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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心BY 秦淮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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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清吟嗤笑一声,没多问她什么,复又去了东宫。

太子一见他便道:「父皇又病了,拿着我的令牌去请你那个神医朋友吧。」

费清吟接过令牌,关切地看着他:「皇上没有怪罪你?」

「清者自清,父皇圣明着呢,怎么会听信王旭的片面之词?」太子笑了笑,「你表弟还关着呢,现在已经能证明他清白了,等父皇好点我们便去请父皇放了他吧。」

费清吟面有忧色:「崇嘉——」

太子突然伸手拥住他,低低地道:「好了,清吟,什么都别说了,你相信我就让我很开心了,我是他亲生儿子,他能把我怎么样?再说了,案子不是还没结了吗?谁能早早定我的罪?」

费清吟毕竟不是草木,太子爱恋他两年,就算不能以同样的感情回报,感动感激也是有的,于是他回抱了太子。

******

太子带着费清吟与他的神医朋友骆回春到皇帝的寝殿外被拦住,皇帝只喧了太子一个人进去。很快太监出来通知费清吟:「费大人,陛下说赏赐您朋友百两白银,劳烦他跑一趟了,不过不需要他诊治。」

费清吟诧异道:「为何?」

总管太监道:「陛下说自己的病自己知道,宫中的太医也都看过了,不必再看。」

骆回春插嘴道:「那么公公,请您替草民禀报一声,草民想当面拜谢皇上的赏赐。」

这次皇帝倒是准了,骆回春不懂规矩,大大咧咧地走到床边三尺处才磕头谢恩,皇帝没怪罪他,倦倦地道:「免礼,费爱卿,令表弟既然是冤枉的,就快去把他放出来吧。」

「臣遵旨,多谢陛下。」

费清吟带着骆回春去天牢接慕容留白,骆回春见四下无人,拉拉费清吟衣袖道:「你家主上不太好啊,中毒多年,毒素已经浸透五脏六腑了,以后他昏厥的时间会越来越长,头会越来越疼,我看他这气色啊,估计最多再坚持个一两年。」

「他中毒了,你连脉都没把,是怎么知道的?」费清吟问。

骆回春白他一眼:「我是神医,光看气色听声音就知道了,他中的是奇毒。」

费清吟嘴角挑了挑,道:「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可有第三个人知。」

他笑总是喜欢挑唇,弧度总是同样优美,笑却有许许多多种意思,骆回春细看他眼中光彩,也还是无法解读,事关宫闱机密,听他的却是不会错的。

费清吟想的是,皇上也许知道自己中毒了,也知道中的是什么毒,是谁下的,到底有没有解药。否则又怎么会连给小骆把脉都不肯?只是怕这个神医探出什么来吧。

******

两仪殿内太子坐在父亲床前,道:「父皇,那人是个神医,医术不比宫里的太医差的,您让他探探脉也好。」

皇帝摇摇头:「儿子,在你一点点大的时候,朕就知道自己中毒了。」

太子吃惊道:「中毒?」

「是的,无解之毒。」皇帝回答,「你父皇这个皇位是从兄弟手中抢来的,九死一生,有次被你四叔派来的刺客刺伤,他的剑上有毒,朕昏迷了两天,太医配了解药,不过药引是至亲的鲜血,没想到你皇爷爷竟然割破手腕放血给我做药引,我服下了解药,但是也中了他血中的毒。」

「父皇……」太子握住父亲的手,从小到大,父亲的手一直是温暖的,今天却有些凉。

皇帝反握儿子的手,笑道:「父皇中毒十多年,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幸好你长大了,可以接过我的江山。儿子,你爹爹夺来的可不只是龙椅,还有对天下苍生的责任。你千万不要让为父失望。」

太子眼眶一酸,低哑道:「父皇,儿臣再让清吟请那个神医来试试吧,也许他可以解了父皇的毒。」

皇帝道:「不必了,多年前我已经找过许多名医,这毒隐秘得很,有些大夫甚至诊断不出来。」

「父皇教导过儿臣,不要轻易放弃希望。」太子沉重道。

皇帝笑了笑:「若说世上最了解这毒的人,朕做第二,没人能称第一,崇嘉,去把朕的乖孙抱来。」

太子道:「是,儿臣就去。」

他一出殿,皇帝便苦笑着自言自语:「傻孩子,那毒是我下的,我这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

慕容留白回到费府刚沐浴换了身新衣,就听外面鞭炮放得劈里啪啦响,费清音一手挑一串小鞭炮,放得十分欢腾,见他出来连忙凑上去,搂着美人的腰,谄媚道:「表哥,你在牢里的这段日子,我吃不好喝不好玩不好睡不好,牵肠挂肚的,既怕你被砍头,又怕皇上把你变成真的神仙。」

他自己也记得当初说神仙不尿尿是因为没命根的事,现在还拿来开玩笑。

慕容留白好气又好笑地看他一眼:「真是难为宝宝这么牵挂我了。」

「为了表达你的感激之情,你是不是该亲我一下?」费小色狼问,踮起脚,把嫩脸凑过去。

费清吟像拎小!似地把他拎到一边去,笑骂:「从小到大骗了人家多少亲吻了?你怎么还好意思?」

费清音思想斗争了一会,拉着慕容留白的手商量:「大哥觉得我被表哥亲了太多回,那这次由大哥代我索吻吧。」

费清吟含笑的目光在慕容留白身上微一停顿,复又转开,捏捏弟弟小手:「我真不知道你满脑子的鬼主意是哪来的。」

费清音水亮的眼瞥了瞥慕容留白,满眼桃花道:「见到表哥自然就有这些想法了。」

「好了,宝宝,你不是又拜玉楼的厨子为师了吗?你表哥在牢里受苦了,你是不是该为他做顿好吃的?」费清吟问,其实这倒霉宝宝拜师才三天而已,菜都切不好。

费清音对厨艺确实很感兴趣,一听立即拍手叫好,转身就跑厨房去了。

这闹腾的孩子一走,慕容留白就不敢面对费清吟的目光了,在牢里他可以很坦然,那时候大难临头,没心思矜持,出了大牢,面对表哥与从前稍有区别的视线,他觉得面上有些灼热。

「表哥,你查到幕后真凶了?」他觉得费清吟的视线在自己嘴唇上流连,连忙开口说话,想分散他注意力。

费清吟自袖中掏出一封信,交给他:「嗯,宝儿留下那句 ‘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是有意给我们留下线索的,她在潇湘馆的一个玉瓶里留下一封信,你看看吧。」

慕容留白接过信展开,上好的薛涛笺上只有秀丽的两行字:

「慕容公子,对不起。

皇后利诱威逼我。」

慕容留白心念电转,脱口问道:「真的是这样?皇后是捉不到你的错,所以想利用我牵累你,从而打击太子?」

费清吟含笑,稍顿,回答:「嗯,可以这么说,这是一石三鸟之计,首先把你这个备受帝王青睐、有可能成为情敌的人除了,其次,我要受牵连,最重要的一点,嫁祸太子,让我们三个人复杂的关系暴露在皇上面前,让他觉得我们肮脏恶心,就算皇上顾念亲情舍不得对太子怎样,对他的好感也要大打折扣,淫乱宫廷是大罪,搞不好皇上也许真的会如某人所愿废太子呢。」

「我们三个的复杂关系?」慕容留白不解,「我们有什么复杂关系?」

费清吟深邃明亮的眼对上他的,缓缓道:「皇后设计的桥段:太子喜欢我,但我和你相互心仪,所以太子因妒成仇,派自己的侍卫嫁祸给你。」

「这样?」慕容留白下意识地避开费清吟的目光,沉吟道:「真复杂啊。」

「是啊。」费清吟笑了,目光依旧追逐着他,「好在真相大白了。」

「真相在我们心里,可你没有实际证据。」慕容留白晃了晃手里那封信,「这封信不是宝儿留下的,是你写的。」

「胡说,我怎么敢冒充宝儿的笔记诬蔑皇后?」费清吟的表情很严肃,声音带着一丝讶异,仿佛不敢相信表弟会有这番说辞。

慕容留白道:「我看过宝儿的笔迹,这真是她的字,那句诗她也许真的是写给我的,不过,如果她留下信了,为什么不写的更详细一点呢?这不是更让人信服吗?显然是你不知道她们密谋的过程,大致猜出一点,本着少说少错的想法假造了封信,等到无路可退时拿出来化解僵局。」

费清吟一叹:「嗯,好吧,其实玉瓶里真有她留给你的东西,呐,你的银哨。一片冰心在玉壶,她把你的东西放在玉瓶里,显然是告诉大家,这句话是为你而写,不过这算不得实质的证据,我只好又加了点。」

「你这么做实在太冒险了,皇上皇后,哪个是傻的?」慕容留白语气似嗔似怪,心里却不禁有些甜蜜,表哥这么冒险是为了他。

费清吟注视着他明艳不可方物的脸,他长相偏像舅妈,也容易害羞,但是气质清雅,有种明月流水般的感觉,并没有一丝女气,不知道为什么,费清吟总觉得,最近看着他……有点……心荡神驰……

注意到慕容留白似乎在等他回答,费清吟咳了声,眼光投向别处,尽量淡然地道:「为了能救你出来,哪管这么多,再说,凡事讲究证据,字迹可是宝儿的,他们就算怀疑,也没法证实。」

「你真是……好哥哥啊,谢谢你。」慕容留白心中一动,朝他缓缓展露了个笑容,费清吟赫然觉得自己心间突然有朵昙花绽放,美丽至极,近乎永恒。

第七章

费清音毕竟刚学厨,炒出了一锅黑乎乎的东西,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所以派人去玉楼定了十二道上等好菜,等玉楼伙计拿着账单请费清吟掏钱的时候,费大哥看着总计六十八两白银时眉梢一挑,颔首道:「很好,以后宝宝做厨子,也算个谋生行当,说不准还能发财。」

慕容留白噗嗤一笑,这就是费清吟,有话不喜欢直说,费清音再怎么不济,也绝对不可能去做厨子,他只是暗讽玉楼菜价宰人。

「奇怪,你怎么好像第一次见识这家的价格,宝宝说玉楼在京城很有名的。」慕容留白到京城要做的三件事,第一是远远地看一眼费清吟,第二是去若兰的粥铺喝碗粥,第三是去玉楼吃顿饭,由于第一件事变了性质,所以第三件还没机会去做。

费清吟淡定地说:「没去过,因为宝宝说那厨子长得比我英俊。」

慕容留白绝对想不到会是这个原因,非常诧异地看着这个语出惊人的人,只听他不疾不徐道:「不过,我肯定是比他有气质的,所以,王不见王。」

「……」

慕容留白深刻地意识到自己错了,他以为宝宝的臭美自恋是天生的,如今可见,绝对有表哥的影响啊。

「对了,为什么你不叫清泉清岚哥哥,却规规矩矩地叫我哥哥呢?」费清吟似乎没注意到慕容留白哭笑不得的表情,继续淡然地问。

「这和宝宝叫我哥哥却叫小白的名字是一样的道理,因为年岁差得多,直呼其名不妥。」

费清吟淡笑道:「哦,原来我比你老很多啊。」

慕容留白流汗:「没有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对你尊敬,嗯,尊敬。」

费清吟若有所悟:「那你的意思是清泉清岚不值得你尊敬?」

慕容留白擦汗:「不是的,我也很尊敬二表哥和三表哥。」

「其实,我觉得你一视同仁比较好。」费清吟慢悠悠地道。

慕容留白惭愧道:「表哥教训得是,我以后见到他们一定不再直呼其名。」

费清吟幽幽地道:「你笨起来真的蛮笨的。」

慕容留白无地自容了,尴尬道:「表哥,该吃饭了,我有点饿。」

等费清吟转身带他去偏厅用膳时,慕容留白才在他背后一步外无声地叫了声:「清吟。」

费清吟似乎听到了这无声的呼唤,突然转过头对慕容留白一笑,牵过他的手道:「走得这么慢,饿晕了吗?」

于是慕容留白觉得自己真的有点晕了。

******

费清音不会做,但是很会吃,小肚子吃得圆鼓鼓的,摸着肚子陶醉地幻想自己有天做出这么美味的菜肴,精致可爱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看得其他两个人直冒!皮疙瘩。

「我长得好,人又聪明,还有一手好厨艺,嫁给我的人还不幸福死啊?」他说。

费清吟用眼角余光勾了下慕容留白,笑道:「我长得也比较好,还是状元出身,怎么说也算是文武全才吧,照你们的理论,做我的爱人,也应该是幸福的。」

他稍稍调整了下用词,没有用「嫁」字。

慕容留白目不斜视道:「我长得惊人——」

他还没说完就给费清音打断了:「表哥,你长得不叫惊人,叫艳惊四座!」

「容我说完。」慕容留白拿筷子在他脑袋上轻敲了下,「我长得惊人,论文论武都不是很拔尖,人倒是比较谦虚温和,也许,嫁给我比嫁给你们都幸福。」

费清音站起来「娇滴滴」地依偎进慕容留白的怀抱,羞涩地道:「那我嫁给表哥吧。」

他的语气神情都很娇羞,脸上还适时地飘上了两朵红晕,垂下的眸子里光芒微敛,似语未语,一派朦胧风韵。费清吟提着他腰带,把他从慕容留白怀里拎出来,但淡定地命令:「这顿饭六十八两银子算你欠我的,给我做苦力还债吧,拿抹布来把桌子擦干净,然后去洗碗,洗好烧两锅水。」

费清音咬着嘴唇,很委屈地问:「你是东道主,请客吃饭为什么要算我账上?还有,烧两锅水干嘛?」

费清吟自动忽略他第一个问题,道:「我要洗澡。」

「一锅水就够了啊。」费清音斜睨他,他懂事后的经验告诉他,大哥要他做的事最好不要忤逆,不然他会有很多后招让你防不胜防。

费清吟一本正经道:「我要洗两回,你有意见吗?」

「没有。」费清音可怜兮兮地道:「我不嫁表哥了,你能不能不洗澡啊?」

「我突然想洗三回了,现在就去。」费清吟用一种欺人太甚,让人恨得牙痒痒的眼神看着弟弟。

费清音含恨而去。

「你真的要洗三回啊?不怕把皮给泡皱了?」慕容留白怀疑地看着他,一直以为表哥是个爱护弟弟的好哥哥,原来他这么会欺负弟弟,看来,他不是很了解表哥啊。

「宝宝惯于阳奉阴违,你觉得他真的会烧吗?我说洗几回对他来说都一样,他偶尔喜欢扮苦旦引人同情,最好能有个美人亲他几下才好。」费清吟有意无意地瞄了眼慕容留白的嘴唇,表情带着一丝戏谑邪气。

慕容留白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与费清吟之间有股暧昧,却又不敢给自己幻想的空间,起身道:「我去看看。」

******

慕容留白出来了,费清吟!未就此安心,皇后一盆脏水泼向太子,就算他不被牵连,也不能坐视不理。更何况这盆脏水泼得远、泼得广,把他和慕容留白都牵扯进来了。

次日费清吟进宫觐见皇帝,今天没有早朝,皇帝的气色稍微好了点,见了他便笑道:「费爱卿来得巧,朕正打算喧你来。来,陪朕下盘棋吧。」

陪皇帝下棋很累,不能赢,但是也不能让得太明显让皇帝失了面子,所以每一步都要仔细斟酌,一盘棋下了一个时辰还没下完,只听皇帝漫不经心道:「这下棋就像人生,设局变局破局,走错一步便是满盘皆输。」

费清吟一笑道:「陛下说得是。」

「既然慕容留白是冤枉的,让他受了这牢狱之苦,朕倒是很过意不去,便赐他白银千两,古墨十块。」皇帝注视着棋局,「御花园全景图尚未画好,还得由他来完成,画完之后,朕另有赏赐。」

费清吟嘴角稍稍一提,替慕容留白谢恩,又道:「留白在狱中呆了几日,心理和生理都受到一些创伤,皇上可否宽限几天,让他在家修养几日?」

皇帝颔首道:「自然,让他修养十日吧,朕会派太医去给他把把脉,开几服药调理调理。」

费清吟讥讽的情绪还未倒影在眼底便被他以毅力压下,做出感恩的表情道:「多谢陛下厚爱。」

「那个叫王旭的侍卫还关在牢里吗?他指正太子与费爱卿,于情于理,这案子不该由你继续查下去,朕另指派了历大人彻查此案,你今天便与他做个交接吧。」皇帝说着不经意地走了步棋,轻易取走费清吟的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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