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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要臣死下——by红叶无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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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多久以后这人又来了,问了我一句,

“我带你换个地方乞讨好不好?”

我当然点头。

他领我去的那地方是麓城另一头知名的红灯片区。哪里仍旧是块传说中的地方。

传说中,讨到的东西很不错,但是没人罩,一去就死得惨。

他叫了个叫凤仙的女子记得时时照拂我。凤仙问我,

“你叫什么?”

我摇头。

凤仙想了想,

“叫阿三好了,叫着顺口。”

有了更好的住处和名字,我对小白脸涌出了感激。

我有学着说书先生口里的段子问他,

“请问公子高姓大名,小的此生感激不尽。”

他说,

“我姓华,单名一个胥。你以后叫我裕君即可。”

后来我知道他给我找了个多好的后台,凤仙乃是麓城第一名妓李裳月的贴身丫环。

当年这兄弟就是咱心中感动华国十大人物之首。

喏,这就是红果果的折腾。

华同志留了咱短时的活口,还奔来恩典一二。

瞅我曾活的多精彩。

一百六十、

打那时之后,我在那里安生的生活。这红灯片区还是个好地方,除去凤仙时常带人来围观我,伙食好,讨的钱也多。附近窑子里的姑娘有时候看着我还会揽着她们新勾搭上的‘大爷~’问我几句话,然后哈哈哈的笑一通,笑完丢给我点钱。

钱砸在身上还是痛,但是无论那个岁月里,有钱赚总是不错。那什么有钱走遍天下,无钱寸步难行。

这是现实问题。

他们问我,

“阿三,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不?”

我说日子是什么。

对面一阵笑,砸点钱过来,说,

“你看这天色,由暗变到亮,就叫一日了。”

我说哦。

对面要是心情好还会再砸点钱过来。

窑子密集片区果真如同传说,有人罩的时候,吃得好,钱也讨得多。

凤仙总斜靠在后门上对我道,

“瞧你现在每天赚得都不比我差。我是离不了这窑子,你要是懂什么叫攒钱,再要不是个傻子,就离了城,找个村子买块地,娶个好媳妇。”

我问,

“攒钱?媳妇?”

凤仙没答话。

想想那时候没记忆被人当傻子待也不错,有残障乃是咱职业乞丐诓同情诓钱的要素之一。

他们问我,还知道表现善心的做做解答。

我开始知道天色由暗到明再到暗,就是一天,三十个一天叫一个月,十二个月就是一年,还知道那一段正是元宵刚过了,那个吃汤圆的节日叫元宵。那苦逼的年头里,我就靠无意打出的智障小青年的大牌子,补充常识学习,以及生活。

我开始知道我的大恩人华裕君是一个月来一或者是两天。他来的时候气候也总是在变化,有时候下雨,有时候下雪,也有晴天。

重点在他来的时候凤仙给的伙食就会变得很好。

我觉得我很盼望他来,就象别人说的盼星星盼月亮那样的形容。

华裕君这个人确实很奇怪,凤仙说他对着我的时间比对着裳月小姐还多。

那裳月小姐我是看过的,她依着这处窑子对着大街的栏杆往楼下望时总有些大爷在惊叹,

“果真令人惊为天人也。”

有次还有人问我,

“知道什么叫天人么?”

我摇头。

“天人,就是说她够漂亮,够漂亮你懂罢,听说她还是以前宰相家的大小姐,看这气质,嗤,就是不一样哈……”

凤仙总说,

“公子他对着你这样个脏兮兮的人也真是看得下去,而且我们小姐那容颜,比起你是赏心悦目多少倍。”

她说多了,我也困惑。

不过我挺高兴华裕君来看我,除去他代表了好伙食,还有他会给我说很多其他地方的事,我听不懂的词他会耐心给我解答,不会用钱丢我,也不会哈哈哈的狂笑。

这人笑起来就是嘴角一勾,但是我看来很漂亮。比裳月姑娘还要漂亮。

后来有一回他来的时候后面还领了个其他的人,那人掰着我的下巴道,

“呦,现在是这样啊。”

我本能一句,

“大爷您是?”

对方说,

“问人名讳,不自报家门可不好。”

华裕君挥手打开这人掐着我下巴的手,道,

“你别这样问他,他听不懂。”

对方说,

“好。那我问他,你叫什么,你不说,我也不不好说,可以了吧。”

我说,

“我叫阿三。”

头上被人伸手一压,然后被提着头发就往墙上撞。

这手下得之狠。撞得我觉得头又疼又昏。

华裕君领着来的人对我说,

“闭嘴。”

我突然明白,原来华裕君把我喂肥喂壮不是为了给他本人暴打以寻求发泄,而是为了给别人暴打以寻求发泄。

比如说眼前他带来的这人。

他带来的这人收手后对他说,

“你还是收敛些,心都狠过了,还犯着病来看他做什么,这人留着就是不行,反正他也再活不了多久,折磨后再让他慢慢死总是好的。安家那大小姐也是个机灵的,这些事她爹手下可全给她报了一遍。还有那个李薇,你就不怕她哪日把你是谁这事说出去?再说,回去你上下还有得应付,燕地那老头不说,……”

这人说的话我大半听不懂,但是下个月华裕君就再没出现,再下个月也没有。

再再再下个月时我开始时不时的流鼻血,而且流的那架势就像开了闸的水裤。

没有东西堵鼻孔,就倒在小巷子里任鼻血它奔腾的去,流到地上,渗入大地。

凤仙有时过来送饭看到这一幕,每次都叫一回三儿你好恶心。

我对她说,乞丐不在乎恶心不恶心。

我开始有辱了红灯区的容,再打着块智障青年的大牌都没法再让人待见。

以往的金主不来,伙食也差了下去。

又过了几个月凤仙对我说,照料我的这处窑子的老鸨表示,人民生活鸭梨还是大,以前有人补贴,现在那人没了,所以我可以滚了,不要停下蹄子的。

想来凤仙还是个好女人,她还友情给我提点了城西何处有善堂。

我又再等了华裕君两个月,后来已经入深冬,经常讨不到吃的而且又冷,我想着他也许喂了我那么久只是为了让他那天领来的那人拎着我的头撞次墙,最后还是看向美好明天,卷铺盖跑了路。

日子有点不好过,城西善堂每日馒头限量发行,你不抢,也还是得抢。天天伤,就造就一身伤呐。

一百六十一、

所幸生物适应环境而生长,我还是活着。

就是于群殴中脱身,伤残程度总是待定。

城西环境比以前的窑子片区相比那是肯定的清新不少,只是人比较易激动。每逢我倒地让滔滔鼻血渗入大地时路过的人只有一句话,

“死人了!来人啊!”

喊了几个月还是这句话,就算没人再围过来强势围观。

秋天开始的时候我开始做一些零碎的梦,很魔障的,有时还掺杂到了华裕君。

真就是魔障。

停不下来的做梦,梦到的东西就似我每天拼了老命去抢的馒头,由无到有,再由部分到完整。

魔障到了冬天,大雪纷飞的结果是找不到地方睡觉,窝在几块木板堆的小窝里打个盹,脑子里都晃得过姓华的和其他人在我附近晃悠,有时还听到我唯一认得出的华姓大爷喊上一声,凄凉?

这等魔障极大的影响到我抢馒头的战斗力,混混沌沌的下场就是外部的伤痛加上内部的饥饿感。

下暴雪的季节里附近的竞争对手间挂掉了不少老弱病残,我颓废地同剩下的群众去将挂掉的群众的家当瓜分,拖着收回来的物资踱回自己的老窝。

某天早上我继续混混沌沌地抢了半个馒头沿着墙往自己的窝里赶,很悲怆地一腿踩滑,再悲怆地撞到了某路人甲。

手下擦过的布料是好品种。

我第一时间调整姿势,伏地态,小心翼翼地说,

“这位大爷对不住。”

顺带还寻一寻适才滚落出去的馒头君的芳踪。

胸前的衣襟被人一拽,被提拉起来时撞上张看着挺眼熟的脸。

光天化日朗朗晴空还有皑皑白雪,衬出眼前这位看得出怒气的神情。

这位说,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我呆愣,

“啥?”

这位道,

“贵人多忘事。”

我想起来这位是谁,这个说着些我听不懂的话的人,不就是去年华裕君喂肥喂壮我可能只为让眼前这位一顿暴揍。

我说,

“大爷?”

脖子前一松,然后整个人凌了空,仰跌在雪地上。

莫不是上次没打够,这次接着来?

那时候好像正值年关将到,小路上一般没人。

正折腾我的这位走过来伸手又掰了我的下巴,从怀里摸出个小瓶,拔了塞子,对着我的脸就塞过来。

大冷的天里有暖和的液体沾了嘴,本能的就顺从着张嘴喝下去。

辛辣的液体滚到胃里,呼吸间闻得到酒气。

折腾一番喂了我酒的人挥手拍拍我的脸,

“侯爷慢慢消受。”

竟然就跑了。

我欣喜的发现馒头君的身影,迅速爬过去捡了,颇体贴的拍一拍它讨喜的身子,沿着墙继续往自己搭出的窝走。

缩进窝里啃已经有些硬化的馒头时头部突然涌出来翻腾又翻腾的感觉,翻腾之后,有那么点东西就没辜负翻腾之感的炸开来了。

记忆那玩意没的时候眼前一黑,回来时也仍旧是眼前一黑。

我表示,那时也还是很淡定。

人是铁,饭是钢,牢记着一顿不吃饿得慌。

馒头,继续啃。抢馒头大战,当然继续保持积极态度参与。

鬼知道是不是年关来了还是善堂得了什么新赞助,那个也算波澜一番的日头里,下午善堂丢出来的馒头军突然变了包子军。

群情立马激昂,自是一凡生死搏斗,最后伤残程度各异。

本人,要是没记错,在当时的踩踏事件中被踩中背部和手部各几腿,还崴了脚。

在悲壮的黄昏背景下往老路折返,脚下再一滑,这回是深情拥抱了大地。

我很欣慰,因为包子们得到手时就已经立刻几口被我吞下肚,此刻不会在雪地上滚动,让人肉疼。

在雪地上埋着脸趴着,耳朵里传来脚步声。

我在等路人尖叫,

“死人啦!!!”

结果耳朵里是,

“顾淇梁,我就说你毛病多。”

我抬头起身,对上张年青且干净,只是顶了头银毛的脸。

长歌唏嘘道,

“喝两次噬尘,皇帝和叶将军这手段出得真好。”

我说,

“请问大仙,小的还能活多久?”

长歌说,

“不好说,但还是挺长。”

我赔笑道,

“大仙,小的的愿望想好了。您让小的今夜再次毒发时,直接就死了去投胎呗,要是大仙您和鬼差关系好,让我下辈子投个好点的地方,有个正常的家世,远离朝堂的生活,再搭个不会再遇到华胥好了。”

长歌脸色明黯一阵,最后点头答好。

我拍了拍之肩膀,欢喜地答了谢,欢喜地看长歌凭空消失,蹒跚着回去收拾收拾家当。

想着那么些年我过得精彩纷呈已经到达买苦逼的小说之境界,就差这一个句点,我靠在木板搭出的窝边上继续伤着上次失忆前眼前一黑之前伤的那把情。

真正的梦中小情我也得过了,反正博那么久为的这事已经落实过,就算他虚情假意陪我唱这么大台戏,也挺回本。

他后面给我折腾出的这两年苦逼悲催的流浪生涯估计也应该足了他的意。

我知道自己为啥会吃清水炖馒头,他还表现良心的来看看,也总算达到知足的条件。

噬尘,第一次喝下肚,据资料是忘了后再想起,想起后才能死,隔一段时间第二次喝下肚,可以重复第一次失忆开头至想起来就挂掉的功效,还能相对失忆症状延长一段时间的命。按此还可类推。但是就跟抗生素吃了多就没效果一样,噬尘那玩意吃多了也就没用了。

与其在不断失忆和回想中被折腾,咱们还是速战速决来得好。

不知道正式要死之前是不是都有看破红尘的意境,我突然觉得那么多事情也都罢了。

说起来,其实还挺想再见华胥一面。

困意上泛,斜眼见好像看到我住的这处巷子已经开始步入黑漆漆一片的巷口晃来了盏昏黄的灯,灯色刚刚好朦朦胧胧勾那出个想见的人。

多么发少女痴的情节,还有个多二的我在没意识前伸手抓了那么一抓,当然是没抓到。

那之后我就是开始奔赴了下一段欢快的十八年后再度一条好汉的过程中了,只是再十八年后娇羞而青葱的奔向块亲切可爱的钢蹦时不幸被车PIA飞,再度回到自己原本的身体中。

我走的时候是元誉三年刚开头,回来是元誉四年末。

转了挺长的一段,还是悲戚的结论:又TM回到原点了啊……我擦……

一百六十二、

朝堂一直是个严肃且有金光闪闪的龙椅的地。

我站在传说中的这地。

朝廷的官员已经是大换血完毕,生人挺多,熟人还是有。

辞职信刚刚已经递到皇帝他御案上,我正在等他看完后能秉着人道给句话。

耳边插过一阵呜拉拉的声音,有什么东西‘啪’的一声落在我身后不知多远处。

皇帝大人一拍桌,吼出三字,

“你反了!”

四周群众雪亮亮的目光齐齐向着我。

皇帝大人丢折子的技术有增无减,嗓门也大了挺多。

本大人温馨地解开眼睛上那眼罩,贴心地睁开左眼皮,露出不知道得多体现血腥暴力的空洞状态左眼,友情万丈的提醒各位领导各位来宾,

“回皇上,臣左眼已经没了,右眼也快没了。臣自知瞎子无法再为皇上效力,还盼皇上恩准臣告病还乡。”

上面这位龙袍在身披挂着的面色不好辨别。

我叹了口气,倾情再道,

“臣中了毒活不了多久,这点皇上也知道,为了解毒需要什么,皇上也清楚。”

皇上心中不知有没有风云变幻,倒是皱起眉,一双也是明晃晃的眼睛盯着我道,

“母后前几天同朕说要去皇陵看父皇,朕准了,母后过了正午便要过去,说走之前想见顾尚书一面。朕原本打算今日差人去宣尚书过来,散朝后顾尚书便同朕去送母后罢。”

我怔了怔。

这是要做啥。

我道,

“皇上……”

华胥一挑眉,

“恩?”

我说没,慢慢溜达回原位。

皇帝大人那凌厉的小眼神也越来越剽悍。

站在时间的这头想那头,大抵也就这样。

散朝后我就杵在大殿外,在秋天的小凉风中等待皇帝大人差人过来拽了我去。

凉风嗖嗖卷落叶,也卷得人民的衣袍。

衣袖翻飞时身前站过来一人,

“看到你这样,我心里真真舒坦。”

哦,叶衡明。

按着寻常套路过来最后示威呐。

他潇潇洒洒地去,留下个万恶小言剧里那刚刚欺负了小可怜女主,迟早得被男一二三四抽打一顿的背影。

我侧目研究了四周,这兄弟时机和地点挑得多好,这四下无人的小假山边上。

后来有太监过来请我去和皇上他会合,一路彼此默默无语。

身后皇帝配备的后勤部队有序地减少,等我见到小凉风中同样衣袖翻飞的太后时脚下踩着的路老早就只剩华胥和我。

华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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