的男人，即使两人都曾对这样的一段感情挣扎抗拒躲避过。
王强拉着孙亚楠从医院离开后，医院的病房里除了因打了麻醉药睡在病床上的人，还有一对曾经共经风雨、从贫穷中一路走来的患难夫妻。
贫穷中经历的事情最能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两人刚来城里那会儿，由于一时没找到工作，身上只剩了几块钱。只好睡在火车站的候车室。连续几天，两人都是合吃五毛钱一包的方便面，用火车站提供的免费热水泡。那时日子虽然不好过，可心里并没觉得苦。
可现在，日子好过了，心里却觉得苦。以前的事情留下的深刻印象，现在再去回忆，好像也变成了一种讽刺。
孙亚楠他妈看着房里男人头上的纱布，下意识的就想去摸他的头察看他的伤势。可看到病床上躺着的女人，只好简单的问他伤的严重吗？
他爸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大碍。
她沉默了一会儿，说：“你别怪孩子，要怪也只能怪我们大人做的事刺激到了他。本来以为他已经成年了，我们的事对他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影响，看来是我想的乐观了。以后我会注意开导他，今天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了。不管他一时冲动做了什么，他都是我们的儿子，你不要记恨他。”
他虽然无法再当一个称职的丈夫，可还是想当一个合格的父亲的，又怎么会真和自己儿子计较这些。就让前妻放心，说他不会把这件事放心上的。
她听后心里的担心放下了一半，谈到今天的事，她说：“不管今天发生的事谁对谁错，伤害都已经造成了，该我和儿子承担的责任，我们不会推卸一丝一毫。看在我们夫妻几十年的情分上，我……求你一件事，希望你答应。”
他苦笑了一下，“跟我说什么求，我们之间用不着那么生疏。想让我做什么你说一声就行了。”
“我要你记住孙亚楠是我们的孩子，唯一的孩子。今后不管他做了什么，你都要站在他的立场去维护他，放弃你的原则去维护他。就像当初我在父母面前没有原则的维护你一样。”
她作为一个母亲会向自己的前夫提出这种请求，并不是没有理由的。因为她对自己的儿子还是了解的，回想起儿子捂着自己的嘴把自己推到卧室的事，虽然没想过这会是孙亚楠精心设计的，但她怀疑儿子是放任狼牙咬人的。
孙亚楠他爸听了她的话，想起当初她在她父母面前对自己的维护。当时，她父母嫌弃自己一穷二白，担心女儿嫁过来后会跟着自己受苦，死活不愿意接受自己送过去的那些少的可怜的聘礼。是她的坚持固执和对自己没有原则的维护迫使她父母妥协的。
记得当时，她父母嫌自己木讷，她说那是老实憨厚。他父母嫌自己笨嘴笨舌，她说那是不油嘴滑舌。他父母嫌自己只是工地上的一个小工，她说自己那是踏实，不好高骛远，懂得一步步做起……
她对自己的维护，的确没有原则。
“行吗？”孙亚楠的母亲看他不说话，小心的又问了一句。希望他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答案。既为自己的儿子要一个承诺，也借此让自己相信两人的这场婚姻并没因为今天的事就抹杀了一切美好的回忆；证明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忘记他作为一个父亲该有的责任。
19.变性人？！
听到她发问，他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点了点头。不管从前妻的请求，还是从一个父亲责任的角度来讲，他都不会拒绝。
孙亚楠的母亲沉默了一会儿，问他什么时候和病床上的女人把结婚的事办了。
他扯开嘴角苦笑了一下，说：“结婚？怎么可能？”之后就走到病房的窗前，看着黑漆漆的窗外。
看他不想说这件事，她也就不再多说。担心说多了反而有挑拨破坏他们之间关系的嫌疑。
清早的时候，可能是麻醉的药效消失了，病床上的女人醒了过来。可她刚睁开眼看见孙亚楠的母亲趴在病床的边上，身上却披着孙亚楠他爸的西服时，妒火蹭蹭的往上冒。骂了句都半老徐娘了还勾引人真不害臊。可在骂人的话说出口的同时也扯动了脸上伤口处被缝的针线，疼的她呲牙咧嘴。
要说那件西服，真赖不到孙亚楠母亲，是他爸在他妈趴床边睡着后，怕她着凉，主动披在她身上的。
听见一声骂人的声音后，孙亚楠他妈也被吵醒了，感觉到披在身上的衣服时，她身体僵了一下，之后扯下还给孙亚楠他爸。但也没向病床上的女人解释，因为她觉得没必要。一是自己行的端坐得正不怕她诬陷，二是就算自己解释了，恐怕她也会理解成自己这是在炫耀挑衅。倒不如什么都不说。
孙亚楠他爸听了那个女人的骂后，皱了皱眉，嫌恶的说：“你别不知好歹，对于一个陪护了你一晚上的人，不说谢也就算了，还骂人。做人做到你这种地步可真是一种能耐。”
孙亚楠他妈打断了他们的话，说我去叫医生，让医生看看她的情况。之后没理他们，直接走了出去。
并不是她想让自己置身在这个尴尬的环境中，只是不管怎么说，人都是被自己家的狗给咬的，她总不能不闻不问。
病房里只剩下了互相瞪视的两人，孙亚楠他爸想起在抢救室门口那位医生助理说的话，嫌恶的别过眼。不仅恶心病床上的人，更恶心自己和她做过的事。
医生很快就来了，来的医生看起来很有礼貌，可眼神却给人一种桀骜不驯的感觉。他在她伤口处检查了一会儿，说没什么大碍了，就是拆了线之后，估计会留不少伤疤，尤其是脸上那一道，想要消掉的话，恐怕要做整容手术。
病床上的女人听了之后，哭哭啼啼的喊着要照镜子。
那个医生看她那个歇斯底里的样子，无所谓的耸耸肩，心想，你整容的次数还少吗，至于那么哭爹喊娘的么。
他职业化的安慰她，让她安心休息后，就借口说有其他病床上的客人需要照顾，逃似的快速走了出去。走出病房门口后，扬起嘴角冷笑了声。又使劲掏了掏耳朵，清除刚才传到耳朵里的噪音。
孙亚楠他妈看那个女人又哭又闹的，就说由于是自己家的狗把人咬伤的，所以愿意出一部分整容的钱。
那个女人听她说只出一部分，更是不依了，嚷嚷着说是你家的狗把我咬伤的，你凭什么只出一部分。
可那个女人说这些的时候是捂着被缝了线的脸说的，说的话也是含含糊糊，一副可怜的样子，让人看着多少有点解气。
孙亚楠他爸不想让这个女人和自己前妻纠缠，就让前妻先回去，赔偿费用什么的由他来谈。
孙亚楠他妈知道她这个样子，自己也和她谈不出什么结果，就听他的建议先走了。
看她要走，那个女人拿起背后的枕头朝她头上砸了过去。可并没砸在她身上，因为孙亚楠他爸提前一步把飞过去的枕头拦了下来。
前妻走后，孙亚楠他爸看着病床上的人，说道：“就算被咬也不能全怪在别人身上，你自己也有责任，你要不跑到我家里去闹事，会发生这出事吗！”
我家这两个字他说出来时根本就没经过大脑，直接站在了前妻和儿子的立场上，好像心底里就以为自己还是他们中的一份子。
那个女人听了他的话不乐意了，“那是你家，那我算哪个？别忘了我肚子里可还怀着你的孩子呢，你是要和我结婚的。”
孙亚楠他爸听她这样说，嫌恶的摆了摆手，“行了，有些难听的话我不想说，你别编瞎话了，谎言永远都是谎言，总有被揭穿的一天。反正你最看重的还是钱，你算一下你整容需要多少钱，我赔你，之后我们两清，不要再拿孩子说事死缠烂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