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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心——by风之岸月之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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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给那姑娘吃什么呢?”

“不知道,哎你说会不会是毒药”一个爆栗敲在跟前那猴子头上,李奎怒目:“老大是这种人吗?在说了要是你你会这么光明正大的给人下药?”

“我也就是猜猜嘛”猴子委屈一个劲的揉着自己长包的脑门。

“各位将军怎会在此?”就在大伙猜测屋内的冷拾心给那床榻上的姑娘吃了什么时,一女人那温柔的叫人酥骨的声音带着几分疑惑传了过来,大家伙扭头就看见一身蓝色罗衫的柳梦清此时带领着几名丫头正站在他们的身后。大伙相互对看一眼,神色显得有几分迷茫好像是在思考要不要回答她这个问题。

见十八罗汉神色有异,柳梦清蹩眉心头疑惑,随即想起这里乃是丫头房间的门口,当下神色一变举步奔了过去,冲开这群罗汉直朝屋内奔去:“你在做什么?!”见消失了几天的冷拾心此时居然坐在丫头的床前,柳梦清神色一紧,就忙奔上去欲想将他拉开,冷拾心皱眉眸中闪过几丝厌恶却身形不动,李奎见他欲想对冷拾心不利,当下也不顾其他一个闪身冲到冷拾心身前出手一掌打向柳梦清的肩上,当下将柳梦清打的砸向门窗。

门外的丫头见这情况脸色吓的发白,当下拔腿就跑向一边前去告知。无人理她,众人此时目光都看向屋内。

“李奎,她是个女人”淡淡的看了一眼脸色因受李奎一掌而略微发白的柳梦清一眼,冷拾心站起身来神色平静得叫人头皮发麻的朝柳梦清走去,一双眸子笔直的望进她的眸中:“我做了什么让你这么恨我?”

将柳梦清逼到墙角,冷拾心开口,一句无厘头的,听得在旁的十八罗汉个个傻住。

像是被冷拾心吓着,柳梦清浑身发抖,连目光也不敢向他看去。冷拾心瞧他这副娇弱得到样子,十分之惹人爱,眸子的厌恶更深一些,伸手抓住柳梦清的手腕,冷拾心逼她抬头回视着自己的视线。

“放开我……你……你给丫头下了毒药,现在……现在还想害死我吗?”被他抓疼了,柳梦清皱眉挣扎神态间的娇弱之势恍如那被人欺压的兔子,纯洁无暇,毫不迟疑的勾起人心底的疼爱之意。可对此冷拾心就像是毫无所觉,双眸却微微一凛:“你如何得知我刚才给丫头吃的一定就是毒药?”

“好疼,你放开我”被冷拾心抓住的地方泛出了红色,隐隐间多了几根手指的痕迹,挣扎不开,豆大的泪珠开始从柳梦清眼中闪现滑落,让人看了简直好不心疼。

十八罗汉站在门口偶看着他们那气氛总感觉有些不对,却没有一个会是因为心疼柳梦清这么被冷拾心欺负的关系,反而开始思索冷拾心突然这么对一个女人的原因是什么。

“住手!”门外突然传来的声音吸引了大伙的主意,十八罗汉扭头,就瞧见覆余觞神色愠怒的样子直瞪着屋内的冷拾心,站在他身旁的人是端木长琴和他家钰子。

“觞哥哥……”见覆余觞出现了,柳梦清这些可真哭了,双眼就想绝提的河坝,泪水哗啦啦的落下。端木长琴身边的人见屋内的那个男人正是自己老大,心一喜正想进去,那只却被端木长琴抓住衣领困在门外不得随意动弹。

回首看了那人一眼,抓着柳梦清的手微微一松,借着机会柳梦清张口一口狠狠的咬在冷拾心手上,看他吃痛,当下猛的在一把将他推开直接扑向覆余觞的怀中,好不可怜。

“觞哥哥……”柳梦清哭着靠在他的怀中寻求安慰,覆余觞顺势将人环住,低眸见她脸色苍白似乎受惊不小,又看她那抓着自己衣服的手腕无根指印红的刺眼,再次抬眸向跟前的人看去,却是当初愣住。

“看来张着的药研制成功了”见覆余觞对柳梦清那一贯列的动作,冷拾心垂下自己的手,突然说道,冰凉的感觉划过手背滴到地上,而他自己就像是毫无所觉一般。

闻言,覆余觞双眉微拧:“果然是你……”

“我若想取他性命,断不会给他时日研制此药”不等覆余觞将话说完。冷拾心淡淡开口,声落,也不在多说什么,举步朝屋外踏去。

依偎在覆余觞怀里的柳梦清见冷拾心欲想离开的背影,当下连忙急道:“觞哥哥,不能让他走,她刚才给丫头下了毒药我亲眼眼见的”

“胡说!我们老大不是这种人!”柳梦清声音刚落,十八罗汉齐声回答,那股震慑立,当下又令柳梦清脸色惨白一份。

以前对柳梦清有些讨厌的李奎在听了她刚才的话后已经是恨了,其余等人更不用说,直想拿刀将她刮了,他们火头军之所以能屡战屡胜就是如此团结齐心得犹如一座铁壁无人可以攻陷。也就是如此冷拾心在当初才会收下他们。

定下脚步,冷拾心淡淡回首看了覆余觞一眼:“一个时辰之后毒性便会发作,若要救她,现在还来得及”

“老大……”听冷拾心居然认了,十八罗汉当下腌菜了,一个个难以置信。就连端木长琴也蹩起了眉头。

从刚才他就觉得冷拾心不太对劲,那份超脱的淡然之气,绝对不会是属于冷拾心得到气息,好像是——诸葛石心!

惊觉过来,端木长琴眸色一变:“快去叫孜目过来!”一发现那人居然是诸葛石心,端木长琴立马扭头对身后的侍女吩咐。诸葛石心瞧他那副样子,嘴角略带讥讽的微微一勾,目光略过一旁的覆余觞,转身离开。

十八罗汉睁在原地,看他举步前行,当下回神毫不犹豫的又跟了过去一副将他护住的样子,就怕覆余觞突然出击。

看清楚诸葛石心最能那细微的难以发现的弧,钰子微微一怔,猛的推了身边的端木长琴一下:“你这个笨蛋!那是你师弟!”没有想到钰子会突然朝自己发火,端木长琴站定脚步,眸光只能看着钰子追随他们离开的背影。

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怪异,柳梦清靠在覆余觞的怀中身体的颤抖就没有停过,这下看他们走到,更是虚弱的眸子一闭,当下就晕了过去。惊得覆余觞只能赶忙将人搂住。

15.不辩为谁

被李奎打了一掌,以柳梦清那纤弱的身体来说,能撑到现在才晕已是不错,李奎人高马大,下手也从不知什么叫轻重,这一掌下去,没要了柳梦清的小命实在难得。孜目外出寻要不在军中,只是唤了名资历教老的军营为丫头检查她是否当真中毒,那知军营查看了半天什么也查不出来,直到半个时辰过后,意外的,老军营终于发现一丝异样,只是这异样太过微弱,稍不留神很难发现。

听军医证实丫头体内确实有毒,当下覆余觞的脸色黑了又黑。

“觞哥哥……”门外是柳梦清那略微虚弱的声音。看她神色苍白披散长发,穿了件披风就来到丫头的房间,覆余觞皱眉上前将她扶住:“怎么不在屋内好生休息?”

“丫头……丫头怎么样了?”依着覆余觞搀扶的姿势,柳梦清顺势靠了过去,覆余觞见他这样,当然拦腰将她抱起,欲想送她回房:“我这就去找拾心拿药”

真是毒药?

柳梦清微微一震,眸色间写着些许疑惑。踹开房门,覆余觞将她放到榻上:“拾心的这掌虽不致命但以你的身体来说还是好好休养得好,不要在下床走动了“

“我……我只是担心丫头……”

“她会没事的”接过话,覆余觞为他拉上被子,又在她耳边叮嘱两句最后转身离开。

凝视着覆余觞消失门外的影子,柳梦清蹩眉,眸色闪着几分疑惑之色。

“老大,你的伤怎么样了?”玉竹苑内,钰子看着那坐在桌边品茶的背影,神色中难掩担忧之色。抬眸看了眼窗外的天色,诸葛石心放下手中的茶杯:“钰子,可愿为我跑一次?”

“老大有事吩咐?”

“我要你去回一次关海为我办件事”看诸葛石心说这话说双眼微眯,钰子浑身一震,就等着他的吩咐,诸葛石心转眸,一双黑色的眸子闪着异样的色彩,直看进钰子的眸中,而后低首不知在他耳边说着什么。

“老大,策王来了”两人交谈间,李奎的声音却从门外传来,淡淡蹩眉诸葛石心后退一步:“记住我说的话,你去吧”

“恩!”重重点头,钰子转身门边走去。开门,却看见覆余觞正立在门外。

“李奎我们走吧”

“那老大怎么办?”打一瞧见覆余觞李奎就浑身戒备,踏出屋外,钰子皱眉狠狠瞪着覆余觞:“你放下,他伤不了老大,要是老大少了一根汗毛,猴子他们不会放过他的”

得到这话,李奎终于移动愿意随钰子离开。

目送那两人离开的背影,覆余觞转眸看向屋内的那白色背影。举步踏了进去。

——听好了,本少爷冷拾心是你家主子,几天前在街上遇见你卖身葬父,本少爷善心大发,将你卖了回来,现在你是本少爷的下人,这一辈子都得对本少爷忠心不二,生是本少爷的人,死是本少爷的鬼,记住了吗?——

“既然来了怎不说话?”背对来人,诸葛石心淡淡开口,语气与覆余觞所认识的人简直就判若两人。

心头低低一叹,看着那个背影一种道不明白的情绪萦绕心头,一时间让他有些里不清楚这到底是何种感觉,好似想要上前将那背影紧紧抱住,就像两人在草庐的那段时日,可却又有种感觉阻隔在了中间,令他无法上前,那是上一世深刻的教育,是恢复之后的,排斥这种异情的认识……

“你的伤势如何?”他自己下的手如何他心里有数,那夜若是冷拾心身手逊了些,恐怕早已死在他的长矛下了。

“放心吧,你那样一刺虽然不轻,但要不了我的性命”冷淡的语气透着陌生的气息,没有丝毫刻意之色,反更显得自然,好似他不论与谁说话都是如此态度一般。

无声一叹,覆余觞再次开口:“张着已命丧你手,你又何必对丫头赶尽杀绝呢?”

声才一落,屋内一直背对着他的白影却猛然转身,一双黑色的眸子少了平日的色彩,阴暗的眸色叫人看不到低:“我冷拾心向来就是如此心狠手辣,怎么?策王你不知道?”

他说是冷拾心为了无归解药杀了张着那就是他杀了张着,是他心狠手辣灭了甘泉村那就是他灭了甘泉村,他对丫头赶尽杀绝那就是他对丫头赶尽杀绝,覆余觞说的,看得,见的,他都毫不迟疑全认了下来。

“你!”被他语塞,覆余觞心中略微恼怒,低低一叹,覆余觞再次开口:“小拾,张着已死,何不放丫头一马?”

“小拾?”没有任何感情的反问,来自诸葛石心的口中:“你口中说唤的小拾并非是我”一丝怨怼之气从他眸中闪过:“我若想杀丫头定不会如此麻烦,直接一刀结果了她岂不快哉?策王请吧”走到门边,诸葛石心看他皱眉,神色已写着明显的不满。覆余觞站在原地微动丝毫,一双眸子只是看着那个背影心头丝丝疑惑缠绕不解。

“你……”眼前的人,可他所认识的冷拾心有些出入……

背过身去,诸葛石心不去看他:“连我到底是谁你都分布出来,呵”讥讽的轻笑从他嘴边溢出,轻飘飘的在空气里散了开来。这话让覆余觞有些疑惑。

走到这人背后,覆余觞静静站着,除了静静看着他的背影却什么都没有做,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站着。谁也没有在开口。

下午,当覆余觞泛回小园之时遇见了那据说是外出的孜目,对话间,覆余觞从孜目口中知道,丫头确实是中毒了,但毒并非冷拾心所下,相反冷拾心给丫头吃下的东西及时的保住了丫头一命。站在原地,覆余觞双眉紧蹩不知在思索什么,样子早上钰子朝端木长琴的那一身怒吼,想着十八罗汉那齐声回答,想着刚才冷拾心面对自己的态度,双眉……蹩得更紧……

好像,自从他知道冷拾心居然给他吃了无归之后,对冷拾心他好像做不到完全的信任了……

看过丫头之后,深夜覆余觞一个悠悠晃晃的又来到玉竹苑的门口,带他回神之时,自己已不知在这里站了多久。

“伤口比我想象中愈合的要快很多,虽是如此却也不可大意,若在擅自离开,下次我会直接先封了你身上的经脉叫你动弹不得”隐约间,屋内传来的是孜目的声音,微微一怔,覆余觞蹩眉,目光直看着那门后晃动的人影。他没有想到这么晚了孜目居然还在这给他查看伤势。说起来,自那夜后他还真没看看过他的伤情……

“封得住经脉却不一定能封得住我,我若想走,即便身负重伤,也无人能将我拦下”孤傲自负的语气来自令一个人,另一个扰乱了他生活规律的人。

“那我便砍了你的双腿”没有任何感情起伏的话,让人分不清是玩笑还是认真,屋内没了动静,不大一会却看见一身儒色袍子打的男人背着药箱从屋内踏了出来,见覆余觞双手负在身后正站在拱门边望着他的方向,除了微微一顿脚步,在无其他便与覆余觞擦肩而过。

抬眸,屋内的烛火已灭,无声轻叹,转身覆余觞举步离开。

16.喜脉之像

翌日十分,将军府传来噩耗,两个月前被覆余觞带回来的姑娘还是没能救活,毒发而亡。几个军医连同孜目在内检查得到结果都是死于毒气攻心,这一消息出来,一时间大家伙想到全是某一个曾光明正大承认自己给丫头下毒的人——冷拾心。

“老大,不好了,将军府出事了”清晨推开玉竹苑的门,凌达和猴子一个马达杀到冷拾心的床前,发现他居然还在睡觉,两人一怔几乎有些傻眼,但想着事态的严重,最后冒着被他丢出房间的危险,两人硬是将他从床上拽了起来:“老大醒醒,将军府出事了,丫头死了,老大……”

蓬!

话没来得及说完,就只看见两条影子从冷拾心的屋内被狠狠丢了出来,重重砸在地上:“我就知道会被老大给扔出来”揉着自己的腰,凌达和猴子两人相互搀扶,彼此对望一眼,眸中都闪着无奈之色。

榻上的人,目光迷蒙无神似是为醒,扭头瞧着自己的门口站着两门神揉揉眼最后这才看清那两门神是谁。拿过屏风上的紫色披风,冷拾心披在身上这才起身朝门外走去:“什么事让您们一大早就冒死进谏?”诸葛不叫人啊,每次他用完这个身体之后承受那些不适的全是他,要是诸葛这次猜测的事有问题,他非要扒了诸葛的皮,居然这么折腾自个。

“老大,你没事吧,脸色好苍白啊”见出来的人长发随意披散,又仅披了件披风,凌达立马站正身子,神色担忧的朝他看去。

“是啊,老大,要不要找军医给你瞧瞧?”

“没事,对了将军府出什么事了,刚才你们说谁死了?”打着哈欠,冷拾心拉拉身上的披风,明明是风和日丽的天气,为什么他却感觉自己浑身泛冷。

“是那个叫丫头的姑娘,是她死了”

“谁?你说谁?!”凌达声音才落,冷拾心脸色全变,当下一手紧纠住凌达的衣领,双眸狠狠的紧瞪着他,仿佛只要他说错一个字,冷拾心就会将她分尸一样,那凌烈的阴寒之前,逼的凌达连话都说不全。

“就是上次被老大你误伤的那姑娘,今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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