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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路行 下——by旷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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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某种意义上的破处体验

日后,薛适与吴南仍频繁来往。吴南接连几次表露爱意,薛适只当对方说笑,总是敷衍应对。

其实,按照薛适与人相处的低贱标准,就算与吴南不来电,面对如此用情的人,与他玩乐一阵,倒也无妨。只是因为,薛适窥探

过吴南的下体,确实完全勾不起他的兴致。

吴南不明真相,越挫越勇。薛适若即若离,兀自享受着被人追逐的乐趣。

那时,吴南向薛适推荐了当红的网络游戏《魔兽世界》。薛适尝试过后,立即沉溺其中,欲罢不能,一有空便登陆游戏,跟吴南

一起玩乐。

多数时间,二人都泡在游戏中,说笑打闹,日子也变得单纯起来。仿佛每天只有快乐,快乐得教人忘却了所有,只觉时光短暂得

一瞬即逝。

某一天,吴南忍不住,又恳求薛适与他交往看看。薛适知道,吴南从始至终都是被动的一方,型号与己相冲。他如此盲目,只因

寂寞久了,被欲望蒙蔽了双眼而已。

薛适思索一番,便向对方提议道:

吴南,我教你个方法,临睡前你试一下。你想着我,肯定有感觉有冲动对不对?你就自慰,等射过后,再想我,看你对我还是否

眷恋,看你疲软后还想不想亲近我。如果泄欲过后还有感觉,那你才算是真的喜欢我。

翌日,薛适正睡得昏沉,忽收到了吴南的短信:

我试过了,结果不很理想。射完之后再想你,确实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薛适撑着模糊的眼睛,回道:

说明你只是把我当成了一个假想的目标而已。你根本不了解我,又何谈爱意?

放下手机,薛适将脸埋进了枕头。

很快,吴南回道:你就不能凑合凑合?

薛适烦躁回复:凑合不了。我做不了1。

他将手机撇开,侧着头,眯眼盯着渐渐暗去的手机屏幕。

即刻,刺眼的光亮再度闪起。吴南只回了一句话,他反问道:

你没试过,怎么知道自己不行呢?

看完这一句,薛适便全然清醒了。

他轻蔑地笑出声,内心里,对自己长久以来的被动定位,并没有什么怀疑。

几日过后,薛适便开始回味吴南的那句反问。他尝试着跳脱出来,重新审视自己。发问愈加频繁,内心也渐渐动摇,如此反复,

竟真对自己的经历与身份质疑起来。

就心理角度而言,薛适根本没有做1的欲望,自然也就从未有过这方面的诉求。他持续不断地搞一夜情,次次都是被动接受,然

而,身体也并未得到过太充分的满足。

薛适才觉得,自己竟如此悲哀。他既没有满足生理需求,也没将心底的那份空虚填满。渴求慰藉,却始终得不到,还要向着这片

虚无的苦海,义无反顾地栽进去。

于是,薛适也开始好奇起

来,若将自己的角色调转,究竟会有怎样的感受。他想象着,做爱时的自己,反身处于强势位置,以从未体验过的视角,俯瞰那

些自己不曾见过的、正值激情状态的重点画面。

脑中的幻想,使全身血液充胀于某处。持续勃起的下体,不堪重负,便彻底控制了男人的心绪。

薛适犹如魔障一般,开始急切地酝酿起了这次破处之旅。

就选定目标而言,他明白,不能找原来的炮友,更不能找吴南。他需要的,是一次彻底的伪装。

薛适重新注册了一整套联络方式。他戴着全新的虚伪面具,登入自己混迹多年的同志论坛,留下了与先前完全相反的交友信息…

几日过后,正值周五,傅雪萍出差,家里只有薛适跟姥姥两个人。

傍晚,薛适用他的新身份登入同志网站,向那几个精挑细选的网友,发出了一夜情的邀请。因过于唐突,大家都委婉拒绝了。薛

适急躁地重新寻觅,终就钩到了一个无知的陌生人。

那人二十岁,在网上名叫金宇熙,有些哈韩的意味。不论是网名,还是他聊天的方式,都显得相当矫情。薛适故作沉稳,简洁应

对。金宇熙热情如火,逐渐上套。二人约定阜成门见面,即刻便出门了。

当晚,薛适为了将自己仅存的一丝男人气突显出来,便穿了那件压在箱底的格子衬衫。见面时,他两手插兜,弯着一侧膝盖,冲

金宇熙仰仰下巴,故作痞气地打了招呼。他看不到自己当时的模样,否则,定会觉得反胃至极,作呕要吐的。

金宇熙等待时,他微胖的身子倚靠着路灯,娇羞得有些造作。他比薛适略矮一些,偏瘦,却有张肉呼呼的圆脸。对他上下打量一

番,发现没有任何特别之处。唯觉怪异的,便是他脑袋顶上的那一坨头发。他梳偏分,头发蓬松,却又显得十分厚重。根根浑圆

的明亮发丝,都保持着统一的弯度,严严实实地盖在额前。衬着他光秃秃的两鬓,那头发越看越别扭,却又道不出破绽何在。

起初,金宇熙很羞怯,都不怎么说话。薛适忍着心内的强烈笑意,勉强装酷,首次采取主动,引导着对方的话题。而后,金宇熙

逐渐放开,越聊越欢。他说话娇嗔,总操着偶像剧特有的腔调,跟他那平平的相貌又不符,遂令薛适觉得十分别扭。多数时间,

他都在聊他新认的哥哥们。他说那些哥哥都是论坛里的红人,说那些哥哥总是哄着他,既温柔又贴心。

对方口中的那些好哥哥,薛适全认识,对那些败类哄骗无知少年的把戏也都十分了解。金宇熙确是没谈过恋爱,还对自己在网上

备受瞩目的虚假景象沾沾自喜。薛适相当不屑,却仍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薛适渐渐摸清了金宇熙的秉性,也

总顺着对方的套路,说了些甜腻至极的哄骗话语。金宇熙眉开眼笑,便欣然答应了薛适的请求。

晚上九点多,人潮渐渐散去。薛适领着金宇熙,乘上了开往静贤居的公交车。

薛适将金宇熙推进了家门。大厅内,姥姥坐在一盏昏暗的壁灯下,双眼无神,也说不出是醒着还是睡着。

薛适指着金宇熙,含混地敷衍了一句,这我同学,便迅速将他拽进了里屋。姥姥缓缓扭过头来,再看时,厅内已是空荡一片了。

薛适将对方径直领进了母亲的大卧房。金宇熙四处张望,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薛适盯着对方,冷漠嘱咐了几句,便兀自走进卫

生间,冲洗去了。

强劲的热流冲打着薛适的后脖颈。他抑制不住翻涌在体内的兴奋,低着脑袋阵阵窃笑。他想到,这一次纵情,自己竟不用做事前

清洗了,心内便又扬起了一阵莫名的喜悦。

洗完后,薛适将浴巾围在腰间,走回了卧室。金宇熙坐在床尾,见到薛适的身体,脸上竟还泛起了一阵红润。

薛适命令一声,金宇熙便起身,往卫生间走了去。忽的,薛适又想起什么,便猛然叫住了对方。

他掂量着,是否要将自己清洗后身的工具借给金宇熙。又想,对方菜鸟一个,还要自己亲手教导。况且,如此一来,便又暴露了

自己有丰富的做0经验,怎么解释,都是麻烦,还不如勉强忍过这一遭。便摆摆手,教金宇熙独自进去了。

没多久,金宇熙走出了浴室。薛适看去,却见对方仍穿上了原先的衣服,周身还隐约冒着白色的雾气。

薛适的上身倚靠在床头,他学着历次一夜情对象等待服侍的姿态,只用浴巾盖住了关键部位。他看着金宇熙,挑挑眉毛,调戏道

:“还穿着干嘛啊?”

金宇熙憨憨一笑,右手捋过自己厚重的头发帘,抹掉了额前的水珠,很是害羞的样子。

房间内,灯光全灭,唯独电视开启,还映着青白色的光亮。薛适抄起遥控器将电视关上,屋内便瞬时暗淡了下来。

房内窗帘并未拉上,外面昏暗的路灯,仍由床边那两扇硕大的窗户透映进来。金宇熙望着对面居民楼的零星灯光,不安地问道:

“窗帘不拉上吗?会被人家看见的吧?”

其实,薛适是隐隐有这癖好的,假装无意地展露身体,亦或是在不很封闭的场所内,与人亲昵。他骨子里的叛逆,反而渴求这种

被人窥探的刺激。尤其是今夜,自己难得转换了角色,变作主动,自然就更想炫耀一番了。

薛适一把拉过金宇熙,将对方压在身下。他回忆着先前的种种经历,想着亲吮自己身体的那些人,而今也蹩脚地模仿起来。许是

因为生疏,亦或是心底本就没有这类欲望,所以情绪很难投入,也就完全谈不上兴奋。

金宇熙一动不动,只闭起眼睛,痴痴地受着。薛适捧着那张毫不吸引的脸,心一横,倒也狠狠地吻了下去。

就着暗淡的光亮,薛适褪去了对方的衣裤。金宇熙细瘦的下体直直翘起,然而薛适的两腿之间,却仍是一副萎靡的样子。

薛适按着金宇熙的脑袋,向下身强硬送去。金宇熙不断发出呜咽声,动作笨拙。薛适蠕动两胯,借着对方口中的温热,才让自己

勉强充胀起来。

几近窒息的金宇熙,慌忙挣脱,喘着粗气,蓦地就盯住某处,眼里尽是痴迷。薛适循着对方的目光看去,才发现,令金宇熙垂涎

的,竟是自己的脚。

金宇熙干咽一下,红着脸,低声夸赞道:“你的脚很好看耶。”

薛适斜眼瞄着对方,不知如何回应。金宇熙犹豫着,终就俯身下去,两手捧住了薛适的左脚,将脸凑在近处,痴痴地打量着。

这便让薛适记起了恋脚的萧枫,只是没想到,今日却和这类人真枪实弹地搞上了。

薛适低头,抑制着心内的紧张与不安。他脚趾蹭动,仍故作老练地挑逗着:“你喜欢脚?”

金宇熙满面痴迷,如入无人之境,还没等薛适反应过来,他便张开嘴,一口含住了薛适的大脚趾。金宇熙凿实地吸吮着,而后又

松口,伸出了湿滑的舌头,打探着每一根脚趾,浑然忘我地品尝,像是无意间得到了稀世美味那般,贪婪地享用着。

薛适是个极其怕痒的人,浑身上下都是痒痒肉,平日里连膝盖都怕人搔到。而今,被金宇熙这样玩弄着如此敏感的部位,薛适已

然无法克制了。他竭力压制着身体的颤抖,牙关紧咬,憋着即将冲出喉咙的笑声。忍到极致,他开始呼气,努力将笑意转成了呻

吟,那故作享受的模样,十分勉强。

薛适那忠于自身感受的下体,已然渐渐软去了。他赶忙收回左脚,再次按住金宇熙的脑袋,将器具送进了对方的嘴里。金宇熙皱

紧眉头,满脸痛苦,舔脚时的幸福表情,全不见了。

待重新勃起后,薛适命令一声,金宇熙即刻趴下,将浑圆的臀部撅了起来。

薛适赶忙取过保险套,趁下体还算肿胀,迅速捋去,却忘了细细品味,这初次戴套的紧缚感觉。

薛适低头,专注地盯着对方的后身。他将下体顶在金宇熙的屁股上,瞬时想起了自己做0时,被那许多人穿透的痛楚,如今像是

得到了复仇的机会,十分难得。薛适对准,用力挺进,径直到底。对方究竟有多痛苦,他丝毫都不在乎。

金宇熙将脸埋在枕头里,双手扶在脑后。许是因为剧疼,便立时喊了出来。

薛适全然不顾,只是表情漠然地欣赏着抽动的画面,机械式地扭动着自己的两胯。他仰起头,闭上

眼,默默感受,只觉自己正在用一个硕大的仿真器具自慰那般,快感如同手淫,内心却没有太多的欢愉。

不多时,屋内便弥漫起了一阵令人作呕的腥臭。薛适低头,于抽插之间,见原本透明的保险套上,已是沾满了黄色的粘腻。他暗

自鄙夷,又怕停下处理会伤了兴致,便仰起头,深深呼一口气,继续干去了。

金宇熙仍痛苦地呻吟着,喊叫之间,听不出有丝毫享受的成分。他忍受着薛适的粗暴对待,两腿间的软物,萎靡地前后摇晃着。

薛适转头,才见窗户上,分明映出了自己清晰的身影。他看着玻璃倒映着的陌生人,只见对方快速蠕动着身体,表情虽冷漠,却

又像是乐在其中。薛适嘴角上扬,给了对方一个深沉的坏笑。镜中的那人,也盯着薛适,回报了同样的诡秘表情。

金宇熙的声音,越发尖锐,简直要哭出来了。薛适有些厌烦,便猛地抽身而出。金宇熙倒抽冷气,两手捂住后身,因为疼痛,背

部也跟着躬了起来。

薛适冰冷地命令着,叫对方翻过身来。金宇熙用颤抖的双臂撑住身体,乖乖照做,却又慌忙地恳求了一声:“先等一下!”

薛适抬起头,颇不耐烦地盯着对方的脸。只见金宇熙伸出手掌,将遍布额头的汗珠一把抹去,而后,他手指并拢,插进了头发。

薛适眼睁睁看着,对方将整片头发,活生生地转了半圈,汗珠则像雨滴那般,都沿着发线,纷纷溢了出来。

金宇熙满面通红,或许尴尬还要多过燥热。他却仍顾着形象,造作地抱怨道:“太热了,有些受不了了呢……”

薛适的兴致减淡,只怕是要疲软,便暴躁地准许对方,赶紧把假发脱了。

金宇熙如释重负,单手一拉,掀起了整片头发,锃亮的秃头立时登场。而窗外微弱的灯光,则将他湿漉不堪的头顶,映照得十分

明晃刺眼。

当下,薛适也不曾考虑金宇熙秃头的原因,是因为化疗还是什么稀奇古怪的疾病。他腰杆一挺,便又强硬地戳进了对方的身体。

金宇熙疼痛难忍,却又不开口求饶,只将五官皱在一起,死命忍受着。薛适不再看他的脸,只将头低下,盯着不断重复的重点画

面,感觉初时的新鲜劲已过,心内已是有些腻烦了。

少顷,薛适厌了,想尽早结束,便粗暴冲刺,应付着达到了高潮。本就没什么满足感的内心,像是瞬间塌方一般,只剩个空虚的

黑洞,吞噬了整个身体。此时此刻,薛适被前所未有的寂寞包围着,除此之外,便再无其他感触了。

金宇熙两手攥着床单,大喘粗气,终于忍过了这一遭痛苦。薛适勉强看着对方,心中不禁生起一丝愧疚,恐怕自己毫无爱意的施

暴,是不会给对方的性爱之路,

打下什么美好的基础了。

金宇熙挣扎着坐了起来。薛适低头,看了看裹着下体的恶心异物,便率先冲进了卫生间。他拉起满是黄色粘腻的保险套,用手纸

裹了许多层,才扔进了垃圾桶里。

这次经历,使薛适确定了事前清洗的重要,也令他对保险套的厌恶感再次倍增。对0来讲,那些凸起的褶皱,会将本就难忍的异

样感放大数倍。于1而言,它阻隔了肉与肉之间的切实接触,却凭白多出了一层要命的空泛。薛适甚至怀疑,这次体验的落寞,

都是因为戴套也说不定。

金宇熙捧着假发和衣服,害羞地挤进了卫生间。薛适让出位置,将门关上,他听着哗哗的水声,蓦地就心生厌恶。薛适无法想象

,自己与金宇熙共处一晚的难堪情景。欲望发泄过后,他便懒得再去伪装了。

薛适稍作思忖,遂取过手机,拨通了家里座机电话的号码。铃声响起,薛适为让金宇熙听见,便等了几声,才将无绳电话拿起,

遂走到卫生间门前,演起了单口相声:

“喂?啊,爸……”

“等会儿回来?哦,行……”

“放洗澡水是吧?行……”

“我妈不在,就我跟我姥姥……行……好……”

卫生间内的水声,戛然而止。薛适赶忙将电话放回原处,见衣装整齐的金宇熙走了出来。

对方调整着自己的假发,担忧地盯着薛适,细声问道:“你爸要回来是吗?”

薛适满脸歉意,虚伪地应付着:“对,他马上就回来。实在抱歉,不能让你留宿了。”

金宇熙摆摆手,笑着回说:“没关系的啦,我自己打车回家吧。”

“太不好意思了……”薛适一边道歉,一边握住对方的肩膀,将他往大门方向推去,还硬要假意安慰,说下次再好好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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