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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盲狐大人——by俗世水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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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宽慰道:“此事也并非是因你而起,斯龙你大可不必介怀……”

“呵,白泽大哥可是误会我了,自从得知自己身份之后,我虽一时有些难以接受,不过事实摆在眼前,我并不会为此耿耿于怀,只是我担心雷米他,哦我是指凤皇他们,可还安好?”

“凤皇他好歹仍是上古神兽之王,天兵天将也不敢乱来,仅是伏于四周伺机而动,你不必担心。我先去了,你带着帝君先找个地方躲躲。”说完,恭手一别,一抹白色飘然而去。

爵斯龙落地,将秦易阳斜靠在一颗千年古树边上,蹲下身子将其大致查看了一番,见他气息平稳,脸色也渐渐红润了起来,大致再过两三个时辰便能醒过来了。

斯龙安心地在秦易阳身边坐定,这一切变得太快太突然,就在几天前,魔王的前世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任它百般冲击自己的身心,人生便是这般无奈,原指望潜心修行,行善积德,除魔卫道,愿能羽化成天界一名小小的散仙,真可谓讽刺至极。

幽浮城的那位魔皇,昔日便是他除掉了自己,却在刚才向自己坦然道:朕乃天帝。

天帝!!如若在七天前,一位仙者自称是天帝,站在自己面前,跟自己谈话,恐怕是要激动地叩天拜地了,而刚才他只是傻愣愣地站着,耳鸣眼花般伫立于天帝面前,脑子满是隆隆声,直到天帝将秦易阳交到他手中,嘱咐他好生照顾崇恩帝君,来日便将这幽浮城重新交还于他,昔日这妖魔界之主鹰蛇冥王将卷土重来。

成不了散仙,却要做这魔王,爵斯龙捡起身旁一粒灰不溜秋的小石块向远处用力扔了出去,却听得喀察一声,数百米外被击中的一棵千年古树拦腰而断,顺势将四周其他树木枝条扫落了一片,这才重重地垂倒在了地上。

自己如今可不就正像这不起眼的石粒么,谁能料想到某天居然也能有如此借如此外力,发挥这极致之能。

爵斯龙苦笑着摇摇头,自言自语道:“都啥时候了,还有空想这些破事,也不知道雷米他怎么样了,要是他知道我竟是,哎。当初知道我是蟒蛇的时候,还花了好些日子才让他消了戒心,先还是别让他知道了。白泽大哥说此地不能久留,可我如今还能去哪。”

斯龙慢慢背起秦易阳,想了想,脸上忽地一喜,是该带着秦易阳去看看诛寒君从小生长的那个可爱的小洞穴,不知过会醒来的会是帝君还是他?要是帝君的话,那便也是个值得回忆的地方吧。

不知灵虚山,可还安好?出逃的小兽们,还有再回来吗?

62.封天印

爵斯龙展翅于半空中,正欲前往灵虚山,忽见幽浮城上空紫气凝聚,城中却是狂风大作,黄沙漫舞,连空气中都散布着无上真气,斯龙伸长脖子张望了半天,也不见有打斗的身影,遥想莫不是有修为极高之人于此城中斗法?

没错了,定是那魔皇,不,也许称他为天帝更加合适。只是,谁人如此不开窍,竟妄想学那蜉蝣撼树?

爵斯龙虽有心想要观看这场斗法,却也是思虑再三,想到如今自己肩负着保护帝君之命,便懒得再管此等闲事,转身便要离开。却又忍不住想于城中探个究竟,毕竟这城中有过他太多的回忆,前两日闭关于房内,实也无太多感触,如今于空中却是俯瞰城中全貌,连日来极力回避的往昔之景与情如悉涌上心头,眼睛再也无法移开半分。

忽而眼中有一抹银白之色闪过,细看却是一只海鹰,正急速冲向城内,虽然斯龙曾被月夜附身,却并未不识得此物,待那海鹰于城中站立,化为人形,却是一翩翩少年,脸上惧是惊慌与不安,很快地跑入那原本属于自己的大殿——焱殿,没了踪影。

正当斯龙踌躇着是否要跟着进去时,少年郎竟被一股真气活活震出了殿外,背部撞在了回廊的一根石柱之上,随后口喷鲜血倒在了殿外百米之处,这一震怕是肋骨尽断、五脏六腑也碎得差不多了,然其苍白的脸颊之上,那对犀利美眸死死盯着门口。

不久,又冲出一人,急急奔向那了少年。

斯龙凝神一看,原是身着魔皇华服的天帝!

只见他立于少年身畔,低头与之对望了一眼,如果没看错的话,斯龙似乎读到了一丝不忍与无奈,只是这神情并未持续太久,殿内又冲出一人。

这一看,斯龙差点喊出声来。

这不是天帝,又是何人!

一位紫气黄袍,却是满脸肃刹,一位黑金蟒衣,却是心存戚戚。

如今看来,两位方才在殿内已相较多时,如今绕过这长廊,又将场地转至了后院。

说到这后院,斯龙突然有些想笑,这阴冷无趣的魔界之地,何时竟被这天帝魔皇改造成了空中花阁,这满院满廊子的奇花异草,虽不复当年的严肃格调,却在他现时的眼中看来,也别有一番趣味,没想到昔日这坚冷的土块还能孕育出如此炫烂之花。

就在这打岔的一念之间,那身着黑金蟒衣之人已落了下风,不仅举手投足皆受制于那紫气黄袍之人,似乎已被伤及内里,运气时已毫无之前的饱满之力,显得空虚而又绵软,几个回合下来,已是节节败退,虽然黑金之人顽命抵抗,却依然是节节败退,胜负几成定局。

哎,爵斯龙此时已是歇在一棵参天大树上,好生瞧着这两位天帝打斗,这会也终于忍不住替这黑金蟒衣之人叹息了一声。

虽说这两位皆神似天帝,这斯龙还是偏向于黑金蟒衣之人,且不说他身着魔界首领之服,就说这举手投足之神情,亦有股大气凛然之正义,反倒那位紫气环身的黄袍之人,看似高高在上的天帝派头,却是打斗之间处处玩阴耍招,十足地阴险狡诈。

已然黑金蟒衣人眼快将毙于黄袍人之手,斯龙手心都快急得冒出汗来,正想冲上前去制止,却见这紫气黄袍之人并未继续动手,而是一脸鄙夷地对着地上那黑金衣人说了几句什么悄悄话,黑金衣人一脸地悲怆,虽已体力不支,却是对着面前之人不依不挠,听得黄袍之人眉目倒立,上前竟要取其元灵。

“住手!”爵斯龙一声大喊,忙下了树将秦易阳靠在树干旁,这才展翅越过层层高墙,出现在了两位天帝眼前。

“哼,鹰蛇冥王!没想到那天狐臊子将我骗来,朕今日便勤快些一齐将你们收了去,为仙凡两界除却了大害。哈哈!”

爵斯龙没理会他,转身低头看向黑金蟒衣人,轻声问道:“天帝,可还好?”

黑金蟒衣人虚弱地对着他,眨了眨眼睛,却听得黄袍之人转怒:“住口,本天帝在此,你这魔皇竟敢冒充本座,还不受死!”

一道紫光袭来,爵斯龙急忙从丹田化出一缕冥气,侧过右翼一摆,本能地想要替躺在地上的黑衣天帝抵挡,却未曾想到此人竟能使出如此强大之气力,自己这幽冥之气眨眼间便被紫气吞噬地一干二净。

这人,竟然修习妖法,爵斯龙又被一波气息重重击倒在地,心中大喊不妙。

若论这真气的吞噬与融合之人,非妖即是魔,若是要将他这甚阴甚寒之冥气融入体内,必是修习了五千年以上的极端恶毒之术——噬魂!

爵斯龙一咬牙,很想起身咒骂,却听得上空灵音传来:“恶魔,你劫数已到,还不替那冤灵们偿命来!”

声音好熟悉,只是多了几分正气与冷冽,爵斯龙急得想抬头瞧,竟是何人如此不惧,如是那解救一切苦厄的无上尊者。

是天狐诛寒君,手执封天大印,正凝神聚气,周身已被那红、白二色真气层层环绕,很快便浓厚起来,直到身体完全被体内逼出的真气遮挡,加上日夜兼程赶路,渐渐地体力有所不支,那中枢魄正欲跃身而上,取其封天印。

“帮、我制住他!”诛寒君喊得有些吃力,只有他心底清楚,为了及时取回这封天印,在那万丈之底的冰泉中耗费了太多的时日,以至于水性颇烂的他被困于海底,此番折腾已似快丢去了自己的半条小命,这会真气大散,如若那中枢魄来袭,怕是毫无抵挡之力了。

爵斯龙此时已是头重脚轻,听得诛寒君此言,便想起身,忽地眼前一黑,一口鲜血喷出,身子竟又软软地瘫到了地上,茫然间见有一道银光闪过,犀利却又笨拙,用力眨眼却是早前被抛出殿外的少年,已是化身海鹰,傻愣愣地朝那紫气黄袍之人扑腾了去。

“滚一边去!”黄袍大袖一挥,竟未能将这海鹰拂离,才发现这东西双爪竟死死扣住了自己上臂,一边翅膀无力地下垂着,另一边高高抬起,遮住了他的视线。

中枢魄怒急攻心,再也顾不得这许多,抬起胳膊,硬生生要将这禽扯离,恨不得将他四分五裂。

斯龙心内一惊,此去便是以丸击石,凶多吉少了,只得侧目,不忍再看,却不小心瞧见那黑金蟒衣之人,佝偻于地上瞪大了双目,眼中似要迸出血来,将一切吞噬了去。

只是,在触到海鹰身子的那一刹那,他有些吃惊,停住了手上的动作,那么呆立着。

无人触到,这只海鹰早已冰冷僵硬,如同无人看到,小小的眼珠早已无了光彩,只是那么微瞌着,仿佛是抬头望着自己,眉头紧皱,小嘴半张着,这小东西是有什么想问他么?

诛寒君也未想到,这月夜竟会为了他心中的魔皇,连命都不要了,只是看起来这月夜本就气息微弱,不堪一击,怕也是抵挡不了多时,便只好悄悄留了部分真气在体内,双指将封天印用力抛出,口中念诀祭起封天印,将外围真气全数注入印内,竟未有一丝犹豫。

躺在地上的黑金蟒衣之人急剧地咳嗽起来,仿佛有何痛苦之言无法吐诉,而就在爵斯龙好不容易仰头看去的那一刹那,听得有人朝着这边大喊:

“不要,不……”

声音悲怆、凄凉,仿佛是用了一世的声音、一生的气息去呐喊,去追溯,明明只有简单的三个字,却要喊到喉咙沙哑,再也吐不出第四个字,就好像万事万物都在离他远去,成了两个世界……

斯龙只觉得周身灵气逼人,这阴寒幽浮城竟似佛光普照般祥和,五彩霞光照耀,如此舒适温软,而那一刹那,也见得天狐那原本无比肃穆的脸上,在祭起封天印的时候,就在听到那来不及道完的制止声后,一切的一切就此凝固了。

只是那一瞬间,诛寒君的脸上终于道出了一丝悲切,那是诀别之痛。

他,想冲过去,只是脚步迈不开,双手抬不动,连记忆都在慢慢隐去,他们之间还隔着几百米,自己才到了城墙之上,他却站在了焱殿之顶,这百米说远不远,说近却是有触不到的痛,他不想与他道别,因为每一次分离都只是暂时的,他们仍旧有重逢的一日,只是这次,天狐他竟祭起了封天印,这一次就让他再堵一把……

诛寒君转过身,朝着那呼喊之人看去,一切都停滞了,他对着那人笑着,虽然那人跟随三界万物入了那封印之漩中,如今再也感觉不到一切,他还是觉得他们之间,应该有个正式的告别。

是否,一切都已结束了,当时光重新流走,万物再次复苏,我们却无再有重逢之日……

63.导盲狐

许久,直到体内真气快要散尽,诛寒君这才快速移向中枢魄化成的天帝身旁,昔日还是魔皇的天帝交待过,灭其灵识、毁其肉体、取其中枢一魄,封印之下的万物,无觉无识,诛寒君将那月夜的身体抱了下来,便用那真火将中枢魄之身烧毁,至于取魄之事,他再也无力完成,就交由天帝自己吧。

总算,三界回归正位,天帝返回天宫,斯龙重掌妖魔界,还有他,崇恩仍是逍遥自在的东极帝君,搜罗异兽,逗逗小兽,又或者找那些修为高些的灵兽下下棋,总之再不必受那轮回之苦。

只是,诛寒君重又回过头,看着他,却想起了那个执着到傻冒的人,爱小动物、爱生活,恩,舍不得花钱,却总是给他做好吃的……

仅存的一丝气息越来越微弱,没想到反噬之力如此强烈,真的一丝希望都不能留给他吗?诛寒君绷紧全身筋脉,大喝一声解除了封印,一口鲜血跟着喷了出来,身体感觉越来越虚弱,五脏六腑传来撕裂般疼痛,气脉倒行,将体内仅存气血逼出了七窍,浑身便是被抽干了一般,绵软无力。

好想再尝尝他的手艺,其实白粥的味道,也挺好的,诛寒君闭上眼时就这么想着。

封印一解,万物复苏,幽浮城里,依然是死一般地寂静……

数日后,天帝坐在昆仑行宫主座之上,独自生着闷气,怎么看也不像那仪度非凡的天界之主,看来还得在这行宫多加练习数日,才能重回天庭。

殿下,站有三人,正惜惜作别。

“主人,我,舍不得离开你。”雷米抽了抽鼻子,蔫着个身子对着崇恩道。

“还叫我主人啊,你如今是个真正的男子汉了,从今往后斯龙他还要靠你替他分担魔界大小事务呢。”崇恩逗着眼前的雷米,心里突然冒出了某只纯白之物,忽地一痛,来得煞是迅猛。

“才不要,那里都是恶魔,是可怕的坏人。”雷米不顾形象地喊了起来,引得座上之人脸上一抽,更加显得闷闷不乐。

斯龙本就因成为虚浮城主,接管这魔界之事而十分不快,皱紧了眉头,烦恼不堪,此时听得雷米如此抗拒,忙伸手拉了拉雷米的衣袖,一副无奈头痛之色,却听得崇恩帝君向他二人道:“雷米不相信你斯龙大哥,能将幽浮城管理得井井有条,能把那些恶魔管教得服贴听话吗?这是他的使命,你斯龙大哥是天命所归,将成为维护三界和平的大英雄。”

雷米终于骄傲地抬起头,转身看了看同样茅塞顿开的爵斯龙,这才又对崇恩一脸幸福道:“我知道,斯龙大哥也会像天狐大哥那样,我也要好好修练,跟他们一样。”

崇恩强忍悲痛,缓缓抬起手,拍了拍雷米的肩膀,又朝斯龙点点头,将背影交给了天帝,很快便消失在了三人眼里。

转眼间,一逝便是八年整。

秦易阳的身影,依旧忙碌地穿梭在阳光宠物诊所中。只是,可爱的小动物们换了一批又一批,还有……

“小迷狐,你看看这娃长得像谁?”

“……”

“不会吧,你认不出来?这是楠楠的宝宝,才两个月噢,很可爱吧,糟糕她好像尿尿了?”

“……”

“你那个好兄弟郁琼欢跟潘瑞,今晚庆祝结婚纪念,都五周年了,待会我偷偷带你去酒店瞧瞧。”

“……”

“又摇头,好吧。我们去他家,泡户外缸去。”

“……”

“就知道你喜欢。”秦易阳开心地摸上身旁这只白毛狐狸的头,眼中是说不尽的宠溺。

天天给我冲澡,不喜欢都只能认了,泡澡怎么说也比冲澡舒服……

秦易阳还是住在老地方,他想着也许某一天,他会回来。虽然那诛寒君的朋友什么城的城主,在他某天在家中醒过来的时候,曾满脸心痛地告知他:小诛他,去了……

去了,他怎么能就这样走了,他还欠自己一个答案。

之后,便是那城主独自在那里将诛寒君赞颂了一番,朦胧间秦易阳也断断续续听进了一些,无非是知道天狐圣帝也即是诛寒君,为了拯救三界苍生什么,召唤了封天印,遭到神器的反噬,最后……

临走前,城主问秦易阳,听说上次让月夜带给你的那瓶药水,被你倒在了园子里,还浇死了我等了千年才开的小白花,我手上还有最后一瓶,这是仅有的最后一瓶了。

秦易阳脸上是死寂一片,隔了半晌才闷闷地回绝了,他说我只要一只导盲犬。

不是,是导盲狐……

于是,城主走了,留下了一只才一个月大的小白狐。

还是习惯地,想叫他小迷狐,将那LV窝拿上阳台细细清洗一番,足足晒了三天的太阳,只是这只小狐狸,吃喝不挑,不像它,一看便是身骄肉贵,经不起半点委屈,平日里秦易阳吃什么他便跟着吃什么,近年来都快成了素食者了,有时候秦易阳很是怀疑,那人给他的究竟是不是小白狐,不过好在,它导起盲来还真像那么回事,机灵又敏感,从未有过一次交通事故,可就是有一点,秦易阳感到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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