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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飞戾天+番外篇——by年年拾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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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康熙携胤禛、胤祥启程,隔日索额图抵达德州。无视朝廷礼仪规矩,索额图直至中门下马,也不等通传一把拉开房门就闯了进去,胤礽在病床上早已恭候多时。

“索额图你收手吧。”

“太子,”索额图摒去左右紧闭房门,快步走到胤礽床前,语气强硬而又不耐,“臣早已布置妥当一切,只待太子日后继位!”

胤礽瘫在床上无力的摆摆手,往日意气风发的储君如今只落到意气消沉心灰意冷,什么都看不在眼里,“罢了、罢了,这天下的一举一动又怎么能逃过皇阿玛法眼。”

“皇上知晓又当如何,他自诩仁慈圣君,没证据在手如何敢枉杀大臣。他为了自己名誉,想调离我出京,以为万无一失,可想我索额图岂会坐以待毙。康熙太过托大,宦海沉浮几十年,陪他擒鳌拜、平三藩、收台湾、征准葛尔,臣天天猜度他的心思、想法,只他迟一步这天下就可易主。”

胤礽与康熙有二十多年的父子情分,即使父子有了间隙,可若真要他眼看自己阿玛遭人算计身有不测也不可能,索额图面带阴狠,反而勾起了他与康熙爷之间埋在皇位之下的亲情。

“不行!我不许!”

“太子这一切都是大势所趋啊。还是那句话,事成您就是我大清国的皇上,事败一切由臣一人担当。”

留在德州守卫胤礽的侍卫是奉康熙之命,索额图在德州一举一动都在监视之下。他却根本不在乎,既是奉圣旨照料太子,他就谨听圣训,日日夜夜侍候在太子床前。胤礽的病本就是由心而起,康熙爷这一贴药让他亲眼见到索额图,虽不是药到病除,却也让他安心了大半。等胤祥祭拜完泰山,和胤禛一起随圣驾回京途径德州,这才发现索额图早已在德州呆了近半月。

“儿臣胤礽、臣索额图恭迎圣驾。”

得知康熙行程,胤礽、索额图早在官道安排妥当等侯接驾,康熙在御辇上见到索额图,君臣二人数月没见,显得格外亲近。

“臣不负圣望,太子大病痊愈体态安康。”

康熙把胤礽拉到近前细细端详,满意地点头,“朕果然只有把太子交给你能才放心,”

“儿臣不孝扫了皇阿玛的兴致,还要劳烦十三弟。”

“这是哪的话,朕只望你一切安好,这才是我大清之幸。”

康熙一手勾着胤礽、一手带着索额图谈笑风生渐行渐远,把身后的胤禛、胤祥抛的老远。胤禛也无意插到他们之间,只在奇怪康熙是何时下旨召索额图前来,留太子一人让胤祥代天子祭山,自己也是临行前才知晓,从京城到德州来往半月,索额图竟能赶个前后脚。

第22章

京城在一片平和的外表下风声鹤唳,太子影响下索额图实力早非同日而语,他借助有人对康熙的不满大肆拢络。为阻止胤礽泥足深陷,康熙有意地对宫中守卫做了变动,放任阿哥们在宫中安插人手,索额图到毓庆宫的每一步都被暴露在众人眼中。

康熙爷甚至故意提升大阿哥党的势力,胤禔为能以挟制胤礽而洋洋自得,却没想康熙此举正是为保住太子,借助他与太子的不合增强对胤礽的掌控。对于胤礽的每一举动胤禔向来最是上心,何况他背后又站着个索额图的宿敌纳兰明珠。明珠早在亲征葛尔丹时,因筹集粮草有功而官复原职。当年康熙此举不止是要宣告自己感念旧臣不忘其功绩,也存了一部分平衡势力的心思。有明珠常在索额图眼前出现,既是为让他行事收敛,也是让他能以明珠自醒,如今看来这一后着埋的是大有用处,知索额图莫过于明珠。在康熙的默许下诸多与索额图不合的人皆对明珠马首是瞻,隐隐与索额图相抗衡。康熙借助均衡之策静观其变,只等时机到来一招治敌。

胤祥与朝政本来是没什么牵扯,怎奈泰山一行倒让他无意中得罪下了胤礽。历代曾多次有帝王到泰山封禅,祭泰山的事被康熙派给了胤祥,也不由得胤礽不满。他不识康熙当日定下此举的深意,加之胤祥一向受宠,还道他在康熙面前馋言有意取自己而代之。再有三阿哥胤祉在他身边添油加醋,二人的关系本是不温不火,现在更是形同陌路。

与胤禛不同,他虽然有些喜怒无常但却更懂得当忍则忍,胤祥从没看过人眼色,胤礽态度不善,他只会变本加厉顶回去,除了康熙他只肯把一个四哥放在眼里。

而胤禛的日子过的也着实不尽人意,那拉氏所出长子弘晖感染风寒发热。因体质缘故弘晖从小身子就弱,一旦得病康复起来较一般孩子慢上许多,也所以那拉氏对他总是千般小心。今年冬天格外的寒冷,弘晖又是到了活泼好动的年纪,身上出汗为贪凉就不管不顾,冷风入体汗被激回去,当天夜里就高烧不止。

弘晖是胤禛嫡长子,感情和意义都与其他孩子不同,为照顾他胤禛与那拉氏整日都围在床前。弘晖相貌活脱和胤禛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他和胤祥只差九岁,为此胤祥曾抱着弘晖指着胤禛的鼻子正而八经的说过,“这可是真真的天理轮回,老天也看不惯,让我把小时候四哥给的委屈报复回来呢”,把个那拉氏逗的前仰后合连气也要喘不上来。

弘晖黏胤祥的紧,胤禛教子严厉,每次都是要这个十三叔救自己脱离虎口。弘晖重病胤祥也同样心急,又担心胤禛操劳连累了自己的身子,时常出宫探望,可整整一个月病也不见好转。

“四哥,孩子小体弱有个病痛好的自然要慢些,你也别太着急了。”胤祥从康熙那儿求了恩旨,把宫里最好的太医带出来为弘晖诊治,看胤禛连熬了几天,脸色腊黄双眼无神忙劝他去休息。

“四爷若信得过奴才,就听十三爷一句劝,”太医是明眼的人,他是胤祥带着来的自然也向着胤祥,“少爷病来的凶狠,孩子体弱,要治也得汤药慢慢来。奴才没记错的话,四爷这身子骨也不是个爽利的,恕奴才直言您可熬不起。”

那拉氏有胤禛管着多少歇息了会,她自己劝不动胤禛,正好有胤祥在旁边,也跟着一起打边鼓。经不住几个人软磨硬泡,胤祥拉着胤禛就要到内室去休息,同时也不忘帮胤禛交待好一切。

“傅鼐、戴铎你们在门外候着,等太医开了方子,你们一刻也不许耽搁去配药,有什么药材买不到就来找我。还有四嫂也别太劳累了,有老太医在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

两天没有碰过床边,被胤祥强摁着躺下时候,胤禛才觉出来自己四肢如散架一般,浑身酸痛难忍。

瞧见胤禛脸色难看,胤祥俯身去探他的额头,“四哥等会儿让太医过来也瞧瞧你吧。”

“我哪儿就你说的那么娇弱。”胤禛倒毫不在意,笑着拉开胤祥的手,拽他在自己身边坐下,“现在还睡不着,你陪四哥聊会。我听说太子……”

“打住!”

胤祥忙不迭堵住胤禛的嘴,他从没发现胤禛是这么一个天生操心的命,家里的事没安顿好,还要惦记着自己。

“四哥你操心弘晖就好,你十三弟不是不知深浅的棒槌。”

“我还真希望你是个棒槌,像老十那样这一辈子不也挺好。”

“噗!哈哈哈哈,四哥你不是说真的吧。万寿宴上十哥给皇太后送的那首诗你忘了?那可是要皇太后返老还童,做皇阿玛的闺女。”

别说胤祥喷口水,胤禛回想起来都止不住的乐。胤礻我那可真是做的好诗,句句都是吉祥话可凑在一起怎么听都不是个味儿,把个皇上和皇太后笑也不是怒也不是。可苦了他们底下这群兄弟,不敢乐出声,只能一个个猛着掐自己。胤禛脑海中把胤礻我的行事作风、脾气往胤祥身上一套,自己也冷麻的一哆嗦,决不承认那是自己教出来的。

朝廷波谲云诡胤祥怕胤禛心重闲下来多想,就拽着他天南地北的胡聊。“四哥仔细想想难怪弘晖跟我亲,除了四嫂我可是第一个知道有他的人,你还排我后面呢。”

“你还有脸说,一个小叔子巴巴的连点眼色也没有。”

胤禛至今还记得那拉氏尴尬的样子,还有脸上掩不住的失落,她应该是想亲自告诉自己的,却被胤祥个小家伙抢了先。

说起这个胤祥还振振有词颇觉得无辜,“我哪儿知道啊,四哥以为我开口容易是不,那会和四嫂又不熟。我见到四嫂请郎中就以为是她病了,该怪的是四嫂身边那丫头,她总该比我懂得吧,非嘴快告诉我这是天大的喜事福晋有了身孕,我就琢磨着好事得快点告诉四哥呀,可跑了个快。现在想不知四嫂那会怎么恨我呢。”

“你别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可没你那么小家子气。”

“是~谁让四哥命好,老天赐个贤良淑德女君子给你,让八哥空有羡慕、嫉妒的份,只可惜摊了我这么一个不长进的弟弟没得让你丢脸。”

知道胤禛说的是玩笑话,胤祥也不过心,只一个劲天马行空的瞎想,“四哥,要咱们不是生在天家没这么多规矩多好,没准我能一落地就看到你,还不知会怎么骑在你脖子上撒泼呢。缠着你当马骑,让你给淘换小玩意。你就带着我到处闯祸,爬树、爬墙、掏鸟窝。四哥不知道,我小时候做梦都想把书房门口树上那喜鹊窝给掏了,每次读书时候就听它们一家子在外面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哪让人有心情看书。四哥、四哥?”

胤祥絮絮叨叨说个不停,过了好久才发现没人搭腔,原来胤禛不知何时已经睡熟了。他蹑手蹑脚地站起来,把被子到胤禛脖根塞严实了。一不小心擦过胤禛的皮肤,胤祥忽然发觉他体温有些不对,伸手探向胤禛的脖颈,温度略高于自己。他不动声色的退出胤禛的屋子,转头跑到弘晖那里。

第23章

“十三叔?”

胤祥跑的着急,见了那拉氏呼吸还急促地喘个不停,也没顾上什么礼节,把个那拉氏惊的不轻,赶紧起身相询。

“弘晖怎么样?”

胤祥扒着门边定神,瞟见桌子上还放着胤禛未喝完的茶,也不嫌凉端起来一股脑灌嘴里。

“太医给开了方子,傅鼐已经去抓药了,说没有大碍只是身边不能缺了人要让他发汗,多注意饮食少吃油腻的。”

“那就好。快,跟我去看看四哥。”

胤祥也顾不得胤禛府里的规矩,拉着太医就闯内室,那拉氏见他风风火火地吓得以为胤禛出了什么事,也跟着要过去,胤祥赶紧拦住了。

“四嫂侄子这儿少不得还是要你看着,四哥就是体温不对,我让太医看看,等有了结果再来告诉您,您可千万别慌神。”

一路把太医拉到胤禛床前,即使到了地方胤祥也不松手,把胤禛的腕子从被子里拿出来,就把太医手摁到他的脉搏上。

太医微合双眼一只手捋着胡须,怕影响他诊脉胤祥也不敢催促,着急的自己原地打转还不敢出声。老太医着实比他沉得住气,等诊完脉又扒开胤禛的眼皮。

“回十三爷,四爷脉息无力,劳则气耗是操劳过度所致,四爷如今只是昏睡过去。奴才这就开方子等四爷醒过来让他服下,估摸到了半夜四爷发热得还会更严重,得多喝水以防虚脱。”

胤祥连连点头把太医的话牢牢记到心里,吩咐戴铎带着老太医到那拉氏面前说清病况,自己则招呼瑞福来到门外。

“瑞福,今晚上我不回宫了,要被发现你就尽量帮我瞒着。”

胤祥这性子上来,瑞福自认承受不起,赶紧跪地求他,“我的爷,求您好歹体谅体谅奴才!这可不是奴才能瞒的事,晚上也就算了明儿您上早课,法海师傅问起奴才可怎么说。万一皇上心血来潮去考功课,谁也兜不住啊。”

“兜不住最大不就是一顿板子呗,挨的是我又不是你,体谅你个什么劲儿。”

胤祥一颗心都挂在胤禛的病上,可怜瑞福也说不动他,还得按照他的吩咐回宫一一把事儿安排好,提心吊胆等着天亮。

四月正是倒春寒的时节,过了三更屋子里比外面还要冷上几分,胤祥守着胤禛不肯离开,就披着一件外套,搬椅子坐在床边。听了瑞福的话,那拉氏过意不去傍晚时候特意来了一趟,可也拿他没招儿。不过胤禛却也最听他的劝,那拉氏自问自己的十句也顶不上胤祥一句,有他守着胤禛也只能安心躺床上养病。

等胤禛迷迷糊糊醒过来,就见手边上趴着一颗脑袋,双臂交叉脸埋在里面,一根大辫子绕在脖子上。热度上来胤禛嗓子疼的难受,支起上身想下床弄杯水喝,没想胳膊根本使不上劲,刚一动又栽了回去。他这一有动作倒把胤祥惊醒了,他担心四哥病情本来睡得就轻,隐隐感觉到身边有动静,“噌”一下清醒过来。

“四哥!”

胤祥赶紧扶他躺稳了,重新帮他把被子盖好,探出手去碰胤禛的额头,温度又上来了一些,胤祥只觉得心一抽一抽地难受,忙吩咐下人去熬药。

“要什么四哥就说,别乱动弹。”

胤禛张嘴却发不出声,只能指指桌上的茶杯。胤祥会意倒了杯清茶,自己抿了一口认为热度合适才放心递给他。

“几更了?你怎么还在?”

温水下肚嗓子里焦炙感消除了一些,胤禛总算顺利说出一句整话。

看看天色胤祥估摸着时辰,“估计过了三更了,说好了我今儿就住四哥这里,只占一把椅子不浪费地儿。”

“胡闹!咳……咳……咳……”

胤禛一急抻到了嗓子咳个不停,胤祥忙坐到床边,轻拍他的后心帮忙顺气,顺带帮自己开解。

“四哥这儿不见好我在宫里也不得安心啊。放心我都安顿好了,让瑞福回阿哥所帮我瞒着,法海师傅最疼我,明早儿我让瑞福去找他告假,事后弟弟再去去向师傅赔罪。不过天一亮我就得回去,趁着侍卫们换班赶紧溜回去。”

胤禛听了直摇头,可人已留下来,他再说什么也白搭,还是想法子帮他瞒着才实在。

“你千万记得卡好时辰,要瞒不过去就让瑞福找佟贵妃。好歹我也是孝懿皇后带大的,那也是她的姐姐,说清楚缘由她多少也会帮着些。后宫是她管着,让她在皇阿玛面前美言几句,起码你能少受点皮肉苦,不过一顿骂我看是躲不过了。”

“还是四哥疼我。放心,皇阿玛哪有空骂我,我看索额图和明珠就够他老人家头疼了,我这点事儿还没针眼大。只是还有一件,四哥你是知道的,十四那副凡事都争强好胜的性子我看不惯,他也瞧不上我。他和我一处上课,我逃课事儿肯定瞒不过他。为防他到皇阿玛哪儿告状,我安顿瑞福他要是问起就实话实说,日后你痊愈恐怕还得去德妃娘娘哪儿报个平安……”

知道胤禛向来对德妃是能躲则躲,胤祥说到后面也挺没意思,声音越来越低,没想胤禛比他看得开。

“我好久没见额娘早也是该去问安的。你也别多想,我和德妃哪儿就至于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做了人家的阿玛我也多少懂了她一些,不管亲不亲我也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总比其他阿哥要近得多,真有个事她也会帮我一把,在宫里能有人为你说句好这也够了。”

胤禛话虽没错,可那毕竟是亲生母子,胤祥听得是怎么都别扭,骨肉亲情居然到了算计得失的地步。但套在胤禛与德妃这对母子身上,胤祥也没法说胤禛什么,他虽然对德妃不怎么了解,可一比胤祯连自己都想骂德妃一通,都是儿子没这么偏心的。

接过下人熬好的药,胤祥匙起一勺吹凉了送到胤禛嘴边,小心地喂他服下,“喝过药四哥就安心休息,弘晖哪儿有四嫂在,太医说他没有大碍,没准能比你早还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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