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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双唯与聂闻涛 第二-四部+番外篇——by空梦【有前部连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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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双唯与聂闻涛(那该死的爱续篇)——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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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01.

聂闻涛说,你在哪,我在哪,什么都会变,我不会变。

王双唯梦中笑眯了眼,牙也痒痒的,嘴唇下意识逮住了个东西就咬,感觉硬硬的,一睁眼,咬上了聂闻涛的胳膊。

唯少,王双唯少爷脚一踢,视而不见人一般把踹他下床,说:“老子饿。”

他一饿不得了,聂闻涛原本是在拿着文件在看的,他这一吩咐把手头上的活放下,去厨房忙活了。

这样王双唯还不满意,在浴室胡弄冲了一把就湿兜兜地走出来,嘴里还在喊,“快点,饿死我了……”

眼一瞅地板,床底下有个亮眼的东西,看不太清楚,好,爬地板上咱看清楚了……勾一下,再勾一下,到手了,这戒指咋长得跟自己手上的一样,再看看自己手上的戒指,还在着呢……难道是?男人把自己的戒指给脱了?

砰砰砰的闯到厨房,鞋也没穿,又不想失了姿态,故作优雅镇定地瞅男人在切菜的手,咦,在呢?再看看自己手上,这多余的戒指哪来的?

难道,这妈的男人带别的人进仓库了?这……这仓库里自己天天当天堂一样呆着舍不得出去,哪见谁来过?

男人弄来送他的?不可能,他们戒指早就有了,聂闻涛把命都给他,但不会弄这套煽情的手段,他们手上这戒指都是王双唯自己弄来的。

难道是?难道是……??王双唯头都大了,他敲了下自己的头,难道说人老了连智商都会退化得可怕?这么个简单的事情他都想不出原因?

他这一敲可把聂闻涛敲回头了,原本淡漠的眼睛只是盯上他的头,然后往下看,一看到他的赤足,眉都皱起来,鼻子都看得见皱痕了。

王双唯随着他的视线看了看自己的脚,特不在乎,他把手里的戒指伸出去,“这谁的?”聂闻涛不高兴,他还更不高兴了现在。

聂闻涛走近,看了看戒指,没说话,抱了他到沙发里穿上袜子,才拿过戒指随便看了一眼,摇头说:“不知道。”

他这一不知道王双唯不得了了,他冷哼一声:“不知道?房子天天是你在弄,这东西哪来的你不知道?”思绪没乱转,但一想就想到家里出现他不熟悉的东西,王双唯觉得自己的领域的绝对权受侵害了,掐聂闻涛脸:“给老子说清楚,哪来的?”

聂闻涛随便他掐,掐得疼也好,留下痕迹也好,王双唯想怎样就怎样,他懒得管这些也不想管,只是把戒指再看了看,随后说:“你的。”

王双唯怒,是自己的我怎么不知道,哪来用得你来说,我自己哪件东西我不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你蒙我?”王双唯走到另一个沙发上,拒绝跟聂闻涛肢体接触。

高傲的男人生气就不理人,聂闻涛知道厉害,王双唯生气他不怕,不理他他也无所谓,但等会吃饭时他会说气饱了不吃了就很麻烦,于是他解说:“以前的,你拿回来的。”

王双唯眯了眼,想起戒指是他自己设计的,有好几款,样式差不多,但还是有细微的差别,他曾经拿回来过让聂闻涛选喜欢哪款……

“拿过来。”王双唯命令。

聂闻涛把手中的戒指给他,亲了下的额头,往厨房走去了,也不管王双唯是否生气与否。

戒指看了看,确实是熟悉的,再往里边的打纹瞄了瞄,太细,看不出什么名堂,去书桌那边拿放大镜,找了几秒找不到,又大吼:“放大镜呢?”

几秒后男人出现在他面前,在抽屉里把放大镜给他,又把他弄乱的几本书放到一边,整理出一片大空间让他捣鼓就又往厨房去了。

王双唯趴桌上,头上的日光灯打开了,放大镜放上去,内纹里刻着两字:“涛&唯。”这确实是他曾经设计过的一款,并且跟他和聂闻涛手上戴的一款是一模一样的。

“怎么会到床底下去了?”王双唯想不明白,爬床底下看看,看能不能看出点名堂来。

他给聂闻涛戒指的时候因为一件事的原因就把戒指给泽了,回头后悔就又重新打了一个戴聂闻涛手上……

聂闻涛把他给抱了起来,放餐桌旁,把筷子递给他,他还是想不明白:“我记得是我给泽了的,我都翻了整屋子都没找着,怎么它就出来了?”

聂闻涛原本是在把汤给吹凉,看王双唯不动手,再淡淡地看了看放在桌上的戒指,说:“我捡了。”

王双唯瞪了眼,看他。

“吃饭。”聂闻涛把汤放他旁边,说。

继续瞪。

“我捡了,随手放在床上,你回来了再给了一个,就没在意了。”聂闻涛把菜放嘴里试了下温度,放王双唯碗里。

王双唯继续瞪他,想起自己那次因为悔恨因为没把戒指戴他手上又把戒指给弄没了连夜赶到意大利盯着那个老设计师重新弄了个一模一样戴他手上才安心的事,敢情聂闻涛自己找着了,靠的,自己白急活了。

聂闻涛看他,嘴一张,却是说:“吃饭。”

王双唯顿时悲哀,自己找了这么闷萌芦,老天果然见不得他太嚣张。

王双唯与聂闻涛

02.

聂闻涛起床后去厨房熬了些肉粥,怕王双唯嫌腻,撒了点桂花,扑鼻的香味四溢,他端去卧室,餐盘刚放到桌子上,本来在自己位置这边的王双唯身体移了移移到了聂闻涛睡的那边的位置,头埋在枕头里,手紧紧揪住被子,一幅谁也甭想拉我起来的模样。

这世上难耐王双唯何的人很少,他不想做的事基本上谁都勉强不了他,他不是万能的人,但他是个喜欢弄不好就鱼死网破给你看的人,例如上次他抽根烟聂闻涛摆脸色给他看,好几天不理他,他就不怕,先哄聂闻涛,哄不好就发脾气恶逼,恶逼不成他就收拾下东西特别拽地说:不就是烦老子了么,老子自个儿滚。

他没滚,反倒是聂闻涛滚了,滚出去大半个夜,然后又跑回来作牛作马,因为王双唯睡到半夜身边没人就挥了个电话过去,叫,长工,上饭,老子饿了。

所以,聂闻涛对于王双唯此时起来把东西吃了是基本上不存想法的,他用勺挽了一勺羹稀饭,把王双唯抱到身上,让他躺他小腹上,沈声地说:“张嘴……”

嘴微微地张了一下,眼睛没睁开,聂闻涛熟练地把勺子送进去,在他嘴边抚摸两下,王双唯就下意识在咽吞两下,嘴往聂闻涛的手移去,想咬着玩……

又一勺羹进了去,指尖又抚了上去,王双唯的嘴又追随着有点粗糙的指尖而去……咬半天没咬着,愤恨,眼睛睁开了,抬头看着上头面色沉静的男人,他笑了笑,打了个哈欠,嘴里还有带有桂花香的肉香味,“早……”

是挺早,早上蒳点半,大好的良辰,吃完饭聂闻涛就要去上班,他吃饭要花大半个小时,而聂闻涛往往五分钟就解决,甚至有时候他心情不好点,聂闻涛吃饭时间都没有,就得往公司奔去。

聂闻涛把碗凑进他,王双唯含了一口,含糊地说道:“你再去剩点, 一起吃……”说完就摇摇晃晃进浴室洗涮,真是给惯的,随时随刻都能睡过去……进到浴室又瞌睡,在马桶上眯了会,甩了甩头,才清醒了一点。

送了聂闻涛上车去上班,王双唯受聂闻涛嘱咐,即心安理得去床上睡大觉,大半个上午过去,直到聂闻涛来电让他吃午饭才醒。

聂闻涛下班回来时,王双唯翘着二郎腿一只手搁腿上指尖轻轻敲打,一手支着下巴,坐客厅中央沙发上深锁眉头,别以为他在想什么重大得不得了的事,其实只不过是他在想:日子太烦闷了,该怎么玩自己男人帮自己解解闷。

聂闻涛把刚买回来的水果去洗了削了皮,放到王双唯身边时,王双唯才淡淡地说了句:“回来了啊。”

“嗯。”聂闻涛应了声,打算回头走人。

“等等……”王双唯在叫。

聂闻涛打住脚步,王双唯朝他喊:“过来。”

他走了过去,王双唯眉头紧锁一脸忧愁,帮他随便挽起的袖子拉下再挽好,把聂闻涛的领带松开解下,叹了口气,挥挥手就叫他走。

聂闻涛看了他一眼,也就走了开,去厨房准备晚餐。

把米淘好,菜洗好,去冰箱拿牛奶热的时候,聂闻涛手停了一下,今天……王双唯没有跟着进来。

把冰箱关好,走到客厅,不见王双唯,转眼,书阁处也没看见,也许在阁楼?聂闻涛三步并作一步上了去,上面也没人……

这时候心里隐隐感觉有些不好,再想想刚回来时王双唯的那张脸……他转身,去拿手机打电话,手机很快就通了,他发现房子里没有声响,这代表王双唯并不在家,“你在哪?”他沈声地问。

“你猜?”那边的男人笑着说。

“要吃什么汤?”聂闻涛却问他。

“萝卜汤就好……”王双唯回答他,然后又说:“我在哪?”

“再过半小时饭菜就好。”聂闻涛说完就想挂电话。

“慢点,”那边的男人在吼了:“叫你猜下会死啊?”

头上高空中一处吊篮里爬出个男人,篮子因为大力有些摇晃,男人有点狼狈地抓住吊篮边沿,对着手机还在说:“靠,你都不关心老子了。”

聂闻涛看了下他,眼睛闪了闪,再次,头也不回往厨房走去。

只剩下吊篮里的男人对着他的背影吹胡子瞪眼睛半天,最后才嘀咕,真是越老越不好玩了。

而之于聂闻涛,他只知道,王双唯越是有事,外表就越云淡风轻,反之他脸色越丰富,那就代表,这个男人又想玩他了。

多年劣习,竟然一点也没改。

03.

聂闻涛对王双唯好,不能说地球人都知道,但这基本上是知道他们的人都知道的事。

但王双唯对聂闻涛好不好,很多人都心底有所揣测,那样的一个人,看他偶尔出现时那张墨镜下冰冷的脸就知道聂闻涛的日子不是很好过。

人人心中都有一把寸,衡量着他们的所见所闻。

这天王双唯在聂闻涛公司被人观光完接他男人回家,坐副驾驶座上,脸上墨镜也不摘下,话也不说一句。

聂闻涛本不是多话的人,但看他那嘴角冷漠的线条,不禁皱了眉。

他这一皱,王双唯的手就抚上来了,粗鲁地在他眉头揉了两下,嘴一翘却是冷嘲:“别皱了,再皱得让人以为老子虐待你。”

聂闻涛看他,干脆把车子停路边,不开了,把王双唯的墨镜摘下,沈声说:“你不高兴。”

王双唯任他动作,听到他说话也只是懒洋洋地瞥他一眼,不痛不痒地说:“没,开车吧。”

聂闻涛沉默了几秒,棱角分明的脸一低就碰上了王双唯的头,他吻着他的头发,说:“别不高兴。”他解开了安全带,两只手伸出去抱住王双唯。

他想让王双唯高兴,他也知道,这个时候他这样的方式能让面前的男人高兴起来。

他爱的男人喜欢他对他表示亲密,而之于聂闻涛,如果这样能让王双唯快乐,他很愿意这样去做。

果然,王双唯很满意他的行动,双手也抱住了他的头,在他颈部亲密地跟他磨蹭着,磨到稍稍感到心满意足才说:“他们说我对你不好。”

聂闻涛慢慢抚弄着他头,口气淡然:“那又怎么样?”

王双唯口气也淡淡:“我以前不在乎,别人说什么与我何干,但现在不行,我想让……”他把头抽出来些,脸对着聂闻涛的脸:“全世界都知道我爱你,我想对你好。”

他的手一寸一寸用最缠绵的轨迹滑过他的脸:“你该得到我最好的爱,我不想让你受委屈,就算在别人口中我也不允许。”

聂闻涛沉默,眼睛垂下遮住了他眼里所有的光芒,他的脸还是面无表情,只有靠得近的王双唯知道他在深深呼吸。

果然,过了一会聂闻涛哑着喉咙说:“你给了我所有想要的,并且超出太多。”

王双唯细细地闻上他的嘴,轻声喃语:“还不够。”

他吻着他,用他最温柔的方式向面前的男人表达着他的感情,而聂闻涛只是抱紧他,也只能抱紧他,眼睛闭紧不能睁开,怕睁开有液体流出,可又舍不得不看眼前的人,只好睁开,任一滴一滴的汗从眼里滴下。

王双唯吻去,双眼看进他的眼睛,很非常懧真的语气:“我爱你。”

聂闻涛着迷般看着他的眼睛,吻上去,在他的眼睛落下轻吻,一个接一个小心翼翼的轻吻落下,王双唯看着他,看着这个硬得像块石头的男人在用他的方式表示着对他的爱护与尊重,最后吻上了他的唇,聂闻涛说:“有你就够。”

“跟在你身边,就是最好。”聂闻涛用嘴磨娑着他的嘴,“别不高兴。”

王双唯笑,终于笑看了脸,带一点无奈:“竟让我爱上你,都不知道谁是谁的劫难了。”

可更多的,这是场太过于欢喜的劫难,回家的路程中,王双唯握着他一只手,五指交叉,从未分开过。

一路的灯光闪烁,谁是谁的归属又有谁知,可眼前的这个人,却真真切切是属于自己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眼神,每一丝动物,基本每一丝灵魂,都是他的。

让人无比欣喜生命的存在。

04.

故事的开头与结束,是谁都没有法子说清的。

如果让王双唯想起以前,他是没办法想的,之前的时光那时候聂闻涛是没有存在的,那时候也绝没有想到会有他的存在。

但仔细想起来,其实他这一生获得的东西比一般人多了去了,早前有厚实的身世,不愁钱财;有灵活的脑子,不愁风云天下;有绝佳的爱人之心,不愁甜蜜情爱。

万万想不到聂闻涛的存在。

胜过他拥有的所有一切。

于是,他想告诉全世界,告诉全人类,他爱他。

牵着他的手,看着他的眼,告诉他跟别人,他爱他。

可聂闻涛却是低调至极的人,对他来说,爱是自己的事,是给予是维护,却不是宣泄。

王双唯懂,只好掩下张扬的心,愤恨对着自家的天花板嚎:“我爱你。”

聂闻涛却听而不闻,依旧收拾着他们的仓库,王双唯的心是需要宣泄的,他不能压抑,嚎几句有益身体健康,他向来不在乎内容。

尤其是内容是在他有所触动之后的内容,对此,他更无感觉了,就算有感觉他依旧还是要装作无动于衷,生活还是要继续,家里已经有个像诗人一般的人,没必要再多添一个。

他已老练成精,王双唯已不太向以前爱逗他玩,因为他不怎么爱好上当,有时候看着王双唯的眼睛闪啊闪,闪几下就又去忙了,实在没有办法配合他。

王双唯无奈,知道自己年纪不少,不能再无耻地拿着年纪轻的那些勾当让他陪着他玩。

所以,他只好自己找娱乐,打发他自己的时间。

聂闻涛去厨房,他跟着去,抱着他的腰,在他背上睡觉,为此聂闻涛练得一身好腰力,让他能稳妥地勾着他的背,稳稳地背着他睡觉而同时忙于为两人准备食物。

聂闻涛收拾房间,他蹭到背后,手上拿着聂闻涛做的糕点,仓库里飘着音乐,他高兴了起来就撒点糕屑到地上制造点垃圾,让聂闻涛去抹,然后含上糕点,吻上他的嘴,当他辛勤打扫家里的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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