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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是月影乌瞳金丝虎——by贫道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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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獒歪了歪脑袋,眼睛只盯着城墙。恁大的动静?我们这般恩爱,他必定是要梦见我的,吵断了他的美梦可怎好?

却正是,杀人放火夜调情,夜半私语时害命。

如何神勇,究竟不是人的心智。又有恁大的能耐,举手抬脚,即可收人命同割草。看待性命,比之平常愈发不看重。如

此,那外头是猫里头是个大活人的月影乌瞳金丝虎,到底能否容其在侧?且待下回分解。

第17章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二爷自打见了那富察家女,销魂走魄,茶饭不思,睁眼闭眼,尽是那佳人一颦一笑,耳朵里头时常听得那一声“多谢刘

妈”,简直要入了魔障。叵耐提督府诡异非常,多有顾忌,着实害了好一阵相思病。

这一日艳阳高悬,风和日丽。松鹤堂如往常一般,生意兴隆,伙计查柜是不住脚地忙活。二爷伏在墙上树荫下头,百无

聊赖,就又发起傻呆来。

上辈子的女人也不少见,这个选秀那个电影,论姿色、论才情,这明珠皆算不得上等。还有一张用了多少年的范氏女星

的照片,随身携带,夜半三更,就拿出来聚一聚。与之相比,明珠更只能退居在中等往上,相去甚远。须不是看上些个

殊丽美貌,而是另有所爱。

说来,也有些原因。刘伟的外公家世代的书香门第,家中颇有资产,老来得子,只有刘伟外祖母一个独女,不肯宠惯,

三五岁便熟读了《女儿经》。许了个经商的人家,成亲后几日,说南下去办货,一去不返。时外祖母已然怀了刘伟的母

亲,自己在娘家无依无靠,又受冷落,只好带着女儿搬回娘家。

文革时候教批斗得狠了,老头子没能熬过去,外祖母也跟着撒手人寰,便留下个无依无靠的,受尽冷暖。好大的年龄,

因成分不好,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竟然没人肯要。后来经人介绍,嫁给了流放下乡的刘伟父亲。足足比之年长了八岁。

少夫老妻,倒是相敬如宾,打小刘伟也不曾见过俩人红过脸。他那个父亲倒是火爆,在外三天两头就要生是非,这一辈

子不出头,就不出头在一副一点就着的脾气上头。只是堪堪过了二十多年,就不曾同老婆大声讲话过。对妻子从来恭敬

有加,并非是他惧内,概是刘伟的母亲受外祖母教诲良多,着实通透,体贴包容,凡事以夫为天,不肯执拗一声半句,

最是贤良淑德,挑不出错处的人。

至于二爷,耳熏目染,理所当然觉着,女人当如是。周围些个直率爽朗的,他只作疯疯癫癫。羞涩腼腆的,他又作胆小

怕事。没一个瞧得上眼,是以孤枕二十来年,依旧照片相伴,没个贴心人。说的白了,不过是骨子里头遗传了他爹的大

男子主义,又有些过于敬爱母亲,非得寻找一个与母亲如出一辙的不可。用现在的话来讲,就是恋母情结。那个讲究男

女平等、性解放的年代,要找出一位“固步自封”的来,谈何容易?又何况,他刘伟是个什么货色,顶天在蛤蟆中算得

帅的,要吃天鹅肉,也是枉费心机。

那明珠小姐,正是他眼中的天鹅,甫见之就惊为天人,举手投足,同他母亲不差两样,更有一番风流体态、标致相貌,

迷得二爷晕头转向,不谓东西,忘了自己姓字名谁也要。眼见就要打熬不住,时下又是青天白日,惧他作怪?壮着胆气

,要走一趟提督府,自救一自救。

提督府中,两个服侍明珠小姐的丫鬟,凑在一处讲话。其中一个面容姣好的,名唤梅蕊,是贴身伺候她的。还有一个眉

目粗犷,大手大脚的粗使丫头,名唤莲心。她二人自小卖在府中,那明珠小姐待之如姐妹,贴心体己的话并不有所相瞒

。二人也很是敬爱她,这几日见她多受磨难,没精打采,心神不宁,各自有许多担忧。那梅蕊下厨熬煮了一碗压惊的药

汤,回来路上正巧遇见莲心正在花园中遛狗,便站下说话。

莲心问:“小姐如何了?”梅蕊摇头叹道:“天明才睡下,午时才起,精神不济,嚷着乏力呢。”莲心恨恨道:“都怪

那道士,还自恃什么天师,呸,狗屁倒有他一份。专门坑人钱钞的,忒也不济事。活该教老爷乱棍轰了去。”梅蕊道:

“休要再提了,就算是他不对在先,也下手忒狠,我看那都折了腿了,血流了一地哩。可怕死人了,许是活着也是废了

。”莲心道:“不理他死活。眼下如何安慰小姐才是正事。”梅蕊叹一口气:“她教惊得胆破了,哪里收压得惊住?”

莲心蹙眉不语,梅蕊眼珠一转,就道:“我看这花园中百花齐放,有些喜气儿,不如请小姐出来赏一赏花、透一透风,

保不齐一时高兴,病就好了?”莲心道:“使得,你这便去,我同雪花在此等候。”

雪花指的便是那条哈巴狗,也就是白塔真人。他倒不在意两个丫头说话,全副精神都放在那只蹲在墙上的黑猫身上。

只见他直勾勾瞅着自己,光天化日之下,那猫眼儿缩成一条隙缝,好似瞧得出他的底细,有些渗人。古来就有“猫善走

阴通灵”一说,莫不是当真看出了什么?一时心虚,就摇头摆尾腻在莲心身边,又窜又跳,又蹭又磨,好一通撒娇。

莲心与他相处最久,自然晓得这是个什么意思,便将他抱在怀中,一下下抚摸。

方才两个丫头的说话,尽落在了二爷耳中。他一头欣喜能够见到心上人,一头又不由自主惧怕那条白毛哈巴狗。心道这

是个什么妖物,大白天也敢出来横行。又观察了一会,却见那狗子撒欢作态,同一般狗子并不有差。暗道,许是夜里头

才有古怪,白日间并无不妥。登时放下心来,专等着明珠小姐出来。

不多时,那明珠教梅蕊搀着,娉娉婷婷走了出来。有婆子张罗了一桌糕点蜜饯,斟了一壶花茶,就坐在池边亭中歇息。

那哈巴狗围前转后,讨食乞怜,状甚伶俐,引得丫鬟婆子们笑做一团。自然十分得明珠小姐的爱,把抱在怀里,捏碎了

糕点喂它。它也知机,吃了也不忘舔一舔那小姐,更惹得喜欢,就开怀了几分。

二爷瞧在眼里,火在心上。暗骂个没皮脸的厌物,好甚就得了宠爱?瞧他也不比自己美好,何等有幸得佳人垂怜?真真

是气煞人也。二爷猫尾巴乱摇,究竟不肯安坐,又不好径自跳进去,一来恐怕招人怀疑,二来也不愿在那狗子面前失了

面子。就在墙上来回走动,喵呜喵呜地叫。

灵州城中虽然多猫,却畏惧府中异物,从不敢上门。自古女子多爱猫,那些嫁作人妇的也还差些,偏是还在闺阁的大姑

娘,最喜这小巧可人的玩物。那小姐见了黑猫,十分喜欢,就掐了糕碎,叫丫鬟去逗来作耍。梅蕊领命去了,捧了一手

香气扑鼻的甜糕,又晃又摇,口里也不住唤它。那黑猫却好生奇怪,对她们视若无睹,只把着她家小姐看。梅蕊逗趣儿

道:“小姐快看,这是等着你呢。”

那明珠小姐心里十分喜爱,原本顾忌身份,叫丫鬟去逗,自己也心头发痒,待梅蕊这么一说,便亲自来勾。说来也怪,

她刚一到墙下,那猫子便跳了下来,挨着她脚边磨蹭,抬起小脸儿来瞅她,喵喵直叫。众皆惊奇。有婆子道:“连猫子

也挑人哩。”

明珠小姐更是喜爱了,就抱到亭中,代替了那狗子,又喂又哄。

那哈巴狗伏在一边,没人搭理,颇有些眼红。只是自恃身份,不肯同他一般计较。二爷可不罢休,抽空斜睨了他一眼,

状甚不屑。可把真人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鼻冒青烟,口吐火焰。

好你个不知好歹的畜生,也敢同我抢饭碗?那可恶的狗子欺凌我,凭你个小蚂蚁乃敢在老子头上作威作福?不给你点好

瞧,你等下流畜生就不晓得灵州随了谁的姓!

原来,前两日他平白受了神獒的警告,惊得几天不敢入睡,也不敢外出。最可堪一笑的,他竟不知晓缘自何故。那神獒

虽非凡,到底不会讲人语,险些将他吓死,也只落得个莫名其妙。打那以后,就对灵州上下四条腿的活物生出了怨气,

恨不能一锅煮了来啃吃了。又逢二爷那要命的一瞥,更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打定主意要好好整治一番。

这梁子就算是结下了,随后越积越大,如同雪地滚球,到底解不开了。

二爷受用了半天,美得鼻涕出泡。眼见着骄阳西落,才有些焦躁起来,频频把眼去瞧那白狗,饶是不见异动,依旧坐卧

不安。

那婆子们也劝说明珠天色晚了,小心夜风着体。明珠有些不舍这只颇通人性的猫子,这般乖巧可爱,又懂得逗人,只是

留它不住。府中已养了狗子,再养猫可不消停,那提督也不会赞同的。只好把糕碎与他,道:“好猫儿,你明日再来,

我留备鱼你吃。”

黑猫似懂人语,喵喵叫了两声,甩动尾巴,又使脑袋顶蹭她手掌。又疼爱一时,才教丫鬟婆子簇拥着去了。

莲心自然抱着哈巴狗,也在当中,那白狗伏在莲心的肩头,望着黑猫,忽而阴森森做了个笑面,惊得金丝虎炸了毛,飞

也似地越墙而去。

回到房中,莲心忙着为明珠烧水沐浴,就放了它自去了。真人来到隐蔽处,嘘嘘嘬嘴怪叫了两声,便有只瘦小的老鼠,

打从杂草中窜了出来……

却正是,一波风浪尤未停,复有一波新浪起。二爷一时意气,平添了许多烦恼。也是他命中注定有此一劫,又不知是福

是祸,且听下回分解。

第18章

二爷孤身回到铁宅,咂嘴回味那佳人怀抱滋味,趴在树上,兀自幻想如何能寻个法子长久。晕噔噔正自要堕入美梦,忽

听闻一阵窸窣之声。那二爷是上一回教吓得破了胆,立时竖起两只耳朵,惊起身子四处打量。只见那月光之下,阴影绰

绰,房檐廊下、草丛墙根,无处不是利于他们出没的所在。屏气凝神,唾沫也不敢咽下一口去,哽在嗓子里头,不上不

下,胸腔子嗵嗵直蹦,两只眼睛溜圆溜圆,目之所及自然是一清二楚。不久,声音渐大,果不其然瞧见了那暗处涌动的

耗子,乌乌泱泱、数也数不过来,好不麻人头皮!

二爷惊得毛也倒竖了起来,愈发不安分在墙头左突右闪,欲寻个空子逃开。奈何四处也是那成千上万的老鼠,全然不惧

光照,大咧咧四处晃悠,根本无从下脚。

再看那些耗子,更是无所顾忌,通红了两只小眼睛,房前屋内,无所不到!因是夏日,又在内宅,各门虽上锁,窗多使

短木棍支起,以便透气。

少顷,有女眷声当先喝起,继而桌椅碰撞声、呼救声、怒斥声,吵杂不断,纷乱不休。又片刻,灯火通明,铁宅上下混

乱稍整,铁掌柜亲率一众下人举火把来到当院,各持棍棒,兜头一通锤砸踩踏,鼠惨叫而势稍退。

铁掌柜眼尖,一眼就瞧见那不中用的猫子,伏在墙头好个无能的姿态,想当初只为他捕鼠才肯败银子,如今鼠患不减反

增,简直岂有此理!气得怒贯顶梁门,自伙计手中接过一方砖头,劈面朝二爷扔了过去。

那一个正愁没个落脚处,忽然间一件黑物飞来,惊慌中以为是鼠,吓得喵呜一声惨叫,向后翻去。

那砖头本是随手抓来砸鼠的,只是一般土砖,哪里比得上砌墙用的砖。砸到他原先所在处,登时粉碎成几块。其中有随

他一同飞了出去的,巧落在猫脑袋上,唬得那黑猫是拔腿就跑,不肯回一回头了。

二爷本欲走往猫仙祠,那后头便是猫儿巷,便是夜里,也有些无家无主的猫聚集。莫论是懒猫馋猫,终究是真猫,比他

这半吊子强了多了。眼见再过两条街就要到了,不料有硕鼠追来,拦在当下。到如今且只能进,不可退的了。

二爷一边躲闪扑上来的硕鼠,一边咬牙发狠道,爷爷我端了着息事宁人的敬酒与你们不吃,非要吃吃罚酒。好好好,爷

爷把那恶犬也不放在眼中得,今日又惧怕尔等鼠辈何!

那金丝虎自来就是《猫谱》上有名有号的极品,诗赞曰:“乌龙入眼穿金线,黑云罩体似墨染;爪藏锋锐能翻瓦,尾分

七节会掉风”。休看他体小力薄,仗着轻盈灵巧周旋在鼠群当中,来去如风,半空中也可翻身转头。四只猫爪放得开来

,寒森森的十只“利器”大显威风,拍下可穿鼠背、划过能破鼠腹。腾挪之间猫尾摆动以持平衡,是以忙而不乱、有条

不紊。

那一匹匹恶鼠前一刻怎般的嚣张,下一时就翻滚在地,或是气绝当场,或是扑腾挣扎、尤自求生。

不许多时,黑猫依旧是那一只黑猫,却再无老鼠敢猖狂放肆。四周围尽是残肢碎肉,鲜血溺浸了猫爪猫身,虽是黑毛,

赤红不可见,在月光下兀自晶亮一片。一对猫眼不知何时通红起来,所及之处无不为之悚然。

他此时脑中却是空空如也,满耳朵尽是如雷如鼓、咚咚作响的心跳声,以及自己呼哧呼哧地粗喘声。气体冲进鼻腔中时

,犹如冰冷刀割,复又扎在气管上,呛得直想咳嗽,忒也刺鼻。

小黑猫眼中赤红渐渐退去,神智慢慢回笼,方意识到自己站在鼠尸堆当中,且尽都是自己所为。厮杀情景依旧历历在目

,却没了方才的英勇果敢,心中惊恐莫名,几欲奔逃。

再不敢处在原地,他心绪混乱,颇有些慌不择路,也没个去处,只乱走乱撞。

那些不要命的老鼠,依旧不肯退去。饶是不敢上前,只在后面缀着,不时纠结一团,阻挡住黑猫去路,若要硬闯,则拼

死扑杀。

倘若是清醒,一眼便能瞧出这是要驱赶着他往哪里去。但二爷此时也不知是怕是兴奋,一心只想远远躲避开。

待回过神来时,竟来到了出城的那家废院。一口枯井立在眼前。始才心生疑虑,暗道怎的来到此处,莫不是事先有预谋

?复又自嘲道,不过是一群老鼠,如何有那般智慧,莫不是吓破了胆了?杀也杀了,还这般模样与谁看?

见他停下脚步,那群鼠蜂拥而至。二爷被逼无奈,先跳了上井沿,就被涌来的老鼠们挤下井去。

井中颇深,他倒是无甚打紧,半空中翻了个身,便安安稳稳落在地上。只是那些一同掉落下来的老鼠,摔得吱吱惨叫,

口吐赤红,挣扎两下,当场呜呼。

想要攀爬上去是不能了,加之那老鼠不断扑簌而下,全不顾生死,有落在同伴尸体上的,则重伤不至死。待尸体堆积得

厚了,不定可以全身而来。即便知晓其中必有蹊跷,如今也只好出了城再做打算了,

循壁而入,二爷钻进了那通往城外的缝隙。

通道之中黑暗无光,只凭墙壁走向,一路多有跌撞。眼见就要抵达洞口,忽闻犬吠声如吼,震得缝隙中微微颤抖,灰尘

落了二爷一身,耳膜也刺痛难当。

许是有野狗在打架?无论如何,此时退也是退不得了。倘若真是狗子打架,料也无暇顾及他一只猫子,趁乱逃开也便是

了。

他自觉经过上次一役,比起对付老鼠,那狗子应付起来更是得心应手,颇有经验。却不道生死自有天定,福祸岂为人道

甫一出洞口,一团黑影卷着腥风扑面而来,其势汹汹,速度极快,十分可怖。等不及作出反应来,甚至不及看的分明,

忽从天而降一座小山,正堵在那物来去的道路上,将二爷遮了个严实。紧接着就是几声教人心寒胆丧的低吼。

二爷惊惧之余,竟然觉得那声音跟气味都有几分熟悉,不免后退几步,抬头打量。只见一条有人臂粗的尾巴吊在半空,

其形如刀,可窥其凶悍一二。那小黑猫歪歪脑袋,张开了那张三角嘴。这表情若是人做来,就是疑惑、思考,在猫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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