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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世安宁 上——by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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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阴辰邪只觉得脑中一根弦倏然断裂,胸腔怒火滔天,眼神蓦地阴鸷。狠狠一把将妖颜扔摔在地,粗鲁地撕裂他的衣物,阴辰邪

倾身压下,凶残地进入他身体。

他居然还想着其他男人!他竟然胆敢勾引别的男人!

妖颜气息奄奄地靠在墙角,嘴唇被过大的力道咬出了血,身上只余腰间残破衣物,全身布满青紫交加的痕迹,下身更是惨不忍

睹。

阴辰邪几乎吸尽了他的功力,暴虐地将他蹂躏一番,便怒气冲冲地甩了衣袖出去。

妖颜虚弱无力地瘫软在地,身体疼得厉害,心也觉得莫名的疼。

“呯!”

门被人从外面狠狠踹开。

前前后后冲进来数个面目陌生的男子,清一色衣服,口中叫嚷。一见屋里的情景,纷纷瞪大了眼,死死盯着墙角的妖颜。

栈门稀呆若木鸡,怔怔地望着衣衫褴褛的妖颜,只觉热血上涌。

妖颜身上只腰间搭着破烂不堪的布条,雪白的皮肤晕着粼粼水波般的黑色细纹,交织成妖娆的卷草缠枝,间或青紫色淫秽色情

的痕迹,股间溢出红白相间的液体,蜿蜿蜒蜒沿着腿根流淌。修长的身体肤如凝脂,软弱地歪斜在墙角,腰肢纤细柔韧,绵软

无力的模样分明是叫人血脉贲张的邀请姿态。隐隐透漏的凌虐美感散发出诱人的情色气息,在暧昧的空气中交织出蠢蠢欲动的

狂热情欲。

栈门稀听到吞咽唾沫的难耐声响,然后是掌门颤抖的声音:“……与眉墨交合,是提高修为的最佳途径!”

话音未落,五大长老和掌门就急不可耐地窜上前。

赤裸的身体被摆成淫靡放荡的姿势,色欲熏心的长老掌门扯烂妖颜最后一点遮蔽物,急速褪下各自衣物。

栈门稀看着在他心中圣洁如神只的人被玷污,脑海轰鸣作响,一片空白。他是弟子,他不能反抗,更不能逾矩,他只有眼睁睁

地看他心爱的人陷入痛苦。

妖颜无力挣扎,体内的力量所剩无几,更没有力气高声呼救,只能嘶哑着嗓子拼命叫喊:“……不要……放开我……不要……

求求你们……放开……唔——”

丑陋的巨物塞进他口中,擦着破裂的唇角抽插,噎得他立刻流下眼泪;下身的欲望也被包裹进温热的口腔,让他浑身战栗,挺

直了腰杆;两腿被用力扯开,张大到极限,肉楔刺入体内,溅起汩湫的粘腻水声;好多只手像粗糙的藤蔓缠绕在他的皮肤上,

恶心的触感就像湿冷滑腻的毒蛇。

妖颜不明白这种事的真正含义,每每阴辰邪触碰他,尽管不温柔,甚至有些粗鲁、蛮横,但他内心是觉得欢喜的,跟这些人粗

野的举动截然不同。此时,他却觉得掉进地狱,这些人的触碰让他觉得耻辱。他只属于阴辰邪,他不愿意别人碰他。

那些人热烈地在他口中、体内律动,妖颜被迫随着处在情欲狂潮中的人摇晃,细致的皮肤被野蛮的强暴掐得通红泛青,深浅不

一的咬痕交错在身体各处,引人遐想。

他听到这些人在说:“……幸好那个红头发的男人走了,要不然怎么得的到这妖怪……”

“那精怪说他厉害得很……哼,依我看,还不见得吧!”

“反正都走掉了,这不是更好,省了我们动手,岂不是美哉?……嗯?”

他不要他了。

他走了。

妖颜拼命晃着头,一只大手粗暴按住他脑袋,强迫他吞吐巨物,嘴唇火辣辣地疼。

他闭上眼睛,痛苦地掉下眼泪,喉头发出凄惨呜咽。

“咦,他不挣扎了?”

“那不是更好……真乖……哦!好舒服……”

“哦!太棒了!……真紧……好热……”

妖颜紧闭双眼,漂亮的五官扭曲,那些细细的黑色纹理似乎愈加放肆,张狂地由下颊蔓延至鬓角,非但没有减损艳丽惑人,反

而更添妖媚风情。

五大长老和掌门死死抓着他泛出红泽的躯体,大呼过瘾地在他身上驰骋,爽利不能自已。激烈持久的交媾似乎粉碎了他们的理

智,连同平时伪善的面具也一并破碎,他们揉捏着美丽的身躯,也不管这纤瘦的身体能否承受这狠命操弄。

栈门稀看着五大长老和掌门气喘吁吁地从妖颜身上下来,那漂亮的躯体就像破碎的人偶软绵绵地躺在地上。

“傻小子!站在那里作甚?还不快过来练功?”掌门向他招手。

栈门稀体内热血沸腾,他低声呻吟一声,从目睹这一幕起,就再也无法控制住强烈欲望。想要亲他、抱他,想要分开他的腿,

想要进到他身体深处,想要狠狠占有他,想要他的眼里只有他。

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在这么做了。

他发疯般地按住身下的人,灼热欲望尽情在他身体里发泄,在他后穴快速抽插,让红白相间的浊液沾满他的股缝和大腿。

栈门稀低低地吟哦一声,抱紧了这具令他那么舒畅的身体,媚惑妖娆得让他想把他狠狠撕碎,咀嚼入腹,让他只属于他。那么

美丽、那么快乐、那么妖艳,他死而无憾。

妖颜咬着牙承受栈门稀猛烈的冲撞,口中血腥,从身体深处传来的痛楚几乎将他撕裂。体内的力量被吸食殆尽,他已经连睁眼

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手上躯体陡然失了力道,栈门稀的思绪突然清明,察觉到异样,还未来得及深思,一旁虎视眈眈的五大长老又围上来。

他想也不想,手下运功将自身内力传入妖颜体内,以此维持他生息。

妖颜昏昏沉沉地睁眼,看见栈门稀的脸,只有这个人的动作神情还带了些许温柔和怜惜。

然而那股内力没持续多久便被打断,急色饥渴的长老一把将栈门稀推到旁边,重重地压到妖颜身上来。

“妖颜!抱歉我来晚了!”

清脆、响亮的男声从长廊那头传来。

脸上像是遽然被扇了一巴掌,五大长老和掌门飞快地披上外衣,掌门还好心拉了栈门稀一把,众人跳窗而逃。这些个名门正派

吓昏了头,统统忘了此行目的,逃之夭夭。

月析柝一脸自责地大步走进房间,立时,张口结舌,面色红了白,白了青。

妖颜看到月析柝扑过来怒目圆睁的神情,随即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月析柝惊恐万状,扶起妖颜探到他微弱的鼻息才长舒一口气,赶快撩了床单掩上令人浮想联翩的身体。他焦急地望望破损的木

窗,又看看怀中奄奄一息的妖颜,用力咬下唇。

那匪首一定还未逃远,可他又不能把人扔在这不管不顾。

思前想后,挣扎许久,月析柝一把扛起妖颜,跃窗而出。

行至半途,他听到有人柔声道:“公子这样带着他跑,他很快就没命了。”

月析柝吓了一跳,来人武功之高,他竟分毫未觉。那人还能用如此平静的语调对御风而行的他说话,确是武功高得出奇。

晃眼之间,眼前便多了一道白影,长身玉立,高冠束发,手执玉箫。

月析柝觉得他的模样甚是眼熟,不禁顿足道:“阁下说真的?”

“公子可把人先托于在下照料,在下略通医术,”见月析柝神色迟疑,那人递上手中玉箫,温和道,“公子信不过在下,且看

这箫。”

月析柝接过玉箫,低头粗略一看。玉箫长约两尺,箫身细长,碧玉清透,前七后一,仿竹九节,挂穗下端刻着一个淡淡的“容

”字。

月析柝即刻明白他遇上高人了,交还玉箫,小心翼翼地将妖颜放到他手上,来不及看他面容,抱拳谢过就转身急追匪首。

直到酉正时分,阴辰邪才回去客栈,余怒未消。

妖颜不在那间屋里,床单消失了,地上一滩白浊点点的暗红液体。

些微干涸的血滩好像有点大了,阴辰邪蓦然觉得那片血迹红得有些刺目。

哗啦一声,月析柝从破损的木窗跳进来,气喘如牛,追了半天也未见到那匪首的影子。见是阴辰邪,忙急声道来。

阴辰邪听得恍恍惚惚,骤然只觉可笑又可气。手背青筋暴起,猝然床铺碎裂离析,浑然未觉自己面色阴沉得骇人。

“没有抓到人?!你把妖颜交给谁了!?”阴辰邪眼神满是暴戾,低喝道。

月析柝吓得魂飞魄散,结结巴巴道:“……我、我不知道……”他确实仅知道那是个世外高人,只顾着追踪贼人,粗心大意地

忘了问那人姓甚名谁,甚至忘了看他长的什么模样。

“混帐!”阴辰邪怒吼一声,打烂木窗跃出房间。

阴辰邪走了好一会,月析柝还站在原地,望着被打个稀巴烂的床铺瑟瑟发抖。那个阴鸷的眼神叫他吓得连同骨头也顷刻冰冷,

瞬间忘了呼吸,仿佛连血液都冻住了。

看阴辰邪刚才一脸五雷轰顶的表情,月析柝深深觉得如果妖颜回不来,太师叔可能会把他抽筋扒皮、大卸八块、挫骨扬灰。

只希望太师叔尽早找回妖颜。顺便保全他一条小命。

第二十二章

妖颜醒过来的时候觉得很亮,其实他周围光线远没有那么强烈。

他躺在一张竹榻上,身下铺了一层厚厚的棉絮,盖着软绵绵的被褥,很舒服。一间竹藤屋子,简约干净,形如草堂,堪堪一床

、一案耳。

“你醒了。”

妖颜扭头朝屋门看去,一人坐在床前竹案旁抚琴。七弦琴,调子很好听,婉转悠扬。那人白衣素袍,银冠绾发,青丝垂散。侧

面迎光,十指轻拨,光影挑弦,修长漂亮。

他微微偏头过来看,光线正好,倾洒罅隙。儒雅俊逸,美如冠玉,器宇轩昂。声音温柔得带着隐隐迷惑:“你昏迷一月有余,

身体可还不适?”

妖颜撑着手坐起身,他已至竹榻近前,关切地稍稍躬身。

秀美细眉斜斜入鬓,凤目狭长,黑瞳似墨,肤如白玉。眼尾眉梢微扬,唇角浅浅淡淡,温润如玉。

妖颜望眼前男子,一瞬间恍惚,讷讷张口。

他微微勾唇,温和道:“你不必疑虑,有人将你托付我照料。我姓容,名引瑟,你可随意唤我。”

妖颜愣了愣,骤然清醒,猛地伸指触左手镯子,低头去看。墨翠泛着黑绿碧光,晶莹剔透的镯身流光碎影,隐隐透有模糊的符

文。

“谢谢……谢谢你。”抚摸冰冰凉凉的手镯,妖颜抬头用生硬的口吻道谢。

容引瑟还是笑得很好看,眼眸皎皎,顾盼生辉。

往后几日,妖颜才慢慢了解整件事情经过。月析柝为追匪首,把他交予容引瑟,那时他性命垂危,容引瑟便将他带回来诊治。

那一次之后,他的功力几乎消耗殆尽,黑色的卷草缠枝纹蔓延到手指鬓角。作为第二本源的身体又遭受重创,尽管容引瑟妙手

回春,每日都为他运功疗伤,他还是在床榻上睡了足足一月才醒来,又过一月才可勉强下地。

容引瑟对他很好,不单为他耗费内力治疗,照料他饮食起居,还会柔声细语地同不甚言语的他耐心交谈,甚至教他读书写字,

纠正他流畅说话。

与阴辰邪截然不同,容引瑟像是和风细雨,温柔到了极点。

妖颜记性极好,他觉得容引瑟与许久之前的那位容王殿下相似,都是神仙一般的人,美好得不食人间烟火。

容引瑟时常一袭素服,轻袍缓带,干净利落,身上带着雨后淡淡竹香。闲时抚琴吹箫,暖阳竹林,他白衣胜雪,风华绝代。

竹屋处在山中,四周满是竹林,平时鲜少有外人路过,大都是迷路的樵夫之类。有时会有一只不知名大凫,紫羽赤目,停在屋

外竹林,发出奇怪的叫唤。然后容引瑟就会对妖颜叮嘱几句,随大凫离开,长则几日,短则数个时辰即回。每次回来,容引瑟

都会捎上各处美食小吃和新奇玩意,叫妖颜吃得津津有味,玩得不亦乐乎。

容引瑟做的饭菜远比客栈好吃,较之容王府,亦不逊色。容引瑟给他讲各地奇闻异事,每每都听得妖颜弯了眉眼,笑个不停。

容引瑟还会抚琴吹箫给他听,伴着那优美动人的旋律,妖颜能够睡得安稳。

刚醒来那几日,他整夜整夜失眠,早已养成习惯的睡姿,趴在柔软的被褥上,却再也听不到熟悉的心跳。只有听着容引瑟的琴

音,才能安然入睡,一觉到天明。

容引瑟待他极好,就像捧在手心非常珍惜的一枚珠宝,无微不至。

可是,他还是觉得难受。

容引瑟说这种感觉叫失落,告诉妖颜的时候,他的眼神在闪烁,眸子黑得深邃。

阴辰邪不在他身边。

他不要他了。

他走了。

想到这些,心就疼得厉害。从阴辰邪抛下他离开那天,胸口就一直隐隐约约作痛,断断续续地疼到现在。

妖颜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以为是他还在丢失功力,又以为是他命不久矣。

他只知道自己很想阴辰邪,很想很想,至少要在死之前再见他一面。可是,阴辰邪不想见他,他又该到哪里去找他?

妖颜只能每日每日抓着阴辰邪送他的墨翠手镯,一遍一遍摸来摸去,像什么稀世珍宝似地搭着,如同阴辰邪在他身边。

每次看到妖颜专注地摩挲左手腕镯子或是无意识的抚摸,容引瑟都欲言又止,神色犹豫。

这一日,竹林迎来了意想不到的客人。

容引瑟在屋外空地石案抚琴,幽幽琴音应和林中潺潺水声,高山流水。妖颜搬张容引瑟不久前做的小竹凳坐在他旁边,他不懂

这琴声,只觉好听,不过他喜欢容引瑟身上好闻的淡淡香味,也喜欢他抚琴的模样。

“引瑟。”一声低沉男音从竹林中传出,话落人至。

来人一身天青色衫子,轻功非凡,脚下御风,快如闪电。人到近前,妖颜才看清。这是一个丰神俊朗的中年男子,相貌与容引

瑟有三分像。

“叔叔。”容引瑟起身,恭敬地一揖。

容本颔首,眼神移至妖颜身上,眼皮狠狠地跳了两跳,微微皱眉。

察觉到容本的逾常,容引瑟惑道:“叔叔?”

容本只是低头盯着妖颜,那妖物也目不转睛地看他,面上表情饶有兴趣,像是在打量容引瑟给他带回来的小玩意。

“引瑟,你过来。”话音未落,人就掠到竹屋另一边。

容本立在竹林溪水边,严肃地看着随后跟到的侄子。

“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是侄儿三个月前在桃花坞救的人,在这里养伤。”容引瑟回头,妖颜坐在原地,正探着脑袋看过来,遇上他好奇的目光,

容引瑟舒然一笑。

容本眉峰更紧,语气严厉:“你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吗?”

“知道,”容引瑟点头,看着妖颜道,“正是因为这个,他才被伤得体无完肤,侄儿不能见死不救。况且,妖颜虽然是妖,但

他没有作恶,至少在这里是这样。”

“妖颜?”容本顺着侄子的视线看过去,那妖物笑得眉眼弯弯,他蹩眉,“他怎会让他离开?”

闻言,容引瑟疑惑地看向容本:“叔叔?”

“没什么,”容本越过问题,语重心长道,“若是有人来寻他,你切不可与人冲突。该是时候他走,就放他走,莫要强留。”

容本看到侄子眼底的波澜,他看妖物时眼中那异样的光彩让容本心惊,全然不同于彼时温文尔雅的容引瑟。

不待满眼惑色的容引瑟开口,容本深深看侄子一眼,又道:“我要去一趟关外,顺道来这看你。引瑟,你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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