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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要臣死下——by红叶无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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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跟着陈子翡去见了一圈六部尚书中其他几部的尚书,竟然是万分的和煦,屁事没出。

按着电视剧和小说的套路跟那些尚书们磨了一下午,还凭了失忆的穿越必扯理由得尽了关怀与照顾。

我对此十分有感慨,想当初我还是个刚上大学的倒霉孩子,连个四年的大学岁月都没过几天,连人材市场都没去过蹲点,如今竟然得了个别人的身体,还体会了人家的单位工作生活。

陈子翡同我下楼找马车各自回府时由楼下上来个人,对面间强力地刺激了我那颗心。

小说那东西完全就是个瞎扯是真理,可是X的瞎扯源于现实也是个真理。

抛头颅撒狗血的事情可以不多见可以很飘渺,可是不代表它就诞生不出来。

楼下来的那人银发闪亮,抬头时可见其面容年轻,也是个千人迷万人追的皮子。

平胸,有喉结。哪里来的妖孽。

陈子翡在我边上道,

“顾弟,你还真认识银发的年青人。”

我僵了一僵,一为楼下那位和那该死的梦中一样的头发一样的脸,二为身边那位户部尚书叫的那声顾弟。

“两位兄台可能侧一个身让在下过去。”

银发的那妖孽开口,我立马往陈子翡面前一横。那是叫殷勤。

陈子翡在我被后响亮的一声哧。

我本能的回头瞪他一眼。

“谢谢。”

连这声都同那梦中听到过的一般。

我回头直勾勾去地盯着那银毛男。

银毛男说,

“公子盯着在下直勾勾的看什么,在下可是堂堂正正的男子,若公子是位断袖,还劳去找位兔儿爷。”

陈子翡在我背后一声嘹亮的噗。

我一瞬间觉得这银毛看着真是顺眼。

大脑一热,嘴巴一快,我听着自己叫,

“长歌。”

还是个肯定句的叫法。

银毛他眉毛一挑,

“这位公子你是变态么?连在下的名讳都知道,难道你今天是在这几刻意等着我?”

我怀疑这货莫不是个女穿男。还是个想象力强大的玛丽苏。

陈子翡在我背后道,

“顾弟你……”

‘你’了一长声之后竟然连下文都没有。

我感觉自己某只眼皮突突抽搐了抽搐。

我对着银毛喊,

“长歌?”

这次是个疑问句了。

银毛的脸部表情一扭曲,两步冲上来将我的衣襟一揪,做出个要揍我一顿的架势。

陈子翡那厮没忘记袖子一甩,上来逮住那银毛的手道上句‘有话好好说’。

我斜眼往楼下一看,无数等着看戏的眼睛灼灼明亮。

衣襟一松,那银毛的货往着我胸前一扑,几拳往着我胸前细细密密一阵敲,下手的劲道真真狠。

“你还知道回来,你还真敢回来,说,这么几年你去哪了?你个王八蛋!老子等你等得多累你知道吗!”

当时我TM就震惊了。

银毛一抬脸,眼睛边飙出点泪花,眼睛里小粉红泛一圈。银毛他挥着拳在我胸膛上狠咋,脸向着我身后的陈子翡一侧,

“难道……你厌倦我了?这位是你新找的人么?只闻新人笑,那见旧人苦。姓顾的老子告诉你,你真的狠。你若是不要老子了,叫人捎个话回来成么?老子为了你退了几门亲了!”

颤音很到位,情感很充沛,眼神很狰狞。

这里是琼瑶剧么?我无比淡定着答,

“那个,我记得我上一个情人,是叫李裳月吧。”

脚趾挨上一猛踩,看着估计是银毛下的腿。银毛悲怆道,

“李裳月?女人?你不是说你是个纯粹的断袖?感情在我之后你都换了几个相好了?!!!”

楼下一声高呼,

“是断袖啊!!!”

我上一次被说成是断袖是多久?跟姓华的去过元宵节那时罢。

陈子翡估计刺激受得有点大,已经挪到一边缄默着当安静的人肉背景墙去了。

银毛一抹泪,在一甩头之见神奇的甩散一头银毛,他头上挽发的玉簪往梯子上一落,滚下去时发出一阵咯咯咯的声。

那银毛滑落,也真挺好看。

我从怀里掏出块皱巴巴的白方帕往那银毛的眼边拭了拭,柔着声道,

“长歌。”

一百零四、

银毛一把鼻涕一把泪这扑到我胸膛上用他的脸狠狠的蹭来蹭去,可以闻得楼下一阵的唏嘘。

银毛说,

“你个王八蛋……”

我心底在呐喊,你才王八蛋,你蹭得本大人衣服上都是你那晶晶亮的泪花鼻涕沫啊喂。

陈子翡道,

“顾弟,如果这是你的家事……”

我斜其一眼,先把那银毛从怀里拔出去,踏下几层楼梯给银毛把他那簪子捡了。转身往楼梯上走时看到银毛往楼梯上一坐,用袖子一掩面,悲凉着道,

“想我为你一夜白了发……”

我想用那簪子当飞镖掷过去。

陈子翡的身形明显是一震。

我几步跨上楼梯去,一手握了那银毛的手酝酿深情着道,

“心肝,别闹了,咱回家。”

银毛一愣,一手拉过我的脖子,一张好看的脸凑过来。然后本大臣脸颊上一阵湿意,耳边一声清亮的‘啵’。

我觉得我可以考虑往后一仰,从楼梯上滚下去以死明志。

可是我却僵化了。

楼梯上又有了什么东西滚下楼梯的声音,我集中精神去看了,是茶杯盖子。视线向上,是刑部尚书那大叔。

“顾弟,为兄先去叫马车。”

陈子翡结结巴巴一句,像着某刘姓有飞人之称的跨栏选手般冲下楼梯去,挥手间拔开楼下围观的群众无数。

曾经我以为面对一有着某石榴品行的抽风男人,可以用自身的抽风给他报应回去。结果,是我嫩了。

天生就不是个当流氓的料的我顶着的老脸,被丢了。

人生苦短,去日无多呐。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我伸手把那银毛拉了起来,拽着之下楼,默默拔开人群,出门寻陈子翡。

陈大人心理承受力还是强的,真去叫了两辆车,也还在车边上殷切的将我看着。

银毛打我拽了他走就格外的安静,静得我想找个阴侧侧的小巷子把他踹进去,用折凳狠揍一顿。

果然还是该实践当初说的出门前翻黄历加烧香?

陈子翡唏嘘道,

“真没想到你转性了。”

我悲壮一笑,

“今天对不住你。”

“该天介绍你后面这位给兄弟认识就算了。”

“你不嫌弃我若是断袖?”

“哎哎哎,你真喜欢就行了呗。”

这么开放?

我盯着陈大人,心里百感交集。

陈子翡长叹,银毛甩开我的手就爬上了辆马车。

我上马车的那刻陈子翡在车外面对着我道,

“明儿见了。”

我掀车帘回他一声同样的。银毛在身后挽着发,感觉着是十分愉悦的还在哼着小曲。

车辚辚,马萧萧。车上的老顾沉郁了。因为第一老顾觉得今天的事情太他令堂奇怪得明显,第二老顾刚刚想起早时头脑一热扑上去欲图以银毛抽风之道还治银毛之身时还身披着朝服。

银毛看着我说,

“顾淇梁你还认得出我啊,而且你刚刚竟然会配合我诶。”

被连名带姓的叫了。还真是上一位那顾淇梁认识的人。感情那几个梦都是来真的是传说中的记忆回放?

好吧,我确认我真是个穿越来的,我无比清晰的记得我那同桌还欠我五块钱没还,记得我妈那口红的大红色,记得我那台百摔而没烂的手机牌子是诺X亚。

命格要狗血好歹也得有个度。

银毛说,

“你到是同我说句话啊,虽说我玩得过分了,可是你还不是配合默契。”

我哀怨看他一眼,答了声恩。

突兀的一天突兀的人。

回到自己那府上的那刻我仍旧沉郁。跨过门槛时见到一张更沉郁的脸。

苏伯说,

“世子是去哪了。”

我答,

“跟户部尚书出去喝了几杯茶。”

苏伯说,

“世子身后这位公子是?”

银毛答,

“他早时候叫了我声心肝。”

苏伯颤声,

“心肝?”

本大臣绕开苏伯默默往自己房间的方向小碎步前进。

背后银毛一声死相莫跑,悲剧我脚下一个踉跄。

回到自己那院子时我看见院子间杵了个人。日落之时,残阳似血,那人摆着负手而立的范,怎么看怎么像幅画。

华裕君对我说,

“你回来了,我走了。”

千万小说里万用的场景。可是我那肉堆的心却莫名泛了酸。

华裕君像若梦和叶衡明一般,展现着轻功踏强而去,那背影潇洒。

银毛在我背后赞叹,

“刚刚那位的背影真像个大侠。”

我转身剽悍着把两只手往银毛肩上一扣,奋一身老力将之疯狂的摇。

一百零五、

总是几日过去,时间奔放的流逝。

这是一段段草长而鸡肥的日子。

本大臣行成上朝——逛街——回家的标致三点一线。

华裕君帝王霸气外露,日日在朝堂上对着底下一班臣子叱咤;陈子翡带着我熟悉着尚书大人之一角的业务,我去见了他说的替着顾淇梁处理公文的柴淮,挺亲切的一人;叶衡明时常带着好吃的糕点过来看我,糕点好吃,可是边上却多出个银毛腆着张脸跟着蹭。

这是顾淇梁的生活,也是我的生命。身边所有人的出现对我来说都叫突兀,可是我也得把这些突兀都算成理所当然。

华裕君对着满朝臣子叱咤,可是每每都避过了某大臣我。满朝上下很迅速的传播开顾尚书风流失意之后玩成了失忆的悲剧,于是本大臣上朝时就是重点私下关怀对象,公文没有,锁事没有。

日子过得平淡如水且饱含空虚寂寞冷。

结果皇宫里一块的洗脸帕状物砸了过来,某公公尖着小嗓向我表达:因为太后想侄儿了,所以顾大人得速速入宫去。

那时我刚刚下了朝打道回完府,一身朝服也算风尘扑扑。苏伯细着声在我接过那黄布后对我道,

“要不世子还是先歇会再出去?”

我本着终于有其它事上们了的诡异心理,一脸深沉的答曰,

“不行,既然是太后懿旨,臣子当然不能有延误。”

苏伯甚欣慰的望着我,那眼神就是我全身还是原装货时我爷爷时常望着我那唯一一张三好学生的奖状时满眼泛滥的。

后面我就翻身再上了马车,奔赴那皇宫里去。

路途间总是能想起下了车之后如何如何,我有些哀痛我的脚。

但是再度阿米托佛,太后她这次挑的地方转成了皇宫内的大花园。

领着我的宫娥说出要去的地方时我神经一抽了问,

“那园子不是叫御花园罢?”

有宫娥转身向我行一礼,

“回侯爷,不是。那园子唤凤栖。”

我是个会给自己主动寻乐子的人,可惜这次师出不利。

一路慢慢晃过去,自然是皇帝家的必然是符合皇帝家三字的,上次是晚上过来根本没看清楚,这次是下午时分,光天化日下劳动人名的伟血结晶。

穿越群众实诚的表示,这种地方,当真是适合咱用刘姥姥初进大观园来确切表达的。

等得远远看着一大队宫娥拥在一处地方,我边上那宫娥里的其中一位便对着我道,

“禀侯爷,太后便是在前方那处等侯。请侯爷暂且在此等候,奴婢等现在便去禀告太后。”

我应了下来。

远目去看,太后她带的阵仗很浩荡。

有人小跑着向我奔过来,估计就是过来宣人的。

后来我迎面腰上挂上来一人,让我深深怀疑莫不是因为我晚上都是在昏黄的蜡烛下看书,直接导致了我这具身体的近视。呃,也不排除是以前那位顾淇梁在他当官前多年间刻苦熬夜读书留下的。

我低头去看,对上一双水汪汪得让人想到小陆犬一物的眼。

我说,

“安夙啊……”

出场方式普遍采取抱着别人老腰的手段的那倒霉孩子一抬头,朗朗再一声,

“顾哥哥!你也来见太后姑姑吗?”

我笑得一脸甜腻,

“是。”

感情我和安夙小弟是亲戚。

太后那队伍的方向又奔过来几人,其间三人是过来请我的,其他的全是过来请安夙那愁人孩子的。

我有种麻烦再将至的迟钝预感。

结果到太后跪拜完之后起身一看,两大美女笑得跟两朵花在小风中颤啊颤似的。

太后自然是这俩美女之一。太后先给我赐完座,再指着另一美女和安夙小弟对我道,

“淇儿,皇表姑给你介绍,这位是鸿亲王家的大郡主安漪,这位是亲王家的世子安夙,说来漪儿和夙儿是我的侄女和侄儿,是你的表妹表弟一辈。你和漪儿以前倒也见过多次了,只是这回子夙儿也过来了,所以皇表姑特意再给你介绍一二。”

我被太后她今天说人名时后面带的那‘儿’字深刻刺激。

好吧,无视细节罢。

到是犹记得华裕君以前对我说过,太后的姓氏是安姓。

果断亲戚谱最乱是帝王家。

安漪道,

“我家夙儿在罄碧侯爷去燕地的途中便有幸与侯爷相识过。”

安夙伸手在桌子上拿了根香蕉递给我,

“顾哥哥吃香蕉。”

太后乐呵呵地笑。本大臣干巴巴地也笑,只是手上还得去接过安夙小弟的那香蕉过来剥了。

安漪道,

“今日来这荷塘边还是早了,若是到六月,定是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这女人口中的这两句小诗咋这么耳熟呢?

我本能着道,

“唔,就是说离有藕片吃的日子又近了。”

之后没人接话。

抬头时迎上太后无比温和的目光和一句,

“想吃东西就好。”

最近‘XXXXX就好’这样的话好像常听到。

我对着病号待遇了然一傻笑,答了声是后敛了目光垂头喝茶。

耳边又传来某公公尖着嗓的一声,

“皇上架到。”

我心头一颤,手上拿茶杯的手一抖。

一百零六、

安漪美人,貌似是华美人他未来媳妇罢。

按照普通戏路来,应该又是太后她牵扯着儿子和未来儿媳的线,叫上个好用于脱身的装备她侄子我,点拨那对未来夫妇,兴许还可以顺道告诉她侄子我‘你也差不多可以成家了,待老娘促成这俩,老娘也给你找一个’。

我从椅子上挪开转身跪下去恭迎了皇上他,等皇上他和太后磨磨蹭蹭完入了座后再慢慢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去。

喝茶喝茶,我是人肉背景墙所以我不多说话。

可叹边上有安夙小弟,这愁人孩子沉寂着一段,必定会在某个点上揪着我那袖子问些神奇的问题。

安夙问,

“顾哥哥,你喜欢红花呢?还是喜欢黄花呢?”

太后一脸温和的盯着本大臣,于是本大臣也一脸温和的盯着安夙小弟,

“红花,”

还极为有预见性地再后面补了句,

“因为十分喜庆。”

安夙小弟问,

“顾哥哥,为什么茶水一定要用晒干后的茶叶泡呢?”

我很认真的答,

“因为没晒干的茶叶泡不出颜色来,如果它泡不出颜色来,就只是杯飘着叶子的白开水,不叫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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