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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甲归田——by梅八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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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巴尔喝了解三煮的粥,接着一口就喷了出来,喷的解三浑身都是。

“难喝。”少年擦了擦嘴说。

“……”解三抹了一把脸上的粥,“我再做不出更好的了。”

“让开。”少年站起来。

“哎?你伤还没好,小心……”

说话之间,乌巴尔已经走了出去。这是他这十来日第一次出了房子,抬头看看天,眼睛倒还有些不适应刺眼的阳光。

乌巴尔问:“在哪里烧饭?”

解三连忙指对面的房子:“那里。”

还不等解三开口,乌巴尔已经进了厨房。

接着在解三目瞪口呆的表情中,只见乌巴尔麻利生火,起灶,淘米切菜,不消半个时辰,一锅洋芋炖饭就已经做好。

闻着香喷喷的味道,解三的惊讶早不知道何时成了崇拜。

“哎呀妈呀。我个乖乖,你还真是会做饭。”

乌巴尔冷着脸也不答话,自己给自己盛了碗米饭,就着咸洋芋蹲在灶坑边慢慢嚼着。

解三高兴地手舞足蹈,端着碗都晃来晃去,直抓着乌巴尔问:“你不是契丹人吗?怎么会做饭?契丹人都是游牧。”

乌巴尔冷眼看他,过了一会儿才说:“阿达抓了你们的女人到帐篷里,然后生了我。那个女人教我做饭。阿达说我不是契丹人,

是杂种。”

解三一愣,干笑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乌巴尔说:“杂种。”

解三没法再装糊涂和稀泥,放了碗看他。

乌巴尔嘴角冰冷,眼神尖锐,警惕注视着他,这让解三想起了北獠关外的野狼。警惕的、明锐的跟随着自己的猎物,似乎只要他

发出一声嘲笑,就要扑上来,瞬间撕裂他的咽喉。只是不知为何,解三却能从这敌意中,瞧见少年的几分不安和脆弱,甚至是与

野狼相似的孤独与寂寞。

“你汉话果然说的不顺溜。那叫混血,不叫杂种。”解三扒完了手里那碗饭,然后才说。

乌巴尔那种犹如受惊的狼一般警惕情绪仿佛弱了两分。

解三抹抹嘴,也不看乌巴尔,看着外面的院坝,问:“你娘既然是汉人,那你有没有汉人的名字?”

乌巴尔许久没有回答。

就好像小心翼翼在心里猜测解三的用意。

过了好久一会儿,解三才听见旁边的少年低声说:“路遥。许路遥。”

“路遥?回乡之路十分遥远?”解三说,“好名字。我以后就叫你阿遥罢?”

两个人坐在厨房里,从后门望过去,远处夏麦已经青葱浓密,微风吹过,犹如有仙人戏耍,在麦田之上掀起滚滚波浪。沙沙的摩

挲声,恰似情人耳语,柔软的传来。

解三和阿遥坐在一处,只觉得心头那些压抑苦闷,在这瞬,统统烟消云散,不复存在。

7.巫山云雨

那叫做许路遥的少年,身体刚转好,没过两日,却突然又不见起色。

解三看着着急,就叫了王雨成再来看。

“我那五文钱?”王雨成摊手问。

解三讪讪笑道:“哎哟我说王大夫,不就是五文钱吗?您还记得呢?”一边将五个铜板递给王大夫。

王雨成哼了一声:“这可是修十四级浮屠的本钱呐。”

解三被他说的老脸一红,只是胡子挡了大半。引了王雨成给少年把脉。

许路遥躺在床上,一脸警惕,不肯伸手。王大夫“哼哼”两声:“我说你小子还什么羞,昏迷那会儿我该摸的都摸了,不该摸的

也都摸了。”

解三心想,这都哪儿跟哪儿?说的实在不像话。

“阿遥,王大夫是个神医,让他看看,你保管好。”他只好说。

契丹少年安静了许久才露出膀子,冰冷的说:“好好看。不然就杀了你。”

王大夫在兵营里什么货色没见过,少年这种外厉内荏一推就倒的,没有一百也有五十。他翻着白眼上前把脉,没料把了一下,脸

色顿时就下来,眉头皱了。伸手又把了一下,眉头皱得更深。

解三在旁边瞧着着急,小声问:“怎了,这是怎么了?”

“闭嘴。”阿遥说。

解三不甘的乖乖闭嘴。

过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王雨成才站起来,对少年道:“阿遥,你这身体好的差不多了,别担心。”

许路遥看他许久,脸上有些意外的表情,更多的倒是拘束:“谢、谢。”

这边许路遥躺下休息。

那边王雨成已经拉了解三到后面厨房,把厨房前门闩上,又走出厨房后门,在后面院子里,左右看看,才严肃的说:“老解,今

日你就把许路遥睡了吧。”

解三一个踉跄,差点一头磕在土墩子上,合了合掉在地上的下巴,结巴问道:“你、你说什么?”

“你没听懂?”王雨成对解三的领悟力极不屑,“我是说,今日夜晚,三更时分,赤身裸体,分其双股,窥其幽径,用尔之矛,

攻彼之洞。”

“……你这样还不如不解释。”解三欲哭无泪,“大夫,我是个粗人。”

“我是说……”

“我知道你说了什么。我是怕我听错了!”解三道,“或者是大夫你发烧了?”

“本医像在发烧?!”王大夫怒道。

“正常人不会劝我做此等禽兽之事。”

“……我这是为他好。许路遥快死了。”

“这和我睡了他有何关系?”

王大夫长长叹了口气:“我刚才把脉之时,发现他脉相有异。除了身体外伤,又似有内伤。我看了下他的情况……解三,你可记

得当年有个与你同姓的一品将军叫做解连芸的?”

解三表情微微一暗,接着便恢复如常,只是王雨成并未察觉。

“这怎么不记得,我当时就在他那营里当三等兵呢。”解三道。

“是啊。我退役前,亦是在他军中。”王雨成仰头看着远处,回忆道,“他自然是我天朝的大英雄。驻守北獠关十年,打得契丹

国四分五裂,各部落纷纷降伏,让天朝再无北敌之忧,百姓安居乐业,士兵可以解甲归田。”

“唔……”解三发出了一声含糊的回应。

“然而但凡是个人物,谁不是‘一将功成万骨枯’?解将军又怎么跑得了?外面传闻再多。营内倒有过半老兵说他心肠似铁,仿

佛并非活人,倒似鬼魅妖孽。”

“这个形容倒是贴切。”解三说。

王雨成皱着眉头又低叹一声:“为了逼供,将军更是不择手段。曾要我们军医处研制诸多折磨人的毒药……其中有一种便叫做‘

巫山云雨’。”

“巫山云雨……”解三不知是在感慨还是在重复。

“这种毒药说白了是一种见不得光的淫毒,专为男子配制。中了此毒的男子,皆会浑身瘫软失去攻击力,不久后便犹如饮了春药

,燥热难耐欲求欢好,最终失去理智,迷失在欲念中,七窍流血致死。”

解三怔怔的看着院内的杂草,呓语般道:“诸多刑法中都有‘捣黄龙’一项。只是动静太大,时间太长。倒不如‘巫山云雨’来

的优雅。”

“许路遥中的就是这种毒。”王雨成道。

解三回了神,转头看王雨成:“大夫,你是说……”

“对。之前因了其他病症,凑巧喝了些药,与这毒冲抵了,故而才发现。巫山云雨发作可长可短,且解药只有一种,便是与人交

合。他现在已经中毒太深,拔毒一次尚且不够,得诸多时日,才能……清理干净。”王雨成面容肃穆,“解三,你说,你今日是

不是应该睡了他。”

解三脸色苍白:“大夫,难道真没有其他办法了?”

“有。”王雨成道。

解三松了口气。

“我再找个其他男子来睡了他。”王雨成道,“是让酒肆的老张头好呢?还是找卖布鞋的刘师傅好?”

解三苦笑:“王大夫,你说了如同未有说。”

两个人站在院子里静了一会儿。

解三说:“那我去了。”

王雨成道:“解三,你想好。这不是一次的事儿。你要时时——”

“我知道。”

解三往里走了两步,又回头道:“王大夫,求你千万别告诉许路遥实情。我怕他受不住。”

8.好一碗肉

阿遥睡了没有许久,便感觉不对。似有什么滚烫的东西在他腿上扫来扫去。常年来养成的警惕让他立马睁了眼,便瞧见解三坐在

床边,神情难辨的发愣,手从被褥下面伸进去,摸在他的大腿上,来回抚摸。

阿遥一瞬间就跳了起来,从枕头下面拿出那把砍柴刀,恶狠狠道:“你干什么?”

解三的表情还是那副神游天外的模样,抬头看他的眼神倒似有些水波粼粼般的情绪,阿遥没有汉人的细腻,他只瞧见了,却说不

出来那是什么。接着解三一笑,有些瑟缩的说:“少侠,你看,小人这吃住用行,都得花钱拿,可是你又没有钱。我瞧你这模样

也算入眼,我又没个婆娘……不如……”解三在被子里掐了他大腿一下,“不如肉偿?”

解三的话,他几乎没听懂,然而那眼神,那举动的意思,他倒是顿时领悟。阿遥一下子恼羞成怒。

“你这不要脸的汉人!”

手里的砍柴刀就一刀飞了过去,恨不得砍了他那不安分的手。

没料之前那个脓包一样的解三,却不知道怎么的,就避开了那把刀,接着一晃,只听见“咣当”一声,那刀就从手里消失,被扔

到了院子里。

阿遥看着空落落的掌心开在发愣。

解三已站了起来,慢斯条理的脱着衣衫,嘴里还道:“阿遥,我可是冒死收留了你这个契丹兵。要是被上面知道,可是要杀头的

。你就陪我睡睡,简单的很,一睁眼一闭眼便过去了。”

阿遥怒道:“绝不!”

他正要挣扎着站起来,却觉得浑身酸软无力,甚至还从体内缓缓涌出了一种骚动。

“你做了什么?”

“也没什么。”解三倒笑得有些猥琐,“给你在茶水里加了点软骨散与春药。滋味如何?”

“你、你滚开!”阿遥急促喘息,连声音都软的妩媚了两分。

解三脱得浑身赤裸,已摸上了床塌,搂着无力动弹的阿遥在怀,只摸了摸他,便瞧见阿遥浑身抖动,眼眶湿润,雾气中是一片茫

然的眼神。

“阿遥,让我好好待你。”解三道,已脱了许路遥的贴身衣物,露出少年还带着伤的蜜色躯体。少年胯间之物已经肿胀多时,不

停往出冒着液体,只是那液体呈现粉红色泽,甚至散发出一种不同寻常的香气。

那便是“巫山云雨”的毒性。

解三不记得驻守北獠关十年之间,如此逼供了多少将领兵士,他亦从不曾因此愧疚过,毕竟从得到的情报能救的人千千万,相比

之下,区区一个男子的尊严性命又算的了什么?

他想笑上一下,以显得自己分外洒脱。

心底却酸的难过。

“对不住。”解三在昏暗的屋子里低声道,却不知是说与何人听。

他拿出早已被好的猪油,在手里捂热晕开,分开阿遥的双腿,用手指试探的轻轻往少年身后的幽洞探入,因了那猪油,进入时倒

无甚阻力。

只是阿遥却发出急促的呻吟,浑身抖动不已,连身后的那处都好似一张一合含着他的手指吞咽一般急切。解三本就不是个什么清

心寡欲之徒,被他这姿态弄得有些心猿意马,连咽口水,连下身的好兄弟都开始抬头。

“啪!”的一声,解三甩了自己一个耳光。

这是解毒不可乱想这是解毒不可乱想这是解毒不可乱想……他在心里默默念道。

待少年看似适应些许后,解三才又缓缓深入,他缓慢抽插,手指在少年后庭弄得“啪啪”湿响,直到那处被他弄得又热又软,可

如三四根手指后,解三才停了下来。

阿遥却似乎受不住,躺在床上难耐的扭动喘息,呓语道:“别、别……要、要……”似是因了汉话不熟,反复念叨的只有这么两

个字。

解三被他撩拨得已经有些情难自禁,搂着将其翻身,趴在床上,又用被褥卷做一团,垫在阿遥腹下,让阿遥屁股翘起。

猪油因了阿遥体内的温度,化的更稀,从身后流出一片,亮晶晶的,涂了大半臀部,激的解三恨不得直捣黄龙,弄个爽快。

他将自己那已精神挺立的好兄弟抵在阿遥身后股间,感觉那里颤抖的温度,接着尽量克制着速度,缓缓劈开肉壁,探了进去。

阿遥虽中了巫山云雨神志不清,却依旧难受的痛苦哼哼,身体亦不自主地扭动逃避,一时间解三难寻其径而入。他遂掐了阿遥那

对紧翘结识的臀,下力一拉,待阿遥双腿大开之时猛然挺身,便极顺利的进入腹地。

缓了半刻,遂深浅不依的前后律动起来。

阿遥起初不适,只迷糊中寻了快乐,不消一刻,就得门路,竟能配合解三的动作起起伏伏。解三瞧着阿遥那精瘦的长背上每一次

肌肉的紧绷与松弛,待出了薄薄的一层细汗后,他俯身舔舐,又引得阿遥舒畅呻吟,双手抓着身下被单反复折磨。解三速度越快

,只觉的摆在自己胯间的仿佛乃是汪洋大海,自己如鱼得水,自由自在。

他又再三换了节奏,只弄得阿遥连番颤抖,呻吟中鼻音愈重。解三便晓得阿遥许是要到了,再不犹豫,左手稳稳托住阿遥的腰部

,右手已经探到阿遥身下,抓着那物,急速撸动,不消片刻,阿遥便如数倾斜在他的掌心。

解三亦猛烈抽查了数十下,便拔出好兄弟,用帕子包着,宣泄其中。

用那帕子擦了擦右手上阿遥的痕迹,扔在床下,这才将阿遥搂着平躺在床上,又为其着了亵裤。低头去瞧怀中少年,不知道为何

眼角又些微泪痕。

阿遥大病未愈,此番下来已经昏迷不醒。

解三只得默默祈祷,醒了之后也好歹给他留口气。

9.以身相许

解三儿是被一个耳光抽醒的。虽然眼冒金星,但终究是醒了。

然后就被人掐的脖子仿佛断掉。

“放、放开……”解三挣扎道。

“阿巴拉努等股古登来不而大姑来嗒嗒比达迷你三泽纳巴音斯古楞……”阿遥用契丹语愤怒喊道。

“我、我听不懂啊!”解三抱着头委屈嚷嚷,“先放开我,先放开我。”

“达迷你三泽纳巴音斯古楞!”阿遥继续骂道。

晚上给人侍寝,早晨还被人甩醒,然后还被掐的快断气,脏话还是自己听不懂的契丹语。解三觉得这辈子没这么倒霉过。

要不是王大夫算计着时间,过来救了解三一命,怕是解三已经惨死家中了。

王大夫道:“解三,你说我这是几级浮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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