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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蛇 上——by溯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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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墨抽出身,将意乱情迷的人翻了个身,腹下垫着软枕,高抬着臀,如动物般趴在床上,露出股间湿漉漉的入口,水光淋漓着,皱褶充血绽开,被摩擦至艳红,只一眼看去,景象淫靡的让人眩惑,伊墨挺着腰,将自己同样湿漉漉的硬物再次刺进,尽根没入,又被吸咂着,伊墨退出再挺进,那张嘴死死咬着他,仿佛一朵鲜艳的食人花,吞了他的骨血还嫌不足。

“可舒服?”伊墨冷着声再次问,双手固定着沈清轩的腰提起,一次次带向自己,每一次带来的同时他又挺腰,迎面撞上。肢体的撞击声响彻屋内,隐约带着杀气。

这一切沈清轩丝毫不觉,过于猛烈的浪潮冲刷着身体,他眼前早已白花花一片,伊墨的声音忽远忽近,仿佛在另一个遥远的彼岸,并不清晰的传来,配合着身体里几乎叫人死去的快乐,沈清轩懵懂的应着:“舒服……”随即就在另一波撞击下喊叫起来,手中死死拧着被褥,身下胀痛的发狂,后方却酸麻的叫人想要死去,忍不住唤道:“帮我……帮我……”

伊墨正欲伸手探过去替他纾解,手还未碰到,却临时收了回来,掐紧了他的腰身,低沉道:“就用后面射给我看。”

沈清轩咿咿呜呜疯狂甩着头,也不知听清没有,却看出来是抗拒的,甚至自己伸手探向身前,想要个痛快,被伊墨擒住了手肘,反押在背上。

伊墨再次重复:“就用后面射给我看。”略顿了一下,又补了一句:“我想看你被我干到射出来的样子。”

沈清轩本来就神志不清,却恍惚着,停止了挣扎。伊墨也迟疑了一下,松了他的手。双手得了自由,沈清轩却没有任何抚慰自己的意图,只是哽咽着,发出很凄惨的声音。

可毕竟用后面射精太难了,尤其对从未有过这样经验的沈清轩来说,胀痛的快要爆开了,仍是出不来,难受的手臂在床上乱挥,想要抓个可依靠的东西宣泄苦闷,被褥却早已被扫的远远,他什么都捞不到,什么都没有。空空如也。

最后他终于发出呜咽以外的声音,却是喊着伊墨的名字,泫然欲泣的道:“你抱抱我。”

“伊墨你抱抱我。”

“抱抱我。”

伊墨的身体微不可见的滞涩了一下,脑中浮起那天瘫坐在椅上的沈清轩,那么自然,又那么血腥,带着心如死灰的绝望,对他伸出手,鲜血淋漓的说:抱抱我。

像个快要死去的孩子,对这个世上唯一的眷念,不过是他的一个拥抱。

活了千年的妖,又我行我素惯了,这还是漫长无边的生命里,第一次有人,那么迫切的需要他。

仿佛除他以外,什么都不要。

可他走过去,将他抱在怀里了,蜷在怀中的人,却一把扯了颈上的珠子,还了他。

伊墨俯下身,将趴在床上迭声唤着要抱的人紧紧搂进怀里,也不知出于何种念头,伊墨张口,雪白坚硬的齿狠狠的咬啮下去,沈清轩的颈后肌理被深深的刺穿,血珠瞬间沿着牙齿边缘溢出,随着身下同样凶狠的撞击,只听沈清轩叫了一声,在突如其来的疼痛和快感里,猛烈的颤着,终是泄了出来。

舔了舔那些经由自己制造出的血,伊墨沉声在他耳畔问:“沈清轩,你到底要什么?”

沈清轩意识未回,身上仍在颤搐,无意识的答道:

“我要娶你。”

第二十一章:心愿

我要娶你,他说。

伊墨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幻听,很快反应过来,出问题的并非自己,而是身下这个人,不知是傻了还是痴了,说出如此诡异的话来。

他用的是“要”而非“想”。我要娶你。干脆决绝,不给人余地。

伊墨将自己往后退了退,欲抽身离开。只是一个轻微的动作,却惊动了依然恍惚的沈清轩。他猛地抬起脸,仿佛惊弓之鸟般转过头,问:“你又要走?”

伊墨退出的动作停顿片刻,依旧将自己怒涨的部分从那湿腻腻的热烫内部撤离。

沈清轩一把抓住他撑在眼前的手,“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你知道的,不要明知故问。”

“不知道。”伊墨存心不放过他。

沈清轩撇开脸,好一会儿才让自己把话说出口:“你就不肯……在我身体里吗?”脸上烧的不像话。

伊墨侧过身,躺在他身旁,认真道:“你要给我生小蛇么?”

沈清轩:“……”

伊墨又道:“不给我生,何必在意我出不出精?”

沈清轩仍是无言,只是把脸埋到一边去了。

伊墨看着,继续说:“想让我射进去,就是愿意给我生小蛇了。”

沈清轩明知道他在调戏自己,也没办法,只闷声道:“我就不信你能让个男人怀孕生子。”

伊墨赞同的点了点头,“我也不信,”一边说着,他探出手在那触感不错的臀上捏了一把,犹觉得不足,伸出手指,顺着那已经被开拓的柔软开阖的部位滑进去,搅弄一番,惹得沈清轩刚刚放松的身躯又一次绷紧了,才抽出手指停在外部用指尖搔挠着,道:“你这处又暖又紧,倒是舒服的很,先前险些叫你吸出来。”

沈清轩埋着脸,也不看他,只问:“那你怎么不出?”

“刚刚似乎听见你说要娶我,”伊墨转了话题,极快的又伸进手指,在那处抠弄,缓声问:“用这里娶我吗?”

沈清轩抖了抖,被他逼的狠了,骨子里的疯劲又蔓延上来,不管不顾的伸手一把抓住了伊墨那根东西,握了满手,学了他的动作,在上面捋动着,恨声道:“涨成这样还嘴刁,是不是怕我吸干你?”

话刚说完,被伊墨摆弄成侧卧的姿势,胸前一点被狠狠搓揉着,身后的股间沟壑又被抵住,伊墨一鼓作气的挺进去,重新又开始动作。

沈清轩咬了唇,反手勾了他的腰身,借着这个只需使用腰力的姿势,往后拱送着,让对方那坚硬的部位,捣弄一次比一次深,只听得耳畔伊墨的呼吸,比先前粗了些,心里明白他也是要射的了,索性收紧小腹,用那本来就紧窄的地方,更紧的锁扣起来,像是舍不得他走。

“沈清轩,”伊墨在他耳边唤着,根部被死死绞拧带来的酥麻感顺着尾椎如小虫攀爬般,一路蔓延,像是要钻进脑子里,让人难以保持清醒,恨不能就在这湿软体内一直操弄下去,将这肉欲之欢无限延长。这样的念头属于兽性的本能,伊墨却也知道,情欲如潮水,来的快,去的更快。这世上但凡美好事物,不过昙花一现,瞬间凋敝。况且是这种事,再延长也总会达到致高点。

他道:“人妖殊途并非诳你,我射进去一次,减你一次寿命,可还要我射在你身体里?”

沈清轩不知道自己犹豫了没有,睁开眼,看着微微晃动的床帏,听见自己说:“做就要做得尽兴,半途而废叫什么事?”

伊墨顿了下,评价说:“你倒真是个贪色不要命的。”

沈清轩嗤嗤笑着,全拿他这话当做褒奖,照单全收,只差说声谢谢。

两人再不说话,沉默着寻求各自的尽兴。沈清轩很快又软了身子,浑身都泛了潮红。须知高潮过一次的身体比先前要敏感十倍,哪里经得起这么大开大合,还未缓过来的身前又开始吐露汁液,只是一时硬不起来,后面却觉得爽利无比,当真是销魂蚀骨,忍不住抓着伊墨的手,鬼使神差的说了句傻话,他说:

“舒服的很,你要不要试试?”

话一出口,他就知道大事不妙,腰上被狠狠掐了一把,痛得要死。他猛地吃痛,本能的扭动闪躲,却不知道身后那人也被他这句突如其来的话激的失了冷静,心神一愣之下,一直按捺着的精关松了,恰逢他吃痛的收缩,终于被榨了出来。

身体内的感觉特别明显,那粗大东西在身体里颤动着,吐出精华。沈清轩察觉过后也愣住,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把他“收拾”了。

两人俱是又惊又愣,一个连体的姿势保持了好久。

沈清轩愣怔过后回神,嗤嗤发笑,忍也忍不住。至此才彻底体味到床笫间放荡情话的真谛,无外乎是让对方更加把持不住。心里对伊墨先前那些粗俗下作的话也生不出一点怨怼,要不是拉不下脸皮,倒是更放荡的话都想说出来。须知房中的事,道德不允许说,世俗不允许说,礼仪不允许说,哪怕是至亲夫妻,榻上这样的话,也是说不出来的。哪里敢这样撒开了性子的放纵,却又像蜜里调油一样。

这样一想,沈清轩又乐,语带笑意的道:“我就说说,你也不用当真,何必吓成这样?”说着,还反手过去,握了自己身后那根东西,尚未完全软下,仍是颇有分量,触手湿滑,可真是出了不少精。

沈清轩又想笑,就毫无顾及的大笑出声。

伊墨将人翻过来,面对面的一手穿过他颈下揽着,道:“这种事也能让你得意成这样,真是少有。”

沈清轩搂着他腰,仍是笑:“原是没什么,只一直以为你‘不到金枪’,却也有被唬的‘口吐白沫’的时候,笑几声也不为过吧?”说着又笑,想他伊墨把自己弄的要死要活,做了不知道多少淫荡的动作,真真被插到射出来,他做这些事的时候,定没想到也有这种时候,一时更是笑的猖狂。

伊墨瞪了一会眼,也不说话,抬起手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啪”的一声脆响,沈清轩乖乖的不笑了,立时噤声,一手捂着臀,脸上浮了红,埋怨的瞪着他。伊墨就知道他甚少挨打,尤其是打屁股。于是又拍了一巴掌。拍完,伊墨看着那双明显生气的,黑嗔嗔的眼,轻描淡写的道:“让里面东西流出来。”

沈清轩的脸颊刹那通红,舌头被猫叼走了。

伊墨才算解了气,欲放他一马。

不料沈清轩也就羞窘了一会,居然捂着臀甚是云淡风轻的回击了一句:“流出来作甚?让你那些子孙在里面孵出个蛇蛋来岂不更好?”

这回又有一只猫不知从哪窜出来,把伊墨的舌头叼走了。

从此床笫之事,沈清轩再下作粗鄙的话也敢说出口。真正是又浪又荡了。

沉默片刻,沈清轩这才想起之前他说的事,忙问:“果然会减我寿命?”

伊墨见他这时才想起这事,有一种朽木不可雕的头痛感,答道:“少则一年,多则三五年。”

沈清轩不解:“为什么?就因为我是人你是妖?”

“当然。”伊墨甚少诳人,一方面是以他的道行不屑去做这样的事,另外一方面,诳人也是需要耗费心力的。不如敞开来说的明白。见沈清轩神色凝重,伊墨挑眉问:“后悔了?”

沈清轩皱着眉头,深思熟虑很久,才摇头:“不如再来几次好了。”

伊墨:“……”

沈清轩镇定的继续道:“不认识你之前,我原想过自己将来会怎么死,想了很多死法,都惨得很。现在却有一个最好的方法了。”

伊墨揉了揉他的头,似笑非笑的哼一声:“销魂死?”

沈清轩连忙接过话,“可不美得很。”

伊墨“哦”一声,翻身坐起来,倚着床栏,垂眼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遍,而后才用商议的语气缓缓问:“你确信你要带着满身浊物、敞着腿、露着一望就知被怎样使用过的屁股……这般,光溜溜的死么?”

沈清轩“轰”的一下,脸上又红的要滴出血来,破口骂道:“我死你都不晓得给我打点些衣裳吗?你这蛇也忒坏了些!”

伊墨“嗤”一声,毫不掩饰的嘲弄,“做都做了,还怕人看。”

沈清轩说:“蛇看可以,人看不行。”

伊墨闻言沉默了。

沈清轩也缄默了。

片刻,才抓了锦被盖上,沈清轩道:“往后我不能上山住了。”

他原本就想好,弟弟走后,自己就回府中居住,一来留在二老身边尽孝,二来也可替爹爹分担些生意上的事物,父亲身子骨虽然健朗,精神却比早年差了许多,毕竟要维持这样一个大家族光鲜体面,还要为儿子们操心,老起来,快得很。沈清轩有时候想想,父亲的衰老似乎就是一瞬间的事,他未出事之前,父亲打理完生意场上的事情之余,还常常呼朋唤友骑着马出城打猎,一马车的野物拖回来,交给厨子们打理,就着野味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常常谈笑一夜,第二天仍旧精神奕奕。后来自他坠入冰窟,那样英姿勃发的父亲似乎就消失了。随着那个顽劣淘气的沈清轩一起消失了。

早些年弟弟还小,有他围着爹娘膝下讨他们欢心,沈清轩不在意自己自私一点,远离他们,反正他已经是个废人,命不久矣。与其将来死去时让亲人痛心,不如趁早让这血缘亲情被时光化为淡水,来日他死,父母也心痛的少些。这么多年,他却没死,而今弟弟长大,离家谋取前程,他是长子,责任是推诿不掉的,伺候左右理所应当。

沈清轩又道: “父亲与我商议过,年后家中事务都会逐渐转交给我……他早有此心,只是我身体不好,又行动不便,所以一直未提。前先日子他同我说了,我就应了。我想着,不如趁过年的时候,将自己能说话的事公布出来,也让他们高兴高兴。正好为接过沈家这不大不小的门庭……做个彩头吧。”

他说着,伊墨听着,并不插言,也无什么需要评论的,始终缄默,做个倾听者。

沈清轩说到小桃的事,小桃已经想好,要离开沈家,搬去沈清轩给她置办的地方居住,虽说是散心,实质上这就算是走了。虽然离去的并不风光,但也堪称殷实。在那里住上两年,待沈家人将她都忘了,再给她换个地方,摘掉沈家丫鬟妾室的身份,重新来过。对家里人只说得急病,没了就是。

略顿了一下,沈清轩说到定下的亲事,言辞淡淡的,并无情绪,道:“我那门亲事定的虽仓促,却也不能随意推掉,也不知母亲当初与王家是怎么商谈的,王家虽不富裕,却也曾名望一时,这样的人家怎么会将好好一个闺女,嫁给我这样的废人,想来这中间有什么猫腻……骗婚的事我家人虽是做不出,其间却也必定使诈了,待我弄清楚,才好定下计策,将这门婚事退掉。”

伊墨仍旧不做声。

沈清轩亦沉默片刻,才重新拾起话题,说:“这些事,年前须处理完了。待过完年,你我再谈谈嫁娶的事,如何?”

伊墨说:“谁嫁,谁娶?”

沈清轩说:“我娶,你嫁。”又说:“三媒六聘许是没有,凤冠霞披你也不愿意戴,只需拜过天地高堂就是了。”他说的语气虽淡,却言之凿凿,仿佛一切已成定局,世俗礼数的阻碍尽皆扫荡一空,只等伊墨点头就可操办婚事了。

伊墨几乎觉得他疯了。

沈清轩并不认为自己疯了,相反,他冷静的很,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谋的是什么。

他说:“论关系,你我还不到这步,有些言之过早,但也未必将来没有谈论嫁娶的一天。所以我说说,你且先听听,不是明天就娶你,不用唬的腿软。”

又说:“原本你我皆是男人,床榻上我居女方,真要论嫁娶,当是我嫁你。”

“但你是无拘无束的妖,我却是身负枷锁的凡人。谚语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嫁你,就要跟你走。我是走不掉的,即使有心随你,到底还有个沈家长子的名头扛在身上,不能弃父母不顾,家族不管。你硬要娶我,至多也就是个入赘沈家,往后担起沈家家业,替沈家出力。这些红尘俗事,我担着就是了,何必连你一起捆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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