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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匪 上——by香小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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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腹柔韧平滑的肌肉露出来,很年轻,很好看。

罗强胸口剧烈起伏,喉结滑动,眼神却极其安静,低声哼道:“……别闹了,再闹老子硬了。”

这句话比任何挑衅或求饶都管用。

邵钧迅速低头看了一眼,看到囚服裤子里凸出来豹头似的雄伟形状,脸上顿时不自在了,七手八脚从罗强身上滚走。

俩人并排躺在垫子上,中间隔着两米远,各自仰面对着天花板,胡乱喘气……

邵钧狠命地用手搓脸,掩饰自己瞬间的紧张和失态,不去看对方的表情。

他就是故意的,故意捣乱,可是真“乱”了,他就先慌了……

罗强大大咧咧四仰八叉躺着,用手拨弄裤裆,让充血勃起欲火难耐的家伙慢慢地平复下去。

他回味着方才邵钧骑在他身上固呦,胯贴着胯,小孩耍赖,黏黏糊糊赖了吧唧的。

那感觉,那滋味儿,好多年都没尝过了。

邵小三儿好,邵小三儿年轻,真他娘的年轻,不比不知道,老子忒么是真老了……

邵三馒头还不到二十六岁,比罗小三儿还小几岁。

邵钧那时候把跨栏背心儿撩到胸口、浑身冒着热气、脸色发红微喘的模样儿,在罗强眼里,就跟他弟弟似的,像记忆中朱漆剥落的门槛上坐着等他回家的那只小肉团子,像老槐树树荫下一串清脆的车铃声和飞驰而过的帅气身影,就仿佛是那段回忆到让人心痛无法挥散的旧时光。

那是曾经也属于罗强的少年时代,他垮掉的青春……

罗强毕竟见过世面,能稳得住范儿,捱过最初那一阵精虫上脑欲火上头的冲动,扭过脸,平静地说:“邵警官。”

邵钧吭了一声:“嗯?”

罗强:“我求你件事儿。”

邵钧:“说。”

罗强:“我,我弟弟的事儿……他现在一个人,我心里放不下。”

邵钧扭过脸,定定地看着人,说:“你弟弟罗三儿,大名叫罗战,现在关在延庆监狱,涉黑判了八年。”

罗强摸摸脑瓢问:“我那天晚上还跟你说啥了……”

邵钧不屑地努嘴:“你不说我还不会自己查啊!”

罗强嘴角浮出表情:“你真查我?查挺细致。”

罗强想了想,也不知道怎么开口,没怎么求过人,偏偏还是求这小孩:“邵警官,您能不能帮我……”

邵钧想都没想,接口道:“我知道,你担心你们家小三儿在牢里没人照应,让那帮孙子欺负着。”

“我前两天打电话问过,大概了解他的情况,这事儿你放心。”

邵钧的大学哥们儿里,好多同学毕业后考到各个监狱,监狱口的事儿他都熟,有人也有路子。他找了他的同学,打听到罗战具体的监区、大队,甚至大队长、管教的名字,然后电话里跟对方打了招呼,麻烦对方关照罗小三儿,别为难这个人。

对方那边儿一听也就明白了,没有多问。走后门关照个人,被关照的人自然是有背景有路数的,旁人无需打听底细,帮忙罩着就成。

罗强后来陆陆续续地听说,他家小三儿刚进监狱时也吃了同牢的一些苦头,之后管教们突然对罗战好起来,有人欺负都帮忙护着他,后来又指派了轻省工种,没进厂房做脏活儿累活儿,没去挖石头磨石头,而是在犯人食堂做了厨子。

罗战每天就负责做大锅饭,淘米洗菜,刷个锅碗的,日子过得比他哥消遣。

邵钧那时候嘴角勾出笑容,给罗强抛个眼色,啧,我知道你惦记的人,你还没开口,三爷爷就已经把事儿办成了,你放心你那宝贝弟弟了?

罗强深深地看着人,说不出话,连一句“谢谢”都没说出口,生生地堵在喉咙里。

揪心挂心了半年多的罗小三儿,让三馒头一句话就给解决了……

冷淡了半辈子的父子情,多少年没听见亲爸爸喊他一声“老二”,老爷子临走时留那两句话,一字顶一字,都是罗强的心头血。没有三馒头,他可能都没机会听到那句话。

这回轮到罗强别过脸,不去看邵钧的表情。他用两只大手用力地搓脸,掩饰某一瞬间情绪的崩溃泛滥,眼神是乱的,胸口是热的,暖流在胸中肆意流窜。

这辈子心里好像就在意过那两个人,没盛过第三个了。

现在忽然又冒出来这么个人,就搁在眼眉前,还冒着热腾腾的热乎气儿,非要让老子在意个,还真忒么不习惯了。

这个馒头,怎么就这么烦人,这么让人想要扳过脸来,狠狠咬一口……

在心理宣泄室打完架,出过汗,当晚正好赶上五六七八班洗澡。

于是,那天,整个澡堂几十口子人,眼睁睁看了一场真正的罗老二遛鸟。

罗强那天闷着头,一句话都不说,也不搭理人,对身边摇晃屁股的胡岩视若无睹。眼前白雾缭绕,影影绰绰,所有的人和事儿,都好像与他无关,不放在心上。

他仰脖在莲蓬下冲水,让热水肆意灌进眼睛鼻子,充斥昏乱的五感,冲撞全身尖锐的知觉,凌乱的情绪。

用力地搓洗,搓得浑身发红,疼痛爆皮,胸口一片潮红,喉头甜腥。

拼命克制压抑都压不住的熊熊烈火,在下腹里往复蹿动,热水哗哗地流,冲刷着一丛粗糙油亮的毛发,欲望在掩映栖息的密林中呼啸挺动。

罗强把毛巾啪往肩上一搭,摇摇晃晃地走开,走到小窗户下,靠着湿漉漉的墙,缓缓仰起脸。

他一手垂着,另只手握着自己的家伙事儿,手背上筋脉毕现,粗长的手指研磨着软头,用极缓慢又用力的节奏向上撸动。

眼前雾蒙蒙的,什么都看不清,人影中闪过胡岩拱来拱去的屁股,或者是豌豆蓉那小骚货的屁股,浑身涂着奶油在卧室大床上乱蹦,也可能是小烙饼、小麻花,两条腿吊在床栏杆上,搁浅的鱼似的来回扭动,被操得直哭,上气不接下气,哭着求饶……

罗强也分不清楚他操的是谁的屁股,是谁都无所谓,他不在乎,他在乎过谁吗?

水雾里的人影换成了他家小三儿。罗战十八岁生日时喝干了桌上十八瓶酒,光着上身,搂着他哥的肩膀,喷着醉话哈哈哈地靠上去,在沙发里打滚。罗强仰脸坐在沙发上,嘴角冷笑,扭过头,扳过罗小三儿的下巴,照着腮帮子狠狠亲了一大口!一屋子的小弟闹着,起哄着……

罗强狠狠咬着嘴唇,手指越来越用力,红肿的龟头像要被他搓破皮搓出血来。

模糊晃动的人影不知道啥时候换成了邵钧,那张脸蓦然从水雾中浮出似的,无比清晰,尖锐。

邵钧英俊瘦长的脸,邵钧衬衫风纪扣没有系露出来的锁骨,邵钧的裤腰,邵钧提裤子时背后显出来的屁股沟,邵钧的两条长腿。

罗强不由自主想像着邵三馒头让他压在身下,薄薄的一层制服裤子,遮不住早就显形勃起的家伙,小三爷肿得像个硬面馒头。两只鸟硬邦邦地互相抵着,用最敏感的触觉描摹着对方的尺寸和形状,揉蹭着,碾压着……

邵钧的脸近在咫尺,细长的一双电眼真他妈好看,含着水儿,带着勾,年轻,漂亮。彼此呼吸胶着,身体激动得发抖,四肢纠缠爱抚,剧烈地冲撞着……

罗强的手指痉挛,粗大的骨节因为过分用力而凸出,特别吓人,用近乎暴虐的手法放纵着欲望,排山倒海,喷泄而出!

一澡堂的人站在哗哗流水的喷子下边儿,齐刷刷扭脸看着,都看呆了。

赤裸裸地,敞着怀,罗老二打个飞机打得,大刀阔斧,立马横枪,毫无遮掩,淋漓尽致。

有人倒喝着凉气儿,有人喃喃地说“操”。

都是爷们儿,都见过,又都没见过。

最后一下高潮射了挺久,憋了好几个月的失落,抑郁,莫名地冲动与渴望,反噬般一古脑涌出喉咙。

罗强低低嗥了一声,最终让滚烫的液体直直地射到脑海里那张蹭过草根泥土的俊脸上。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摸着记忆中委屈发怒的脸,想给三馒头捋捋头发,择掉头发里埋的树叶子,擦干净脸……

27、偷窥的冲动

邵钧怀揣零食,嘴里含一块辣鸭脖,嘬着那辣丝丝的味儿,一脚迈进监看室。

一抬头,屏幕里硕大一条裸身抖动的人影儿,赤红滴水的枪口正对摄像头,邵钧差点儿把鸭脖子直接咽下去。

“咳,咳!……”

邵钧剧烈地咳,五官皱成一团包子褶儿,零星的辣椒沫子呛他气管里了。

关键是,这监看室里不是只有他一人儿,还坐着他同事。邵钧涨红了脸,只能用疯狂的咳嗽掩饰他面红耳赤浑身起火的真相。

“都他妈欠操,周末的红烧肉不给了,喂豆芽海带!”

邵钧低声嘟囔着,压着火,他其实觉着自己需要吃几顿豆芽海带。

“就是,太忒么不像话了,老王就在那儿埋头看报纸,也不说他一句。”

田正义也伸着脖子看屏幕呢。

“就是的,太不像话了!以后这种人得管管!!!”邵钧的小腹汩汩燃烧,心都快蹦出来了,咬牙切齿的。

“嗳?你们班胡岩现在有主儿了没?他以前那朋友不是出去了吗,现在呢?”

田正义纯属闲得八卦,眼神一瞟屏幕,意有所指:“小胡跟罗老二一对儿了吧?”

“……”邵钧那眼神顿时就不对劲了,“谁跟你说的他们俩一对儿?!”

“看还看不出来?”田队长说。

“绝对没有……肯定不是。”邵钧口气不太自在。

“没有吗?那俩整天黏成双棒。”田正义不以为然地耸肩。

“……”邵钧咬着嘴唇,没话说了。

胡岩打饭、上工经常跟在罗强屁股后边儿,看起来就像罗强带一尾巴。每次洗澡,俩人都挤一个喷头用,蹭来蹭去。胡岩还主动帮罗强洗衣服,内衣内裤袜子什么他都给洗。在牢号里,一个给另一个洗衣服,不是挨欺负不是被强迫,而是自愿的,这就是明晃晃的追求,示爱,或者已经两情相悦。

上回篮球场打群架,胡岩特仗义地冲上去帮罗强砸了一凳子,事后挨批扣分,毫无怨言,意味不言自明。

罗强用后脑勺抵着硬墙,火烧一样的后背和臀部把湿滑的墙壁烤得滚烫、干燥。

窗口一缕暧昧的阳光打在罗强粗糙的侧脸上。他的头向一侧扭过去,脖颈青筋颤动,眉头皱紧,喉结一抖一抖,像撕扯咀嚼之后将猎物迫不及待地吞食,享受一波一波的快感。

田队长坐在转椅里,左右转动着,心不在焉地看。

田正义有老婆的,这人直得简直不能再直了。恰恰因为是直的,不就是看男人撸个管儿吗,看就看了,既不脸红也不气喘,根本就没当回事儿。

可是他这么看着,邵钧已经受不了了,忍无可忍,快要炸了。

你妈的,这种事儿,能随便让人看么,这么多人围观着,大眼瞪小眼地看着,罗强你王八蛋,你大混蛋!……

邵钧像热油锅里被翻滚煎炸的一只鹌鹑似的,满屋团团转,颠三倒四地说:“田队,今年的新大米啥时候能运来?……牢号里说装电风扇说五年了,怎么还不给咱们装?!……建工集团施工队说要从三监区调人,你去跟监区长说,咱们队犯人磨石头就够苦的,坚决不出外活儿挖石头!”

田队长斜眼莫名地瞅着这人,哪跟哪啊,邵三爷这是发什么癔症呢?

邵钧三句两句地,把田队长支走跑腿去了。

田队长还懒得动,咕哝着:“你去不就完了吗,你跟头儿说,头儿还能不给咱们面子?还能让你个少爷风里来雨里去地累着了?!”

邵钧从来没觉着田正义这人这么烦,这么多废话。

他几乎是推着赶着,把这人轰出去,然后迅速关上办公室门。

回头才走两步,他又扭过头,吧嗒,把办公室门落了锁,两扇窗帘都拉严实,这才舒坦了……

邵钧把椅子拉近,抱着监视器小屏幕,脸几乎都要贴上去,目不转睛地看罗强自慰。

罗强的每一次动作、每一丝表情都描摹得清清楚楚。下身胀得饱满,粗壮,一只大手都握不住,猛虎的头颅扯动着茎身上的青色经脉崭出手心,焦红色的茁壮阳具,像裹了一层灼热的铁水,沸腾,涌动……

邵钧面无表情地盯着,头慢慢向后仰过去,耳畔仿佛有哗哗的水流冲刷着他的心,刷掉一层一层伪装,袒露出赤裸裸蹦跳着的心房。

他把手指伸向裤腰,隔着一层裤子,已经硬得不行。

邵钧呼吸焦促着,手指发抖,扯开自己的裤链,涨满手掌心的强烈冲动让他惊恐、羞耻之余又极度的兴奋、刺激。

他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里的罗强,生怕有同事这时候敲门进来,却又完全无法抗拒眼前这个人魔魇般的诱惑,一手飞快律动,就着罗强疯狂撸动的频率,几乎是同一时刻,无法抑制地亢奋和宣泄,弄得满手满裤子都是……

邵三爷那天夜里,偷偷溜出来,悲催地拿一沓文件挡着裤裆,溜到宿舍里换裤子……

他换完裤子又回去了,趁同事们都不在,一个人儿在监看室里鼓捣。

他把澡堂子那段视频调出来,专门调的是罗强遛鸟那十分钟镜头,拷到他自己的小U盘上,偷偷揣走了。

之后的好几天,邵三爷心神不宁,脑子里全是这事儿。后来,赶上又一回值夜班独处监看室,邵钧手痒,心情烦躁,实在忍不住,再次把那段视频调出来,想了想,稳妥起见,还是把那段整个删掉了。

罗老二遛鸟的录像,只能三爷爷自己看,别人不能看,不给看。

其实别人谁看啊?

整个三监区队长管教里边,就只有邵小三儿有这一项不能为外人道的不良嗜好,不敢明着看,躲在小屋里偷看,没事儿再拿把小尺子量长度,在脑子里回味,享受。

但是邵钧还是不放心,那感觉就是罗强是他的人,罗强的大鸟也是他的,三爷工作闲暇之余看一两个回合,解渴解乏,过过干瘾,别人甭想!

自从那一回,或者根本不知道从哪时候开始,邵钧发觉自己迷上了罗强。

再装作满不在乎或者自欺欺人都没用了,他为罗强着魔。

要不然,罗强当初打架受伤,他会急成那样,会心疼?会着急麻慌地把人从小笼子里捞出来送进医院?

他会为了罗强跟他爸爸犯犟,寻找一切机会为这个人正名、恢复真身?

他会掏钱买零食换着花样儿地讨好这个人,就为了看罗老二在他面前咧嘴露牙,给他笑一个?

他会在禁闭室里陪罗强过夜,罗强心流血,他被掐得手流血?

他会因为罗强死了爹而甘冒监规之大不韪,把送殡吊唁的队伍甚至罗强以前的黑社会兄弟请到监狱里,给罗老爷子办头七,就为了却这人一个心愿?

这究竟是谁的爹啊又不是三爷爷死了爹,他操个什么心?!

……

厂房、食堂、监道里进进出出的,俩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罗强每一回从面前走过,邵钧歪着头哼着小曲儿若无其事,当作啥事儿也没发生过;等到罗强走过去,他能盯着这人的屁股看很久,俩眼珠子能放射出X光似的,眼睛都长在罗强屁股上,恨不得揭了那层皮,摸到那里边儿鲜红鲜红冒着热气的血肉。

日子一天一天平静地过去。红日缓缓升起,再缓缓消逝在远处的山峦之后。

每一天看着宿舍楼下的槐树飘扬起黄嫩的槐花,每一天都能看到那个人。

有时候,傍晚下工,犯人们收拾好工具,排队走出厂房,罗强有意无意拖拉在最后,蹲着提个鞋(还是不用系鞋带的布鞋),他能提十分钟不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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