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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然随风 下——by南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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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逸然回头看了他一眼,黑幽幽的眸子盈着一层清冷水光,但是却又那样柔和,看得白树的心也是酸酸楚楚地柔软下来,柔成了不成形却能满溢出来的一潭水。

曹逸然之后还算顺从,白树在给浴缸里放水时,他就脱好了衣服,站在淋浴下面先淋了淋,热水激得他连打了好几个喷嚏,颤颤抖抖地揉了揉胳膊。

白树放着浴缸里的水,转过身来又看他,曹逸然一向白,这时候在灯光下就更是白如玉雕,瘦瘦高高的一副身架子,氤氲在热水腾起的水雾里,白树看得心热,却并不是生了欲念,只是满心的心疼,他知道曹逸然小时候受的罪,知道他性格上的倔强和偏执,也知道,他需要人全心的关爱和呵护,那个人,是他。

浴缸里的水放得差不多了,白树试着水温,就让曹逸然到浴缸里泡会儿,曹逸然乖乖地关了淋浴坐进了浴缸里,白树蹲在外面,伸手摸了摸他的湿漉漉的脸颊,又抚过他的乌黑的略显秀气的眉毛,道,“你先泡会儿,我去给你拿衣服进来。”

曹逸然却把他拉住了,不让他走,白树只好不走,曹逸然从冻僵的状态回过神来了,他盯着白树看,白树脸上带着疲惫,想来他挺累的。

曹逸然的嗓子略微嘶哑,眼神却分外温柔,“你说了你回来睡觉的,怎么,没睡么?”

白树露出个笑,英气的眉眼舒展,“在所里椅子上睡了会儿的。”

曹逸然也无法说他什么,只是倾身过去搂住他的肩膀吻上了他的唇,白树赶紧环抱住他光溜溜滑腻腻的身子,和他热热切切地亲了一阵,却并没有带什么欲望,就像是两只鱼,相濡以沫,温情满溢。

白树再说要去给他拿衣服,曹逸然就应了。

白树拿了厚睡袍进浴室里来,曹逸然靠在浴缸边沿望过来,眼睛湿漉漉黑幽幽的,看得白树要陷进去了,一时间满身心就只有这个人,其他事情都从脑子里排了出去,他想到了第一次遇见曹逸然的时候,在那个酒吧里,他走过来,眼里是傲然的冷漠,但是,他胃痛的时候,那双冷漠阴沉的黑眼睛深处,却带着那样深的脆弱和可怜,白树不可控制地陷进去了,再也出不来。他那时候就知道,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人能够这样吸引住他,让他爱得无怨无悔。所以,他不可能让他离开。

曹逸然看白树满眼温情地盯着自己不转眼,就问他要不要洗澡,没想到白树却回答他,“我一会儿再洗吧。”

曹逸然对于他的不识趣只是撇了一下嘴,就从水里起来抓过毛巾擦了擦身,接过白树递过来的睡袍穿上了。

曹逸然在卧室沙发上坐着擦头发,白树就跑来跑去地拉窗帘,铺床铺,又去热了一杯牛奶端来让他喝,曹逸然看他忙上忙下,就道,“你歇下来吧。”

白树果真在他身边坐下来,然后亲亲热热地搂过他的肩膀,曹逸然喝着牛奶侧头看他,白树神色平和,只是把他望着,但是,曹逸然觉得在他那眼里心里,都全是自己,他突然心安定了下来,觉得全世界都抛弃了他,只要白树没有,那么,他就可以幸福而不在乎地好好活下去。

曹逸然心里暖暖的,眼里露出些笑意,将喝了一半的牛奶喂到白树嘴边,白树愣了一下,只好就着他的手喝了,多少有点别扭。

曹逸然看他别扭,却目光柔和,自自然然,他的生日,也不要什么生日礼物了,只要白树陪着他就行,甚至不需要说话,就是最好的礼物。

第七十章:伤臂

之前,曹逸然是想好要和白树坦白从宽的,因为他不想白树从别处听到他让女人有了孩子和他要订婚的消息,他怕白树从这些地方听到这消息之后,胡思乱想从而误会他的心意。

但是,来了白树这里,只是靠在他的肩膀上,一颗心安下来,他就觉得疲惫袭来,想要睡觉。

白树看他昏昏欲睡,就让他上床去睡。

曹逸然也不和他客气,让他和自己一起睡。

白树道,“我洗洗就上床。”

曹逸然已经坐在床上,看白树找了睡衣去浴室,他还奇怪了一下,心想白树以前就喜欢出了浴室才穿睡衣,这次怎么改了。

却也没有多想,对着他要进浴室的身影交代了一句,“你快点,我等你,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白树回头对他笑了一笑,道,“好。”

曹逸然看着他的笑脸,也笑起来,爬上床裹进被子里等他。

两个人都躺在被窝里,关了灯的房间里暗下来,只有从窗帘缝隙里透进来的几线城市灯火,微光将房间里的一切都勾勒出朦胧轮廓,没有人说话,幽暗里却有种说不出的宁和温暖,曹逸然朝白树身边靠了靠,白树习惯性在曹逸然的右边,他伸出右手来摸了摸曹逸然柔软的头发,轻声问道,“不是说有事情要说,要是不说,就睡吧。”

曹逸然的眼睛温柔,在黑暗里将白树看着,他的确是想说,又怕破坏了现在的温馨,不由就犹豫了一下,道,“明早上说吧,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的事情,会耽搁睡觉。”

白树是都由着他的,所以也没继续纠缠这事,“那好吧,你什么时候要说,我就什么时候听,现在好好睡吧。我看你这几天也没睡好是不是,黑眼圈都有了。”

曹逸然听他这样说,就哼哼地有些赌气,道,“我哪里有黑眼圈。”

白树道,“好,没有。”

曹逸然其实已经要睡过去了,但是不知为什么就是要和白树无理取闹一下才行,就不满地道,“你这改得太快了吧,不是真心的。”

白树道,“有没有黑眼圈要什么真心。”

曹逸然硬是要揪着这个不放,“说了你不真心,你看你和我说话都不真心。”

白树轻轻拍了他的脸蛋两下,“睡你的吧,闹腾什么。”

曹逸然没注意地一把对白树的胳膊拍过去,要把他逗自己脸的手拍开,闭着眼睛哼道,“我哪里有闹腾,就是你说话敷衍我。”

白树却被他拍得眉毛都皱起来了,控制不住地吸了一口气。他以为要睡过去的曹逸然听不出来,但没想到两人离得太近了,近得呼吸相闻,似乎各自睡在对方的呼吸里一样,随着对方的呼吸而呼吸,温暖的安心的。

所以,白树这突然一紧的呼吸即使要睡过去的曹逸然也感受到了,并且睁开了眼睛,蹙眉看着白树,道,“你怎么了?”

白树不着痕迹要把右手臂移开一些,“没什么,睡吧。”

曹逸然怀疑又坚定地伸手过去摸上白树的右手胳膊,白树要把胳膊拿开,曹逸然就准确地瞬间抓住了,白树于是又是一声吸气。

曹逸然本要睡着的,此时则是完全醒了,他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开了床头灯,盯着白树道,“受伤了是不是?”

白树却要拉他下去继续睡,“不是什么伤,你赶紧躺下来睡。”

曹逸然有点发火,他这一晚的情绪本来就不稳,所以白树受伤却隐瞒他就让他觉得受伤了,于是下身很容易变化,他不要睡,而且把白树身上的被子也掀开了一些,道,“受伤了怎么不和我说,你连受伤了也不让我知道吗?”

曹逸然习惯性裸睡,其实他是什么也没穿,就这样暴露在空气里,白树怕他冻到,只好跟着坐起身来,拉过被子将他的身子裹上,道,“不是什么伤,你要看就给你看看吧。”

他说着,将睡衣扣子解开了,然后把右手的袖子给脱了下去,让曹逸然看他的胳膊。

曹逸然看着他,又开了房间大灯,在明亮得刺眼的光线下,他抬起白树受伤的胳膊看,其实也没什么可看的,因为那里已经缠了纱布。

他的指尖在灯光下莹白如玉,几无血色,抬起来想触碰那被纱布缠起来的地方,却又害怕碰上去,因为怕把白树给碰痛了,他的眼里几乎带上了湿意,黑幽幽的在夜里像是深沉内蕴的黑水晶,他咬了咬牙,低声问道,“怎么伤的?”

白树看他光溜溜的胳膊露在空气里,就拉着躺回了被窝里,用被子将他盖好,道,“不是什么严重的伤,就是被钢管打过来擦了一下,有一条小口子,已经处理了,还打了破伤风。这种伤,过不了多久就会好。”

白树伸手关了房间大灯,回过身发现曹逸然眼睛还是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他愣了一下,用受伤的胳膊揽住了曹逸然腰,道,“还看什么,睡吧。”

曹逸然却不闭上眼睛,嗫嚅着问道,“别的地方还好吗?没受伤?”

白树笑了一下,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亲,目光温柔含情脉脉,“我哪里那么容易受伤,这里也只是被擦了一下而已,并不严重,要是严重,我就回来养伤来了,哪里会一直待在所里,是不是。”

曹逸然“嗯”了一声,本来想抱住白树,但是又怕把他的伤臂碰到了,于是就只好不动。

虽然不动,他也不睡,神情沉肃地睁着眼睛看白树,白树伸手要捂住他的眼睛,他将他的手握住拿开了,依然是看着他,好半天才微哑着声音道,“要不,我也去做警察吧,这样,我能够和你一起,至少不用等在别处,你受伤了都不知道。”

白树听他这样说,就怔愣住了,然后满心里溢满感动和温柔,他的暖热的带着茧子的手指轻轻摩挲曹逸然的脸颊,道,“说什么傻话,警察哪里是那么简单就能当的。现在要当警察,还要去考公务员考试,你觉得你真的考得上吗?而且,即使考上了,也不会调到我们组来。”

曹逸然把脸埋到他的肩颈窝里,呼吸轻柔地拂在白树的颈子上,柔柔痒痒的,他低声说道,“只要我要当,还怕不行吗?”

白树道,“你还不如去帮你妈做事,那个恐怕更适合你一些,你不适合做警察。”

曹逸然有些生气了,气鼓鼓地道,“我就要做,我受够了在家里担心你出事,我宁愿跟着你。”

白树因为他这句话身体僵了一下,却是突然感动又震惊得不知如何是好,他好半天才伸手将曹逸然的肩背搂住了,在他的白得宛若要化在这夜里的耳朵上轻轻地吻,“对不起……让你担心……”

曹逸然的声音幽幽的,“干嘛要对我道歉。你又没有错。让我和你在一起吧,当警察也不错,我会努力做好的。”

白树依然坚决反对,“不行。”

曹逸然把头抬起来,幽深的目光望进白树的眼里,“为什么不行?”

白树故意一笑,道,“你来了,我根本没法做事。我眼睛看不到歹徒,只会看着你了。”

曹逸然听他这样说,不知为什么,居然红了一下脸,然后就斥道,“放屁!我才不相信。”

白树在曹逸然的脸上亲亲,“不信也得信,你来了我的确是要分心的。”

曹逸然把他推开一些,“反正我决定了。”

白树于是板了脸,“我说了不行就不行,我不收你,你再找关系,你也进不来。”

曹逸然于是就生气了,道,“我就要这么干。”说着,还要坐起来,但是被白树压住了肩膀让他动不了,白树也有点动气,“这是闹着玩的事情吗?你怎么这么像个小孩子。”

曹逸然道,“我像小孩子?我他妈哪里像小孩子。本来就是这样的,我才不是闹着玩,我这两天受够了,想到以后还要这样,我宁愿跟在你身边,你去哪里我去哪里。”

白树只得苦笑,热暖的大掌揉着曹逸然的脑袋,“好了,好了,不要在这里闹了,睡觉。”

曹逸然固执地道,“不睡。”

白树叹口气,道,“好,你不睡,我睡。”

于是,他就闭上了眼,以为曹逸然赌气一会儿就好,没想到曹逸然是真就那样睁着眼睛一动不动,白树于是再叹口气,只好也睁开了眼,投降道,“好了,好了,睡吧。这事再说。”

曹逸然抓着他不放,“什么再说,你说清楚。”

白树无奈地伸手捂住他的眼睛,道,“睡吧。这事无论怎么再说,我都是不会让你来做警察的,再说就是我考虑留在你的身边,这样好了吧?”

曹逸然愣住了,他反应过来白树这话的意思是他要辞职不干警察了,但这并不让他高兴,反而心里闷闷的,“我不想要你放弃你喜欢的工作,我希望你做得开心。”

白树却是含糊地亲他的下巴,“你不开心,我怎么能够开心。”

第七十一章:电话

——“你不开心,我怎么能够开心。”

白树这直白的话语让曹逸然心里又乱感动了一把,虽然感动,但他还是不领情,反而气鼓鼓地要坐起身来,但是又被白树按住了,白树道,“动来动去做什么,睡吧。”

曹逸然置气地道,“你要说清楚,我才不想你因为我放弃你喜欢的事情,以后你不如意了,我又怎么如意。”

白树对纠缠不休的曹逸然没办法,几乎是瞬间翻了身压到他身上去,撑着身子在他上面盯着他,曹逸然却抬光溜溜的长腿踢他的腿,道,“干什么!”

白树俯下身亲他的嘴唇,曹逸然转开了头,嘟囔,“别想来这套就不回复我了。”

白树苦笑,道,“我其实是无所谓做什么工作的,只要好好干,都能做出成绩来,都会有人生价值,都能开心,所以,即使我不做警察了,我还可以做很多事……”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然后突然从曹逸然身上翻下去了,而且下了床,将曹逸然身上的被子盖好后,就穿好了睡衣赤着脚往一边的柜子跑过去。

曹逸然愣了一下,不知道白树搞什么鬼,但是眼巴巴地看着他,嘴里骂道,“你做什么呢,话到底要不要说完。”

白树不管他,只是道,“你别起来就行了,我马上回来。”

他在柜子下面的抽屉里将一个不小的纸盒子拿了出来,然后几步又蹦上了床,曹逸然掀开被子让他进去,而且抱怨道,“你赤脚在地上踩过……”

白树道,“没关系,今天才有保姆来打扫过。”

钻进被子了之后,又欠身从床边椅子上拿过曹逸然的睡袍,裹在欠身坐起来的曹逸然身上,其实曹逸然已经很困了,但是看他抱了这么个盒子过来,他肯定是不会放过好好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的。

曹逸然披上了睡袍,白树又长长的手臂一揽,把他揽在自己怀里,曹逸然也没拒绝,就靠在他胸膛上,看白树把盒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本厚的外国杂志,杂志下面是包好的一叠照片样的东西。

曹逸然疑惑地去翻杂志,道,“这是什么?现在拿这个出来看?”

他觉得白树要不是脑袋进水了,那就是这的确是有什么作用的。

白树笑得很是温暖,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热热的脸磨着曹逸然的耳朵和头发,帮着曹逸然把那本杂志翻到了比较中间的位置,道,“看看,这是什么?”

曹逸然盯着上面的图片看了,旁边是一大段一大段的文字,英文的,他瞄了一眼就不乐意看,他虽然在国外去混了一年,但是,英文水平只限于日常的一些交流,文字水平没什么长进,所以看文字依然让他头疼。

图片挺漂亮的,高远的天空蓝得像是一块剔透的宝石,白云飘在上面,天使的形状,让人的心一瞬间就开阔了,蓝天下是起伏的山峦,山顶上白白的是雪,近处却是开着各色野花的草地,一直延伸出去,真是漂亮的地方。

曹逸然看了,就说道,“这里很漂亮啊,我们要出去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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