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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驸马育儿记 下——by寂静清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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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司徒祺看看蔚一又冷冷的看着温玉道:“来人,送温玉公主回静怡轩。无朕旨意不得出宫。明日丞相不醒,驸马言望及郡主言,

赐死。”

司徒祺紧接着就来了这么一句。

见到温玉脸上没有太大的惊恐,知道蔚一应该已经没有大碍。

李和成听了身子一震。只想着,是刚温玉让司徒祺说了这么好一番掏心掏肺的话语,太过逆天,这位祖宗可是睚眦必报的主儿。

公主驸马如今只能自求多福了。

此时床上的蔚一,一直都是清醒的。他能听的到司徒祺的话语,也能感觉的到温玉给他把脉的触感,只是他怎么都醒不过来。

司徒祺的那一番话掏心窝子的话,蔚一知道若不是温玉帮他,他穷极一生也是听不到的。只是现下司徒祺迁怒温玉,他想醒来阻

止,司徒祺的脾气他最了解,这么多年谁敢像温玉那样的指使他。更何况温玉的身份司徒祺早就已经知道……

此时感动甜蜜和纠结担忧的心思一直纠结着蔚一,很是焦躁难受……

突然感觉有指间微微抚过眼角的触觉。有人在为他抹去了泪水,趟睡在他的身旁,伸手搂着他的腰,一切都是那么的亲密自然。

是司徒祺。

过去的这么多年,蔚一与他不是没有同床共枕过。有时候他陪司徒祺看折子晚了,或是陪他喝酒喝醉了。半夜醒来,这个一国之

君都会像孩子一样的搂着自己的腰睡的沉稳。

他说过,他是他最信任的人。

这为数不多却是熟悉的感觉,蔚一不会忘记。

渐渐的,整个人好像都融化在了身后的温暖的怀抱中,心中的担忧慢慢的散去,之前一直迷迷糊糊但是紧绷着的神经也舒缓了开

去。

他好像又听到儿时陪伴着的那位六皇子,软软轻轻的喊他的名字“一一,一一。”

那么的亲切又婉转,像是已经等待了很久很久,终于听到的,世界上最美妙的言语。

不久,蔚一的意识又陷入了混沌迷茫中……

第二日,蔚一是听着“一一,一一……”柔软又急促的喊叫声慢慢的回复意识的。

同前几日不一样,他能感觉到眼前的刺眼的光亮。慢慢的睁开眼,最先看到的,是太子红着眼睛的那张笑脸。正“一一,一一”

的叫他。

好久都没见太子哭鼻子了。蔚一心里很是心疼,张嘴想说话,竟然很顺利的就开了口:“别哭——”

蔚一被自己的声音惊到,尝试着要坐起来,人也变得异常的轻盈。

太子见蔚一醒了,也不顾着什么礼仪规矩,三两下爬上了床就搂着蔚一的腰,“哇——”的一声,终于是哭出来了:“一一,父

王说……说一一病了……一一哪里病了,是不是父皇又欺负你……呜呜——”

太子是好几天没见蔚一,周围的人又支支吾吾的回答不出蔚一在那里。这孩子今儿一大早是自己一路端着太子架子说一定要见到

司徒祺问他要蔚一,这才一路被带到了司徒祺的寝殿,见到了人。

于是今天一大早,司徒祺就是搂着蔚一被李和成吵醒的。他几日没合眼,好不容易睡个安生觉,脾气自然也不好。谁知道自己那

个五岁不到的儿子,一大早的就要和他拍板要人。

司徒祺心里一直想着蔚一的安危,自然也不会和五岁的儿子置气。便让让太子去床边看着依旧昏迷的蔚一。心里着急的等着,忖

度着,再过一个时辰人再不醒,他真的要杀了言望和温玉一家泄愤。

好在,太子要哭不哭的嚎了两嗓子,蔚一就发出了声音。司徒祺大喜,快步去看人,果真是醒了,自己都能坐起来,正抱着太子

听着那小子没大没小的混账话。

司徒祺着急要看人,就一只手拎起八爪鱼一样搂着蔚一腰的太子,另一只手做了一个手势。在屋子角落里一直呆着的太医们,就

一窝蜂的去床前把刚醒的丞相给围住了。

又问话又把脉,一个一个的轮着来,各个谨慎非常。毕竟自己的命,和其他挺多人的命都掌握在丞相的身体上。

正道是:他好,大家才会好。

司徒祺提着太子到一旁站着。

太子挂着眼泪呢,但是离了蔚一就不哭了,瞪着眼睛狠狠看司徒祺。

司徒祺想无视那道从下而上刺过来的视线,却还是被盯的极度不舒坦。

李和成搬来了软椅让大祖宗和小祖宗坐下。

两个人又保持着刚刚站着的神态继续维持了一会儿,一点也不像是父子,倒像是冤家。司徒祺伸手把太子的小头拧了个方向,淡

淡道:“你瞪朕也无用。”

这话的语气中分明是有着见到蔚一醒来的雀跃和欢喜。

那头五位太医站在一边低着头悉悉索索的交换了意见。

还是院判来回的话:“回皇上太子,丞相气血畅通,已无异样,只是之前几日昏迷未进食,身子有些虚,吃些东西即可。”

院判说到此还停了停,喘了口气,小心的继续道:“恭喜皇上,恭喜太子,此次丞相因祸得福,似乎之前呕的血再加上现下心结

已结,一直缠绵在丞相体内的阴寒之气竟已完全散去,如今体阴阳调和,与健康人无异。”

司徒祺的脸上这才轻松的带上了笑意。同一旁听的似懂非懂但是异常认真的太子,这么一大一小的坐着,神态表情实在太像。太

医们都低着头看不见,但是床上的蔚一倒是看着,心里说不出的欣喜。

还能醒来,看到生命中最在乎的两个人,太过的幸运和感激。

司徒祺朝着着蔚一看了眼,垂眼问院判:“他之前的水银之毒也无碍了?”

“回皇上,丞相的水银之毒陆陆续续已经调理近一年,如今已经无碍,请皇上放心。”

司徒祺听了很宽慰,频频点头,然后很顺口的又问:“他的身子什么时候可以行房?”

那神情像是在问,外头是下雨呢还是天晴……

蔚一听了突然觉得身子一软,直要往床上倒去。李和成突然一个踉跄差点没站住,一旁的小太监眼尖的上前扶了把,跪着的院判

突然一个跪不稳,用手扶了扶身子才免去殿前失仪,而太子太小了,只是突然听到了一个新的名词罢了……

突然,屋子里就变得异常的安静。

蔚一半张着嘴。见司徒祺盯还着他看呢,要命的是,这人还带着暖暖的一抹笑。

那抹笑里的内容太多。蔚一不敢去看。

等着回话的人的眼珠子可命的转,转完了,权衡了利弊和一群人的脑袋安慰,就利落的答:“回皇上,丞相身子已非同以往,今

晚即可行房。”

声音还挺高亢的,像是回答:今日是好日子适合嫁娶洞房一样的喜庆。这几个可怜的太医最近没少被司徒祺恐吓,不过皇帝身边

呆的久了,他的脾性还是能摸出几分的。顺着毛摸,顺着意思揣测即可。别的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

司徒祺听了答案很满意,起身对着跪着的太医院太医道:“这几日辛苦你们了,先去休息,晚上事儿多,派几个得力的过来守着

即可。”

太医们各个如临大赦,猛的一个机灵,磕了头走的那个叫做快。

——“李和成。”

“奴才在。”李公公也想回去赶紧睡个回笼觉,这几日都担心蔚一也陪着司徒祺熬着,他年纪也大了,困呐。

“传早膳,和热水浴。”

“是。”李和成点头。

又轻轻的问了句:“那……温玉公主……”

“他的帐,朕慢慢同他算。通知御林军,进入一级戒备。”司徒祺明明是对着李和成丰富,却是看着蔚一,说的冷冷的。

“……”李和成不知道怎么又牵扯到御林军。只是皇帝的命令他也没法子不去。请了安就走了。

支走了李和成,司徒祺也没去看已经醒了的蔚一。

留下一句“太子你陪着你吃早饭,洗个澡换身衣裳,朕晚点再来看你。”走的也快。

一下子,原本还有些拥挤的皇帝寝殿,突然只剩下蔚一和太子还有远远的几个宫女和太监。

蔚一的脸上还带着隐隐的忧虑。太子倒是先跑了过来,又爬上了床,搂住蔚一的腰,磨蹭了几下。

蔚一见到太子那么想他,心里很是感动,以为孩子趴在他的肚子上又要哭,就轻轻的摸了摸太子的脑袋。

“没事了,一一的病好了……”

谁知道太子突然抬了头,红红的脸袋上一双大眼睛一闪一闪的,张口笑的甜甜的问:

“一一,行房是什么?晚上一一能行房,我也要……行房……我要和一一在一起……”

……

此时,皇宫的静怡轩中,温玉木木的坐在那里,等着外头的消息。

天色慢慢的亮了起来,有一两只麻雀鸟飞进殿来,蹦蹦跳跳的自由自在。

只听见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朕的八弟昨日睡的可好?”

司徒祺人还没进静怡轩,声音就进来了。

人是独自前来的。连李和成都未带。

第五十三章:摊牌,只求,一心人

“朕的八弟昨日睡的可好?”

司徒祺人还没进静怡轩,声音就进来了。人是独自进来的。连李和成都未跟来。

温玉心中本是有数,焦灼的担心此时的言望和言珏。温玉的确是一宿没睡好,天没亮就呆呆的坐在静怡轩中,连宫里送来的早膳

都未用多少。

司徒祺此人心狠手辣起来向来什么都做的出,特别是对一切会威胁他皇位的人和事,司徒祺此人,聪明异常,当年默默无闻的他

一举夺了皇位坐到今日,必然有他的过人之处。

温玉满手心的汗。

如今司徒祺已经知道他是皇子一事,昨日温玉为了帮蔚一又闹了那么大一场。

司徒祺来了,声音里透着轻松,这只能便说明,蔚一已经无碍。

——“温玉给皇兄请安。皇兄万福金安。”温玉低着头,努力压抑住言语中的担忧,表现的平心静气。

司徒祺也没有不让他平身的意思,自顾自的坐到正殿软椅上。沉默了良久才出声:“朕一人前来,想必皇弟如此聪明男扮女装在

朕眼皮子底下活了二十多年安然无恙,必定能猜出朕的用意。把你们的阴谋悉数坦白,朕留你全尸。”

温玉已经把手握成了拳头,沉默片刻。平静道:“请皇兄不要为难丞相。丞相对您一片忠心。”

“朕自然不会为难他,说别的。”司徒祺答的极快。“比如,他那日为何吐血不止,今日又突然全好了?”

事到如今,温玉也只能照实回答:“丞相一直受风寒咳疾之苦,温玉有一方子,镇咳清热有奇效。只是其中一味紫草其有清血补

气之效,只是此药必须长久服食后,用一味白矛催出药性,方可治疗其根基。”

“所以那日他就吐血不止?”

“温玉在将军官服上用大量白矛浸出的液浸泡后晾干后上朝。丞相问此药味三日,便催动了药性。”

司徒祺冷笑一句。“朕的皇弟可真博古通今,精通医理,朕的太医院,当真可都是摆设,一群无用之人罢了……”

“经过此事,若是能让皇兄与丞相之间嫌隙不在,心意相通,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温玉示弱,分明有着讨好的意味:“皇兄答

应过若是丞相安然醒来,就不会为难将军和郡主——”

司徒祺的冷笑更深了。

“哦?朕要留一个为了能为父亲妻子报仇,连娶了个男人做妻子都能忍到现在的将军做什么?等着哪一日他起兵造反置朕于死地

?”

温玉听的出司徒祺在讽刺他。只是摇头回道:“言望若有此心,早就起兵谋反,也不会等到今日。”

“是嘛?为何朕听闻早些年言望曾带兵十万准备进攻京城,若不是家中琐事耽搁,朕今日可能就无法同皇弟说上话了……朕知道

皇弟的身份后细细回想。将军可是自始至终都同与你伉俪情深,你们两个大男人连孩子都整出来了,在朕面前演了这么多年戏,

何来的对朕的忠心?”

司徒祺说的语气极重,透出了怒气。

“皇兄既然早知此事也未责罚温玉同将军,自然是信我们的,此时为何又突然兴师问罪?”温玉抬头同司徒祺对视。如今温玉也

只能尽自己所能至少保全言望言珏的安危。别的他也顾不得了。“温玉仰慕言将军许久,嫁入将军府后,更是逼其与温玉假扮夫

妻,后找来他人之子假装是与将军所生。将军不得已被温玉胁迫才致今日。十万军队之事,或许只是小人诬陷,子虚乌有,若皇

兄有证据早就责罚下来……千错万错是温玉贪图活命才假扮公主,贪得与将军厮守才迫其守住性别的秘密。请皇兄念在手足之情

,将军战功显赫放过将军和言珏。温玉可以说服将军,归隐田园再不与参与朝政,兵权交出,为皇兄永绝后患。”

“呵,好一个贪图厮守。”司徒祺笑道:“没想到朕的温玉弟弟,也是用情颇深之人。将军好福气。养了个男人做明媒正娶的妻

子,又养了个男娃娃做女儿——”

“皇兄应允过不会迁怒将军与郡主……”温玉只是继续恳求。却是被司徒祺打断了。

“朕不自然会放了他们。只是,朕的眼中绝对容不下你。温玉。你欺君罔上,混乱视听,把朕当猴耍,罪不容诛!”

——“温玉认罪。”

……

“来人——”

屋外办完事过来守着的李和成听到里头的动静走了进去。

“温玉公主,明日凌迟赐死。将军废除一切官职贬为平民,郡主言珏褫夺封号贬为平民。将军府内所有下人丫鬟下人,全部流放

西北。去办吧。”司徒祺冷冷的下了旨意。

“这——”李和成知道里头的气氛有些诡异,只是他不知这兄妹在里头说了什么,司徒祺明明刚刚见蔚一醒了是高兴的,百年难

得的见他发自内心的笑,这一转眼就下了要杀温玉。这,实在太不可思议。

他不敢走,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此时跪着的温玉突然开口道:“皇兄,温玉还有一事相求——”

“说——”

“当年言老将军之死,请皇上如实告知将军。温玉不知实情,却是听闻言老将军之死并非皇兄所为而与夏氏有关。此是将军心中

的心结,解铃还须系铃人。”

“又是他多嘴告诉你的?”司徒祺冷哼道。他口中的“他”自然是蔚一。

温玉没再接话。

司徒祺高声的呵斥了句:“怎么,朕说话不管用了?带去天牢。”

“……”李和成一惊,刚要动。

门口一惊进来了一队御林军,带着温玉就下去了。

李和成弯着腰也不敢起身。也不敢问话。司徒祺明显是在生气,这位祖宗生气的时候,闭嘴等着他消气就好了。说多错多,一不

小心自己的小命都会搭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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