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了一声，穆天寒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的上是自作自受。
把昏迷不醒的戴小楼清理好放在床上，小心翼翼的掖好了被子，穆天寒才安心的离开了房间。
尽管心里有气，可昨夜一气之下脑子不清楚的就要了戴小楼，说实话穆天寒现在都有点儿后悔了。
一直小心翼翼的对待这个属下就是怕越界，现在可好，不但越界了还把人家吃干抹净了，现在自己是想甩都甩不掉了。
本来心里气恼戴小楼下药害得如是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可当他清醒过后看着满床的狼藉，心里的那点儿火气也消散了。
说起来这件事自己也有错，如果不是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戴小楼，估计他也不会铤而走险想出这么下三滥的招数。
穆天寒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他也知道戴小楼也是被自己逼的急了。
可尽管知道，心里还是有些怨怼，如果不是戴小楼，如是就不会莫名其妙的受了这无妄之灾，穆天寒甚至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如是。
穆天寒没有要抛弃戴小楼的想法，他一向是个敢于承担的人，既然戴小楼如今已经是他的人了，他就有责任照顾好他。
但这也不代表穆天寒就原谅了他此次的冒失，毕竟如是还在床上昏迷不醒，所以戴小楼也要为此付出代价，只是眼下穆天寒实在是没有想好到底该如何惩罚戴小楼。
拖着疲惫的身体丝毫没有休息，穆天寒又跑过去照顾如是。
虽然都是第一次被自己破身，但如是在药物的作用下伤的要比戴小楼厉害的多。
而且自己当时也不知道犯什么混居然会那般不计后果的索取，结果害得如是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穆天寒这心里煎熬极了。
看着高烧的如是依旧昏迷着，看着不断从嘴边溢出的药汁，穆天寒心疼的接过莫莫手中的药碗，自己仰头喝下然后扶起无意思的如是对着嘴喂了下去。
一向知道少爷不喜欢喝这些苦涩的药汁，如今为了如是却又做到了这步，莫莫的心里一时间百感交集。
心疼的看着自家少爷那张略显疲惫的脸，莫莫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劝解。
放下喝过药的如是，小心翼翼的给他盖好了被子。
如是越是可怜，穆天寒心里越气，想到戴小楼冒失的做法气的哼了一声，双手不禁紧握住。
本想给那个戴小楼一个深刻的教训，可是看着那张清秀的脸，穆天寒终究还是没有狠下心来，不然在床上就不会那般温柔了。
莫莫怎么会不明白少爷的心思，知道小楼哥哥终究是用错了方法，莫莫担心少爷，来到穆天寒的身边拉住少爷的手安慰的说道：“少爷，莫莫都明白的，少爷不要难过了。小楼哥哥是真心喜欢少爷的，不然也不会这么冒失的拿自己冒险了，何况少爷不是已经惩罚过小楼哥哥了嘛，少爷就不要和他生气了。”
穆天寒哼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只是满脸担忧的望着床上的如是，此时的他惨白着小脸，嘴唇干裂着没有一点儿血色，这样凄惨的人儿让他不自觉的想到救他回来时的惨状。
莫莫如何不明白少爷的担忧，他不仅担心如是的伤势，更加担心如是清醒后无法面对。
从后面抱住少爷，一如平日里少爷这般给自己带来温暖，莫莫只是想让少爷不再觉得孤单。搂住少爷莫莫安慰的说道：“少爷，其实如是一直都是喜欢少爷的，一直都是，少爷不要内疚了……”
穆天寒听着莫莫的安慰，虽然知道莫莫也有些言不由衷，但心里终于好受了些。
穆天寒看着如是一时间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叹了口气对着莫莫说道：“你先去看看隔壁那个，我先照顾如是，他一时间还不能醒过来。”
莫莫看着少爷脸色有些不好，担心的劝道：“少爷，这里有我照顾呢，你去歇息一下吧。”
穆天寒摇了摇头，冲着莫莫摆摆手。
莫莫无奈的叹了口气，想了想说道：“少爷，有句话莫莫不知道该不该说。那个……其实，小楼哥哥也只是被逼无奈，黑火的护法只能是主人的妻妾……少爷打也打过了，惩罚也惩罚过了，就不要再和小楼哥哥计较了。”莫莫小声的说完，看了一眼穆天寒倔强的样子，叹了口气悄悄的走了出去。
直睡到第二天下午，戴小楼趴在床上才幽幽醒转。
轻轻的动了一下身体，浑身像是被碾过了一样酸楚的难受，下半身几乎已经麻木了，特别是承欢的后穴，更是痛的他险些直接闷哼出声。
动了一下发麻的手臂才发现，原来什么时候自己被绑的双手已经被解开了，双手被腰带肋出的红肿印痕都上好了药，这会儿才后知后觉的感到身后某个依然胀痛的地方凉丝丝的，显然也是被打理妥当了。
戴小楼知道穆天寒给自己上了药，而且他也感觉到了膝盖上面凉丝丝的很舒服，无疑也是穆天寒上了药。
戴小楼的心情一时间有些复杂，不知道穆天寒如此对待自己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还没有忘记昨晚穆天寒那略带疯狂的举动，自己一身的青紫痕迹就是最好的证明。
按理说自己做出这种不可饶恕的错误，就是主人处死自己都不会有人可怜，可穆天寒突然这般态度，本来已经做了最坏打算的戴小楼这下倒是有些摸不到头脑了。
昨晚的疯狂还历历在目，戴小楼也能理解穆天寒为何这般，毕竟如是因为自己受了无妄之灾，可是事后突然又这般悉心照料自己却是为了哪般？戴小楼彻底糊涂了。
莫莫端着药碗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戴小楼趴在床上发呆，笑着来到戴小楼的床边。“小楼哥哥你醒了，正好把这药喝了吧，你还有些发烧。”
戴小楼尴尬的看了一眼莫莫，他可没有忽略掉自己此时光溜溜的趴在床上。
想到昨夜的疯狂，就像是被人捉奸在床一样，戴小楼的脸腾的红了。
42、煎熬
“麻烦你了，把药先放下吧，我自己来就好。”被莫莫这么照顾，戴小楼突然觉得脸皮发烧，那感觉就像犯错被莫莫当场捉住了一般。偷偷打量了一样自己情事过后布满青紫痕迹的身体，自己这么尴尬的境地怎么好起来喝药，索性依然躲在被子里。
莫莫看着戴小楼不自然的表情，担心他有问题，伸出手在他的额头上试了一下，看到戴小楼的躲闪，莫莫了然的笑了笑。“小楼哥哥，我伺候你穿衣服吧，你已经睡了一天了，还要起身吃些东西。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莫莫给上药？”
戴小楼脸红的不知道怎么回应莫莫，那么尴尬的地方自己怎么好意思让莫莫上药，裹紧了被子躲闪着莫莫，见莫莫这般殷勤照料吓得他赶紧摇了摇头，故意转移着话题有些心虚的问道：“如是怎么样了？”
莫莫见戴小楼尴尬，也没有再继续坚持。叹了口气说道：“如是伤的很重，高烧还没有退，一直也没有醒过来。少爷一直在那照顾着，少爷也已经一整晚都没有合眼了。”
听着莫莫无奈的话语，戴小楼对自己的行为有些后悔，毕竟如是是因为自己才弄成这样的，可是听到主人一直陪在他身边，戴小楼多想受伤的那个人是自己。
主人肯定还生自己的气，不然也不会不理自己的。自己冒犯主人做出了这种事，怕是主人以后都不会理自己了吧。
戴小楼越想越是委屈，特别是身体虚弱的不受自己控制的时候。
一时间情绪不受控制的，戴小楼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也不顾忌莫莫是否在场了，趴在床上把脸埋在枕头上低声哭了起来。
莫莫被戴小楼弄得手足无措，一见到戴小楼低声哭泣更是吓的慌了手脚，他真不知道怎么安慰戴小楼。
“小楼哥哥，你别哭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你等等，我这就去叫少爷过来，小楼哥哥你别哭了。”
“不要。”
还没等莫莫走出去，戴小楼哽咽着叫住了他。
莫莫来到床边，有些明白戴小楼的意思，试探的问道：“小楼哥哥，你是不是担心少爷生你的气啊？”
见戴小楼突然止住了哭声，莫莫知道自己果然是误打误撞猜对了。这会儿也不急着去叫少爷了，莫莫索性坐在床边安慰的说道：“小楼哥哥，你别担心，护法本来就是少爷的人，何况，少爷既然……既然要了你，就不会放任你不管的。”莫莫毕竟还是年纪小，有些话不好启齿。
“不是的，你是不知道，主人他恨死我了，不然他昨晚也不会……不会那么对我。主人他是不会再理我了。”虽然戴小楼有些不好意思，但莫莫毕竟是亲近之人，他还是把心里的委屈说了出来。
虽然觉得有些尴尬，但看着戴小楼的失落，莫莫心里还是很同情这个胆大妄为的哥哥，戴小楼的难过他也实在是不忍心看下去，毕竟对方已经是少爷的人了，出于爱屋及乌也好，还是别的私心也罢，莫莫还是好心的安慰着。
“小楼哥哥，少爷他不会丢下你的，既然已经……要了你，是不会放着你不管的。”
见戴小楼水汪汪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莫莫感到头皮有些发麻。
尴尬的挠挠头，见戴小楼有些疑惑，莫莫赶紧继续认真无比的诱惑着开口。
“小楼哥哥，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少爷像你说的生你的气嘛？你不是好端端的嘛，你仔细想想，少爷昨晚……昨晚真的待你不好吗？”
戴小楼趴在床上听着莫莫语无伦次的解释，有些明白莫莫的意思，想想也是，虽然穆天寒昨晚对自己很疯狂，可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并没有真的弄伤了自己。即使他动情的时候也没忘了顾及自己的感受。戴小楼心里有些安慰，回头给了莫莫一个笑脸。
莫莫见戴小楼不再钻牛角尖了，笑着说道：“小楼哥哥，你先把药喝了，我出去给你弄点吃的。”莫莫知道自己在这里，戴小楼不好意思光着身子起身的，虽是当年一起长大的，可这种事，他还是找个理由出去了。
莫莫照顾好戴小楼，伺候躺在床上休息，见床上的人平稳的呼吸传来莫莫才放心的离开。折腾了一晚上本想去休息，但想到一直没有合眼的少爷，莫莫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又去隔壁房间换穆天寒休息。
看着穆天寒熬得带着血丝的眼睛，莫莫心疼的劝道：“少爷，小楼哥哥已经醒过来了，我服侍他又睡下了。少爷你也先休息一下吧，我来照顾如是。”
穆天寒摇了摇头，这个时候他怎么能离开。
莫莫无奈，叹了口气，帮不上忙，只好先离开。
床上的小人儿睫毛一阵颤抖，穆天寒心头一紧，下意识抓住了如是的小手。
没有预料中的大哭大闹，如是睁着眼睛茫然的看着床顶，一声不吭。
穆天寒吓坏了，顾不得尴尬，伸手一把抱起没有一点儿反应的如是，“如是，你醒醒，我是主人啊，你看看我……”
床上的如是，似乎眸子里没有了焦距，只是呆呆傻傻的靠在穆天寒怀里，丝毫没有反应。
穆天寒这次彻底傻眼了，伸手拍打着如是冰冷的小脸，还是没有反应。
紧紧咬着嘴唇，穆天寒一阵痛心。
小心的把人放到床上躺好，穆天寒叹了口气。
“如是，这次是我对不起你，药是小楼给自己下的……不管怎样，这事都是我的责任，你要打要罚都随你，可你不能这样自暴自弃。”
床上的人还是没有一丁点儿反应，穆天寒不死心的继续开口。
不就是被男人上了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如果你真的介意，大不了等你好了，我让你上回来好了。
身体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如是嘴角抽搐。
一瞬不瞬的盯着床上的小人儿，丝毫没有错过这一反应。
穆天寒见有效果，咬了咬牙，心一横，抬手开始宽衣解带。
床上如是睫毛颤抖，视线渐渐聚焦，愣愣的看着床边脱得一丝不挂的穆天寒，眼睛蓦然瞪大。
心里一阵怪异，也说不好是怎么个感觉，穆天寒干脆不去想，把心一横，很光棍的躺在如是身边，“我上了你一次，你再上回来，我们就扯平了。”
如是微张着嘴，侧头看着身边呈大字型躺着的主子，浑身颤抖的厉害。
“主人……”嗓音嘶哑的厉害，如是眉头微蹙。
听到如是平静的声音，穆天寒终于松了口气。
看着床上一脸痛楚还不忘挣扎起身的人儿，穆天寒的心都痛了。再也顾不得自己的无奈，赶紧扶住挣扎着起身的如是，抱着他的上身靠在自己的怀里，随手给他裹好了被子。看着如是因为不适而皱起的眉头，穆天寒小声的数落道：“怎么还是这么冒失，身上有伤就小心些，明知道自己不舒服就不要乱动了。”
如是靠在穆天寒的怀里仰起头看着自己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主人，如是神色依旧茫然“多谢主人救命之恩。”
“嗯？”穆天寒一愣，如是这是要撇清关系？
“如是身子不干净，主子放开如是吧。”垂着头冷漠的开口，在穆天寒看不到的角落，一滴泪悄然滑落。
下意识的紧了紧手臂，穆天寒一阵心痛，“如是说的什么傻话，你比谁都干净。”
猛地摇了摇头，挣脱穆天寒的怀抱，后穴一阵撕裂的痛楚，如是跌倒在床上。
伸手阻止穆天寒的怀抱，背对着主子，如是痛的直哆嗦，“主人，让如是一个人静一静。”心痛的无以复加，自己这样的人，是不配主子这样的人的，如是心里明白，昨日的一切不过是个错误，自己永远不可能像莫莫一样待在主子身边。
既然不能，那永远守着他也好。
“如是？”穆天寒慌了，如是这个样子，他宁愿面对的是一个大哭大闹的孩子，而不是这样冷静的如是。
“请让我静一静。”第一次这样毫不商量的口吻，如是都不相信，这话居然是对主人说的。
“好！”
沙哑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一阵脚步声响起，身后再没有一点儿动静，紧紧抓住被子，如是压抑的抽泣着。
门外，穆天寒深深吸了口气，紧紧抓住胸口的衣襟。
趴在床上，肩膀不停的抖动，如是压抑的哭着，终于如愿以偿成为了主人的人，可是卑微的身份，让他永远也无法光明正大站在主人身边，如是的心很痛，比被送到妓院时还要难过。
也不知哭了多久，脑子一阵阵发晕，下身撕裂般的痛楚传来，如是只觉得眼前一黑，再次晕了过去。
穆天寒静静的站在门外，听到里面没有动静了，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床上的孩子已经昏迷，穆天寒叹了口气，伸手把他抱在怀里，“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想伤害你啊……”
莫莫给如是的药里放了安眠的成分，喝了药，整个人再次陷入沉睡。
穆天寒心里有愧，知道如是不想看到他，在他清醒的时候他就躲了出去，如是睡着了他才回房间照顾。
晚上快要就寝的时候，莫莫硬着头皮走了进来。穆天寒疑惑的看了莫莫一眼，“你怎么还没休息，看你，眼睛都熬红了，快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呢。”
莫莫看了一眼床里昏睡的如是，想了想硬着头皮说道：“少爷，你还是去看看他吧，小楼哥哥他不肯上药，我也没有办法了。”
穆天寒回头看了一眼床里昏睡的孩子，叹了口气，起身去了戴小楼的房间。
戴小楼整个下午不自在极了，莫莫的确是把他照顾的无微不至的。
可是莫莫见自己不舒服，坚持给自己上药的那个劲头实在是让他接受不了，不管主人高不高兴，他现在已经是主人的人了，怎么能让别人碰自己，何况还是那么尴尬的地方。
刚刚莫莫叹着气出去了，戴小楼多少猜到了他去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