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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海前沿——by坊七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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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句实在话。我觉得你应该先找个工作,积累些经验。将来发展好了,做什么不行?万一,我是说万一不成,你也有条

退路。没必要非得饥一顿饱一顿的混起。咱们都是有条件的人,干嘛放着好路不走,偏偏走山路?条条大道通罗马,咱

们干嘛不选最好最快的路……”

老大絮叨叨地劝他。

其他几人也跟着一起,诚恳地劝他先等等再看。

我坐在一边陪衬。我想说的他们都说了,而且我最近真没功夫想什么未来,我现在只盼着我爸好,我哥好。我坐在一边

,随着大流一起喝酒,更旁观出疯子其实不爱听这些。

他想说什么,我猜不到。可我知道他也明白大家都为他好。自己创业是容易一夜暴富,可比尔和戴尔之所以被称为神话

,不就是因为五六十亿地球人都陪衬着给他们两个当分母么?那话怎么说的,“今天很残酷,明天更残酷,后天很美好

,但是绝大多数人死在明天晚上,见不到后天的太阳。”疯子不傻。

大家聊到最后,都动了感情,喝得有点儿高。

老大、老三、老四并着膀子在路上唱老歌,“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吼得

乌鸦嘎嘎直叫。

我扶着东歪西倒的疯子落在后边,被他拖着越落越远。

经过小广场,他坐下来吐了。

我去用面巾纸沾了矿泉水,给他擦了一擦。

他坐在长椅上,裹着大衣傻呆呆地看着天,“明子,你怎么不说话?”

“说什么啊?”

“我想创业啊,你就没点儿话说?支持啊,还是反对?或者根本无所谓?”

我侧头看看他的脸。

他似乎已经醒了,十分认真“你说吧,你说的好赖话,我都听。”

他不甘心。

我也不忍心当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而且我也想给自己找一点儿有意义的事做,哪怕最终是个落败而逃。

年轻,才有失败的资本。我望着北京阴沉沉的夜色,缓缓道,“你要真决定创业,我就陪你。”

他的眼睛在路灯下亮了亮。

我忙又严肃地补充道,“但有几句话,我必须说在前头。因为我确实挺珍重你这哥们。可能今天这话你不爱听,但至少

日后你我还能当哥们。”

疯子认真地点点头,“明白,你说。”

我说:“我跟着你,一是相信你的实力,二是不管将来我再怎么落魄,我哥都能给我一口饭吃。但有一条,你要拉我创

业,就别打我哥的主意,无论是钱还是人都不要打。我是有私心,可我哥也确实不是你能沾惹的人物。”

疯子眼里的亮光暗下去了。

以致于我担心他随时都会和我翻脸,说我做人不厚道。可我有我的难言之隐,我不想让任何熟人掺搅到我家的事,就算

我那发小,我最亲密的狐朋狗友,大东也不行。

夜风凉飕飕地,把我身上的酒气都吹散了,吹得人心里都有点儿阴凉。

疯子抬手拍拍我的背,“我明白,你容我回去再仔细想想。不过有句话我也可以保证在前头,只要你跟我,我宁可饿死

我自己,也一定不会亏着你的。”

我噗地就笑了,“爷的要求可没那么高,同甘共苦就行了。”

然后,我突发奇想,总结道:“大四么,不就是个煎熬在理想与现实中的年月。”

怎么样,挺哲理的吧。

哥们儿也是有文采的人。

第二天,大家都睡到了中午,好在只有下午有课,而且只有两节。下了课,我给我哥打了个电话,问了问他有没有好好

吃饭的事情。

他好像在家,因为我听见了电视广告。而且他挺高兴,“明天早上有课么?没课的话就回来吃吧。”

“有什么好吃的啊,值得我不远万里回家?”

“鸡汤。”

“我晕。”

第十八章

我回到家,我哥正很大爷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回头望着我,笑得那叫一个诡异。

我脱了外套坐过去,路过厨房时大吃一惊,我的老天呐,我哥可真能耐。我保持着吃惊的表情推开厨房的门,嗑嗑巴巴

地道,“赵大夫?”

赵子楚应对一声“嗯”,梆梆地切着菜,不定把我家的切菜板当成谁了。

我一步三回头地坐到我哥身边,“怎么是他?”

我哥舒舒服服地倚在沙发里玩着遥控器,漫不经心地,“你不是说他煲的鸡汤极品么?”

我更疑心了,压低声道,“你,肯定使了什么不正当手段吧?”

我哥勾勾手指,我凑过去,他便贴着我的耳边笑道,“我威胁他来着。”

“怎么威胁?”

“当然是怕什么就威胁什么。”

“具体一点儿。”

“我问他想不想出柜。”

我坐回来,冲他伸出大拇指,“够卑鄙。”

他心情甚好地捋了捋我的头发,“为了我唯一的弟弟嘛,哥什么都愿意替你做。”

我真后悔跟他投胎到一个妈的肚子里。

我巴巴地又回到厨房,很不好意思,“赵大夫,对不起啊。我哥他平时不这样的。”他只是患了失恋综合症。

赵子楚的眼镜片唰地又晃出一道白光,“不关你事。”话外意思我也听明白,叫我不必替我哥那混帐开脱。

我干干笑笑,心想我哥的胆子可确实够大。威胁一当医生的给他做饭,也不怕他随手下点儿巴豆泻药,轻易就整治了我

俩,反正这顿饭我不敢吃。

我回头跟我哥说,“那什么,我还有事,走先。”

我哥道,“坐下,少跟我玩心眼儿。”

“我真有事。”

我哥嗤地一笑,根本不甩我,只道,“我跟何老师说过了,下周末带你飞过去给他过生日,你防寒服呢?上楼找找,一

会儿我拿去干洗。”

“不用。我春天洗过才收的。”

“那也得拿出来晒晒,还是,”他轻描淡写地,“你想让我替你上楼去找?”

我忙说,“不用不用,你坐,我这就找去。”

我哥是畜牲。

等我抱着防寒服下来,赵子楚已经端汤出来了,我哥一手端着一道菜跟在后边,桌子上已经摆了碗筷。

赵子楚依旧冷着脸,我哥可不顾忌这些,倍儿热情地招呼人家坐下,就跟成心要气死人家似的,“不要客气,就当自己

家。”

赵子楚果然脸色更差,淡淡道,“不必了,我还有事,先回了。”

“我弟又不是外人。”

我接口道,“我是外人,你们聊,我走先。”

我哥肃起脸敲了敲桌子,“都给我坐下吃饭。难道我丑得让你们食不下咽么?一个个争先恐后地都急着要走?”

我识相地不吱声,等着看赵子楚的反应再说。

赵子楚根本没打算给他面子,“夏先生,我记得我答应你的事不包括坐下来吃饭。”

我哥微微一笑,眼神跟天女散花似的,扬扬洒洒地飘得全是桃花,“你是来教我做汤的,又不是钟点保姆,哪有做了不

吃的道理。”

我更加坚持地道,“你们吃,我走先。”

我哥一把将我按在椅子上,“大人说话,小孩儿不许插话。”

我怒道,“赵大夫,走,我请你吃饭。”

我哥笑得更春风了,“说你是小孩儿你还不服,”他按住我,继续对赵子楚飞洒桃花一般的微笑,“赵医生,没有做了

不吃的道理,你若想去外面吃,我这就去取车。”

我看出赵子楚无奈了。

他生硬地拉开椅子,坐了下去。我突然觉得,我确实不能走,反正我哥也不准我走。而且这儿有好戏看啊,这有乐儿,

我哥是成心要捉弄赵子楚,也不知赵子楚到底那里开罪了我哥。

我哥先给我盛汤,然后给我盛饭夹菜,照顾得无微不至,另一边,赵子楚冷眼看着,看得我又不好意思了,“赵大夫,

你吃啊。”

我哥跟着问道,“你怎么不吃?”

我看人家气都气饱了。

要我说,人的素质也就是这种时候才能见高下。赵子楚埋下头,长吐一口气,开始吃饭。

我哥很满意地劝道,“多吃一点儿,太瘦了手感不好。”

赵子楚放下碗筷,那表情,显然就是将话放在舌头尖打了好几个转,又强压着咽下去了。

他拿起我家常置在桌上的快记薄,迅速地写下一个姓名和电话,递给我哥道,“夏先生,我只会看外科,你尽可以找他

谈谈,告辞。”

我哥用两指夹着那一片纸,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道,“这是什么?”

“心理医生。”

我噗地笑了。

赵子楚,您真冷幽默。

“应该看的是你吧。”我哥笑眯眯地放下纸卡,“如果你没问题,也不会来这里了,对不对?”

“我想每个人都有权选自己要走的路。”

“你说得对,所以我尊重你。”我哥耸耸肩,“既然如此,明天别来晚了啊。”

赵子楚脚步一顿,跟着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忙追着他出去,“赵大夫,你别生气。我哥不懂事,我代他向你道歉,你消消火。”

他立刻道,“不值得。”

可我看你明明就是被我哥堵得慌。

嘴上硬是吧,那我顺手推舟,“你能宽心就好,明天也不用来了,我谅他也不敢闹到你们单位去。”

他转过头来看我。

我说,“你放心,真不用来了。我哥就是嘴上缺德,人却不坏。”

他冲我善意地笑了笑,快步走了。

我回家,坐到我哥身边,我哥叼着烟,倍儿认真地翻着那张小纸片看,道,“字写得不错。”

“没了?”

我哥深叹一口气,低声道,“我确实错了。我应该去看心理医生。”

奇了,“你真知道啊?”怎么听上去那么地不真诚呢?

“你不就想听我这么说么?”他果然笑了,抬起手捋了捋我的头发,将纸片放在烟前烧了,“吃饭吧,尝尝我新学的鸡

汤。”

我真觉得自己每跟他在一起,就特别沧桑,“我说夏明宇啊,你想追人家,就认真地追,好好地拿出诚意来。不要学什

么幼稚园小男生,越喜欢就越欺负人家,OK?”

我哥严肃地道,“别没家教,不许直呼我姓名。”

“我说认真的呢。”

“那就品评品评这碗汤。”我哥将汤碗端到我嘴边,“我想做给何老师,当做生日礼物。”

“你这是——”还没对我爸死心啊?知道钱不好使了,上真情?

他不耐烦地道,“你不是叫我拿出诚意来么?”

“那是——”得得得,我不说了,让我爸降着你也好,省得你到处祸害人去。

我就觉得赵医生挺可惜的。

长相斯文心思细,配我哥多好啊,可惜我哥没福气。

要不………介绍给疯子?

我真想想就乐。我要是说了,疯子肯定得对我作揖,“爷,你快饶了我吧。”

疯子这小子心里也早有人了,好像也是个直的,一直暗恋着人家来着。

都是些深藏不露的八卦。

眼未见不为实,可不能瞎乱说。

第十九章

十一月一号,北京下了第一场雪。

一大早老三爬起来,冲着窗外就是一声,“我靠,下雪了。”

我们一个个都跳下来,全挤到了窗前。

雪片子飞得跟不要钱似的,树上全挂了厚厚地雪,房顶像铺了层奶油,白得发亮。

我们七手八脚地套上衣裤就往楼下冲,赶在清雪车来之前,先抢出两大堆冰雪来。

老大和我是北方人,所以负责滚雪球,老三老四扛着从门卫借来的锹,哼哧哼哧地夯雪堆做身子,疯子半睡半醒地从寝

室探出头,一看到我们立刻嚷嚷,“给老子留一份,老子这就下来啊。”

但活计只剩下去锅炉房偷煤球,和去食堂偷胡罗卜两大重任了。

疯子应了一声,一溜小跑去了。

我们将雪球按在身子上,疯子将俩煤球当眼睛镶了,又小心地插上胡罗卜做鼻子。他还顺手摘了两大片绿叶子搭在了雪

人的脑袋顶上,最后在身侧插了一蓬枯枝,大功告成,非常可爱。

老大掏出手机,照了照片去讨好老婆。好几个路过的妞儿也围过来,连大东也顶着一头乱发跑下来,跟我们商量,“哥

儿几个,能不能假装算兄弟一份啊?”

哥儿几个齐刷刷地伸出手指搌了搌,大东下意识地捂住裤兜,嚅嚅道,“谈钱多俗呐………”

我们一拥而上,打那裤兜里扒出了二十来块钱,老四捏着,乐呵呵地买早点去了。

我搂着大东的肩膀安慰他正流血的心灵,“要不要给你跟雪娃娃合一个影?”

疯子拉了拉我,我转过头,看见校花也拿着手机正对着我们娃拍照。我立刻道,“哥儿几个都让一让,给美女闪开。”

校花笑了,一口漂亮的贝齿看得我眩晕。

我又道,“能带上我一起照么?”我伸出两根手指按在脸颊上装可爱,硬将自己的大头挤到了雪娃娃身边。

校花笑而不答,只是放下了手机,盈盈地看着我们。我被看得心情荡漾,正想再贫两句,一男的捧着两杯奶茶走过来,

伸手就揽住校花的肩,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直起腰,哥儿几个也齐刷刷地站到了我身边,手里都提着扫帚、铁锹、水桶。

那男的一怔,底气不足地皱起眉对校花美女道,“量他们也不敢打架。这可是在学校,走,咱们上自习去。”

大东挥着他那手机,恨恨地道,“爷想拍死丫挺的。”

老大冷笑道,“何必呢,不就一女的么,叫俺媳妇给老五去中戏找一个,气死丫。”

我说,“哥哥们,咱回去侃成么?豆浆都凉了。”

一群人推推攘攘地上楼。

疯子乐呵呵地落在后边,拉着我偷偷地挑了挑眉毛,神秘兮兮地掏出了手机,“拍得如何?”

我一看就惊了,这小子偷拍了好几张我的大头,张张都挤在雪人旁边双指支颐装可爱。

我说,“干什么?赶紧删了。”

他一脸坏笑,“发给校花,气死那小子。”

“你你你你你——太够哥们儿了。”我真想亲他一口,立刻转发了。

他搂着我的肩膀上楼,“记得谢我哈,豆浆让我。”

“靠,我就值一杯豆浆?”

他不屑地嗤我道,“你还想一笑值千金啊?既然嫌便宜,那把包子也给我吧。”

“滚蛋。”

我们嘻嘻哈哈地上楼,老三特显摆地推开窗,一见着楼下有美女对着雪人喊什么,“卡哇伊,好可爱的”,立刻探出脑

袋,“我们做的。五舍五楼的五位好汉。”老四不甘示落地补道,“全是未婚型男。”惹得下面的笑声一串一串的,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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