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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心BY 秦淮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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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清音颤声道:「杀了他?」

费清吟冷冷道:「那是便宜他了,我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大哥我错了,你打我吧,只要不把我屁股打烂,多少下都要,我不要死,也不要半死不活。」费清音呜呜地哭起来,他三分是真的害怕,四分是真的愧疚,还有三分是以主动讨打争取宽大处理。

费清吟叹了口气:「我不打你,你这样顽劣,我打也没用,从小到大说过你多少次,你听过吗?」

「我听我听,我今天天一亮就好好念书,我不去回春堂了,再也不自制春药了,还有还有,我等会去给表哥道歉。大哥,你原谅我吧,我错了,我学泡茶,天天给你倒茶,每次给你送茶都当你的面试喝,好不好?」费清音拉着哥哥的手摇晃,用他衣袖擦眼泪。

费清吟蹙眉道:「每次做错事情都装哭,你已经快十岁了,男儿有泪不轻弹,我没跟你说过吗?」

费清音忙止住哭声,嗅嗅鼻子道:「我点灯,黑暗里跟你说话,我怪害怕的。」

费清吟嗤笑一声,这小混蛋还有害怕的事?

「啊——」费清音刚点好灯抬头看哥哥,便惊呼一声,双眼瞪得圆圆的,结结巴巴道:「大哥,你脸上……」

费清吟抬手摸自己的脸,不似平时那样光滑,指下疙疙瘩瘩的。他瞪弟弟一眼,拿起铜镜一照,发现脸上不均匀地分布着许多小红点,雨后春笋一般地盘踞在他英俊的脸上。

「费清音!」面目全非的某人彻底炸毛了,「你下的到底是春药还是毁容不倦散?!」

「毁容不倦散?没听说过啊,我制的叫合欢散,哎呀,难道骆哥哥的书记载错了?大哥放心,我现在就去找他来给你看看。」费清音诚惶诚恐,悄悄往门边移动。

费清吟抓住他后领,从牙缝里迸出一句话:「治不好我把你打死拖出去喂狗!」

「不会的,骆哥哥医术天下无双。」费清音哆嗦着说,老天,为什么他只是想帮人,却惹出麻烦来?

本来费清吟今天就不打算去上朝,现在门面出了问题,更有理由呆在家里了。

骆回春架子大,吃了早饭才坐着轿子来,那时候已经巳时了,费清音背着他的药箱,引他去费清吟的房间。

神医就是神医,看到费清吟那张脸,连脉都没把,就笑得满脸暧昧道:「呦,清吟兄挺有情趣的嘛,药是自己配的?用错一味药,幸好不与其他药的药性相冲,不然可不是一夕风流的事了,小弟今天得来给你哭丧。」

费清吟皮笑肉不笑:「你把医书借给我这天才弟弟,药是他配的。」

骆回春疑惑地看向费清音:「我让你看做春药的书了吗?」

费清音无辜地道:「我随便找了本书刊,那里有春药的配置法,觉得这药的名字好听,就试试看啦,对了,春药是干什么的?是毁容的吗?早知道我就不用大哥身上啦。」

还装!费清吟撇撇嘴,骆回春翻个白眼。

「小呆子配错了,春药的作用只有原来的三成,凭你的毅力忍忍就过去了,没毁了谁的清白吧?」骆回春真正关心的是这个,一双眼探索地朝费清吟脖子扫去,没发现什么异样,心想这人那么自律,八成是没出什么事。

费清音心虚道:「骆哥哥,叫你来不是拉家常的,快看看我大哥的脸要怎么治。」

骆回春笑道:「不必治啊,过两天就好了,吃药是两天,不吃药也是两天,我建议你们别浪费。」

于是拜费清音所赐,费清吟两天不能出门,他也不好意思顶着这张花脸去见慕容留白,在家无事可做,便想着怎么教导弟弟。

费清音被调教了一个下午后终于受不了去找救兵了,慕容留白听他诉完苦不由一笑,难怪醒来到现在都见不到他人,原来是脸被毁了不好意思见人,他还以为表哥后悔了。因为怕是这个原因,所以明知他在家,慕容留白也不敢去找他,而且,他现在走路也不太方便……

费清音说得凄楚无比,慕容留白等他走后便缓步迈向费清吟的房间。门是关着的,他刚准备敲门,便听费清吟不满地道:「宝宝,你上个茅厕用了大半个时辰。」

慕容留白推开门,笑道:「没有那么久,他一直在我那聊天。」

费清吟在他推门而入时转过身,没让他看到自己的脸。

慕容留白提脚跨门槛,没想到腿上没力气,抬得不够高,被门槛拌了一跤,「呀」地一声跌倒在地。

费清吟顾不得遮丑,连忙转身走过去扶起他,关切地道:「怎么这么不小心,伤到没有?」

慕容留白视线轻巧地落在他脸上,因为费清音已经告诉他,所以看到这种红点乱生的脸,倒也不怎么吃惊。

「别看。」费清吟横掌覆住他双目,低声道:「最不想给你看到这么丑的我。」

昨晚他也这样覆住慕容留白的眼,那时是怕他看到他眼中狼狈的、无法克制的情欲,怕吓到他。原来心里在乎一个人,便不希望他看到自己丑陋的一面,只想呈现给他最好的。

「已经看到了,脸蛋不过表像而已,表哥不用不好意思。」他弯起唇角,突然发现表哥有这么可爱的一面,让他觉得开心。

费清吟缓缓移开手掌,慕容留白双眸蕴笑,晶亮的眼染上水晶才有的剔透光泽,被他这样注视着,费清吟陡然觉得心跳加速,白晰的脸上浮上一层薄红,尽量以平缓的语气纠正他:「叫我的名字。」

慕容留白露出羞涩之意,从善如流的改口,低声地叫:「清吟。」

「我爹娘和朋友都这么叫,作为情人,不是应该叫得更亲热点吗?」费清吟毕竟老练一点,也没那么多羞涩之意,面色迅速恢复白晰,含笑看着新上任的情人打趣。

慕容留白低下头,蚊呐般地叫他:「吟。」

费清吟轻柔地笑起来,抬起他下巴,见他眼神闪烁,面染桃花,忍不住低头含住他的唇,等慕容留白快喘不过起来,费清吟才将他抱到自己床上,搂着他问:「我要是一直这个样子没法恢复,你会继续喜欢我吗?」

慕容留白挫败地说:「我没表白过吧?你太自信了吧?」

费清吟揽着他的腰说:「我当然自信了,有的人在别人面前那么坦然从容,在我面前动不动就脸红,听说我有心上人,连画都画不下去。」

慕容留白眼睫微眨:「好吧,我承认,那么你呢?」

「我什么?」费清吟问出口,便知道他是希望自己也坦诚表白,这种事他还没做过,有些别扭地道:「就是那个意思,想在一起,不要说得太明白吧?」

「那,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笑意倒映在慕容留白眼底,他眉梢眼角都挂着喜悦。

费清吟思索道:「不知道,也许是四年前吧,只是那时候我不会往这方面想,那次分开以后,我偶尔会梦到你,我很少做梦的。你算是在我梦里出现最多的人了。」

慕容留白笑逐颜开,原来他不是单恋,还有什么比两情相悦更让他高兴的事呢?他仰望费清吟那张「丑脸」,奇怪,为什么清吟脸上疙疙瘩瘩他也还是觉得好看呢?

费清吟称病不去早朝,太子下午就派了太医来为他诊治。

奉墨禀报后慕容留白似笑非笑地看着那张丑脸,费清吟道:「小病而已,已经请过大夫了,不敢有劳太医,你请太医喝个茶吃个点心,我身体不方便,就不亲自去招呼他了。」

「笑,你笑什么笑?」费清吟见慕容留白笑得像个小狐狸,便压住他身子扣住他的腰,作势要搔他痒。

慕容留白扭动着身子逃避,突然听费清吟压抑地呻吟一声,低沉地道:「别动。」

费清吟身子紧绷,面色泛红,慕容留白也算过来人,立即知道是什么原因,果然不敢动了。

过了半响,等费清吟平复了躁动的欲望,慕容留白拂着他额发轻声问:「太子一片好心,你这样拂逆他,不怕他生气吗?」

费清吟笑容微敛,坐起身道:「他有点小孩子脾气,我给他一块糖,他就会想要更多,不如一点不给,让他趁早死心。」

「你一点也不喜欢他吗?」慕容留白问,!无试探之意,纯粹是好奇,被那样一个地位崇高的人爱着,至少虚荣心能得到满足吧?

费清吟摇头:「喜欢他那种地位的人实在太难了,我要的爱情是一种平等,我无法接受见了面要行礼参拜的爱人,也不愿意和别人分享爱人,所以一直以来我都知道与他是不可能的。」

原来这就是宝宝所转述的平等,是他淘汰太子的原因。

慕容留白叹口气:「看来太子也挺可怜的,可以得到天下,却得不到自己喜欢的人。」

「咦,你挺同情他的嘛。」费清吟捧着他的脸,「我喜欢他你可怎么办?」

慕容留白眨眨眼:「爱慕我的人可以从慕容山庄的前门排到后面,我有很多选择。」

费清吟笑了:「看来我得给你烙上专属我的印记。」

于是慕容留白脖子颈子上开满了「红梅」,他也无法出门见人了。

费清吟的脸第二天晚上便恢复了,慕容留白有些遗憾,他一恢复就不会老呆在家里。这两天考虑过他们的未来,他才十六岁,有很多想做的事没做,不可能老是呆在这里等费清吟每天下朝回家;而费清吟,他是太子极为倚重的人,太子绝不可能让他离开,而且,只怕清吟也不会愿意跟他走,他的心思不会在山水上。他已经预想到他们要过聚少离多的日子,所以他更要珍惜眼前的美好时光。

这两晚他们都睡在一起,但因为慕容留白身上有伤,费清吟便搂着他入眠,只是亲吻爱抚,!未做到最后,慕容留白失望的同时又松了口气,他既想与费清吟融为一体,又害怕再受一次那种宛如被劈成两半的痛楚。

费清吟的脸皮恢复了以往的光滑白晰,慕容留白手掌贴上去轻轻抚摸着,叹口气道:「怎么就突然长了那么多红点,又突然消失了呢?」

原来宝宝没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他,费清吟温热的手掌贴上他的,无奈道:「因为宝宝配错了药。」

「配错了药?」慕容留白诧异地看着他,「你吃的不是春药吗?」

他原本以为清吟对春药敏感才会如此,就好像他有个朋友喝了酒身上就会生出一块块樱桃一样的斑点一样,谁知竟是宝宝做了件乌龙事。

费清吟略显尴尬道:「嗯,算是吧,不过药性大打折扣了,如果进来的人不是你,就不会出什么事,我说过,我想那么做很久了。」

慕容留白觉得掌下的脸皮有些发烫,这人居然会害羞呢。

他分神的瞬间,费清吟已经搂着他的腰一翻身,将他压住,低声道:「我现在也想。」

慕容留白瑟缩了下,费清吟柔声道:「乖,别怕,这次不会很疼的。」

费清吟的吻绵柔细雨般落在慕容留白颈上,而他温热的手指激烈地在慕容留白最敏感的地方流连爱抚,让他颤抖呻吟。

衣物像飘零的花瓣般落在地下,床上的两人赤裸相对,慕容留白在费清吟的爱抚下完全敞开身体,任由他的吻落在自己大腿内侧,当他含住他腿间的挺拔欲望时慕容留白的呻吟终于走了调,他承受不了这样的优待,脸和脖子都火烧死的通红,人也激烈的震颤,他害怕自己会泄在费清吟嘴里,觉得那是对他的亵渎,于是伸出双手去捧他的脸,示意他松开他。

费清吟向上移了移,和慕容留白湿吻。

「清吟,清吟哥哥……」慕容留白双手抱住他脖子,双腿缠在他腰间,承受着他有力的撞击,迷糊不清地叫着,他身上是少年模样正在求欢的费清吟,脑子里却是背着自己去偷梅酿的小小的清吟,那个出现在他生命中的第一个玩伴、第一个兄弟、第一个让他那样喜欢依恋的朋友,他的身影充斥着他的整个童年,往后的那么多年里,他渴望着他能再次回到他身边,拉起他的手说:「舅妈不让你吃,那清吟哥哥带你去偷吃吧。」

慕容留白闭上眼,身心只想着这一个人,顺从着他蓬勃的欲望,将自己完全交付给他,任他为所欲为。

他们都是不满二十岁的少年,又都是初尝情欲,在欲望面前很坦诚,热烈地相拥着,激情纠缠,欣赏着彼此沉迷的表情,心里无比满足,只希望这样的日子再多一点,这种毫不保留的相守时刻再长一点。

第二天费清吟进宫觐见太子,行了礼后崇嘉一把扯开他衣领,见他脖子上遍布吻痕,冷笑道:「哼,这就是你不早朝不进宫见我的原因?!」

费清吟心中不悦,脸上纹丝不动道:「殿下,请您自重。」

崇嘉恶狠狠地瞪着他,深吸口气,终于松了手。

费清吟整整衣服,抿了抿唇,一言不发。

崇嘉转过身,撑在桌子上,低声道:「你为什么要把我逼得这么狼狈?我到底有什么不好?」

费清吟的手搭在他肩膀上,柔声道:「我没有逼你,是你自己在逼自己,你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所以不允许自己有一样得不到的,对你来说越是得不到就越想要,自己把自己逼到死胡同里,你扪心自问,你真的有那么爱我吗?」

「你连这个都要怀疑?」崇嘉转过身,似怨似哀,眼神幽幽的。

费清吟摇头一笑:「我来不是为了和你谈这些的,那个侍卫怎么样?还是一口咬定你?」

他把话题岔开,崇嘉收起哀怨,蹙眉道:「还是那么说,那个人花了多少功夫设局,怎么可能允许他改口,就是搭上性命也绝对不行。」

「皇上的眼睛是雪亮的,我看他早知道谁是幕后主使了。」费清吟挑了挑唇角,眸里犹如覆上一层寒霜,他极少在外人面前露出真实情绪,只一瞬间,那层寒霜立即融化成柔柔的春水,他又恢复成那温柔尔雅的模样。

崇嘉将他的变化看在眼里,一丝无奈苦涩涌上心头,淡淡道:「你觉得我父皇有意让你表弟坐牢?为你弟弟抱不平?」

费清吟笑道:「殿下严重了,臣怎么敢?」

崇嘉嗤笑:「你有什么不敢的?」

费清吟抚额,为难道:「殿下,千岁爷,您就别讽刺臣了,臣怕很多东西,比如说,陛下又要留白进宫作画了,我不想他再入宫,能帮我的只有您。」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躲过了这一次,下一次能不能躲过呢?他实在不想留白再有任何闪失,即便皇后不再拿他做文章,还有皇上觊觎他的姿色。

「这才是你来找我的真正目的吧?」崇嘉太阳穴一跳,阴森森地看着他,「你怕父皇收了他?」

费清吟摇头:「这只是其一,他是我弟弟,我是你最亲近的臣子,有人想对付你我,他是很好的突破口,我们不是该把弱点好好藏起来吗?」

崇嘉听到「弱点」二字,眼底光芒一闪,道:「你也说他是你的弱点,既然是这样,你为什么还要他呢?你真觉得他配得上你吗?」

费清吟摆手:「殿下,我与他一直都是平等的,没有什么配得上配不上之说,我这辈子认定他,喜欢他,在乎他,他才会是我的弱点。崇嘉,如果我只当你是主子,不当你是朋友,就不会跟你说这些。」

崇嘉坐回金丝楠木椅中,撑着额头,苦笑道:「清吟,我是上辈子欠你的,你真懂得怎么折磨我。」

费清吟很诚恳地说:「崇嘉,做朋友不是比做情人好吗?」

崇嘉努努嘴:「情人会在一起一辈子的,清吟,朋友能陪在我身边一辈子吗?」

费清吟别过脸,留白是唯一一个让他想一辈子在一起的人,看着他害羞、看着他专注地作画,他都会觉得很满足,有时候他甚至会希望时间在那一刻停止流动,让那幅画面永远停留在眼前。

「就算不能一辈子,也再陪我几年,好吗?我不想一个人走下去,那样,太寂寞了。」 崇嘉抓住费清吟的手,语气恳切,声音低软。

费清吟不忍心拒绝,对他颔首笑道:「我陪你十年,这十年时光我献给你和朝廷。以后的人生,就都是他的。」

崇嘉没想到他会说十年这么久,不由有些惊喜,只要有足够的时间,他就可以慢慢想着怎么让清吟来到他身边。

「要帮我吗?」费清吟回握他的手,他修眉妙目,眸光熠熠,动人心魄,崇嘉被他眼神所惑,乖巧地点头。

「多谢你。」费清吟真心地笑了,松开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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