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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回忆在歌唱——by薇诺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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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滑点的叫阿姨,就简森一口一个“姐”。“姐,你吃了么?”、“姐,今天穿新衣了吧,真精神。”、“姐……”

大妈到底是上了岁数,每每瞅见这么个英俊得不似凡人的小青年叫自己姐,血压就蹭蹭地往上蹿,和经济复苏时期的道

琼斯似的。“哎哟,别这么叫别这么叫,我明年就要退休啦”。久经沙场的简森不慌不忙,故作惊讶地摇头晃脑,“这

破学校怎么能三十岁就让人退休啊!”

时间一长,简森无论多晚多大摇大摆地回寝室宿管大妈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总对别人夸奖他,“那个三楼的叫简

森的小伙子别提多招人疼。不仅长的好看,说话也特诚实。”

艾弗伊的课程安排其实挺简单,就分理论课和实践课。理论课就是上些机械原理空气动力学等等的赛车知识,实践课就

是每人一辆赛车跑圈圈儿。饱暖思淫欲,这话就是为这群闲人生的。费小多看上了隔壁学校的校花陆葵儿,三天两头往

人家学校跑,都快忘了自己生在红旗下长在赛道上。至于简森……连顶顶喜欢他的宿管大妈有时也看不过眼,自掏腰包

给他买鹿茸牛鞭,觉得这小青年哪里都好,就是精力太旺盛不懂得休养一阵子消停消停。

寝室里便总剩下季米和倪珂大眼瞪小眼。不过后来大家知道,倪珂也是有个青梅竹马的女朋友的,叫李夏。

“漂亮不?”费小多问。

“不漂亮。就图个搁在家里省心。”倪珂抬眼扫了下简森,然后说。

“简森你到底喜欢哪一型的,小龙女,还是苏妲己?我怎么见你换女朋友比换内裤还勤啊?”费小多又问。

“胸大都行。”

“给我招!你个下半身动物到底把多少纯真无辜的祖国花朵从少女变成了女人?”倪珂起身,一巴掌拍简森背上。

“不可说。”挨了一掌的人笑容迂回,伸出手指抚摸唇角,突然转头对不停喝水并拿眼角瞟自己和倪珂的季米说,“卿

本佳人,奈何断袖?”

季米呛着了。

“季米你是谁啊,多少如花似玉的少女时刻准备着迎接你的召唤,想也不应该啊。为了我们寝的名声,今天我非得把你

摆平了。简森,你来帮他选一个吧。”倪珂歘得抖出几打子照片,若不是他生得镜花水月冰清玉洁,他的举动配合着此

时此刻的一脸色欲,简直就是一夜总会万恶的妈妈桑。

“甚好甚好。此女胸大,必然无脑”,简森津津有味地从一摞照片里挑出一张,照片上波涛汹涌似F似G的女孩叫乔丹丹

,听说还是一业余模特。“季米,这妞如何?”

季米白眼一横,赌气似地随手拣了另一张照片,“就她了。”那个笑容甜甜的女孩子,名字叫韩娜。算不上特别漂亮,

但是属于越看越耐看的那种。后来季米在群狼的怂恿下走到韩娜面前,说了一句话,韩娜就边哭边一个劲儿地点头答应

了。那彪悍的哭声瘆人得慌,和剁了一个小指头还泡在盐水里似的。

大伙儿都被好奇心搔了脚底板,硬堵着季米不让走。“看不出来啊季米,你还挺有才。到底和她说啥了,小姑娘能感动

成那样?”

“没说什么。就问她,我少个洗袜子的,干不干。”

三个大小伙子嘴巴齐刷刷地张成O型,塞鸡蛋都嫌小得塞手榴弹,大半天的才合得起来。靠!早知道这小子牛掰,没想

到这么牛掰啊!自那以后,个个都是打心眼里佩服季米。尤其是费小多。当时他在追陆葵儿一直没多大进展总是友情已

过恋人未满,想到季米那话挺有气势,也依葫芦画瓢拷贝了一次。结果,陆葵儿当场翻脸走人而且一个多月没和他说一

句话。

总之,这段莫名其妙的感情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开始了。季米在赛道上飞驰的时候,韩娜就缩着身子坐在校园假山假水后

面的长椅上做数学题。乌黑的长发和雪白的裙子一起在风里飞舞,像一幅淡淡的美丽的水墨画。

第3章

“尼子……姆妈来了……”老远的就传来季米妈妈的洪钟之音。季米妈妈说要去外地办货,顺便拐道首都来看看儿子季

米,让他洗干净脸蛋等着。这谎话说的不漂亮,换个日子也许还凑合,可今天是季米的生日。

“怎么瘦了?姆妈知道你铁定吃不惯北方的菜,给你带吃的来了。”大包小包全摆上桌,目光火烧火燎的殷切,巴不得

儿子现在就在自己面前充气球似的肥个十斤八斤。

“季拉现在挺好的,在一家五百强工作,他让你千万别为他担心,你想吃什么想用什么尽管和家里说。轮胎引擎啥的该

买新的就买,不用太省。你爸爸知道你现在开赛车了,也很高兴……”母子俩说了很多话,不过大多数时候是季米妈妈

在说,季米只是听,偶尔回一两声。

季米妈妈坐上火车前特留恋地回头望了一眼季米,毕竟是这么多年来相依为命的母子,季米整个人都被这大约算作是伤

感的氛围笼罩起来,皱着好看的眉,好多好多的话从心窝子的最深处往上冒,到了嘴边只变成一个字“妈……”,居然

哽得完全说不下去。

“儿子你回吧。一定好好改造,争取早日出来回报社会!”季米妈妈大手一挥,就把他给打发了。

季米满头黑线,生生把好不容易挪到口边的煽情的话给吞了回去。

季米在艾弗伊的日子过的像凉白开。他和韩娜说坐,韩娜决不会站着;他和韩娜说吃饭,韩娜决不会喝水。偶尔想想也

觉得挺运气,一大堆照片里就选出了这样的女孩,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不烦人。

转眼就到了圣诞夜。黝黝的风呼呼地刮,光秃秃的树枝绞在一起刷刷地响。倪珂请了一个礼拜假还没回来。费小多最近

满面春风老一个人咧嘴傻笑和朵向日葵似的,也不常叨叨称霸全国的事儿了,估计是已经和陆葵儿好事将近。季米和韩

娜说想一个人待着,打扮得小兔子一样清纯漂亮的韩娜转身就回。季米看着韩娜瘦瘦小小的背影,没来由的有点内疚,

叫住她,说了声对不起。韩娜转过来像灌了蜜糖似地甜甜地笑,使劲藏了藏眼里的失落,回答他,没关系,我回家做题

目呢。

季米就一个人闷在寝室里,听着那些比费小多的夺冠之歌不知道高明多少倍的大自然的音乐,心头却莫名有些烦躁。耳

边老是回响着童年时候,姆妈坐在积水的弄堂里刷马桶的声音。

在季米妈妈变成奸商前季米家连工薪阶层都算不上。老旧的弄堂石库门房子,卫生间都不带一个。

季米妈妈通常一边刷马桶一边和弄堂里卖烧饼的郝胖子讨价还价。“组撒?侬抢劫啊?一个烧饼卖五毛太黑了伐,四毛

五卖伐啦?卖的话吾拿二十个。”季米妈妈嫌又是马桶又是刷,再加上二十个大饼实在不好拿,一般都把大饼放马桶里

一起端回来。

季拉觉得挺恶心,皱着眉头抽搭着脸躲在一米开外装有洁癖。

“死远点!爱吃不吃,没看见隔着塑料袋啊。再说,我刷得老清爽额。”

季米爸爸没啥大用处,酒鬼一个。除了身材和季米妈妈差不多外,脾气性格那可是天壤之别,两人间的隔阂和分离牛郎

织女的银河有的一拼。也不知道当年怎么就一个萝卜一个坑地看对了眼儿。

季米妈妈最初开餐饮小店,自己做小菜,让季米爸爸洗碗筷,结果季米爸爸两个钟头砸了仨。季米妈妈就不乐意了,不

过亏在脑瓜子好使,知道如何变废为宝,大手一挥把季米爸爸撵到餐饮小店的外堂说你去当托儿吧,夸几句菜好吃,吸

引吸引过往行人的眼乌子。季米爸爸那个乐得肝儿颤啊,坐在店里海喝起来。结果一不小心喝高了就当着一班食客面前

冲着季米妈妈大声嚷嚷,我说你往这花雕里参了多少水啊,味道不对啊……

季米的爸妈就离婚了。

季米爸爸离开前,把这套基本上要啥没啥的老房子留给了娘仨。季米妈妈坐在她一直刷马桶的那个石头疙瘩上望着季米

爸爸远去的背影,越来越小,渐渐小成了心上渗血的一粒朱砂痣,小成了风中凌乱飘飘远走的柳絮沫子,一直强忍着忍

到眼睛都裂开般疼的眼泪终于决堤而出,一个马桶刷了三个小时。

即使被姆妈掌掴也从来不讨饶不掉泪的钻石脸季米那天也哭得挺惨。季米妈妈七上八下的心既内疚也安慰,抹了把泪。

那句歌词儿怎么唱来着,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小儿子终于长大了,也知道心疼受苦受难的母亲了。小季米见妈妈出

现了,一下子扑上去,边哭边说,“饿死了……下回刷马桶能不能早点回来?”

“宝贝儿,是什么无知的生物竟然迷了你美丽的眼?”听见动静的季米慌忙背身用手抹了把眼睛,再转回身,发现这恶

心兮兮声音的始作俑者原来是简森。想也是,全寝室也只有他,拿肉麻当有趣,拿恶心当人生。简森没头没脑地拗着造

型靠在寝室门口,迎着月亮细腻的牙白光线,挺俏的五官就沉睡在小片的光明里。虽说这狼平时就长得有鼻子有眼的,

但今天这特殊日子里一瞅,真他妈的英俊到了惊天地泣鬼神,作为同性的季米也不由得一怔。

“圣诞夜你怎么不出去玩?”简森开口,显得挺诧异。

恢复一如既往的钻石脸,季米拿眼睛睨他,说,“这话该我问。”

“被放鸽子了。”简森微微一笑,“其实,是想回来看看我独守空房的小媳妇儿。”

简森要拽季米去泡吧,说难得韩娜不在身边,不红杏出墙一回对不起天时地利与人和。到了三里屯,酒吧的保安却硬是

拦着不让进,脑袋晃得和嗑了药似的。理由是季米看上去年纪太小,得去弄个“超级许可证”啥的才行。

简森上前一步,对保安说了一句,保安点头哈腰陪起笑脸就把他们给放进去了。

“为什么你说一声,我就能进了。面子那么大。”季米问。

“不是我面子大,是倪珂。准确的说,是倪珂他爸。我说你是倪爸爸在外面和小三养的小儿子。”身子一飘,躲开季米

挥舞的小拳头,简森说得一脸“啊?你这都不知道?”的表情。“他家贼有钱。千年人参和顶级血燕都是用来泡脚丫子

的。你开着宝马逛他家的厕所都要半拉钟头。”

“看不出,他倒挺低调。”季米低头想了想,又问,“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我们两家是世交,我和倪珂还没出生就认识了。说俗点,就是‘指腹为婚’那种。可惜,性别没生对。”轻轻的一声

叹息,不多不少全被季米收进了眼底。

还要问话,走来一服务生斜着眼睛打量起长着一张“未成年”娃娃脸的季米,鼻子里哼哼出声,“要红的,啤的?还是

果汁汽水鸡尾酒?”季米配合着他也鼻子里哼了一声,“白的。”简森喜欢看季米那副目中无人的臭屁样子,而且估摸

着敢这么说话的人怎么的酒量没一斤也得有八两。于是对着那个满脸写着“我不信”的服务生,笑出了高压电百万伏,

打个响指,“给他开瓶五粮液”。

事态发展到后来却完全超出简森预想的,失控了。

季米半杯下肚,立马变得六亲不认。蹦跶上桌子跳舞,好看点也就咬牙忍了,可他扭来扭去的怪模样和一蛆似的。简森

想这德性的季米要是摄下来上传土豆,那些整日守在校园门口摇小旗子的女孩们,一个个非哭死不可。周围花枝招展的

小姑娘大姨子的眼光秋风扫落叶似的席卷而来,不仅扫季米,也扫简森。那和简森平日里享受惯了的那种小丫头片子憧

憬白马王子的待遇可大大不同。简森觉得再被这样的眼光扫下去,早晚得阳痿,于是也跳上桌子,把季米连拖带拽地弄

了下来。

季米摊在地上死犟,倔驴一样。“算了,我背你吧。”简森知道那些大姐姐小妹妹看戏似的目光又刷刷刷地冰雹子一般

掉了下来,长叹口气。

“滚”,晕得再站不起来,这脸季米还是不愿意丢的。

“你把脸埋在我脖子里,别让人认出来不就行了。”简森挺善解人意的,好像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么。

“恩”,半晕半醒的季米觉得简森说的挺有道理,云里雾里的就被背了起来,也不再乱扑腾。那个“我不信”的服务生

换上了“我就知道”的同情眼色儿看向简森,简森也不在意,雄赳赳地出了酒吧。昂起脖子,一副慷慨赴死的大义凛然

简森背着季米,走过圣诞夜熙熙攘攘的三里屯。成双成对或者拖家带口的路人沉浸在甜蜜笑容里,彼此凝望的目光如同

含化了的冰糖。也没谁有空暇对他们指指点点。拂面而过的风微微带点凉意,但不冷。“看你挺瘦的,分量不轻啊。”

简森说。

“废话,我是男人。”

“我怀疑。”话音刚落,腿肚子被狠狠踢了一脚,疼得他直龇牙。不生气,反而笑了。“其实好多事情,能说出来就千

万别扛着。多累啊?”简森说话的口气就像个年轻的爸爸在教育儿子。

“恩。”回答得倒也老实。

黄灿灿的星星格外明亮,天上交替开出一大朵一大朵的七色糖果一样的烟花。他们慢慢地走,慢慢地走。头顶上那片万

紫千红的夜空,是好大好大一棵被人世间的幸福和喜悦满满装点的圣诞树。

那种感觉,让季米突然以为回到了小时候。

爸爸背着生病的自己,穿过一幢一幢有着相似砖红色脸庞的高大房子,穿过挨家挨户飞出窗外的笑声哭声和家长里短。

青石路的缝隙里未干的雨水汇成浅浅的溪流,窄窄的边沿零星绽放粉红的浅紫的牵牛花。满墙满墙的爬山虎在风里抖抖

索索地歌唱。很小的他在爸爸的身后,觉得世界变成了一艘在海面轻轻飘摇的小船。空气很清新,太阳出来了。

“简森,谢谢你。”

“感动归感动,话先撂前面,你可不许吐啊。”简森努力忍着笑,祥装认真地说。

季米本来是不想吐的,被简森这么一招,哗啦一声,吐了。

第4章

“喂!季米!不是说了不让吐嘛???”没啥大洁癖的简森还是因为忍不住怪味儿,一失手把季米撂地上了。

“吐都吐了。”季米摊着两手坐在地上还理直气壮的样子,满脸写着蛮不讲理的“你想怎么着”。

简森家境不错,不过穿着倒一向随便。用他自己的话说,已经帅得这么丧尽天良,再穿阿玛尼普拉达还给不给广大男性

同胞生路了,做人不能太自私。所以季米这一吐倒也没有造成什么实际性的物质损失。简森虽然想暴走,到底是没把这

臭小子扔在大冬天的校园里,硬是咬牙切齿地脱了外衣后连拉带拽给弄回了寝室。

“衣服就这么扔了?”

“要不你拿着?”简森话音刚落,就看见季米皱起他挺翘的鼻子,意思很明白,嫌脏。

“那就先搁在那里吧,明天一早我再去拿。”简森笑笑,“倪珂长了一只狗鼻子,要是让他闻见一丁点怪味道,他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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