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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了个麻烦+番外篇——by紫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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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隐听了不知道该喜或忧,请高手来不是杀人,或许会念及大爷有用处而不敢对人怠慢,但敌人是谁却无从得知,叫他如何在短时间内安全带人回来……而且大爷早上说过今晚需要服药的啊……

青年冷寒着脸道:“那人与本王的轻功速度相比,谁优谁劣。”

暗卫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冷冽气势,顿时冷汗直冒,仍不得不据实回道:“禀王爷,那贼人的速度,属下估计至少快上一倍不止。”

皇甫隐没想到敌人竟是如此强劲,霎时满脸的阴狠煞气,握紧拳头低吼道:“本王是绝不认输的!”向着那名暗卫问清大约方向,吩咐他去带人马到城外去后,便提起脚步快速飞往城外去了。

然而几乎整个城外都绕遍了,仍是找不着一点蛛丝马迹,皇甫隐整个脸难看至极,叫着那批手下扩大范围再认真找,自己则是往着裕满楼的方向飞奔而去。

到了早上才来过的房门外,皇甫隐早已没了耐性,大脚一踢就将房门踹破直接走进去,见到单渊坐在里面悠闲品茗心头一把火猛烈的烧起,不待人反应就大步而过,一手快如闪电的就将人脖子掐住提起道:“说!你们把大爷的行踪泄露给谁知道。”

单渊虽早料到人会大怒,却没想到对方会如此莽撞,未出声就先动作,只得忍着呼吸被紧缩的痛苦,艰难的解释道:“湘王……有事好说……您这样吓到小的了……”

“别耍嘴皮子,本王没耐心看你演戏,说!你们把大爷的事说给谁人听了!”

“湘王请您自重,况且早上是小的去王府的,您不会觉得您找错对象了吗?”听到剧响赶来的连正鹰见到此情景,不再是低头恭顺的态度,而是几近暴怒的压抑低吼。

听到连正鹰脱口而出的话,无法开口的单渊只能痛苦的用双眼瞪视喝阻人再说下去,然而连正鹰只是望了一眼置之不理,话才落下,下一瞬间皇甫隐已移至面前,手掌掐住的人也跟着换了个人。

“说,再不说别怪本王不留情面!”原本该是明亮爱笑的大眼,早已满布着杀戾之气。

“湘王,敝教没必要卖人情给任何人,更何况是为此惹怒了您,绝对不值,希望湘王再想想有可能是何人所为好吗?”在教主没传令之前,他们是不能动湘王一根寒毛的,更何况是在这硬碰硬毫无胜算的情况下,单这二下手,第一次说没防备,但第二次仍是没看清动作,单渊就明白自己根本不是皇甫隐的对手。

单渊看着皇甫隐完全没有放松人的打算,而连正鹰虽硬着气不吭声但整个脸早已胀得紫红,深怕皇甫隐一个不耐烦就将人掐死,顾不得男儿膝下有黄金这句话,紧忙跪地仰头软求道“求求您王爷,敝教绝无与您为敌的想法,请您再细思,说不定何处有您恩人留下的消息或手札,王爷,请您再找找吧……”

一番不过是推托之词的话语,皇甫隐听着却是顿悟从早上他带回阙毒教的人开始,大爷就对他有着异于平常的关怀态度,最后甚至违反一贯作风,正经的好言好语跟他交代着药箱的事,可见大爷早就料到要离开的事……

皇甫隐不知为何突然有种深深的白费心力的无力感,手也跟着慢慢松开而落下。

若是大爷还想着他,念着他,就算要走也定会留点消息给他,可如今却是遍寻不着,大爷终是厌倦了他吗……这几日的好,只是对他最后的施舍吗……

大爷,你真的好残忍啊……伸手拉了一把,是为了推进更黑的深渊吗?是为了报复他的不信任与自私吗!

皇甫隐了解到自己是被抛弃而不被需要的瞬间,撇过头的脸庞已爬满了泪痕,明明不想哭,眼泪仍是擅自不停涌出,明明脸上是这样悲惨而难看,眼泪仍是抑止不了。

青年如来时一样一声不响的转身离开而往客栈外奔去,然而前方的路却是被眼中盈满的泪水隔成一片模糊的存在,如同他的心般,迷留没乱的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第二十五章

冷凝着脸色走进王府的皇甫隐,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可那双眼让远远的望见人的一干下人,个个瞬间不见人影,深怕不躲着下一刻头与身就离家,一条小命马上没了。

再度走进被他两手翻的凌乱不堪的内室,静默的坐在床旁直视前方许久,皇甫隐的心绪已是平静了不少,慢慢的转动着视线看向四处,在触及床头的药瓶时,青年抓着药瓶猛地站起身疾速往宫廷方向去。

在他带着大爷居住于此时,他就严令府中除了他指示的人外,其余人等皆不得靠近此屋,门口的侍卫只知是他的新欢而不知其真面目,于此处待命入内服伺的下人也是特意找哑巴和不识字之人。

而前来找碴的宠姬是他亲自挑选进府的清白人家女儿,是之前让他能信任而最得宠的人,也是他故意暗示侍卫若是遇到那几个就放行让人进去的。

他想知道大爷对他在不在意,想知道大爷会不会为此嫉妒,只是最后反是被将了一军,让他如哑巴吃黄莲般,连为自己狡辩一句都不能。

思考至此最有问题只有不请自来的兄长,更何况兄长对大爷的态度就像看见眼中刺一样,只是掳走大爷的高手,兄长究竟是从何处请来的,居然一点风声也未走露,让他一点防备也无!

匆匆的到了皇宫御书房觐见皇帝的皇甫隐,脸上不露半点声色的恭敬拜见人,皇甫习见状欣喜的微笑道:“隐儿肯来见皇兄,是终于想通了吗?”

“是的,臣不该执迷不悟,不听皇上的劝告。”

望着眼前垂首的青年,原本坐着的皇甫习站起身走近人的面前温柔道:“只要你想通就好了,过去的就过去了。”

“多谢皇兄,只是那人说什么也曾有恩于臣,希望皇上能高抬贵手放了人。”

皇甫习心情甚好,也就不引以为意而微笑道:“那人是你的客人,若不是担心你的安危,皇兄也不会多嘴于你府里的事,隐儿多虑了。”

“有皇上这番话臣就安心了。”皇甫隐至此才抬起头直视人道:“臣恳请皇上命人将恩人放了,让人随臣返家,今后臣绝对以皇上为马首是瞻,誓无二心。”

至此皇甫习终于明白眼前此人到底是来作什么的,欣喜之情刹那间荡然无存,换上平常对臣子的冷肃脸孔沉言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皇甫隐闻言一脸阴沉道:“您有什么条件就直说,我只要求带回大爷。”

被人按上莫须有罪名的皇甫习已是怒极,又见人居然为了一个相处不过短短几个月丑不拉叽的人,与自已这付出疼爱几十年的兄长翻脸不念亲情,愤怒的用力握住细细颤抖不停的手掌,启唇反冷嘲道:“人不见,来此有何用,还不快派人去找,小心病发死在外头。”

被人这样一说,皇甫隐原本就焦急不已的情绪,再也克制不住的波涛汹涌而出,怒吼道:“那您就快点把人还给我啊!”

第一次被自己一手拉拔长大的亲弟弟反抗的皇甫习,不知为何心口竟像是被挖了一个大洞一样空茫而剧痛着,被这莫名情感快速漫延充斥全身的皇甫习,一时怔怔的望着人答不出半句话来。

看着面前兄长一脸伤心而无法相信的表情,皇甫隐没想到自己一时情急未控制的语气,会让兄长如此的难过,跟着人停着也不说话了。

双眼凝视着人许久的皇甫隐,渐渐的也软下心来,抬手想去安慰人,要触碰到时青年的脑海内瞬间闪过了不久前被人冷厉喝住的画面,这才惊觉到自己无意识的动作,连忙放下手垂眸看向一旁缓缓道:“臣不求什么,只求皇上将大爷放了好吗?臣已经不能没有他在身旁了。”

皇甫习抬眸望着在他面前示弱的弟弟一会,跟着缓下口气道:“皇兄不是故意刁难你不放人,而是皇兄是直到你来这儿讨人,从你的话语中猜测到人不见了。”

皇甫隐抬眸注视着人良久才低语道:“皇兄,您没骗臣吗?”

“皇兄知道自己对你有时是过份了点,但还不至于连这种小事也骗你。”

皇甫隐望着眼前已恢复往常冷静自持态度的兄长,若有所思的未再接话,皇甫习见状也未开口,一室沉默无语许久后,皇甫隐闭了闭双眼,最后张着已换上坚定眼神的大眼,淡然道:“皇兄,请下旨让臣迁居到凉沐府吧。”

皇甫习闻言不禁睁大双眸望着眼前人问道:“你是昏头到忘了那是什么地方吗?”

皇甫隐摇了摇头垂眸低语道:“当初去了武陵,若不是遇到了大爷想带他回皇宫医病,其实是不打算再进京城一步的。”

从未想过有这可能的皇甫习不禁踏前急问道:“是什么人让你受委屈了?你怎都不曾说给皇兄听呢?”

他不想说出往事,但不说他的人和心永远会被禁锢于此离去不得,皇甫隐闭上盛满伤痛的双眼道:“皇兄也在臣弟的府里安排了不少奸细吧……臣虽然不想怀疑兄长,但时间久了仍是禁不住内心的彷徨,派人调查皇兄私底下做过的事,没想到一向高高在上如清月般存在的皇兄,竟是……”皇甫隐痛心的咬着牙,怎么也说不出口那事实!“臣至今依旧是非常的悔恨以前的一时冲动,臣宁愿一辈子就这么被瞒着也好过知道真相那一刹那的椎心泣血之痛!”

皇甫习脸色瞬间整个刷白,颤抖的双唇连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口。

他向来都能不在意别人骂他脏说他下贱的,没想到自己私底下的龌龊事被弟弟发现而道出的这一刻,居然会让他痛的像是没了魂一样!

皇甫隐抬头再也忍不住的伸手拉扯住眼前像似快崩溃的兄长的手臂,痛声的嘶哑道:“为什么!我是如此的相信您,从小就景仰着您,什么事都听从您的安排,您还是要对年少的我下毒手,让我不育呢?是什么地方让您误会了我,让您对我防备至此!

可笑的是我知道这事,即使夜夜反复痛苦着仍是恨不了您,就算下定决心离京不回来,还是想着要为您作最后一件事……您真以为我武陵遇刺是我贪玩所致吗!”

皇甫隐望着眼前被他点破一切而簌簌发抖着身体,捂住双耳直摇头大喊“别再说了,别再说了!”姿态脆弱的越发惹人怜惜的兄长,他松开了手撇过脸,藏住不该再对人流露的心软,也不再多说任何无用的话语,低语道:“臣先告退回府恭候皇上的旨意。”

低头行礼后,不再多望一眼,皇甫隐转身缓缓的步出了这座让他伤痛的华丽牢笼。

第二十六章

经过漫长的千里回谷路途,以前常常羡慕别人能出谷游玩,如今玩了一趟才知道还是自己的家最好。才一到家,盛麒马上开心的全身放松躺在熟悉的床塌上呼呼大睡去了。

回谷后几天,叶理非在把脉后确定盛麒体内的毒已完全被仙芝草药效压抑住时,便开始命人动手准备大量珍贵的解毒药草,决定以药浴的方式快速逼出盛麒体内的毒素。

接着就让人把所有需要的东西备妥在百药院内,叶理非动手调配好药桶内的药量后,就叫人抱来盛麒浸泡,然后就关起房门,明言除了三餐外,拒绝所有人的接近与探望。

其实慢慢吃解毒药也行,一天泡个一次药浴也行,但叶理非已经没耐心再跟着盛麒瞎秏等着盛麒的身体缓慢回复,决定忙个十多天,就要带着段显善再次出谷去了。

他才不想管这小子到底要怎么去跟湘王算帐,他已经开口问过要如何处置了,既然未说要他帮忙,他也算开口尽过义务了,在道义上很是足够了。

随着天数的过去,盛麒脸上青紫交错的难看颜色慢慢的褪去了,就连身体上的肌肤也渐渐露出遗传自父母亲的嫩白好肤质,滑腻细致的令人垂涎不已,只是过份瘦弱的身体,破坏了不少美感。

粗糙难梳的发丝在日日浸泡药水下也越发柔顺,数日后甚至像是丝绸般轻柔的让人爱不释手,只是黑白相间的发色已无法改变,也就少了点美人的柔弱,而增了几分沧桑感。

十多日后,叶理非望着已完全回复原有面貌的盛麒,不禁轻皱了下眉头。

一个体弱没武功能自保的人,却拥有着一张世上少有的妖魅惑人的容颜,再加上那双能勾人心魂的邪异眼眸,即使无心仍是轻易的就能让男男女女为之疯狂而想掠夺,究竟是幸或不幸,对谷里的人来说是好或是祸……

叶理非转身走到屋门处推开木门。他的义务只尽到此,早已卸下教主一职的他,这一切已是与他无关了。

走出屋外的叶理非命人将在药桶内沉睡的盛麒搬回住处,听到消息的段显善早心急的在一旁等着问解毒的结果,叶理非微带着笑意边缓慢的说着解毒过程,边不经意的引着人回两人的庭院去,其心思真是邪恶的浅而易见,只是一心全在侄儿身上毒势的段显善怎么也没注意到那方面,呆呆的就被人牵着走,等到被人压在床上时才警觉到想要开口抗议已是来不及,半时辰后又再度被吃干抹净了。

本来连一日也不愿多待的叶理非,禁不起男人的哀求,勉为其难的多待了二日,没想到竟是无止无尽的二日。一个多月后,叶理非再也忍受不了,气恼的自己收拾好两人的包袱,不管男人有多少怨言,拉着人就要下山去,段显善最后无法,只能依依不舍的挥别众人,只是没想到这一离去,此后未曾再有机会进入山谷一步了。

解完毒的盛麒其身体整个虚弱到不行,勉强撑着身子到屋外与段显善道别后,见人离去后便松懈下紧绷的神智,任由着意识飘离身体而软倒,一旁的侍从已是见怪不怪,反应迅速的接住人抱起往屋内卧室去安置让人休息。

内脏机能已是被破坏的差不多的盛麒并不适合急速的解毒法,只能用着渐进缓慢的解毒方法,让体内各处能有适应新变化的时间,而今急躁求进下,究竟得承受多少苦头也只有本人才能体会明了了。

段显善并不明白这其中缘由,叶理非未解释只说这是必然的结果,而在盛麒跟着顺势点头下,也就以为盛麒中的毒深才会如此虚弱不堪,遂不再过问,每日欣喜的伺候照顾着盛麒的生活起居,最后引起被冷落的叶理非巨大的不满,气冲冲的拖着人跑了。

躺在床塌上休养了半年多的身体,终于能随意的下床脚踏在地上走着四处去,而这之间盛麒不知喂进自己肚里多少奇珍仙药才能有这么快速的成果。

坐在大厅上的盛麒垂眸喝着侍从端上的人参茶,看似平常的动作,却让底下报告着谷内大小事的众人看得口干心躁不已,就连一向稳重自持的单渊也不禁将目光望向它处。

长而浓密的睫毛下,是双墨亮妖魅摄人勾魄的眼眸,半启的嫣红嫩唇喝着微泛热气的参茶不禁动人遐思,而端着瓷盅的手臂因袍袖宽松而滑露出藏于其中的大半光滑雪白的肌肤,更是有意无意的直撩拨着众人的心思,年纪大点的比较有自制力的纷纷不约而同的赶紧将目光转向别处。

至此单渊也体会到了当初老教主为何会对盛延麟开出想入谷就得自毁双眼的条件了。当年的盛延麟也不过那双眼勾人,如今教主却是更像个妖魅的存在……

就在各自若有所思的心事下,每日例行的报告也跟着结束了,在众人接连告退时,盛麒出声唤住了掌管在外打探各式消息的管事问道:“之前命你打探湘王近来详细的生活细节,可有了眉目?”

被唤住的管事,转身低头道:“禀教主,湘王数月前被下旨迁居偏僻的西境之地,赐住的王府又是皇族专门流放王公贵胄之处,而极为隐密难以查获真正情形。属下日前已打探到了一些大概地址,目前正命人搜查正确居住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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