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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莫知+番外篇——by亓柚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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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欠抽了?这等事可不是咱们能评头论足的,隔墙有耳,你倒是不怕教主把你扔进去陪葬啊?”

那人听完满不在乎的一笑,说道:“哈,还能真那么邪门?!我这儿说话,会有人知道么?退一万步,会有人傻到来噬窟听咱俩这命贱的唠嗑,别说笑了……我就说了说了,怎么样!难道教主会听见?哈,你别……”

那人说到此,便再也说不下去了——他对面的搭档已经面如死灰的瘫倒了地上。

“教、教主。”

夜玄征根本无暇去看跪在自己面前抖如筛糠的二人,事实上,他根本没看到这还有2个人,更别提他听见那二人方才说了什么。

他急步瞬移到鬼面青铜门前,赤手握住一支斜插到门上的锈迹斑斑的长剑,反手一抽。

“刺啦——”

厚重的铁锈开始从剑尖簌簌剥落,一路向上,直达剑柄处。

与此同时,整把长剑也开始露出庐山真面目——

闪着奇异光芒的漆黑剑身上,在靠近剑柄处竟是成镂空状,其上标志性的用异域文字雕刻着一行小字

—— ???????????????????????

——斩杀之噬邪剑

——曾是西域九尾御神狐手中的绝世妖剑之一。

因其力量太过强大,历任得到噬邪剑的人类最终都因爱剑成痴,走火入魔而亡,所以夜玄征得到此剑时听从了楚岑的建议——妖剑自当去降服妖物——用以封印与守护噬窟。

待到那剑终于露出本来面目后,夜玄征握剑的手已被滚烫炽热的噬邪剑烫到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但他好似完全感受不到一般,眉头都没皱一下。紧接着带着开天辟地的气势,朝噬窟大门,一剑劈下——

需要吟诵冗长繁复的开封印开启的青铜门,轰然而开。

一瞬间,道道黑色魅影从门内争先涌出,尖声咆哮着,怪叫着,交汇成一股股急速的罡风,鬼魅般朝向门外立着的活人呼啸而来。

夜玄征看着眼前的一片群魔乱舞,暴戾之气自眼底溢出,他抬手,一挥间——

电闪雷鸣般,青天变色,大地震颤,百鬼之流荡然无存——

噬邪剑——斩人斩鬼斩妖,绝非浪得虚名。

而后,他一闪身,快到几近看不清,闪进了门。

青铜鬼面大门再度紧闭。

“教、教主?这是,自己……进去了?”

自方才起就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的守门人,此时不可思议的看着紧掩的大门,喃喃自语。

“对啊,自己……进去了。”

“我的天!教主怎么能、怎么能不着金缕玉衣就进去了?!这这这……不是送……死么?”

那人最后一个字说得很轻,像是忌讳什么一般。但并不妨碍另外一个人听见。

“……”另外一人沉默半晌,终于说道,“罢了,教主自有办法,咱们全当没看见吧。”

“可、可是,现在就算进去了,也没用了吧,大长老恐怕……”

“呸呸呸,乌鸦嘴啊你!瞎担心个什么劲儿,咱还是看好门吧。”

噬窟内

自夜玄征的脚踏上累累白骨铺成的地面一刻起,原是鬼哭狼嚎的噬窟,刹那间一片死寂,所有漫天肆虐横行的百鬼之流,现下齐齐停在那黑衣王者的2侧。

虽然看不见他们的脸,但是从周遭弥漫着的战栗畏惧的氛围就可以推出他们此刻的表情有多么惊悚,那是一切妖邪之物与生俱来的对噬邪剑的恐惧。

夜玄征环顾修罗场一般的四周,五心烦乱。

他深而细而长的剑眉紧锁,修长的手指紧紧攥住噬邪剑,眼底强压着的戾气更使他那本就冷峻的面孔愈发阴森可怖。

噬窟里光线很暗。

虽然如此,那光线依然足以让他看见不远处那一片猩红,刺目而耀眼,张牙舞爪的像是在嘲笑讥讽着什么。

有那么一瞬,夜玄征微微愕了一愕,而后他摇了摇头,像是在确定什么,再定了定神,仔细看过去——

恐惧,一股不可抗拒的恐惧从颠顶走窜全身直至脚底,夜玄征只觉就算被浸入刺骨冰水中也没现下这般寒冷——不可抑制,万劫不复的寒冷。

而他那原是挺直的脊梁此刻竟像泰山压顶,一下崩塌得溃不成形。

最终,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走过去的——也许是怎么爬过去的,他跌跌撞撞地踏入那片血泊的一瞬间,那双深邃漆黑的凤目,兀的,就自我保护般的闭上了——

好像闭上了,不再睁开了,这眼前之景就会消失,一切不过只是大梦一场。

突然,他掩面,一直强装镇定的身躯,一下子崩塌了,倒下了,那玄色袍子转瞬被血浸的朱褐一片。

而后,他伸手,那神经质保养得如同女子般秀美的,执掌着千万人性命的手,此时此刻第一次颤抖的如同痉挛一般。

终于触碰到了那具身体,却又像被火炽般的迅速缩回来。

惨恻的白氤氲着腥目的红,在夜玄征眼前不断地放大、放大,直至淹没了整个脑海。

再后来,那黑衣王者像是魔怔了一般,一把抓住那血泊中央的那人——那血如此之多,好像一个人全身的鲜血流光了也不为过。

而那人——血肉模糊。

或者说比这个词要更加残酷百倍,以至于找不到词来形容。

森森白骨,淋淋鲜血,骨肉分离,血染黑发。以及那——

要多努力才可辨认出来的月白色长衣。

所有的一切都被扭曲糅杂,无法辨认。

原本秋水为神玉为骨、风华绝代的男子,现下一去不返,再也不见了。

夜玄征此刻却是像是视而不见这般惨像,满目疯狂的死死抓住那具冰凉到似冰凌的躯体,在手碰到的一刹那,原本积聚在衣服中的鲜血,再度,溅了他满手。

“楚岑”,最终,夜玄征听见自己用着一种自己都无法想象的平静语调,淡淡呼唤道。

“起来,你起来!现下这样躺着很有趣么?玩弄我是吧?折磨我是吧?起来啊,你起来!说好了,陪在身边,说好了……”

他一边摇着那毫无知觉的昏死在血泊中的人,一边歇斯底里的咆哮,一直深深压抑着感情的平静悦耳的声音,猛然变得单薄、尖利、刺耳。

“起来,你给我起来,别闹了,别这样,我求你了,楚岑,求你——起来……”

他终是不再压抑,开始抽泣,溃不成声。

死寂的噬窟空间里,断续的哭泣声音和祈求之声被不断地放大,空落落的,反复回响。

久久之后,夜玄征终是伏下了身,近乎虔诚与绝望的死死抱住了楚岑那再也感受不到一丝温度的身体。

那一瞬——

玄色的外袍,赤红的鲜血,月白的残衣,纠缠得难分难解。

(柚子君——楚岑没死,就这样……奥吃,真的没死,就是有点被百鬼流给割伤的一片一片?呃,一块一块?嗯,一条一条的吧……咳咳,咱会还您一个完整的岑岑的……擦汗,亚历山大!!!哎,其实,吐槽党柚子很想把这句话这么写——而后,他伸手,那神经质保养……此时此刻第一次颤抖的如同得了帕金森一般。哇咔咔,黑化了……乃懂的)

第廿五章:对不起,我爱你(下)

紫澜殿风月楼

臂中的人睡得深沉。

夜玄征低头细审那张苍白而毫无血色的容颜,缓缓地,极尽温柔与沉痛的,露出一抹比哭还痛苦难看的飘忽笑意。

而后,他俯下身,极轻极柔的,吻上怀中人那血色尽失的脸颊——比对待稀世珍宝还宝贝虔诚地亲吻着。

——如果楚岑不是身体极度虚弱,大概也不会这样在他怀抱里睡去吧。

大概,在他抱住楚岑的一刹那,那人就会挣脱开,哪怕是要挨自己的打,也要挣开——亦如上次那2计耳光。

——他是一飞冲天的白鸟,是不能锁起来的。把他关进笼子,他只会拼命冲撞直到死掉。

夜玄征是第一次这样真真切切的抱着楚岑,虽然因为连日的昏迷,身子骨已经消瘦到,隔着厚厚绷带,抱着都会硌手的地步,但他却满心满意,都是切切温柔,不想也不忍去打扰这样片刻的宁静。

——也许,唯有现下这样,对楚岑或是夜玄征自己,都是一种最好的平衡……

夜玄征依旧忘我而动情的亲吻着,从侧脸一路向上,蜻蜓点水般吻上了他那紧紧闭着的,好像再也不会挣开了的,那双曾是那样风华无双的琥珀色眼眸。

一滴、两滴、三滴,屋外,雨打芭蕉,串珠成线。

其内,伏在楚岑身上的人,早已,泪流满面。

“楚……岑,楚……岑,岑……岑……醒过来,求你醒过来吧,醒过来我们从新来过,好不好……”

放低了姿态的,抛弃一切尊严傲气的低声下气,只求,面前之人,醒来,再看自己一眼——一眼,只需一眼,就可万年……

时光倒回五天前

“你说什么?!”

跪在风月楼,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的紫宸御医们,此时此刻,更是把头埋得低低,恨不得连呼吸声都不敢有。

“说!”

夜玄征一挥手,桌上的汤药瓦罐,哗啦一声,碎了一地。溅落而出的滚烫汤汁一下就洒满了躬身而跪的人一身。

但没有人敢动一下——谁都猜不出夜玄征下一秒会做什么——动一下,就会死。

最终,跪在最前面,医术最高的那名医者,诚惶诚恐说道——

“属下们委实医术浅薄,无力回天,大长老现下这样,属下们……”

锵——

那人感到脖子上一凉,接着,炽热的液体顺着脖颈簌簌蜿蜒而下。

“你再说一遍!?”

一时间,所有人看着湛泸剑在手,怒不可遏的夜玄征,悉数噤了声,无人敢再应一句。

末了,跪到几近僵硬的众医者们,听到那面沉如铁的男子疲惫的说道:“下去吧……”

“来人。”

夜玄征再度开口,任谁都听得出,那声音中怎么也藏不住的虚弱与无望。

“传我口令,速速召回闻落羽!”

躬身跪地的黑羽卫们闻言一震,有人迟疑道——

“教主三思!阵前换将,怕是对军心不稳……”

说话那人看着夜玄征斜睨着他的狭长凤眸,如鱼鲠在喉,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那是一双依然在睁动的漂亮眼睛,瞳孔透明,色泽浅淡,睫毛纤细。带着深深的恍若一梦的深情。

但是,那双眼睛死了,死的让人只看一眼,就撕心裂肺的剧痛加身。

******

“教、教主,大长老他……”

夜玄征的贴身医者,带着不可置信与无限惶恐的,颤巍巍开口。

“继续。”

“这,唉,大长老断裂的手足筋腱,属下倒是可以和左护法一同给他悉数换上新的,然则……”那人说道这里,顿了一下,偷瞄了一眼,一言不发的夜玄征,终于慢慢说道——

“然则,就算换了活人新鲜筋腱,大长老的这一身绝世武功,怕是也保不住了。”

“什么!!!”

“教主息怒,且听属下解释——大长老沧澜一道,独占鳌头,可谓至尊。但是,但是……方才属下细细检查后,才惊觉,大长老的经脉根骨与内力正气均是……一片混乱,早已没了……”

那人不再说下去了,但话已至此,但凡有点武功根底的人都已明白他什么意思了——

内力正气全无,筋脉扭曲错杂——究竟要多么大的创伤——无论心与身,才可以被伤害到这种地步!

“……”夜玄征。

“这可能是,噬窟百鬼之流所为,但是,以大长老盖世武功,应该还是能支撑……就算不能,倒也不至于现下这般田地?此事蹊跷,蹊跷……”

那人凝眉,带着不解的自说自话,没有注意到夜玄征眼中,那满满抑制不住的痛苦——

“事到如今,属下百口莫辩。”

“然则,属下对教主您还是那句话——是教主不信楚岑在先,质疑楚岑在后,那么,楚岑全凭教主发落。”

楚岑!楚岑!

你好狠的心肠!——

不是不反抗,不是不抵挡,是不想!是不愿!是惩罚!是折磨!惩罚折磨我,不信你?!质疑你?!你——!!!

******

“该死的!!你们都他妈的给我让开!”

一直寂静的风月楼,突然被一声断喝给打破了。

碰——一声脆响。

风月楼那精致檀木门被门外手持三尺鸣鸿刀的人,给劈个粉碎。

那人几步上前,把宝刀一扔,一把拽住夜玄征的衣领,一掌——

啪——

给了他一记耳光。

夜玄征出乎意料的没有反击,他只是偏过了头,无言看着地。

闻落羽放开夜玄征,冷哼一声,快步走到,床前,伸手探脉。

紧接着——

啪——

他再度折步回来,再度出手,又给了夜玄征一巴掌,下手力道极重,毫不留情。

“发泄够了?”

夜玄征抬手抹去了嘴角的血迹,淡淡反问道。

“夜玄征,我闻落羽终其一生从未臣服过你们紫宸,也从未像是现在这样心甘情愿受人驱使。若不是,若不是,为了他,我闻落羽怎么会?!”

闻落羽一字一顿,一字高过一字的,尖利发泄着。

“同样,要不是为了他,我怎会把他交给你?!然则,这就是,这就是你给我的回复??!”他猛然扬手,指向床侧方向。

“我真应该,当时什么都不顾,带他一起走!”

“……”夜玄征。

一时,屋内死寂一片,只微微可闻二人,一个粗重,一个平淡的呼吸声。

“咳咳咳,咳咳……”

突然,床上一直毫无一丝动静了整整五天的人,开始不可抑制的咳喘。

一直任由闻落羽发泄、咆哮、责问到呆滞的夜玄征,在听到那人的咳喘一刻,身体不由自主的一震。

再然后,还未等闻落羽看清,夜玄征就一个闪身,到了床侧。

艳丽刺绣锦丝被下的那人,此时此刻,长长的睫毛以几乎不可见的角度颤动着,微微挣扎着开阖,那孱弱的姿态带着让夜玄征泫然欲泣的冷漠感。

而那动作,缓慢到、虚脱到几乎光是挣开双眼,都要用尽全部的力气——而实情也的确如此。

终于,楚岑睁开了眼睛。

夜玄征自己都没有发现到,在这么漫长的过程中,他一直没有呼吸。仿佛眼前这一双眼睛如果不能睁开,他就会永远失去自己的呼吸了。

等看清眼前那小心翼翼、满目担心的人的时候,楚岑非常微弱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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