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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要臣死下——by红叶无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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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娶安漪这种美女回家当老婆那是相当划算的,人家才貌双全,哦,还能煮红枣桂圆莲子汤。

叩首,叩首,叩首。

我就结婚了。

看着安漪头上那一大方红帕上绣得花花绿绿的一团团我有点头昏。

洞房花烛夜时我终于扯下她头上那方盖头,看着她扒开喜冠下的珠帘,露出那张越发绝世佳人的脸。人家说女人结婚时最美,这话是不假的。虽然据说我这位夫人嫁给我之前仍旧传承了女人遇事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特色,把所有她能用来自杀的手段玩了个遍,可是她今天还是活着坐上花轿嫁了过来。

她那张脸已经不是和我当着华裕君的面喝交杯时的喜乐样,这时候沉得就同会随时从什么地方掏出把锋利的小剪刀出来,不是我死,就是她亡。

本来我想说拉拉她小手说两句话,可是看着她那张脸我就觉得她估计会立马一头找个东西撞了。

是以,我就像尊土地像般安坐在她边上。

长夜漫漫不能睡眠。

后来我觉着这样闲着也是闲着,干脆转了身一把抓住安漪的肩将之利落推到。

我说,

“娘子,春宵苦短,咱们……”

她连声呀咩喋都没叫,那一双眼睛瞪得跟汤圆似的,活像我不是要强了她,而是要伸出双罪恶的手掐死她。

我伸出只罪恶的手摸上她的脸,因为摸出点脂粉,所以我又多摸了摸。

她终于打破沉默,咬牙切齿对我道,

“顾淇梁,你不得好死。”

我想了想,十分认真而严肃地对她道,

“为夫死了,娘子你不就守寡了么。”

她眼睛里涌出来一层水色,然后那眼泪叭嗒叭嗒开始掉。

想来我还没欺负过女同学,这一番整下来的感觉只有无趣。

恶霸我强上良家妇女失了兴致,这厢便从哭得不断抖擞的良家妇女身上挪开,理了理自已的衣袖,扮出拂袖而去的样去拉开了房门,探出头把门外那一堆听墙角的人用眼睛轮着扫了几圈,高吼了声,

“愣着做什么,给我进去伺候夫人。”

苏伯窜过来问我,

“世子这是……”

我瞪他一眼,继续吼,

“回房,回我的房。”

吼完我把袖子流畅再一甩,洋洋洒洒着回自己房里。夜半时开始有小雨淅淅沥沥,我起来喝了杯冷茶,掰了个蛋黄莲蓉月饼。

世间最磨人的小东西,人人都说是情。

那一个晚上我就悲凉而又犯痴地坐在桌子边想,若是拜堂那时姓华的从坐位上猛然跳下了拽着我的手跑出去。

后来天色蒙蒙时清醒过来,意识到谁都可以私奔,就是皇帝他奔不了。

我愣了愣,起身打理自己,准备好去接安漪拜见北王夫妇。

正出门时来了个小厮通知我直接去前厅。

厅中三个人都在慢悠悠地掰月饼,其中一个掰了月饼正往小宝嘴里塞。

北王伸手拍桌对我道,

“孽子,还不过来拜见你九伯伯。”

那喂着小宝的人向我投来亲切地微笑,

“你同去年比起来,气色看着到是好上了很多。”

如果小宝是璧和凌,那么小宝他外公晋老头,想当然就是隋王的老丈人帜南王,我用着的身体的九伯。

这是个跟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而且当年还友情提供了住处给我,我当然乖宝宝着给他行礼,还掰了块月饼殷勤地递给他,

“九伯别只顾着喂小宝,自己也当吃一些才是。大夫说不吃早餐伤胃。”

南王笑得很灿烂,而我却惹了一记来自北王的怒视。

当然昨晚那点事已经铺垫下了,今天肯定不会安宁。

后来安漪端着要敬给长辈的茶施施然而来,就见着我所谓的母亲大人从椅子上猛然弹起,几步冲过去,一手挥下,打飞了安漪手里的木托盘。

知道什么叫静如处子动如脱兔么?

北王妃冷眼看着地上的瓷器碎片和四溅地茶水,从鼻子里挤出来一声冷哼。转了身走回到原位坐着。

北王冷着声道,

“你站在那里做甚,走过来些,别挡着丫环把地扫干净。虽说你是大哥家的女儿,可是嫁到我顾家来,出嫁从夫,我顾家的规矩,还是知道些比较好。你婆婆和我都不喜欢你,所以你以后都不用来给我和你婆婆问安。”

我斜了眼南王,南王正抱着小宝玩得欢乐,还抬头问我小宝近来过得如何,全然视北王夫妇和我那刚娶的媳妇如空气。

我料着安漪差不多会一跺小脚泪奔而去,但是安漪却挺起胸膛,像个不畏敌人酷刑地女烈士样地道,

“媳妇自认,没做过什么错事。”

北王妃一笑,起身走过去扬手就是巴掌下。

啪的声音让我本能一抖。

这戏码挺常见,而且还普遍预示着一场风波。

我看着安漪捂住脸,然后在一段时间的沉寂后软绵绵往地下一倒。

看着是晕了。

OH MY GOD!

莫不成下一刻会穿越过来位姐妹和我携手共谱一本宅斗?

我呆滞,到是南王反应极快着叫了几声传御医。

御医上来后一把脉,直接颤巍巍地在地上伏着团成一团,只抖,不吭声。

我说,

“夫人这是什么情况?”

“回候爷……是……是……”

“大点声!”

“是。……夫人……夫……”

“大胆地说,天塌不了。”

“夫人怀孕了!!!”

“啥?”

“启禀侯爷,夫人,已经差不多怀孕2个月左右。”

我深呼吸一口气,雨后果然很凉。

一百四十四、

了解,皇帝要戴也是戴黄帽子,戴绿帽子的这种营生当然丢给他朝臣中那棵看着挺显贵的曾经未婚大龄青年,我。

安漪醒来后仍旧保持着横躺在地面的姿势,就是那张脸扭曲得很狰狞。

我和蔼地对她道,

“你怀孕了。”

看一张脸的情绪变化是很有趣的事。

等她定格在个半明媚半忧伤的点上时她捂着肚子从地上爬起来,像宣告她为祖国增荣耀般对我道,

“不是你的种。”

当然不会是我的。

我斜了眼流浪在外的患严重精神病的北王妃,颇宽慰北王已经把之揽在怀里控制住,以防她闹腾出一尸两命的事来。

南王叫了下人带小宝出去玩,淡淡飘出一句,

“孩子谁的。”

安漪还向他行了个礼,笑曰,

“谁的?若不是太后硬要逼着皇上把我嫁给顾侯爷,而今,我应该是和这孩子的父皇一起,携着手在桂树下赏花。”

她眼角又开始叭嗒叭嗒地甩眼泪,然后她着看向我,颇狰狞着对我道,

“而今我已经是你的妻,你满意了吧。拆散我和他,你是不是很欣喜?”

我觉着我很冤,话说这历来普遍都是浪漫地君夺臣妻和大臣带着君的老婆私奔去。况且太后可是华裕君他亲妈,也是安漪老爹的亲姐。会拿她儿子心爱的女人,也是她的宝贝亲侄女给我,瞅着未来还让我成她乖孙的便宜爹?

安漪伸出手指着我道,

“你从来就不是个东西。”

老子生来就是猴子进化成的人类。

她颤起声,结巴着说,

“既然我怀孕了,皇家的血脉断断定是不能流落在外的,你马上写一封修书给我,我要同父王进宫面见皇上!”

难道北王妃的疯病是传染性的?

我看着还在这屋里的角落上打着颤的可怜御医,伸手掏了掏有些痒的耳洞。

这孩子抖得,跟我会杀了他灭口一样。

我很贴心着对他说,

“现在大概也没什么事会用着御医了,你且退了罢。”

他狠狠给我磕了个头,逃窜得尤为神速。

苏伯凑过来问我如何对待世子妃,我说就给她关到昨天那新房里去得了,把所有她能拿来自杀的东西全给她收了,切记加强看守力度。

长得凶神恶煞的仆役去请安漪上路时她尖着声叫,

“顾淇梁,当年那些事我也知道不少,你别以为他给你遮盖了不少,你又已经成今天这样子就没事了,总有一天天下人都会知道你是个什么货色。”

于是安漪下去了,北王沉着老脸,揽着他家老婆也下去了。

南王问我,

“安漪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颇迷茫地望着他,

“侄儿也不懂。”

离午饭的点头还有那么近的时候来了位公公传达皇上和太后的双重口谕,这是急召我进宫汇报。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悉闻我那位夫人决定一不做二不休,派出她爹给她的陪嫁丫环小队,上街好生渲染了个新郎官新婚夜弃新娘而去,原来是新娘她婚前已经怀了孕。

我听闻后就特别讨死地对着闻风最先来的长歌唏嘘,我说我这位新娶的娘子怎么不知道珍惜名节呢?她就不知道这情况别人怎么想都是她婚前偷了人被皇帝知道,所以被抛弃给了我么?

长歌说你就不介意你现在是个通体透碧亮绿色的王八?

我说通体透碧亮绿色的那好说也是只值万金的玉王八,身价还高,抵千千万万只普通产的。

长歌他沉默着去找小宝。

华裕君仍旧在宣清殿接见了我,仍旧还是让我跪在殿下看着他提笔改奏章。

他说,

“外面传着的那些事,爱卿可听闻了点。”

我实诚着答基本都听了个七七八。

他说,

“爱卿有什么想法?”

我答暂时还没有。

一阵的沉寂过,他抬起头看着我,停下手里的活,那双好看的眸子眨啊眨,

“云风郡主可有说她肚里的孩子是谁的。”

我毕恭毕敬回道,

“呃,请皇上恕臣斗胆。夫人说,她肚里的孩子是皇上的。御医说,有两个月左右了。”

“你如何处置的她。”

“臣让人把她置在新房里先好好照料着。”

“你对她还好得很。”

他的话音方才落,我耳中就听得他撂下笔,然后笔从桌子上滚到地上的轻脆一声。

低头看了眼,那笔正好滚落在离我不远的地方。

需要我殷勤着给他捡回去么?

我抬回头看了之一眼,发现他已经站起了身来,正绕过书案走过来。

他捡起笔后把笔往书案上放了,也不坐回去,就着他居高临下看着我的这态势对我道,

“这事你如何看得。”

我寻思他这话里并没有啥刺在,估计也就是个男人同男人间对女人的纯探讨,很有讨论意味地对他道,

“臣以为,这件事本身就有许多疑点在。”

华裕君挑了挑眉。

我说,

“如果皇上之前确实同夫人有什么关系,太后是皇上的亲娘,也是夫人的亲姑姑。看先前太后对夫人很疼宠的模样,臣实在想不出太后有什么理由拆散皇上和夫人。”

华裕君莫名其妙冒出来一句,

“你到是聪明。”

他那眼睛里到底是什么神色我辩不出,只得干巴巴着对他堆上满脸的傻笑。

他说,

“你站起来。”

我得了他老人家大赦,当即叩头告呼谢主隆恩,摇摇晃晃着站起来。

跪久了果然还是很苦逼着两腿酸麻,连微微挪一挪都倍感站不稳。

肩膀上搭上一只手,微微用了点里就把我掰倒。

华裕君抱我的手劲很大。

我想着他忒不含蓄,后来又想起貌似这货在我一进宣清殿来时就做出个讨论机密事项不容他人围观的样,屏退了殿里面所有人肉背景墙。

一百四十五、

一个星期的天数过去后的朝堂上我有幸目睹了我老丈人鸿亲王老人家的倒台,据说鸿亲王老家那地的巡查司抱着一包袱纸张满身鲜血和泥泞的倒在了刑部门口,好心的刑部侍郎某君救济了之,然后从其的包袱里那堆纸上看出了大问题,于是上奏,于是证据充分不容抵赖。我目送着皇上像个富二代对贫苦人民甩钞票般对着鸿亲王的老脸上甩下那位革命烈士般的巡查司大人拼了老命带来的证据,然后我的老丈人便被皇上召唤来的侍卫众以‘拖’的形式弄到传说中的大理寺去,定得个秋后问斩的死缓。

罪名定得很适合这种人物的普通:囤积军火,意图谋反。

我想,听说我结婚隔天爆出来的那事传到太后耳中时听闻太后当场就晕过去半日,此番她亲弟出事,不知她得晕多久。

不过她儿子皇上大人过得越发鲜活,基本上天天都能发出点撤职查办的文书,有一次还恰恰是办了我领导的部门的某侍郎。

八月的最后一天我府上又飘来张圣旨,大意是说我兢兢业业许多年,凑合着能评得个劳模,是以天恩浩荡,给发奖赏。

我看了他的奖赏们,大量的闪眼的妇女饰品,想也知道让苏伯全部送到我哪位给了我绿帽高顶的夫人那厢去。

鸿亲王倒台后陈子翡叫我把安漪休了去找个好姑娘,可是我不知道就是在犯什么抽,次次都说好,可是就没下过手。

陈子翡有戳着我的额头对我道,

“你就这么想着当个活王八到底,到时候还要做个便宜爹爹是吧。你要想留她,送碗堕胎药给她再留。”

我端着碗热腾腾的堕胎名药红花煮出来的药在安漪门外的墙角边站到药水变凉,打了个喷嚏手再一抖,一碗药最终肥沃了我教下那片土地。

后来陈子翡还特地带我去茶馆听听天下第一,确实价值千金的绿帽王八在下我如今在市坊间的传说,那送茶水的小二哥神秘地对我道,

“说起那位顾尚书,人家说是他某日醉酒强上了云风郡主,于是皇上不得不把云风郡主改嫁于他。你想,顾尚书府上传出那种事,你说是他怕鸿亲王呗,可是鸿亲王又已经被抄家了,他如今还不休世人眼中那破鞋郡主是为何?这就是内情啊!”

我当时正在喝他刚刚给我满上的那碗茶,一听到这都市传说忍不住‘噗’的把茶全喷到坐在我对面的陈子翡脸上。

陈大人额前有水珠慢慢滑落,然后他笑得十分甜美地道,

“莫激动,这只是其中一种说法,要听其他的,咱们有的是时间慢慢来。”

我立刻扯过小二哥肩上那方白帕,顺着手把帕子拍到陈大人脸上,好生殷勤地给他揩了揩。

“那个,客官,要洗脸的话,我可以去给您们拿梳洗用的帕子过来的,这块是抹布……呀……”

小二哥话音沉痛,而一直以来的传闻中的悲剧我,刚刚好时运再度不济,从帕子里抖出根面条,恰落到陈子翡的鼻梁上。

我看着他眼睛挤成斗鸡眼一样盯着他鼻子上那颇长的一根,很担忧这厮会掀起桌子抄上条凳,直接灭杀了我。可他对我说,

“有句话,叫做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当晚我就知道啥是报应了,当我带着封休书杀到安漪面前时,那女人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泼了我一脸地凉茶。

我就着手上抓着的东西往脸上擦了擦。

安漪道,

“原来是侯爷大驾。不知侯爷过来,是有何要事呢?”

我看着她头上擦得晃亮的头饰们,低头间看到休书被我用来擦脸所以是成了张废纸。我说,

“没什么特别的事,只是过来看看夫人过得如何。”

安漪冷眼向我,

“看完了,就走罢。”

我发挥乌龟精神,缩头,走人。

溜回自己的院子时路遇了什么人在某棵树下架出来张桌子,呈烧香拜鬼神的模样,没烧纸钱,到是桌子上摆了堆贡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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