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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宅——by圣罗兰鸦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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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她的中国版。”

……由此可见这个世界上没皮没脸的人真是太多了……

“女法医什么的最萌了!”

“可是法证好一些吧?最起码不会做噩梦~”

“女法医啊!我可以勾搭你吗?”

看到大家信以为真的反应,孙菡趴在孙策身上锤着他哥哥的胸口一阵狂笑。

作为第一个“大胆求爱的粉丝”,她跟她偶像虽然没有见过面,但是网上的勾搭不少,她偶像的确是整天接触一些化学药品,但

是天地良心这个女人跟法医一点儿关系也没有啊!太坑爹了!

编剧走向丁小雨:“你就是T市的第一法医丁小雨?”

丁小雨点点头。

编剧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然后才说道:“有人说尸体是一个人活在世界上的唯一证据,也是他死之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但是,

尸体现象是可以骗人的。”

丁小雨想也不想的反驳:“尸体是不会骗人的。”

“会。”编剧无比肯定:“一般来说,一个人死后,骨骼可以存在千年万年,但是肉体却会受到腐蚀和风化,要想保留一具完整

的尸体千年万年除非经过特殊手法处理否则是不可能的。一具违背了常理而保存下来的尸体就是尸体的一种谎言。”

“你是说木乃伊?”

编剧摇了摇头:“水分缺失后变成干尸还逃不过你的眼睛,我是说,鞣尸。”

丁小雨皱紧了眉头:“尸体在酸性沼泽中由于酸性物质的作用,抑制细菌生长、繁殖,尸体腐败停止,肌肉、器官的蛋白质溶去

,称为保持外形的鞣化尸体以致尸体千万年不腐?”

编剧点了点头:“因为环境的不同,尸体也是会骗人的。你是专业法医,怎么改变尸温、尸冷,你比我清楚。”

丁小雨看了她半天,问道:“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编剧笑了笑:“我大众脸。”

“你姓什么?”

编剧说了个姓,然后蹦蹦跳跳的走了。

孙策拍了拍丁小雨的肩:“怎么了?”

“我十年前见过她,那时候我还是医学院的学生,在我教授的寿宴上。”丁小雨说道:“他是我教授的女儿。”

还说什么“副职解剖”的,根本就是从小耳濡目染的。

“钱少事多离家远”也不是随口说说的……

估计自己教授要知道自己女儿如此嫌弃这个职业会气到吐血吧!

“那她说的什么尸体是会骗人的……又是什么意思?”

“我要回去进行二次验尸。”丁小雨扔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其他人还不知道这几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雷克斯正在和导演说着什么。

只是这一次两人的立场完全对调,导演决定不拍了,雷克斯反而让他拍下去。

“雷警官!当初我想拍这个片子,你不同意拍,现在我不想拍了,你为什么又坚持要拍了?”

“我不能告诉你为什么,但是我真的希望潘导继续拍下去。”

“可是现在已经死了两个人了!”

“就是因为死了两个人,所以才要拍。”

“……我真是搞不懂了。”

“总之,我保证,命案到此为止了,不会再有下一个受害者。”

“就算我要拍,演员也受到惊吓了。我估计大家应该都没什么心思拍了……”潘导这次的担忧倒是真的。

接连出了两起命案,要说真的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就算神经再怎么粗也是不可能的。

“总之,这部片子无论如何要继续拍,哪怕是假的!”

潘导这下真的不懂了:“什么意思?”

“潘导……”雷克斯在潘导耳边说了几句话,只见潘导顿时瞪大了眼睛,惊讶无比。

“这……”

雷克斯无比真诚的开口:“潘导,拜托你了。”

“……我,我试试看吧……应该可行。”

然后就看到潘导把Mars和田光桢叫进了屋。

汪大东凑过去:“雷克斯,你为什么要紫宅继续拍啊?”

“我一直都在想凶手的动机。”雷克斯说道:“无差别杀人的案例虽然也不少,但是这么频繁,又是同一个剧组,说是无差别杀

人也太牵强了。所以我在想凶手到底是什么目的?杀了人对他有什么好处?王建隆和肖雨雨的交集并不多,情杀的话似乎不可能

,那就只能是仇杀。可是这两个人做了什么事让人要杀他们?而且按照剧本里面的死亡顺序杀人,凶手到底想干什么?到底是要

阻止《紫宅》的拍摄还是想要让《紫宅》成功杀青?不管怎么说,都跟《紫宅》的拍摄有关,所以《紫宅》一定要拍。”

“按照剧本顺序杀人的话……我记得剧本里面第三个死者是Tony吧?”

雷克斯点点头。

“所以暗中看好包伟铭,说不定可以顺藤摸瓜找到凶手?”

“凶手一定以为我们会把重心放在拍摄上,忽略其他聚集的人,是他下手的好时机。”

“那你跟导演说什么?”

“跳过中间死人的部分,直接拍后半段。”

“蛤?”

汪大东抓抓头发。

他家小雷的想法果然不是一般人能猜到的。

雷克斯慢慢的勾起嘴角,扶了一下眼镜:“凶手太谨慎了,所以我要打乱凶手的杀人习惯和顺序,让他慌不择路,措手不及,才

能露出马脚。”

第十五章

【现在是我回到这个宅子的第五天晚上。

就在今天早上,莎莎死了。

在她的床上发现一根尖锐的钉子,一箭穿心。

五天四夜,死了四个人。

爷爷的遗言,让我们在这里为他守灵七日。现在死了四个人,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也不知道下一个是不是就是我。

就在昨天早上,发现Tony表哥尸体的时候,莎莎就尖叫着要离开这里,可是我发现我们根本就走不了。

一切可能和外界联系的东西,都被切断了。

这一切的一切都好像是一个局,隐藏着一个天大的阴谋一般。

而七天之后,剩下的又是谁?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两天我的脑子里总浮现出一个女人的样子,长的极美,可惜是个疯子。

爷爷死了,没有了管家佣人的宅子像是一座死宅。那个疯了的女人呢?

我突然很想去看看她。】

宋立行拿着手电,一个人走在塔楼旋转的、一眼望不到头的楼梯上。

天色格外的阴沉,外面狂风肆虐,仿佛马上就有一场暴风雨。昏暗的月光透过外面摇晃的树影,从小窗照进来,耳边似乎可以听

到树叶摇晃的沙沙声。只有零星几个人的宅子在这一刻显得格外的静寂,自己踩在楼梯上的每一步都听得那么的清楚。

旋转的楼梯,看不到前路未知的危险,似乎随时会有人从转角处冲出来,然后死死的扼住他的喉咙。

宋立行慢慢地向上走,耳边似乎回响起那个女人的呼吸声,就贴着自己的耳廓,跟自己的呼吸交叠在一起,如影随形。

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你在这儿干什么?”

宋立行回头,一道闪电划破夜空,一张脸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脸前,露出惨白的颜色。

“这么晚了,你到钟楼干什么?”

宋立行惊恐的后退了两步,却忘记自己后面是楼梯,险些绊倒,幸好被人拉住了。

“李毅?”本能的驱使下,人在某种情绪太过强烈的时候,就顾不得客套与礼仪,而是直呼其名了。“你还问我。这么晚了,你

怎么会在这儿?”

自从上次不欢而散之后,两个人这两天都没有什么交流,宋立行脑子里总是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李毅和娅娅从房间里面出来的那一

幕,然后有一种没由来的厌恶。

“我跟着你过来的。”李毅毫不避讳地说道:“这钟楼上有什么?”

“这上面住着一个疯女人。”宋立行说道。“她是我的姑姑。小时候我们搬回这个宅子之后,我妈就性情大变。在我的童年记忆

里,反而是这个姑姑给我留下了非常深的印象。”

宋立行拿着手电继续向上走:“我想知道她还在不在。”

因为背对着李毅,所以并没有看到李毅脸上怪异的表情,以及一种莫名的哀伤。

即便这样,李毅的声音依然听不出喜怒哀乐,完全公式化的平静:“这样啊!那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我也不太记得她的样子了,但是肯定是个极美极美的人。”宋立行说道:“我也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只知道,她不疯

的时候,会很温柔的抱着我,摸着我的头喊儿子,疯起来的时候会披头散发的掐着佣人的脖子喊你把儿子还给我……没有人知道

在她身上发生过什么,她的名字在家里面似乎是个禁忌,就连佣人也从不跟她说话。”

“那你呢?你为什么会知道她?”

“呵!”宋立行轻笑:“大概因为我也是个疯子。”

李毅皱眉,这种敷衍的拒绝让他无法窥伺其中的秘密。

两个人沿着楼梯向上走,谁也没有再说话,空气中只漂浮着两个人的呼吸和交叠的脚步声。

在塔楼的顶层,有一间空旷的房间,那里就是曾经住着疯女人的地方。

宋立行推开门进去,里面已经被蒙上了一层白布,宣告着房间的主人已经去世了。

宋立行突然就松了一口气。

“也许对姑姑来说,死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伸手在空气里面挥了挥,挥掉一拥而上的粉尘,宋立行走进去。

长时间的无人居住以及门窗紧闭,让整间屋子泛着潮湿的、发霉的味道。宋立行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外面已经下起了暴雨,雨

水夹杂着树叶和泥土的味道扑面而来,敲打在空旷的塔楼上发出清晰的声响。

伸手抖掉一旁的白布,一个躺椅放在地板上。

“小时候,姑姑总是抱着我坐在这里,看着窗外。她说,立行,如果有机会,你一定要离开这里,再也不要回来。”

到现在,他似乎有些明白了姑姑的意思。

这个宅子,是会吃人的。

“她对你很好。”李毅评价道。

“大概,她是真的把我当成她儿子了。”宋立行掀开旁边桌子上的白布,处了摞了一沓的硬皮本之外,还有一个相框。

相框里面的女人,烫着卷卷的头发,皮肤很白,脸颊消瘦,轮廓深邃,鼻梁高挺,淡淡的微笑着。

“这个就是姑姑了。”宋立行把照片拿给李毅,李毅看着照片上的人,忍不住伸手摩挲着。

“她真的很美。”

宋立行似乎想要睹物思人,一点点的揭开房间里面蒙着的白布,却在没多久之后发出一声惊呼。

只见眼前摆放着大大小小的木偶,做工很精致还有光泽,大大的眼镜,玻璃做的眼珠,表情空洞。在这样一个环境下,看起来格

外的诡异。

“以前没有这些东西的……”

话音刚落,这些木偶突然自己动了起来,还发出好像声音慢放一样的声音:“你,好。”

宋立行吓的后退了几步,李毅在后面扶住他。

“这……这些……”

“欢,迎,收,看,木,偶,剧。”

木偶显然还没有智能到真的跟他对话,而是自顾自的演了起来。

一辆一米多长的火车从轨道上由远及近,火车的汽笛声响了起来,然后是车轮摩擦轨道的声音和车厢的咣当声。声音由大渐小,

直到完全没有声音。

两个人这才注意到,屋子里面的音响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动开启,因为被白布盖着,所以只能看到上面的红灯闪烁。

紧接着是吵杂的人声,很多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哭的笑的喊的,造就出了一副火车站接人的热闹场面。

一个木偶从火车上走了下来,卷发,皮肤白皙,五官深邃,穿着洋装,手里提着一个箱子。

“是姑姑……”

然后有另一个男木偶穿过人群挤进来,看到她之后喊着她的名字,两个人见面之后相互拥抱。

“姐,姐。”男木偶说道,机械化的声音。“欢,迎,回,来。”

“力,平。”女木偶开口:“想,我,了,吧?”

“想。就,这,一,个,姐,姐,想,死,了。”

女木偶在人群中望了一会儿,说道:“爸,爸,还,在,生,我,气?”

“你,还,不,知,道,他,么!老,八,股,思,想,你,一,个,人,不,声,不,响,的,跑,到,HK,读,外,国,学

,校,他,当,然,生,气。不,过,气,已,经,小,多,了。”

男木偶提着女木偶的箱子,两个人渐渐离开车站,然后静止。

周围的一切也静止了下来,音响也关闭了。

宋立行深吸了一口气,过了很久之后才说道:“原来姑姑和我妈一样,留过学。”

其实在看到姑姑照片上的装扮就该猜到了。活在那个时代的女人,有几个卷发的?

只是,是谁在这里做了这些活灵活现的木偶,并且布了这么一个局?

李毅拍了拍他的肩:“回去吧!”

宋立行点了点头。

两个人走出去,关上门,离开了塔楼。

外面狂风肆虐,暴雨横斜,风刮起雨水打在脸上生疼。

李毅脱下外套,顶在两个人头上,跑回主宅。

《紫宅》的剧本到了第五天,似乎突然峰回路转,一切都明朗。

Mars和田光桢的对手戏,从第五天开始也逐渐变多。随着人一个一个的死亡,两个人单独的戏份也逐渐变多。

刚开始也许不能很清楚的看出谁是主角,但是只要耐得住寂寞,就会看到清晰明朗的故事和人物形象。

Mars和光桢当然不知道雷克斯怎么想,所以当潘导说今后的几天会只拍他们两个的对手戏的时候,两个人都有些或多或少的受宠

若惊。

潘导说,Mars,光桢,我知道现在出了两起命案大家心里都很害怕很焦虑,但是《紫宅》有不得不拍下去的原因,所以你们两个

来拍后面的戏。Mars,光桢,你们两个都是镜头感很强的人,也很自信,我相信你们,所以找你们来拍。我希望你们忘记命案,

记得自己是个演员。

经过一夜的犹豫和思考,两个人最终同意了导演的要求。

因为说实在的,他们对于《紫宅》的结局也确实太好奇了。

李毅和宋立行的结局究竟是怎样的?

而就在这天晚上,简凝回来了。

听说《紫宅》的剧组出了命案,放下行李就到了片场。

“Surprise!”

看到这个女人出现,不知怎么的居然有种想痛扁她一顿的冲动。

像这种现场杀人案,一个可以看穿谎言的犯罪心理学咨询师是多么重要的存在!可是这个女人居然在这种时候去了帝都,怎么能

不让人感叹一句生不逢时!

简凝来到片场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汪大东和雷克斯叫进了一间房间,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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