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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之谷 第一部——by夕夕成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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胯下器官被人揉捏玩弄,耻辱感霎时涌上心头,白衣少年闭紧眼睛,体会着生不如死的感觉,一股强烈的恨意从心头升起,恨不得每个汗毛孔都化出一把刀,扎死这身上无耻的恶贼。

香逸雪弓起身子,分开银兰的大腿,将自己的坚硬顶在银兰后穴,正准备强势攻入。

就在这时,奇迹发生,银兰丹田发热,内力忽然又回来。万香木之毒,化解他体内迷药,让他变得百毒不侵。

眨眼之间,白衣少年手臂拂过床头,抽出一把锋利匕首,闪电之速刺向那人。

虽然经脉一时无法通畅,但勉强能聚起二层功力,有这两层功力也足够了!

风声过耳,察时已晚,香逸雪惊恐抬头,蓦然瞪眼,道:“你……”

他当然想不通,银兰怎会中途解开迷药,这对他来说是个致命的错!

闪避已经来不及了,一刀、二刀、三刀……刀刀没到刀柄,刀刀溅起血花,刀刀燃烧仇恨。

银兰赤身裸体发髻凌乱,手握匕首面如厉鬼,最后究竟刺了多少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匕尖犹在滴血,那是香逸雪用来防身匕首,一直插在床下的马靴之内,此刻竟落到对方手中,成为反噬自己的利器,真是绝妙的讽刺。

疑问、惊诧、恐惧只在刹那之间,香逸雪慢慢栽倒床头,眼中尽是讽刺之色,似乎嘲弄自己愚蠢,机关算尽却误自己性命。

银兰面色惨白跌坐地上,半晌扶着茶几站起,穿上衣衫推门而去。

第二天清晨,华山平静如昔,晨训之时没见着香逸雪和银兰,梅风心觉不妙想下山寻找,却见白湘水惊慌失措地跑来,道:“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

白湘水的师傅玄真道人跟上官素是至友,白湘水得到消息反而比他这个华山弟子来得更快。

白湘水哭丧着脸道:“听我师傅说今天一大早,银兰跪在掌门跟前说自己杀人,问他什么原因他坚持不说。人暂时被囚禁愆思院,上官素命令傅千寻追查此事,说是等查明真相再定其罪。”

梅风大吃一惊,道:“他杀了谁?”

白湘水几乎要哭了,道:“还能杀谁?香小子这次玩大了,把自己的命都赔上了!”

梅风瞠目结舌,呆呆看着他,道:“这不可能,我不信银兰有此能耐,你听错了吧?”

白湘水带着哭腔地道:“这么大的事情我能听错吗?我师傅刚才还盘问我昨晚去哪里呢。我都说了会出事,你们偏不听我劝,那小子脾气倔的很,连我师傅都看出来,说他是个宁折勿弯的主,怎可受这等羞辱。香小子不听我劝,你偏偏还帮着他胡闹,这下子好,把命丢掉了!”

白湘水不停地说着后悔的话,一会儿抱怨梅风昨晚没拦香逸雪,一会儿又担心三人去妓院的事被师傅知道,絮絮叨叨没完没了。

梅风抓着头皮,焦躁地来回走动,气急败坏地道:“闭嘴,白猪头,烦死了!”

白湘水不说话了,乌溜溜地眼神看着他,似乎在等着他拿主意。

梅风思索道:“事情不对劲,我要去一趟抱月楼,找那个琴师问清状况!”

白湘水抓住他道:“你疯啦,这个时候去抱月楼,你是不打自招呀!”

梅风怒道:“胆小鬼,你去不去?!”

大街上,一辆疾驰的马车与梅风擦身而过钩破衣袍,正欲发作却被白湘水按住了,那马车已经消失街尾,这个节骨眼上不能再添乱子,多一事不如省一事。

抱月楼前,梅风惊奇的发现,那马车静静地停在树荫之下,正想去寻那车夫麻烦,就看几个大汉抬着担架出来,担架上的人蒙着床单不见面容,身边还有一位斗笠男子握着病人的手,心急如焚地道:“轻一点,莫要碰着伤处!”

救人如救火,梅风气消了些,打消算账的念头,冲进楼中去找琴师。

琴阁门口,蓉莲正跟气质雍雅的中年男子说话,道:“二十四个时辰之内,应该无恙!”

雍雅男子低声道:“二十四个时辰,足够我们找到岁无情。”

四人同时对望,雍雅男子率先开口:“梅风,你来了!”

梅风看到那人表情骤变,放浪形骸的举止有所收敛,毕恭毕敬地走过去。

白湘水奇怪地道:“这人是谁?”

梅风低声道:“香小子的父亲,香庄主香令艾。”

白湘水脸色一下子僵硬起来,好似做错事情被家长逮到的小孩。

香逸水出事,香父当然第一时间赶来,只是没想到他来得如此之快!

梅风的说辞还没准备好,这种场合也不知该说什么。

不惑之年的香庄主,膝下只有一个独子,天下间最悲哀的事,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梅风硬着头皮上前应付,嗫嚅道:“香伯父,您……请节哀!”

白湘水跟着劝慰道:“香伯父,人死不能复生,以后有什么事情,找我跟梅风都没问题。”

蓉莲眉尖一跳,似笑非笑地看着二位少年。

香令艾深邃的目光飘向白湘水,疑惑地道:“这位小兄弟是……”

梅风赶紧道:“他叫白湘水,姑苏白家后人。”

香令艾颔首,道:“原来是白小少爷,我与令堂白溪岩认识,他近来可好?”

真奇怪,香父竟没有悲伤之态,还神色安然地问起家父。

白湘水毕恭毕敬地道:“家父身体安好!”

走廊另一端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仆人小跑着过来说,道:“庄主,少主已经安置车上,二爷催您快点。”

香令艾把手放在两位少年的肩头,慈祥地道:“这次全赖蓉先生相救,雪球暂无生命之忧,我马上带他去找神医岁无情,有什么话我们以后再聊。帮我带一句话给上官掌门,等犬子伤势稳定一些,我会亲自上华山请罪!”

那小子还活着?梅风、白湘水大窘,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居然还让香父节哀,这不是当着人家老爹的面,咒人家儿子死吗?!

香令艾对着琴师一揖,袖子垂到地面了,感激地道:“蓉先生,大恩不言谢,有消息我会及时通知您!”

琴师淡淡看着,也不上前扶他,矜持地道:“香庄主,救人要紧,路上小心!”

香父走了之后,梅风打了白湘水一拳,松气道:“谎报军情,我就知道这小子没事!”

白湘水露出委屈的表情,埋怨道:“那小子说他杀了人……”

梅风给他一个毛栗,骂道:“白小子,杀人和杀死有区别,请你下次听清楚点!”

望着眼前懵懂少年,琴师和蔼地道:“两位小公子,请进来说话!”

悬崖边上的愆思院,简洁房间一床一桌,一位少年靠窗而坐,正聚精会神地看着手中书本,窗下便是万丈悬崖。

银兰进来半个月,每日练功如常,闲暇时间读书养性,除了心中挂念师傅,其它倒也没什么。

这日下午,一位雍容华贵的男子在傅师叔的陪伴下走进来,四只眼睛一齐望向他,银兰赶紧起身给师叔行礼。

傅师叔应了一声,便对那位男子低声道:“就是他了,你们谈吧,我先出去!”

傅师叔走后,中年男子上下打量他一番,缓缓地道:“你就叫银兰?你跟我想象中的截然不同。”

儿子色令智昏的对象,竟是如此清俊冷漠的少年,眼眸如水清贵如兰,好似一株盛开在雪谷的兰花。

没见少年之前,香令艾还以为少年天生狐媚,两人之间指不定谁先引诱了谁,可是见到对方之后,香令艾肯定儿子是自讨苦吃!

打自那人进门,银兰就大致猜到他的身份,此刻只是冷眼看着,等待对方说明来意。

香令艾道:“抱月楼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我儿有错在先,我不做辩解。天下父母之心,伤在儿身痛在父心,你刺了他六刀,每一刀深六寸二分,见到我儿的那一刻,我真想把你碎尸万段。”

原来,他也只刺了那人六刀,这个数字让他自己感到意外,还以为至少刺了他几十刀。

银兰冷冷地道:“他是畜生,他该死!”

屋里一阵难堪的沉默,香令艾淡淡地道:“我不是正人君子,我只知道偏袒我儿,有谁想伤害我儿,我都不会放过他。”

对方坦白得让银兰无语,在父母眼中,自己的儿子没有错,错的永远都是别人。

香令艾道:“你可能还不知道,你之所以活到现在,是因为你口中的畜生还未死,他在病榻苟延残喘,让我按捺下杀人冲动。”

少年挨了他六刀之后还没死?银兰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浓密睫毛抖动,漆亮眼眸泛着水雾。

不知为何,当他听到香逸雪没死的消息,心中竟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香逸雪被蓉莲发现时一息尚存,当即给他止了血,又用九转还魂丹吊住心气,就这样一路撑到神农山谷,在神医岁无情起死回生的医术下,捡回一条性命。

香令艾缓缓地道:“后来我想通了,子不教父之过,他现今变成这样,最大的责任在我,是我没有尽到人父之责,让他变得放浪形骸骄奢淫逸。”

少年人沉默地注视对方,眸子里盛满警惕,自山中之事发生之后,少年纯净的眼眸多了一分对人的不信任。

香令艾继续道:“冤家宜解不宜结,为了我们两家声誉,我希望这件事情到此作罢。我儿已受到严厉惩罚,你刺了他六刀,他现在只是半个废人,你的报复也足够了!”

半个废人?难道刺伤对方经脉,让他此生变成残废,那岂不是比死还恐怖?

银兰目瞪口呆地望着香令艾,肩头巍巍打颤,一股寒气瞬间从脊背散布全身。这个消息对他的冲击力,远远大于听到那人还活着。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残废的痛苦,他的师傅被西域双鹰打残,瘫痪在床仰人鼻息,每天只是麻木不仁地活着,有时候几天也不说一句话。

残废,是比死亡更残酷的折磨,一点一点消磨英雄气概,把活人变成行尸走肉。

师傅内心的痛苦,照顾他的银兰最清楚不过,有时不忍见他痛苦,甚至希望老天爷早点收了他去,只有死亡才能让师傅真正解脱。

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对一个风华正茂十六岁的少年,就算活着前程也毁了,这种惩罚太过残酷,香逸雪肯定恨他入骨。

当初,与香逸雪相遇的那一刻,是不是就注定二人今天的悲剧?一个残废终身,另一个仅剩二年时光!

虽然能用内力压制毒素,也顶多拖个一年半载,想到自己来日无多,银兰又觉得一阵心灰。名誉和爱恨一样,最终都会化尘而去,什么江湖第一,什么天水山庄,最终也只是尘世间的一个泡沫,微小得不值一提。

香令艾道:“若无异议,我会恳求上官掌门以恶疾为由,准许我儿回家休养。这样可保全三方声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样的事情若传出去,也会有损华山派的清誉!”

好个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香令艾果然有办法,第二日下午银兰就被放出愆思院。

抱月楼的事情就像从来就没有发生过,负责调查此事的傅师叔保持缄默,香逸雪以急病为由回家休养,不明所以的师兄弟齐声唉叹,从此少了许多乐趣。

银兰独来独往孤立无朋,被关半月也无人问津。自抱月楼的事件之后,变得更加孤僻冷淡。除了下山替师傅抓药,其余时间只在瀑布下练剑,流云剑法炉火纯青,功夫练至第九层,亘古华山第一人。

第九章

时间如梭,弹指两年。

五月端午,银兰代表华山参加五岳盟会,三十招打败东岳掌门女婿少千秋,二十七招打败南岳掌门的徒弟令狐彤,十五招打败让北岳新秀夏侯羽,三招打败中岳掌门的女儿红云珠,让五岳掌门惊叹不矣,被誉为华山剑葩,成为五岳倍受瞩目的新人。

当初的青涩少年,如今蜕变成轰动武林的青年才俊,师门自然是更添荣耀。

沉寂十五年的天水山庄,也因有这样一位气质冷漠武功不凡的俊美少主,重新回到武林人士的视线之内。

天水山庄的少主,其高超的剑术、俊美的容颜和冷漠气质,一时间成为武林人士的热门话题。

十月金秋,秋高气爽,三年一届的武林盛会在龙城召开,五湖四海的英雄豪杰汇聚龙城,城门口车水马龙川流不息,大街上有意气风发的佩剑少年,有落拓载酒的江湖侠客,也有深藏不露的绝世高手,一时间客栈爆满商铺抬价,就连集市上的小玩意都跟着溢价。

霭鹿客栈是龙城最豪华的客栈,老板是个从不露面的神秘人物,客栈之内定下止戈规定,天大的矛盾出门解决,谁敢在客栈内动手,当即就会被店中保镖扔出门外。

路上耽搁了几日,上官素等人到达龙城的时候,已是武林盛会头天召开的下午,城中客栈全都爆满,一行人正在街头踌躇,两个青衫小童气喘吁吁地跑过来,问明他们是华山派的人后,将他们引入霭鹿客栈。

有人为他们定下五间上房,青衫童子告诉他们,入住期间的食宿费用,有人帮他们付清,他们只管放心入住即可。

上官素等人正在猜测之际,一个年轻人推着轮椅走进来,轮椅上坐着一位风华绝代的青年,手执锦扇美俊飘逸,闲适安然从容淡雅,正是当年告病回家的香逸雪。

与其他的残废者不同,香逸雪侧着身子翘着腿儿,手肘搁着椅把,修长手指握着扇身,姿态优雅笑容可掬,没有半分颓唐之色。

银兰心中震惊,脸上挂了三尺寒冰,眼神漠然地望向别处。

与想象中枯黄干瘦的模样不同,对方面色红润气质绝佳,越发精致的五官,让人看了就想把目光停留在他的脸上,惊叹这世间少有的美男子。

看来气质容貌好到一定程度,就算是残废也没关系,丝毫不损减对方的魅力。

事实上,无论是容貌还是气质,轮椅上的人比两年前更加出色,更加惹人注目。

当年的孟浪和顽劣褪去,轮椅上的人眼神温润笑容迷人,礼貌地道:“师尊师伯,各位师兄弟,你们终于来了!”

香逸雪让随从叶影扶他下来行礼,被上官素手势制止,道:“你行动不便,不必行跪拜之礼!”

香逸雪应声之后,向在场的三位师伯和师兄弟问好,举止大方彬彬有礼,只是在看到梅风时眨眨眼睛,看到银兰时笑容深远。

银兰跟他短暂的眼神接触,很快又飘向别处,若不是掌门在此,他一早就离开了。

上官素温和地道:“你怎么会在此地,客房可是你为我们定下的?”

香逸雪眼睛扫过众人,十人中九男一女,笑道:“我是来找一个朋友,三日前就到了。来时没见师门旗帜,猜想你们可能路上耽搁,便自作主张将房间定下,可惜只剩最后五间。不过没有关系,我可以跟叶影合住一间,再给你们腾出一间!”

心思细密、圆滑通融,香逸雪能得众人赏识是有原因的,难得他自己残疾还不忘照顾同门。

上官素对这个狡黠聪慧的弟子向来宽容,自从他残疾之后便让他在家休养,师徒二人有半年未曾见面,道:“如此甚好,大家先去看看房间。逸雪留下来,我们师徒有一段时日未见,为师有话对你说。”

香逸雪应声是,冲着梅风使眼色,叫他在外面等着。两个狐朋狗友好久未见,自是有许多话要说。

梅风指着师尊的背影,又做个抹脖子的手势,然后迅速溜出门外。

房间很快就分配妥当,上官素和笑依晴一人一间,其余的都是两人一间,银兰和师弟宇剑一间,梅风跟大师兄非沁一间。

关上房门,上官素神色凝重地道:“我与你师叔刚从幽州赶过来,你可知幽州会馆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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