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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流光 下——by阿罗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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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祈知道自己刻薄,他刻意强调亲脚登上,对一个残疾人。

不过,是他的自尊心被伤在先。

没有理会谢烨,更没有理会在一旁目瞪口呆的钟平,高祈从旁边地上拿起工具,三下两下就把画框启开,拿过一个空画筒,他

把这幅油画卷好放进去,径直推门离开。

高祈来去像一阵风,谢烨一直凝视着他的背景直到消失。

等到他再回过头,老板笑的很尴尬,“年轻人,气盛听不得批评。”

他重新又把《秋田》搬到谢烨眼前,“您要看看这幅画吗?”

谢烨看着秋田,忽然感觉,这幅画除了至臻完美的笔法,还有什么呢?没有风格,也没有灵性。

它完全不具备刚才那幅红的艳烈的作品那种压抑中透露出希望的浓郁的感染和生命力。

他又转过头看着高祈早就消失的方向,这个男孩子,很与众不同。

谢烨淡淡的笑一下。

(二十四)

安东尼看着高祈从浴室出来,腰上围着浴巾,他拿着一个毛巾在擦头发。

好像身体有某个地方再次复苏。

高祈知道自己最近跟安东尼上床的频率比以前密了很多,他需要钱,而安东尼,确实没有赖帐,他付的钱比其他客人都多。

安东尼点燃一支烟,想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他怕自己再迷恋高祈,就会不择手段的控制住这个不羁倔强,又美的让人窒息

的男孩。

“晚上有一个活,去另外一家俱乐部,他们叫了一台小姐和MB,钱给的不少,不用陪宿,你去吧。”

“嗯”高祈点下头,凑过来,把安东尼的烟拿过来,只吸了一口就骂出声,“他奶奶的加料了。”

那里面掺了很少量的大麻的烟丝,安东尼还不至于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他没毒瘾,不过,心情很差的时候,抽一根而已。

安东尼哈哈笑起来,翻身躺平,心底却像有什么东西一点点破裂。

这是安东尼的公寓,墙上挂的一幅画,是高祈画的,知道高祈是个画家的人,只有安东尼。

他记得五年前,那个男孩第一次在他面前出现,他觉得他不该陷到这样的泥淖里,他对他说,“你跟我吧,我包你。”

高祈当时突然大笑,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然后高祈突然凑的离他很近,漆黑的眼睛像明明那么浅,好像什么都藏不住,又好

像那么深,什么都看不透。

“卖身一天不过卖一个小时,卖给你,我就没有自由了,你想的美。”

其实,这么多年,安东尼一直说不清高祈真正的性向是什么,他跟女人也做,跟男人也做,但无论男人女人,对他,只是机械

运动,不吃药的时候,他似乎永远寡然无味,半举不举。

“做多了,做伤了。”高祈面无表情的解释。

那是个私人会所性质的俱乐部,高祈以前也去过几次,比美杜莎更高级,但有什么不同,不过是禽兽和衣冠禽兽的区别。

楼上一个很大的包房,高祈和一群打扮的风情万种的男女一起走进去,没人注意到他最好。

包房里的客人不过五六个,叫了这么多陪酒的,好大的排场,谱越大的人,越难伺候,这道理,他们都懂,但是,伺候好了,

油水也更多。

划拳,唱歌,高祈陪着的男人,搂着他喝酒,居然很年轻,看起来不到三十岁,长的也不丑,都叫他三公子,只是一双眼睛犀

利的像能把人看穿。

卖笑的,就是要让买他们的人笑,每个都很卖力,TOMY连美杜莎的表演都推了,伴着音乐来了一段妖娆的劲舞,气氛果然渐渐

HIGH起来。

高祈也在笑,是职业的面部肌肉动作,但他觉得那个三公子似乎能看穿他的笑容,不过,他不觉得什么人会对一个MB有真正的

兴趣,爱盯着他看就盯着,给人干都不怕,他什么时候怕过人看他。

但大家似乎还在等人,果不其然,一轮洋酒喝完,包房的门被推开,俱乐部的经理亲自开了门,把一位客人让进来。

准确的说,不是一位客人,是坐在轮椅上的一位客人和后面推着他的另外一个男人。

高祈从酒杯上抬起头,看到那个的瞬间,愣住了。

竟然是那个人,在东逸批评他画的那个瘫痪的男人。

包房里的客人都站起来,卖笑的自然也都附合着站起来,看来是做东的一个中年男人,走过去对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握手,在这

种场合这么正式,实在是很好笑。

那男人今天比那天高祈见到穿的随便了些,但给人的感觉还是衣冠楚楚,他听到他们都跟他打招呼叫“谢先生”。

高祈坐下,把杯里的酒一口喝尽,真是冤家路罕,但愿穿着这样的紧身衣,头发用摩丝打理成时尚的样子,这个谢先生认不出

来他最好。

但谢烨偏偏在进门的第一眼,就看到了高祈,不但看到了,而且,认出来了。

尽管跟那天的男孩看起来判若两人,但是,高祈的长相,实在让他没有低调不被认出来的可能。

这样的应酬,是他平生厌恶之最,可是,这笔生意很大,父亲一定要他亲自出面以表示重视,谈生意不能只在办公室,联络感

情只能在这种场合。

他对众人笑笑,“你们该怎么玩就怎么玩,不然我就走了。”

有他这句话,气氛才再次放松下来,只是,围成一圈的宽大沙发,并没有给轮椅推进来的空间。

一直在他身后的那个男人赶紧上前来,把他扶起,扶进沙发里,他接过递来的酒,“今天有些事耽误,来迟了,自罚三杯,诸

位见谅。”

洋酒杯不大,但三杯酒也不少,他竟然真的连着干了三杯。

有人附合的鼓起掌来,那边金妮甜的发腻声音已经再次唱起来情歌。

三公子也一直看着那个谢先生,谢先生眼光飘过来的时候,三公子远远的向他举了一下杯,一饮而尽。

高祈冷笑一下,他的眼光跟谢先生在空中相遇,谢先生没什么表情,转过头去继续应酬其他客人。

或者是TOMY想出风头想的太急迫,不知道怎么着,大家的注意力开始从性感的小姐身上,转到在场的几个MB,酒已经下去了好

几瓶,正是在即将失控的边缘。

只听到TOMY卖弄作做的娇笑,TOMY其实长的不错,是从小学舞蹈的男孩,身段比女人还妖娆。

然后,焦点莫名其妙的,就转到了高祈身上,三公子搂着他醉笑道:“TOMY,你是美杜莎的红牌是吗,我怎么觉得你没有ALAN

有味道呢?”

TOMY本来一直暗中跟高祈较劲,听了这话,借着酒意,他走过来,一屁股坐在三公子大腿上,双手环住三公子的脖子,长长的

睫毛忽闪忽闪,嘟起红润的嘴唇,“三公子,你要我怎么证明给你看,我也很有味道呢?”

高祈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拉过三公子的胳膊环住TOMY的腰,三公子哈哈笑道:“ALAN,你这是吃醋了吗?”

三公子却突然更紧的圈住高祈的脖子,火热的一个深吻,到高祈几乎窒息。

他第一反应是想抽三公子一个耳光,就算是做全套,他也不跟客人接吻,但是,理智更快的回复过来,他笑一下,就当被狗咬

了,反正这些人,猪狗不如。

三公子一手揽着TOMY的腰,另外一只手搂着高祈的脖子,“今晚,你们俩我都包了,就看你们俩谁功夫更好了。”

3P这种,高祈坚决不接,安东尼也从来没有勉强过他,没想到今天,被将到这儿了。

最丑陋的一面,他不想让任何人看到。

本来一直默默陪酒的高祈突然被注意到,大家纷纷起哄三公子好眼光,这么个绝色的犹物被他一眼叨中了。

不断有人灌他酒,高祈心里本来就烦,索性来者不拒,一杯接一杯喝。

要不就醉的,没办法出台,要不然,就醉的,无论发生什么,都没知觉,他本来,就当自己是尸体,索性,就让尸体都腐烂,

就好了。

就不痛了。

醉的朦胧的眼中,看到一双注视着他的眼睛,高祈突然迎着那双眼睛看过去,笑的极妖娆,你说错了,我岂止是登不了大雅之

堂,我根本就陷在泥淖里,已经脏到烂的流脓水了。

很快就醉的不行了,他东倒西歪的靠在三公子身上,胃里火烧火燎的疼,胃里疼,心里就没那么疼了,高祈曾经一度怀疑自己

的心脏是不是还在胸膛里跳,现在才知道,它原来还在跳,它也还会痛。

他再伸手去拿酒杯的时候,手突然被按住了,他醉眼迷离的抬起头,是那个男人,谢先生那个助理,他走过来,把酒杯从他手

里取走。

高祈不明白他的意思,三公子也很狐疑,谢先生的声音随后响起来,声音不大,但每个人都可以听得清楚。

“这个ALAN,今天晚上,我要了。”

(二十五)

高祈记不得这天晚上是怎么结束的了,他被塞进车里时,已经醉的不醒人世。

谢烨拍了一下司机的座位,车向着最近的酒店驶去。

谢烨自己按着轮椅的电动按钮,看着助理和司机两个人,费尽九牛二虎之内把高祈架到酒店的床上,这个男孩醉成这样,却没

有呕吐,而且,他站都站不稳了,却没有撒酒疯,从头到尾,高祈就没有说一句话。

把他弄到床上,助理和司机把他皮鞋和外套脱下来,助理去卫生间洗了热毛巾帮高祈擦干净手脸,谢烨在一边静静的看着他。

等到把高祈大致打理干净,谢烨对着助理说了一句:“秦垣,明天早晨来接我。”

秦垣跟了谢烨这么久,但今天,他确实不明白谢烨的意思,不过,秦垣不是个多事的人,他带着司机离开,把门外挂牌翻转到

,请勿打扰。

酒店的房间里,只剩下谢烨和高祈两个人,高祈安静的躺在床上,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醉倒了,无声无息。

谢烨推着轮椅到他身边,默默看着高祈。

不像初见那天那个耀眼自负的男孩,也不像晚上那个卑微妖艳的MB,睡着的高祈,纯净的像个孩子。

浓密的睫毛,挺秀的鼻梁,薄薄的嘴唇,那种柔和中带着分倔强的线条。

他自己其实解释不清楚为什么要带高祈出来,或许就是那一瞬间,这男孩眼里闪过的那丝痛楚被他注意到了。

为他解围,对自己来说轻而易举,但生性冷漠的他从来没有管过这种闲事。

一个那么骄傲的男孩,怎么会有如此卑贱的另外一面?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和不得已,感情越丰富的人,就活的越痛苦。

一个人甘心做自己内心的囚徒,是没有能解救他的,自己又何尝不是?

谢烨看着高祈的睡颜,这是个有才华的男孩,他记得他的画,他从来不曾怜惜过任何人,自身的残疾让他从小就明白,怜悯是

这世上,最无用的感情。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很想保护这个男孩,哪怕,只是在这样的夜里,让他能安稳的,熟睡一夜,等到天明,再继续任

他挣扎在喧嚣红尘。

谢烨到沙发边,把自己费力的挪到沙发上,他疲惫的闭上眼睛。

高祈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先是感觉到头痛欲裂的痛楚,房间里很暗,厚重的遮光帘挡住了明媚的阳光,高祈支撑起身体,

用了一会时间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

是在酒店,他下意识的马上伸手摸自己身上,虽然衣服揉的皱巴巴,但是,穿的很整齐。

昨晚的一幕幕零乱的划过他的脑子,最后是那个谢先生惊人的那句:“这个ALAN,今天晚上,我要了。”

他是跟谢先生到酒店来的吗?好像有点印象,又好像,什么都不记得。

像是回答他的疑问,商务套房一侧的门打开,阳光和明亮同时倾泻进来,那个谢先生的轮椅在厚重的地毯上,无声无息的滑进

来。

他穿的还是昨晚的衣服,也依旧衣冠楚楚,除了眼下略带青黑的阴影,他看起来,跟昨晚没有任何变化。

高祈坐起身,宿醉的眩晕却袭来,他闭上眼睛稳定了几秒,才下了床。

“我昨天跟你在这里过夜的吗?”他问谢先生。

谢烨沉默了一会,似乎在考虑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你是在这个酒店过夜,我也是。”

谢烨想,过夜这个词对于这个男孩应该跟对于他的意思,是不同的,他和高祈没有发生什么,这个高祈自己会明白。

高祈定定的看着他,谢烨只好又补充了一句,“我跟你没做过什么。”

高祈突然笑了,就像昨晚一样,笑的突然,但很恍忽,“发生什么,我也不怕,我本来就是干这个的。”

谢烨暗自叹口气,高祈那种刺猬一样的防卫能力,又开始了。

自轻自贱只能说明内心的脆弱和外强中干。

他无意跟高祈争论,论年纪,他比这男孩大了差不多十岁,而且,高祈倔强的外表下,其实还像个男孩似的单纯。

转动轮椅,谢烨朝门口走去。

高祈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来,“你不过用钱买我低贱的自尊,做不做,对我没有区别。”

“随便你怎么想吧,你既然醒了,我就要离开了,你好自为知。”谢烨的性格,一直是冷漠的。

(二十六)

又过了许多天,在一个阴沉沉的黄昏,当谢烨的车经过那家东逸画廊的时候,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让司机掉头停下来。

或者,潜意识里,他想知道高祈的画是不是还在这里寄售。

不同于上一次的秋光明媚,在这个阴沉的黄昏,画廊安静的没有客人,只有老板在看到谢烨的车停下后,依旧殷勤的出来迎接

“谢先生好。”老板一脸万年不变的笑容。

对于画廊老板认出来他,谢烨也不觉得奇怪,这个圈子不大,像他这样有特点的,稍微打听一下,想知道他是谁,并不难。

进了画廊,老板已经递上来一张名片,他看了一眼,“钟平”,他对钟平说:“我看一看,你忙你的吧。”

谢烨摇着轮椅慢慢的行进,看着墙上挂着的风格迥异的画作,可能原本准备打烊了,画廊的灯并没有全打开,谢烨一直快到尽

头的时候,才注意到墙角有个纤瘦的身影。

是一个男孩,或者是听到了声音,那个孩子转过头来。

谢烨一下子愣住了,那是一张高祈的脸,相似的五官和眉眼,但是,却是长在一个只有十二三岁的男孩的脸上。

看到了他,那个小男孩腼腆的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钟老板走过来,对那个男孩说道:“照片我已经拍好了,你拿去洗吧。”

看到谢烨正专注的看着这个男孩,钟老板笑着向他解释道:“哦,他是樊朗先生的学生,要画一幅在这儿寄售的作品,想让我

帮他拍张照片回去做临摹。”

谢烨点点头,看着那个孩子,他问道:“你是樊朗的学生吗?”

男孩点了下头,他看到这个孩子脚边放着一个很大的画夹,他对这个男孩说道:“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看一看你的画吗?”

男孩犹豫了一下,钟老板赶紧说道:“高昱,谢先生是圈内有名的评论家和收藏家,给他看一看你的作品,让谢先生指点一二

,胜过你埋头苦画十年,对你的提高是很有帮助的。”

原来这个孩子叫高昱,谢烨基本可以断定他和高祈的关系了,基因是很神奇的东西,相似的容貌,瞒不了任何人。

没想到,他的弟弟,也是学画画的孩子。

高昱回头把身后的画夹打开,走过来,对谢烨礼貌的行了个礼,“谢谢您。”

很乖巧文静的男孩。

谢烨看着这个孩子,跟他哥哥完全不同的性格。

谢烨打开画夹,果然,是很明显的樊朗的画风,不过,谢烨发现,这个孩子的画很有灵性,除了笔法还显得生涩不够纯熟,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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