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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心+番外篇——by风之岸月之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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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覆余觞不行,想要确定。那知道冷拾心却怒了,一把将他推开:“不然你以为我在做什么?加害自己儿子,打算掐死他吗?”

“我……”覆余觞话都来不及说,冷拾心忽然冷着张脸,转身朝门口走去:“明天还有仗要打,我先去准备些东西”

“小拾”两人擦肩而过,覆余觞一把将他拉住圈入怀中:“明天,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明天我要对付的人是紫妖,你们都最好不要在场,还有在我和紫妖交手的时候,你还要去对付莳萝砂,争取在午时之前攻下恒河城,午时之后若还攻打不下就得即刻撤兵,否则只是让你手下将士枉死而已”冷拾心回答很快,说着这话的时候,脸上神色的严肃是覆余觞少见的骇人。

“你会回来的对吧?”紫妖……他不能放心。

知道他在担心自己,冷拾心低低一叹,转身在他唇上印下一吻:“一定回来”

24.重伤

以目前的情形来说,有一件事,是端木长琴疑惑不解的。

冷拾心昏睡的这三天,除去夜里发了一次高烧,其他的都还算正常,只是……为什么那个人却不见出现?不但如此高烧一退冷拾心当下也醒了过来。这还是有些令人费解。

“你是说诸葛石心?”大堂内,已经换上一身铠甲的覆余觞在屏退左右之后,听到端木长琴忽而提出的疑惑,眸间闪着几分异样。

“嗯,诸葛石心,和拾心,两人本就是一体同心,只是诸葛只有在拾心高烧之时才会出现,可现在……”诸葛石心异常的并没用出来,这是什么意思?

覆余觞敛下眸子,心底隐隐升起一丝不安。端木长琴看他一眼,举步正欲说话,不想冷拾心却突然从外面走了进来,两人转眸看他,一身浅色衣衫,长发高高束起,显得灵气至于也十分的英气逼人,咽下口中的话,端木长琴借故先行离去。覆余觞看他离开的样子,举步朝前走去。

“已经快要破晓了,你准备好了吗?”

“嗯”淡淡的点了下头,冷拾心看他一身的黄金铠甲,整个人显得比平日还多了一份霸气凛冽,眸色略沉,冷拾心微微蹩眉。

“怎么了?”

“没什么”收回视线,冷拾心微微朝后退了一步:“我先去恒河,你要小心”说完这话,冷拾心转身欲想离开,覆余觞看着他那散发着淡淡疏离之感的背影,微微蹩眉,从后一把将他抱住。

“怎么了?”回眸看了身后的人一眼,冷拾心的眸色却又与那背影不同。

将下颚搁冷拾心的肩上,覆余觞紧了紧手上的力道:“你答应过,会回来的,可别忘记了”

双手覆在那缠在自己腰间的手背上,冷拾心侧首,在覆余觞的嘴角轻轻一吻:“不会忘记的”

破晓之际,十八罗汉已经率先领兵先行,覆余觞带领着大军正式攻城,龙阳朱君的人侧是原地留守武城不得妄动,而冷拾心则是带着那日抓来得男人一起前往了恒河。

从那日被冷拾心抓了回来,男人便依旧还是那一身的红衣,鲜艳的颜色,猩红如血……

“你以为用我就可以抓到主上,未免太异想天开了吧?”恒河上,小舟随水轻轻晃动,男子身形受束,加上腿上有伤只得侧坐在甲板之上,冷拾心转眸淡淡看他一眼,黑色的眸毫无任何情绪的波澜起伏却叫人浑身颤栗,犹如预见死亡一般。

身体一僵,男子见冷拾心根本就不理会自己,收回视线自己却忽而听到,冷拾心略带笑意的轻道:“他来了”

火红的长发在空中随风飞扬,衣玦翻飞,那人双手负于身后,一身的暗紫锦异在朝臣光线的折射下隐隐发着阴暗之气。紫妖身轻如燕,飞跃过宽畅的河面,不气不喘的里在小舟的一头,目光看了一眼那坐在甲板上的男人一眼,见他安然无恙,抬眸,面色冰冷的直视着那站着男子身边的人。

“心脏被人握住的感觉如何?”藐视人命的笑,轻轻的挂在冷拾心的嘴角。黑色的眸,看不见任何明亮的色彩,深得犹如无底黑渊,仿佛欲想吞噬一切眸中的所有。

男子见紫妖居然当真出现,心头一急,就想朝紫妖爬去,可身体才刚刚一动,身旁的人却突然抬脚,踩住了他的衣衫。让他连动也不可能。见他如此羞辱那人,紫妖眸中闪过一丝愠怒,还未动手,河面上的气流变开始有所动向。冷拾心看出他心底对这男子的在意,凌空取过方天画戟,眸色瞬间变为猩红,一个闪身,朝紫妖攻了过去,气息相撞,在空气的炸了开来,河面水柱高溅,小舟随水摇晃不定……

攻打恒河城的时间直到正午时分方才结束。 此次战役时间虽短,却是整个策军伤亡最为严重的一次。若不是在快要临近午时,敌军将士忽而大乱,不分敌我胡乱砍杀,覆余觞想攻下恒河打城门只怕亦非易事。令还有李奎等人奉命围堵住了各个通口,防止敌军援兵增援,一时半刻他们根本就不够时间破城,只可惜莳萝砂在和覆余觞交手之时,虽然已是身负重伤,却还是被他逃了。

大堂内,覆余觞和几位身缠绷带将军议完了伤员情况之后,抬头朝窗外的天际望去。夕阳西移。

双眉微拧,覆余觞走出大堂,和莳萝砂一战,虽然他也负伤,但大多都是内伤情况并不十分严重。端木长琴站在他的身边,同他一起看着残阳,微微蹩眉,眸中担忧之色渐现。

“拾心,还没用回来?”

“还没有……”

双眉死拧,覆余觞毫不思索转身,就欲离开。

“你去那?”

“去找他”

“等等!”端木长琴举步上前,拦住覆余觞行去的步子:“现在战事刚平,你怎可轻易离开”恒河才刚夺下,还有多少事得去处理?

覆余觞皱眉,双手握得死紧,眸中泛着凌厉的恨色。端木长琴重重一叹:“我让李奎他们出去寻找便是,如今你不可轻易离开”声落,端木长琴转身正欲想去吩咐李奎等人,那知道却有小兵在这时跑了过来,跪在两人身前:“策王!八皇子回来了”

神色一喜,覆余觞举步快步朝行去。端木长琴看了一眼他离去的背影,眉……拧得更紧……

血色的夕阳下,冷拾心一身浅色衣衫被刺眼的液体染的血红衣片,脸色惨白的不见丝毫血色的他,双唇泛着淡淡的紫色,口中呼着粗气,没走一步都显得十分艰难。夕阳的光线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高高束起得长发早已散了开来,披散身上,发丝微微轻扬,一身红白相间的色泽犹如刚刚刚从地狱出来的修罗。看着那不知何时站在自己前方的男人,冷拾心停下步子,努力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身体的负荷终是在看见那人之后到了极限。张张口,正想说话,身体却突然朝前倾去。

见他满身是血,覆余觞感觉好像那些血都是他自己的一样,心脏几乎停止跳动。看他身体无力在无力支持,覆余觞一个箭步上前,将他接住。

“小拾!”

被那人抱住,冷拾心已经闭上了眼,可口中却依旧低低吐道:“我回来了”

25.渡血

骑马疾驰赶来的人,刚一赶到这恒河的城门下,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幕,微微敛下的眸,看不出他此刻的心思,双眉微蹩,疑似透着几分疑惑。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一直被大家所期待着的军医——孜目。

要是孜目出诊收费的话,丫的这次可就发了,先别说策军中那群伤重的士兵,光是他们这几个龙头老大就够他敲诈一笔,其数字足够让他过度下半余生,但别看人家孜目这么没心没肺,为人还是很实际的。万事当前“医”字为首,所以不管什么样的情况这救人才是第一。

所有人中就属冷拾心伤得最重,要不是丫的功夫底子好,身体够结实,只怕早都翘了。孜目关在屋内,不准任何人接近,在里面忙乎了许久,众人呆在门外,只能看着一盆盆清洗伤口的血水合着一些已经无法在用的纱布被端了出来,其他的概不所知。明明是深夜时分,可冷拾心的屋外却显得格外的热闹,几乎站满了人,外加一个已经开始牙牙学语的孩子,全都安静的等着孜目从里面走出来说是没事了。

小家伙被钰子抱在怀中,不知道周边发生了是,什么情况,乖乖的窝在钰子怀中,吸允着自己肥嘟嘟的小拇指,不大会的功夫就睡就过去,夜风整整吹来,微凉的触感从大伙衣角拂过。

许久之后,当大家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之后,紧关的房门终于打开,大伙扭头,纷纷围了过去,询问冷拾心的情况。

目光没有任何表情的扫过哪些围在自己身边的人,孜目开口:“他失血过多,需要渡血”

没有任何感情起伏的声音传来,大家面面相觑,覆余觞皱眉:“在这的,你可知道有谁的血液可以与小拾的融合?”覆余觞虽然不懂医术,但多少也知道一些。

渡血

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输血,若输血者与被输血者,血液不合,那被输血者将要面对的只有死亡。

敛眸,覆余觞双眉拧的紧死。

“让我来吧”就在覆余话音才罗不久,众人身后却突然传来一男子的声音,大伙扭头看去,就见那一身黑衫的慕容风跃过众人举步上前:“当初殿下刚回到京师时,我也曾为殿下渡过血”

“孜目淡淡看他一眼,不言,直接转身回了

房间,慕容风根在他的身后,刚一进去房门就被人给关上。只留下大伙站在门外面面相觑。

跟着孜目踏进屋里,慕容风的眸光看了一眼榻上的人,神色间隐隐露出一份担忧:“去那边坐下“孜目也不和他罗嗦,一把匕首一个瓷碗丢到桌上,就转身朝榻边走去。

慕容风在桌边坐下,拿过桌上那把锋利的匕首,撩起袖子,在他的手腕处确实有着一道划痕,伤口当初似乎划得过深,所以曹现在那到疤痕还是显得这么清晰。

锋利的匕首缓缓划破手腕上薄薄的肌肤,鲜红的血液沿着匕首处溢了出来。

放下那沾染了鲜血的匕首,慕容风握紧了手将从手腕处流淌出的液体一滴不落的滴入碗中,不大会的功夫,鲜血已经溢满。

将床榻上的残物血迹处理干净,孜目面无表情的拿过另一个空瓷碗放到桌上,话也不说,端过血碗返回踏遍,用汤匙一勺一勺的喂到冷拾心的口中。

了解他的意思,,慕容风眉也不皱,当下又再次放血。直到放了四大碗血,整个人有些虚弱脸色微微泛白,孜目才终于大发善心说了一句不用。

在药箱里摸索一会,孜目抬头看着慕容风将手里的药丸递到他的手中:“吃下”

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慕容风还是接过,一口咽了下去。

“若他有个闪失,你陪葬”

“……”

不看慕容风微微一变的脸色,孜目开门走了出去,房间的人还是一个不少,全都围了上来,就连爬在钰子怀中打盹的小家伙也醒了过来,揉着睡眼迷蒙的眸子,眸光看向孜目,一巴掌将钰子呼开,两手朝孜目伸了过去,口中糯糯吐道:“抱……”

孜目一僵,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双手却像是已经有了意识一般,连忙接住小石聂朝自己靠来的身子,当下双眉一皱,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孜目,小拾怎么样了?”不管儿子那胳膊肘朝外拐的样子,覆余觞现在满心满眼担心的都是孩子他爹。

“身上至少有一百零八处伤口,其中有八处伤及胫骨,有五处深可见骨,其余的虽然并无大碍,但若在深些,他就没有救了”孜目这话,说的大伙全都将心高高掉了起来,一个个的冷汗涔涔。覆余觞双眉皱的死紧,正想踏步进去,那知道开门却看见慕容风惨白着张脸,捂着左手手腕踏了出来,孜目抱着孩子淡淡回眸看他一眼:“回去补补就好”

“多谢”慕容风失血过多,连走路都有些不稳,众人目送着他离开的背影,其中猴子好奇的问:“他到底渡了多少血啊?”

“四个大碗,八个小碗,你说是多少?”清冷得还是听不见任何情感起伏的话,却说的在场的人一个个背脊发凉。

他们敢说,孜目一定看慕容风不爽!

转眸看了一眼不知何时已经踏进屋内的人,孜目眸光看向大伙中间的钰子:“跟我来”

“哦,哦……”发现孜目是在叫自己,钰子回身连忙跟了上去。

站在门口的其余人等心知冷拾心已没有多大危机之后纷纷转身离开。龙阳朱君在众人散去之后,目光定定的了屋内的人一眼,而后转身朝着慕容风离开的方向走去。

屋外众人散去,有些吵闹的夜再次安静下来,覆余觞坐在榻边,想要将他抱住却又不敢碰他,最后也只轻轻触了一下他额上已经湿润的发梢。

如果可以他宁愿给冷拾心渡血的是他自己,而不是别人,只是光是希望是不可能的,渡血中只要有一点差错,冷拾心便是回天乏术,在不干,在不愿他只能咽下。

只是……你既然答应了回来,就千万不能在这时离开……

26.养伤

冷拾心处理完了,剩下的孜目每天定时定点的给他复查,换药就好,至于某个明明自己身体状况也都不佳的王爷,孜目只是给他开了些药,内服外泡,七天之后自然没事,幸得孜目的存在,不然军里的一些军医该要被斩了。

话说自从那晚小石聂说要孜目抱后,就在没有被谁经手过,天天粘在孜目身上,有时在军中给伤患治疗小石聂还是赖在他的身边,只要孜目一放小家伙准哭,口齿不清的吐道:“抱……”最后无奈之下,孜目只有将脸一黑,将小家伙揪来背在背上,然后出出进进的给伤者治疗包扎。

冷拾心是怪卡他儿子也是刮卡,每隔两三天居然还适应了那刺鼻的血腥味,有时候还会爬在孜目背上,一双漆黑的眸子圆鼓鼓的瞪着孜目给人缝针上药处理伤口的血手……

在孜目的照看下,许多人的伤势不出几天都开始好转起来,只有小怪卡的爹爹大怪卡居然毫无起色。

伤口不见愈合也不见化脓。孜目不解了,覆余觞见他那难得出现的铁青神色,心高高掉着就像是被谁一把捏在手中。

心里憋着口气,孜目起身也不管身旁的覆余觞有多紧张,转身就朝屋外走去。

覆余觞看着孜目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双眉紧拧。

难道连孜目也束手无策了吗?

那晚孜目离开许久,久到覆余觞认为他已经不会回来,没有想到天亮之际,孜目又转了回来,回来之后手上还多了点什么东西,捏住冷拾心的下颚将那东西放入了他的口中。

“那是?”看着孜目让冷拾心将那玩意服下,覆余觞有些不解。

“解药”看着冷拾心将药丸吞下,孜目淡淡说道:“他还有一会才会醒来,你最好也先去休息一下”话完,转身朝门外走去。

覆余觞扭头看着他消失门外的身影,恍惚间好像看见了另一人放入衣角随他一同消失。

摇摇头,覆余觞也没有去想那人是谁。目光只是专注的榻上一直昏睡不醒的人。

冷拾心醒来的时候将近已快天亮,覆余觞守在他的踏的榻边不曾离开,当看见冷拾心终于醒来的那时本应该是喜悦的心情,却被他那低低的反问,而瞬间乌云满布。

“是你?”睁开双眸的冷拾心看着第一时间映入眼帘的那张容颜,并不是如往常一般,而是有些意外的反问。好似在他榻边的不应该是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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