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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溯——by两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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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脸上错综的血痕让敖必察觉不到他的近乎凄然的神色。

“刚才怎么回事?又陷入混沌了么?早知道就不应该让你单独行动,你现在这样太危险了,是我考虑不周!”敖必自顾自的说着

,握在捏紧重樾肩膀上的双手不自觉的收紧。

“不必多虑。”重樾轻轻的摇了摇头,“我并没有陷入混沌。只是……”

“那你为什么不躲!”敖必的双手用力抓着重樾的肩膀用力一推,很快又想到他身上的伤,只得陡然收力,四溢的仙气波动,让

江底的泥沙四起,氤氲在两人周围。“你想魂飞魄散么?!他那剑砍向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躲?!那柄剑有仙气,不是寻常之

物!你为什么不躲!”

“对不住!”重樾张了张嘴,最终只是吐出这三个字。

“道歉有什么用!”敖必大声的嘶吼,窜出的水花和气泡让重樾没有办法看清对方的表情,“如果我再晚来一会儿,你的魂魄就

真的被他们打散了!”

“不会有下次了,我一定不会让自己再有危险。你会飞升…….”重樾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敖必打断。

“谁在乎这个!”敖必这句话吼出来,两人都愣住了。重樾睁大双眼看着对方,似乎还没有从震惊中缓和出来,不在乎这个又在

乎什么?他们一仙一鬼的纠缠不就是为了助敖必飞升成应龙么。

过来好久,敖必才撤开按在重樾双肩上的手。他后退了两步,现出了龙形,身影隐藏在黝黯的河水中。巨大的身形在水底游动所

带起的水流让重樾可以清晰的感到敖必就在周围,大概是说了些让人窘迫的话,敖必把自己隐匿在黑暗中。

“敖必。”重樾轻轻的唤了一声,对方没有应答,但是他知道他在听。重樾把垂在身侧的右手抬起来,摊开手掌,在他的掌心安

静的卧着一枚小小的玉蝉,正散发着淡蓝色的光芒。“看这个。”

身边的水波变得有些紊乱,很快一颗硕大的龙头出现在重樾身侧,重樾抬起手轻轻的摸了摸敖必头上的鳞甲。

“这是什么?”敖必顺从的让重樾的手在他头上抚摸,刚才的暴戾已经烟消云散。“还挺好看的。”

“刚才我之所以忘记反抗,是因为刺伤那个叫云衡的修仙之人的时候,从他的脖子里掉出这个东西。这是玉蝉,是冠蝉,用在帽

子上的装饰,并不是悬在心口的护身符。”重樾看着掌心的玉蝉,眼神变得柔软。“我也觉得很好看,我娘第一次把它拿给我的

时候,我就觉得特别好看。”

“重樾……”敖必有些不知所措,重樾的时代已经消失了百年,他没有想过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沾染着他回忆的故物,而且还是

来自一个不知是敌是友的人。

“我娘不是王妃,她只是我爹做琅琊王时候的淑仪。”重樾自顾自的说着,“小的时候,我一直藏在别院的西厢没什么机会见她

,她总是偷着来看我。我八岁那年,叔父死了,我爹继承了皇位,我们搬出了琅琊王府。那个时候,是我最后一次见她,她把这

个给我,说是弱冠的礼物,到弱冠之年还早,不知道为什么她会提前送我礼物,但是心里还是欣喜的。那天晚上,我和我娘一起

躺在西厢的软榻上,这是我从出生以来,第一次和她一起睡。她就这样撑着胳膊,”重樾说着比划了一个姿势。“我娘笑起来的

时候,有两个酒窝,特别漂亮。”

重樾的声音到这里戛然而止,再次开口的时候已经染上了浓重的绝望,“那天之后,她就死了,在我们入皇宫的前一夜,缢死在

自己的厢房里。我到现在都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去死,那个时候还有很多事情是我想不通的。她死了,而这个玉蝉是她留给我唯一

的东西。那种惶惶不可终日的时光从来没有间断,记忆也会变得模糊不清,很多时候我都在想我娘这个人是不是真实的存在过。

只有看到这个玉蝉,把它捏在手心里,才会明白那些事情,不是我的幻想。在琅琊王府的时候,有过一个温婉娴静的女子,她是

生我的人,却没有办法陪在我身边。甚至短短的一程都不可以。”

“重樾……”敖必又喊了一声重樾的名字,他不会安慰人,不知道该说什么。而重樾很多的时候让人觉得他十分强势,任何的怜

悯和安慰都是对他的不屑。敖必能做的只是这样一声一声的喊他的名字。

“明明说过,前尘往事我我都抛下了。”重樾轻轻得笑了声,这凄然的笑声更像是自嘲。“我真的……”重樾的话没有说完,敖

必不知道他是想说我真的放不下,还是我真的很想她。他猜不透重樾的心思,一直都是。

重樾把手里的玉蝉轻轻一抛,它悬在空中,发出小小的光晕。重樾抬起手在玉蝉周围绕了个圈,转过头看向敖必,“你有没有发

现什么?”

“这个玉蝉……好像封印着什么东西?”敖必仔细的打量着玉蝉,似乎被法术高强的修仙之人下了很重的封印,让人看不透深藏

其中的究竟是什么,不过即使是这样,还是散发出一股若有若无的灵力。

第 10 章

“你猜这里面是什么?”重樾的声音很轻,他握住玉蝉,手指灵动让玉蝉在水中打着小小的旋。

“猜……不出来。”敖必的声音顿了一下,随即回答到。

“你说会不会是我那一魂一魄。”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重樾反问道。

敖必没有说话,他的沉默让重樾笃定了自己的猜测,封印很重,似乎用了高深的仙法,即使是敖必这样的地仙也没有办法看穿它

究竟封印这什么。可是这块玉蝉是重樾的旧物,这就不一样了,不管它里面藏着什么,都会和重樾至关重要的东西。

“打破了这块玉蝉,如果里面封印的真的是我的魂魄,那么那些缺失的记忆也会恢复。我们很快就会找到另一个阆风的冤魂,超

度了他,你就可以飞升了。”重樾说着,轻轻的笑起来,他的手心合十,手掌不断的用力。

“别!”敖必陡然化身成人型,握住了重樾的手掌,不再让他继续发力。

“怎么?”重樾侧着脸看着敖必的双眼。“你不想飞升么?”

“我飞升了,你会去投胎。”敖必的声音带着些犹豫。

“应该是我先入轮回,你方可飞升。”重樾试着挣扎了一下,奈何敖必握得太紧。

“那你来世……会怎样?”

“还能怎样?”看着敖必呆愣的模样,重樾忍不住笑出声来,“你不是说,一定不让我投身在帝王家么?”

“对。那么然后呢?”

“这我又如何知道。”

“那会去修仙么?”敖必继续问道,“你的灵魄灵力极强,就算是入了轮回,这灵气也是不会消散的,如果修仙的话,应该会有

所成。”

“哦,然后呢?”重樾摊开手,反握住敖必握住的手掌。玉蝉安静的躺在两个人的手心,隐隐散发出的灵力熨贴着两人的内心。

“那我去看你。”

“可是我不认识你啊。”重樾的话音落下,他看到敖必的脸色变得僵硬。“一早就说过,来世是另一个人,不是我,我的恩怨都

在这一世,带着情恨的羁绊,才是个完整的人。我死去的时候已经抛下了大半,仅存的都在这里了。如果我重入轮回,会是一个

新的人。如果那个人去修仙,你们在遇到,成为挚友,都是很好的,只是与我无关。”

“别捏碎它。”敖必低着头,不知道在想写什么,许久才说出这句话。他伸出手指点了点重樾手心的玉蝉,最后索性握在手里。

“你是虬龙,龙族生性残暴,想不到你会这么优柔寡断。”重樾的奚落并没有让敖必有过多的反应,他似乎是在想什么事情,已

经陷入了沉思。

“其实不捏碎它也好,我一早就猜到这里面封印这东西,但是舍不得下手。”重樾自顾自的说着。“我还真是自相矛盾,把来世

说的那么决绝,可是却没有办法彻底得抛开前尘。你说我一个死人,怎么会有这么多心思。”重樾抬起手抱住敖必握着玉蝉的手

掌,“我舍不得这个玉蝉。”这个玉蝉是重樾仅存的记忆里,唯一的温情,那个笑靥如花的女子留给他唯一的东西,这也是他短

暂而荒诞的一生,唯一的见证。

“不过,为了你。”重樾顿了顿忽然抬起头对上敖必的眼睛,“我倒是心甘情愿捏碎它。”重樾的眼前依旧吟着笑,却看不出以

往的戏谑,“为了你,我做什么都是甘愿的。”

敖必看着重樾发了会儿呆,猛地抬起手,把玉蝉挂在自己的脖子上,他笨手笨脚地折腾了半天,才在身后束了个死结,让玉蝉牢

牢的悬在颈间。

“这是冠蝉,你怎么和那个叫云衡的似的。”重樾伸手去抓躺在敖必胸口的玉蝉,却被他错了一步躲开。敖必警惕的看了重樾一

眼,连忙把玉蝉塞进前襟,用衣领掩盖好。

“哈~”重樾忍不住笑出声来,“你好歹也是修行了百年的虬龙,怎么还会这般孩子气。我不和你抢,你喜欢拿着就好了。就算

里面是我的那一魂一魄又能怎样,找回了我也未必会记得最后一个冤魂是谁,到不如我们先寻着。这凡间的种种着实有趣,我还

没玩够,想必你也是如此。”

“对对。”敖必点点头,有些心虚的别开眼神。

“那我们在去往何处?”

“这我也不知道,梁州的土地仙告诉我这有百年的亡魂作祟,我就来了,谁料不是百年的亡魂,说是千年也未可知。”敖必皱了

皱眉,“可即便如此,我们还是要去一趟将军府。”

“这是为何?”重樾不解的问道。那亡魂随是千年的荒魂,可是一直俯在剑身上,并非游魂。若是像他询问,他未必会知道。况

且就现在的形势,如果他们再贸然闯入,王僧辩定会大为震怒,将其悉数赶出。

“那个亡魂。”敖必拉住重樾的是手臂,足尖一点,向着水面浮去。“我察觉到他的魂魄残损,不知道是何种原因受到了极大的

损伤,不日就会魂飞魄散。”

“那你是想要渡他重入轮回?”重樾问道。

“不错。”敖必点点头,“他既是我叶江一脉内的荒魂,我不得不管,让千年的孤魂重入轮回,是莫大的功德。”

“也就是说,超度了他也会助你飞升?”重樾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喜悦,敖必却不知为何变得有些不自在。

“天已经快亮了,我们稍作休息,待天黑后再去将军府,那荒魂道行虽高,然折损太多,太白日现身太过负累。”敖必轻轻拉了

拉重樾的手臂。

“不知道昨天看到的那三个人会不会再出现。”重樾轻轻的叹了一句。

“没事。”敖必皱了皱眉头,声音微微提高。

“咱们这算不算抢人家的东西?”重樾弯起嘴角,伸手在敖必挂在胸口的玉蝉上轻轻的戳了一下。

“这本来就是你的东西。”敖必说的理直气壮。

“可是我已经死了。”

“那也是你的。”敖必固执的说道。那个叫云衡的男子,修为不容小觑,他身上有仙缘,潜心修行,假以时日必可飞升成地仙,

可是这人身上带着极重的煞气,浓重的煞气几乎和王僧辩不相上下。重樾的那块玉蝉灵力非常,被他贴身佩戴大概是为了压抑身

上的煞气。如今没了玉蝉,煞气无法压制,他虽有一定修为,然年纪尚轻只能勉强压制,性情难免会变得暴虐。敖必不知道云衡

是从何处得到这块玉蝉,不过看得出来,对他很重要,不然他也不会再重樾接住玉蝉的时候,陡然举剑对他下狠手。

将军府那亡魂的时日无多,如果再拖下去,就算是法力再高也无济于事。云衡丢了玉蝉定不会善罢甘休,贸然去将军府,也许会

和他们师兄妹碰个正着。敖必不喜欢和人打交道,他讨厌这些费心费力的事情。

在叶江这些年,超度的亡魂都是在荒野,熙熙攘攘的闹事虽然有趣的很,但是麻烦也多。这样想着,敖必觉得自己的头又大了一

圈,他用力的甩了甩头发,漆黑的长发在水里软软的散开,就像是被缠了一头水草的游鱼。

“你这是干什么?”重樾撞了撞敖必的肩膀,“担心会再碰上那三人。”

敖必没有说话,依旧沉着张脸在思索。

“这种费心的事你就不用想了。”重樾抓住敖必的手臂轻轻摇了摇。“本来就没多少心眼,可别累坏了。”

“我在担心你。”敖必不满的推开重樾的手。

“怕什么。”重樾说道,“你没飞升前,我才不会这么轻易的被打散呢。”

“那个年轻人不是你能应付的了的。”

“不是还有你么。”

“我不想伤人。”

“那如果他要讲我这厉鬼打得魂飞魄散,你又当如何?”重樾看着敖必愁苦的模样,忽然玩心大起。

“和他好好讲道理。”

“他若是执迷不悟呢?”敖必老实木讷的表情让重樾忍不住笑起来。

“那我只能打他了。”

“神仙不是不可伤人么?”

“……”敖必被重樾堵住了,费心思的事情他果然做不来。愁苦的模样看的重樾都不忍心了。

“别这样,到时候我自有办法脱身…….”重樾的话还没有说话,忽然被对方打断。

“我允过你,会让你重入轮回,不必做孤魂野鬼,就一定做到。”敖必深吸了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不管是人也好,神仙也

好,妖怪也罢,我都不会让他伤你!”

敖必的话像是一把断了头的锥子,忽然狠狠的戳到重樾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不是疼,那是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好像从心底开始,

一点点的晕开,麻麻的有些发痒。他忽然有些恍惚,好像是在什么时候,听到过类似的允诺,模糊的光影在眼前闪现,他仿佛看

到一个个御剑而飞的人影从眼前划过,对前尘的回忆每一次都让重樾陷入混沌之中,然后这次却没有痛楚的感觉,大概是玉蝉在

旁。破碎的记忆像是打碎的铜镜,无论怎样都无法拼凑到一起。重樾好像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什么,一股恐惧从心底升起,不断的

放大,那段失掉的记忆,似乎就在一层薄薄的窗纸之后,一触即破。

重樾晃了晃头,不再想那些令他畏惧的事情。他不知道当年是谁给过他类似的允诺,也不愿意去想。唯一能确定的是那一次的允

诺没有兑现,否则自己又如何会落得身死殒命化身厉鬼的下场。

敖必仍旧抿着唇看着重樾,眼神认真,似乎是在等他的回应。重樾弯起嘴角,轻轻的应了声。敖必的眼睛立刻变得晶亮,他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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