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挺熟练。”程若讽刺地说。
“你可别胡说，这也是我第一次，给人这么做……”
卫桥用手指松弄了一会儿，觉得差不多了，扶着程若的腰，说：“我要进去了。”
“嗯，来吧。”程若说得很淡定，抱着卫桥的手却忍不住一直地抖。
卫桥往里顶，动作绝对温柔而缓慢，可程若还是难受了，眉头皱起，浑身因为疼痛而绷紧。
“卫桥……”
“很疼？”卫桥停下。
“也，也不是很疼，就是怪怪的……”
卫桥吻着程若，继续坚定地入侵，等到全部没入的时候，两个人都同时舒了一口气。
“程若，这下你跑不掉了，”卫桥忍着手腕上的剧痛，紧紧地抱着程若：“我是你的。”
程若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这么疯过，到后面干脆连仅剩的一点点压抑都抛弃了。为了让受伤的卫桥省点力气，他很积极地迎合，
摆动着腰，越来越快的摩擦之下，一开始的细痛和不适都变得微不足道，一种另类的刺激控制住了他的神经，让他情不自禁地呻
吟起来。
一切结束以后，程若躺在床上，一根手指头也不想动，卫桥在他身上依依不舍地趴了一会儿，才起来，说：“我给你洗洗吧。”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程若挺不好意思的，说：“先休息休息。”
“我来。”卫桥很坚持，伸手就想抱起程若，结果……
“……我叫你悠着点儿！现在好了，好不容易给你接回去，又脱臼了，这是你自己的手怎么脱臼了都没发现啊！你是木头人啊！
”
“我……我……做那种事儿的时候，注意力都不在手上啊。”
“那能在哪儿啊？”
卫桥坏笑，抓过程若的手往自己下腹摸去，程若猛地抽回来：“你别动了！等我穿衣服，带你去医院。”
“别了吧……”
“丢人死了你！”
“明明是你勾引我的，你要负责！”
程若懒得跟他吵，匆匆给两个人都套上衣服，拿了钱包就带着卫桥出门。
“哎，你……”卫桥拉着程若，为难地说：“你还是先洗洗吧，那种东西留在里面，会得病的。”
“你弄清楚轻重缓急好不好？你可是脱臼了，脱臼了！”
“我可以再等等，反正脱一分钟也是脱，脱半小时也是脱，可是那个干了就不好洗了……”
“闭嘴！”
Act 38.斗殴无处不在
夜深时分，就在程若把手腕肿成馒头状的卫桥安顿在医院里的长椅上，然后去给他挂号的时候，同一座城市的另一个角落，一群
人正高举着酒杯，把自己放纵在灯红酒绿里，肆意狂欢。
沈唯把自己隐没在黑暗里，自动屏蔽了狐朋狗友们被放大的嚎叫，搂着一个穿小背心的女孩儿的腰，边调情边灌酒。
女孩儿看着挺有教养，可是对沈唯越来越过火的动作却坦然接受，沈唯亲上她的嘴巴的时候还想，果然人不可貌相，有时候看着
越像闺秀，越是婊zi。
“沈唯，过来唱一首嘛，光喝酒有什么意思？”唐战刚吼完一首《半岛铁盒》，把麦克风递给沈唯：“要向我学习，经常开开嗓
子肺活量才大。”
“还开嗓子，唱的跟便秘似的。”沈唯扣在人家小姑娘腰上的手往上摸了摸，顺势还捏了一把，笑得别有深意：“我忙着呢，你
唱你的，别管我。”
唐战对着沈唯竖了个中指，然后又开始了下一首歌，沈唯笑呵呵地转向女孩儿，压低声音，问：“今晚不回家吧？”
女孩儿的脸上浮起一层红晕，被掩盖在闪烁的彩灯之下。
沈唯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心情好得不得了。每次和这些人聚会，他总会带着不同的女性赴约，酒过三巡就开始动手动脚
，毫不避讳，目的没别的，就是想出风头，享受享受别人艳羡的目光。
当官的父辈在攀比，到了儿子辈的官二代更是变本加厉，沈唯就是赢在了长了一张吸引人的脸，和说不完的甜言蜜语上，桃花运
好得让人嫉妒。
手机在口袋里百折不挠地震动，周围实在太吵，沈唯把手从人家衣服底下收回来，脑子不大清醒地摸出手机接起，连着喂了好几
声都没听见对方在说什么。
看了眼手机准备挂断，可就是这一眼，让沈唯酒醒了小半，连忙起身躲进了卫生间，把一室嘈杂勉强隔离在外。
“少丞？现在都几点了，你不是早该睡觉了？”
“混蛋！你可真够无忧无虑的，我都打了几百遍了，你聋了还是疯了！”
“太吵了没听见嘛……哎不是，我又怎么惹你了，至于你这么夺命连环call的么？”
“卓筱南离家出走了，你别玩儿了，快帮忙找人去。”
“这么牛逼？嘿，小丫头胆子不小，得你真传啊。”
“别笑了行不行，我都快烦死了。”
“你就放心吧，筱南坚强着呢，没事儿的。”沈唯心里犯着嘀咕，说实话他真不想去找，本来么，都准备好带着美女共度良宵了
，兴致正高呢，谁想走啊。
何况对于卓筱南，沈唯是半点也不担心，这丫头从小就比他还能搞破坏，向来只有别人被她欺负的份儿，她脑子也不笨，在外面
呆一个晚上能有什么大不了。
可是……卓筱南和凌少丞，对沈唯来说都是挺重要的人，跟外面那群酒肉之交不同，那是真正的朋友，几乎可以直接划进亲属行
列的存在，沈唯虽然自私，虽然贪欢，可是要置他们不顾，他还真做不出来。
“少丞，我这就出去找。不过她为什么离家出走你知道么？”
凌少丞在那边沉默两秒，说：“都怪我，光顾着和卓北吵架，都没留意她。”
“你和卓北又为什么吵架啊？”
“说来话长……今天高考不是出成绩么，筱南反正是没戏了，你也知道卓北那脾气的，别的还好说，就学习上对筱南特别苛求，
这下完了，回去差点跟筱南动手，我当然得拦着，然后卓北又对我生气了……你说我怎么老这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呢？本来还想
让他们俩平静下来对话的，结果还火上浇油，筱南一准儿是被吓着了。”
“这跟你又没关系，你现在在哪儿？”
“在街上找人啊，哎，你平时带她去什么酒吧没有？”
“偶尔是有……那我去看看，你别急啊，要是找到了给我打电话。”
洗了把脸赶走醉意，沈唯走出卫生间，从钱包抽出一沓钱放在茶几上：“各位，我家里出了点事儿，得马上回去，你们继续玩儿
，下次我再请你们吃饭。”
一群人起哄着挽留，又拉着沈唯灌了两口酒才放人。
卓筱南的手机关机了，沈唯坐出租车去了好几家他们一起去过的酒吧，都是一无所获，想来想去，干脆走进了酒吧后面的小街小
巷碰运气。
隔着一堵墙，酒吧里嘈杂疯癫的音乐隐约可闻，偶尔还能碰见有情侣在阴暗的角落里亲热，沈唯本来想回避的，可是想到自己的
艰巨任务，他还是冒着天打雷劈和被人追杀的危险一一上前去看了个仔细，好确认卓筱南不在其中。
连沈唯都唾弃自己，这辈子就没这么变态过！
深巷里人越来越少，沈唯就着忽明忽暗的破路灯前行，踌躇着要不要继续，这环境，还挺瘆人的，估计卓筱南也没有这种恶趣味
，来这儿玩探险。
正要打道回府，一个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引起了沈唯的注意，鞋子踩在潮湿的地上，从前方慢慢逼近，愣是营造出了一种恐怖的感
觉，让沈唯打了个冷战。
虽然是无神论者，可是也是会被吓着的！沈唯瞪大眼睛，随时做好了落荒而逃的准备。
灯光的黄晕里终于出现了人影，那个人看见沈唯也是吓了一大跳，顿了顿脚步，不确定地说：“沈唯？”
“许宁？”
“你怎么在这儿？”两个人异口同声地问。
许宁浅浅一笑，说：“每次抄近路都能看见你。”
“你要去哪儿？”
“我舅舅在这附近有套小单间，有时候我在饭店里干活儿晚了就直接去那里睡，你呢？”
“我，我找人。”
“在这儿找？”
“叛逆期少女离家出走，我奉命搜索，没办法，到处碰碰运气呗。”
“哦……”许宁若有所思地点头，看着沈唯的眼神有点怪，沈唯连忙补充：“你别误会，那是卓北的妹妹，卓北你记得么？”
“记得，你们经常……”
许宁话说了一半，噤声了，沈唯顺着他的视线回头，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堵了几个人，齐刷刷站成一排，散发着不大友好的气息
。
“沈少，你父亲可好？”
黑暗里沈唯没太搞清楚说话的是谁，但是不管是谁，反正来者不善就对了。
“你们是？”
“说出来你也不认识，你只要知道，我们是来问候沈泓那只老狐狸的就行了。”几个人从身后拿出了家伙，沈唯目测判断，基本
上不是棍子就是玻璃瓶。
在心里暗叫不好，沈唯下意识地把许宁挡在了身后，现在比较麻烦的是，这儿还有个无辜人士在场呢。
“沈唯，他们……”许宁在沈唯身后，压低声音问：“要干嘛？”
“我爸是公安局长么，估计最近又得罪人了，话说这次他怎么也没提醒我？”
对方领头的见这两个人在咬耳朵，不耐烦地比了个手势，其余人一哄而上，瞅准沈唯就挥起棍子。
“许宁，跑！”沈唯推了许宁一把，回身撂倒一个人，脑袋上却不幸挨了一个玻璃瓶子，刺骨的疼痛从后脑勺传来，沈唯被踹倒
在地，晕眩中听见一个人说：“别放那小子跑了，小心他报警。”
“许宁……”沈唯挣扎着看向许宁离开的方向，却发现那小子根本没跑，倒是不知从哪里抄起了一块砖头，不要命地加入了斗殴
。
许宁比沈唯要镇定，打人也是处处对准要害，练了十多年体育的，手臂和腿脚都比看起来有力得多，没有对方的那种戾气，也没
有了平时的内敛，出手又快又狠，如果不是在这种紧要关头，不能不承认，看许宁打架……其实是种享受。
“我靠，你要气死我！”沈唯抱着头，抵挡着雨点一样落下来的拳头和棍子，好不容易找到机会猛地抓住一个人的铁棍，咬牙硬
抢了过来，奋起反击。
对付许宁的人不多，很快他就过来试图给沈唯解围，沈唯拼命地将他往外推，替他挨了好几下狠的。
“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让你滚蛋！”
许宁没有回答，接触到沈唯急切的目光，心里冒出了一丝异样的感觉。
“许宁！听话！”混乱的袭击被沈唯挡得滴水不漏，他宁愿自己在战术上吃亏，也不愿意把许宁暴露在对方的拳脚之下。
敌众我寡，沈唯心里开始绝望，老爹啊，你真是造了哪门子孽啊！这么没有水准的小流氓也能跟你结仇，完全是在降低我们家的
品味嘛！
“救命啊！警察来啦！”巷口突然传来了一个女孩的尖叫，沈唯一听，不知道该忧还是该喜，要命，这声音是……
打得正欢的一群人马上一哄而散，沈唯满脸是血，都快站不稳了，被许宁扶着，冲着巷口就是一声大吼：“卓筱南，你给我过来
！”
卓筱南还是扎着高高的马尾辫，斜挎着一个帆布包，磨磨蹭蹭地走到沈唯身边，陪着笑说：“沈唯哥，我救了你一命哦。”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为了找你，我至于落单跑到这儿来挨揍么！死丫头你玩儿什么不好玩儿出走，知不知道你少丞哥都要疯
了！你哥也要疯了！我更要疯了！”
卓筱南咬咬嘴唇，低头不说话。
“走，跟我回家。”沈唯伸手就抓过卓筱南的手臂，却被她用力挣开：“我不回去。”
“筱南！别逼我生你的气！”
卓筱南委屈地说：“我哥他骂我，骂我也就算了，还骂少丞哥，少丞哥好可怜的。我不想回去了，我再也受不了那个霸道鬼了。
”
沈唯放缓了语气，说：“你哥是为了你好，如果他不在乎你，干嘛骂你？你就当他和少丞是那种……嗯……严父慈母不就好了？
我爹也老骂我揍我，我就没拿离家出走吓唬过他。”
站在旁边的许宁听见严父慈母的比喻，忍不住笑了出来，沈唯白了他一眼，不自在地说：“我，我语文不好不行啊？”
许宁点点头，然后问：“这就是你要找的妹妹？”
“你好，我叫卓筱南，你是沈唯哥的朋友吧？”卓筱南大方地伸出手去，和许宁的握了握。
“我叫许宁。”许宁看了看沈唯狼狈不堪的脸，说：“要不，我帮你送她回去？你这样了，先去医院吧。”
沈唯的头马上摇得比拨浪鼓还快：“我不去医院，麻烦死了，说不定还会被我爸知道，再说也不是什么重伤，你附近不是有地方
么，收留我一晚上如何？”
“嗯，好。”许宁看向卓筱南：“我送你回家吧。”
眼看卓筱南要拒绝，沈唯瞪着眼睛警告：“不许耍性子，要心疼你少丞哥就给我回去！”
卓筱南想了想，不情愿地答应了。
沈唯又安抚地拍拍她的肩膀：“放心，你一走啊，你们家就知道你宝贝了，说不定连你落榜的事儿都会忘记，你老老实实挨点儿
训，没事儿的。”
许宁把沈唯带到楼下，然后打车把卓筱南送到了家门口，开门的是凌少丞，看见毫发无损的卓筱南差点给许宁跪下。
再打车回去已经半夜两点了，许宁敲门，沈唯从里面开门，半开玩笑地说：“骑士，欢迎归来。”
许宁亮了亮手里的塑料袋：“找药店找了半天，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还真不多。”
“我没事儿啊，外伤，休息几天自己就好了，我经常打架的，有经验。”沈唯不以为然地坐上沙发检查自己的伤口，许宁到房间
翻了一条干净的毛巾出来扔给他：“去洗个澡。”
沈唯接过，站起来，说：“哎，这房子真小，没有卧室和餐厅？连阳台也没有？怎么住人啊？”
“都说了是单间，能有才见鬼，不过有个厨房，我可以给你煮东西吃。”
“我正要说呢，我饿了。”
“去洗澡吧，我给你煮面。”
“面啊？”沈唯看起来不大感兴趣：“面能好吃么？”
“没别的了，我平时也不在这儿吃饭。”许宁头疼地把沈唯推进浴室：“勉强吃吧，大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