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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难BY 秦淮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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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让两位太医也给郡主请个脉吧,三医会诊,总能得出个结论。」龙在渊道,示意君家父子带他们进君成璧的闺房。

君成璧的闺房和一般少女的香闺一样,布置得朴素简约,打扫得纤尘不染,不同的是,她的床头上悬着一柄剑,以龙在渊的

眼力,一眼便认出那是名剑白露,他隐约笑了下,看着眼前不施脂粉却美得如出水芙蓉般的木偶,轻声道:「郡主,你可识

得在渊?」

郡主恍若未闻,依靠在床边,漂亮的大眼眨也不眨,似乎坐在这里的只是她的肉体,灵魂已经消失了。

龙在渊以眼神示意两个太医,两人异口同声道:「郡主,冒犯了。」

言罢一左一右号住君成璧白皙皓腕,两人蹙了蹙眉,又翻看她眼皮,君成璧自始至终都毫无反应,其中一个太医道:「侯爷

,下官要以银针刺郡主指尖,看她是否有痛觉,不知可否?」

只要有一点点希望,君益侯也不能放弃,当然点头说好。细长的银针扎入君成璧中指指尖,她眼睛微微眨了下,却没发出任

何声音。

那太医刚欲以第二根银针扎下去,沈青崖眼皮一跳,突然道:「慢着,我看郡主已经将感官全部封闭,就算十根指头扎下去

也不会醒过来,郡主十指青葱水嫩,她不觉着疼,候爷和太子殿下恐怕要心疼了,这位大人,还是不要继续扎了吧。」

君益侯见爱女中指冒出一滴鲜红血珠,眉头轻皱,太医见状以眼神询问龙在渊,龙在渊一副心疼的模样,他一向怜香惜玉,

既然这江湖郎中说了,他便不忍继续下去,对太医道:「罢了,已经扎了一针,依旧没什么反应,我看还是想别的办法吧。

这两位太医的结论和沈青崖如出一辙,正因如此,君益侯对他态度也客气得多了,倒不是说看不起这人没身份地位,而是怕

儿子招来个江湖骗子。

三个大夫研究了一番,对君家父子道:「看情形,还是得清楚郡主突然生病的原因,将原因找出来,或许能将郡主在混沌中

解救出来。」

龙在渊在进城时听到城中百姓传闻的很多版郡主生病的原因,但他毕竟对君益侯有几分顾忌,也不好直白地问出来,君益侯

是大熠国的开国功臣,当年他们父子率领龙家军攻破十三关打到京城,第一关便是无双城外三十里的天重关,天重关易守难

攻,数百年来无人可破,一直被称为不动天关,当时龙腾父子抱着破釜沈舟的心打算攻克天重关,没想到君益侯竟然撤去关

卡,大开城门迎接龙家军,并一路相助尾随他们攻下京城。

龙家父子一直对君益侯心存感激,所以这次龙在渊挑中二十三岁「高龄」的君成璧,朝中也未有任何反对的声音。

郡主突然生病,龙在渊亲临问候,可见君家圣宠之隆,朝中大臣都在议论,如果这小郡主的病好不了,太子可能也会将之收

做侧妃吧。

龙在渊却不这么想,他知道君成璧的病一定会好的,因为他相信君成璧不会这么容易病倒。

中午君益侯父子设宴招待贵客,江湖郎中沈青崖也赫然在座,当然,他是坐在末尾。原本他是要走的,但龙在渊满脸诚恳地

挽留道:「沈先生医术高明,留下必定对郡主的病多有帮助,还望先生将旁的事搁一搁,先为郡主想想法子,若是先生能医

好郡主,本宫必定重金酬谢。」

沈青崖实在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从一个压根不懂医术之人变为医术高明了,不过君益侯府好吃好喝好住,总比他在外面花钱

住客栈好,他确实是个穷人,有人留他白吃白喝再好不过,便应了下来。至于能不能医好郡主,反正有两位御医在前面挡着

呢,天塌下来高个顶,他当不至于为冒充神医而付出代价。

做为一个相貌平平、身无所长、没有任何背景的成年男子,沈青崖自觉在眼前这几位人中之龙们面前还是不要轻易开口得好

,以免自卑。所以他只管喝着与黄金等价的好酒,尝着美味无比的佳肴,并不如何与几位大人物攀谈。在座之人也没人主动

与他说话,几人议论的重点还是在君成璧身上。

龙在渊恰到好处地表现了他对君成璧生病之事的痛惜之情,希望君家父子能找出郡主生病的原因,治好郡主。

君成焕见他态度诚恳,言辞真切,叹息道:「这丫头至情至性,若说是受了什么刺激或者悲伤过度导致自闭,我是相信的,

十年前——」

他还没说完,君益侯咳了声,君成焕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言,笑了笑,掩饰地举起一杯酒一饮而尽,才道:「十年前,我们

的母亲去世时,成璧不言不语了整整十日,不过那次她神智还算清醒,没这么严重。」

刚才君成焕说十年前,沈青崖抬头看着他,以为他要说出什么隐秘,结果君益侯一声咳嗽,后面便是这么平淡无奇的段子,

他眼睛一转,嘴角勾了勾。

龙在渊恰好偏过头,只见这江湖郎中眸光转动时突然有了种动人心魄的魅力,那双不见底的黑眸像淬炼过的墨玉,染上了流

水的光芒,耀眼灵动得不可思议。龙在渊心中微微诧异,原来一个平凡至极的人,也会有风华绝代的瞬间。这念头不过片刻

,君成焕话音刚落,他便感慨地对君家父子道:「郡主果然是重情重义的女子,本宫没有挑错人。」

沈青崖似乎很赞同这句话,含笑跟着点头,却见龙在渊目光轻巧地落在自己身上,他混不在意地倒了杯酒,端起杯敬龙在渊

:「殿下与郡主真是天作之合,一对璧人。」

龙在渊又饶富兴味地看了他两眼,方端起酒杯饮了一口,微笑着道:「先生过奖了,我听先生口音,似乎是京城人士?」

沈青崖本不愿和这未来天子多做交谈的,但话题突然转到他身上,他又不得不接,便颔首道:「在下祖籍浙江绍兴,因幼年

时在京城呆过几年,所以说话有些京音。」

龙在渊做了个原来如此的表情,修长的手指轻轻在桌上敲了敲,道:「绍兴素有酒乡之称,我看先生酒量不小,两位太医不

妨多跟沈先生喝几杯,也互相讨教下医术。」

沈青崖差点被口中的酒呛到,他好像没得罪龙在渊吧,何必让两个太医灌他酒?虽然这酒确实好喝,但他不想喝醉呀,而且

这两位太医都四十出头了,一看就是在宫中服役多年的,又何须与他讨教?

这两位太医得了主子的命令,便纷纷向龙在渊敬酒,沈青崖心中暗恼这储君欺负人,喝了两杯便以手撑着额头,装作不胜酒

力的样子。

龙在渊见状算是放过了他,对君益侯父子道:「老侯爷,时间不早了,我看这酒席还是早些散去吧。」

君益侯知他对酒宴不感兴趣,便亲自送他回房休息。龙在渊被安排在侯府最清幽的听雪轩,两位太医和沈青崖住在东厢房。

沈青崖是被君成焕扶回去的,一进屋,沈青崖就倒在床上,君成焕盯着他,似笑非笑地道:「沈先生,这会又没人敬你酒了

,何必装醉,你总不至于让尊贵的小侯爷我为你宽衣解带脱鞋吧?」

沈青崖闻言悻悻地睁开眼,压低声音道:「小侯爷不必理会在下,请回去歇息吧,在下只是有些头晕目眩,自理能力还是有

的。」

君成焕啧啧称奇道:「沈兄,你我虽是初次见面,但觉得你为人亲切和善,太子刚才为何为难你呢?」

沈青崖捂着脑门,眉头轻皱,一副痛苦神色:「小侯爷说笑了,太子殿下只是希望我们三人好好交流医术心德,方便为郡主

治病而已,怎会为难在下?」

君成焕讪讪道:「那倒是我多心了,沈兄好好歇息,我告辞了。」

沈青崖继续赖在床上,见君成焕跨出门槛,谦逊温和地道:「把门带上,多谢。」

君成焕摇头笑了笑,真的照做了。

沈青崖又在床上躺了会,觉得口干舌燥,便起身倒了杯茶,他酒量还不错,但是从来不敢喝醉,这位储君倒也不是真想让他

醉,只是嫌他多事,太医在君成璧中指扎下第一针时,她的眼睛眨了下,如果他不制止,太子一定不会叫停,也许君成璧的

十指会各挨一针,等到那时候,不知君成璧会不会有感觉?

沈青崖醒来时已是傍晚,觉着一人在房中等着下人来通知吃晚饭也不是个事,难得能进君益候府,不如四处逛逛。

君益候府环境清幽雅致,沈青崖沿着镂花隔断,走向青石小道,刚拐入奇花异草争相斗艳的花园,便见两个人在花园中间的

石桌旁坐着,面对他的那人见他走过来,对他颔首一笑,夕阳的光芒照在那人英俊的脸上,恍若天人。

以男人的眼光来说,龙在渊这个人真是各方面都非常优秀,简直是生来让别人自卑的,他坐在君成璧身边,真是如诗如画的

风景,若是君成璧不是面无表情目光呆滞,沈青崖简直不忍心走过去破坏这幅画的背景。

「殿下。」沈青崖走到他们身边,见石桌上摆放着瓜果点心,想来原本是有人在这伺候的,大概是龙在渊想和君成璧独处,

所以支开了丫鬟,自己贸然地走过来,不知这位爱整人的太子殿下会不会又记在心上。

龙在渊似乎读懂了他的心思,笑道:「这会有些风,我让丫头进屋去给郡主拿披风了,沈先生请坐。」

沈青崖挑了个石椅坐下,看着穿得单薄春衫的君成璧道:「殿下真是体贴,能嫁给殿下是天下女子心中的梦想,郡主好福气

。」

君成璧毫无反应,并不知道天下女子的梦中情人正坐在她身边,龙在渊笑了笑,瞥了眼沈青崖白皙如玉的手指,问:「沈先

生今年贵庚?可有家世了?」

沈青崖苦笑着轻声道:「在下今年二十有八,一人独行江湖,尚未娶妻,怕连累了人家姑娘跟着我吃苦。」

龙在渊见丫头将披风拿来,体贴地为君成璧系好,将她被风传乱的鬓发拨在而后,才道:「若是沈先生能将郡主医好,我便

带你回京城,让你入太医院,如何?」

沈青崖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如果进太医院,他不等于欺君了?他打死也不敢去的,连忙推却道:「殿下的好意在下领了,

只是在下才疏学浅,哪敢与那些太医们相提并论。」

龙在渊见他推辞,也不勉强,抬眸问身边站立一旁的丫鬟:「春吉,你伺候郡主多久了?」

春吉看起来十六七岁,模样可爱讨喜,听龙在渊问话,清脆地答道:「回殿下,奴婢伺候郡主十年了。」

龙在渊对她轻笑了下,春吉的俏脸一下就红了,他看着这丫头,关切地问:「郡主平时都爱干些什么呢?在她生病之前可有

出府过?」

春吉想了想,蹙眉道:「郡主平日里抚琴弄剑,几乎是足不出户的,她生病前也没出过府,奴婢真不懂郡主怎么会突然变成

这样。」

龙在渊做出沉思的表情,沈声道:「难道是,十年前……」

春吉听他提起十年前,嘴一嘟,连忙道:「和十年前没关系的,郡主已经从十年前的事情中走了出来。」

沈青崖目光炯炯地盯着春吉,龙在渊乌眉一挑,视线在君成璧身上一旋而过,又落在春吉涨红的小脸上,疑惑地道:「你怎

知郡主旧疾复发和十年前之事无关?」

春吉咬了咬嘴唇,心道太子殿下竟然知道了,那说出来又何妨,反正那是成年旧事了:「十年前,郡主因为她的好朋友去世

了,悲痛欲绝,甚至一度想寻死,她投井被小侯爷救了上来,虽然没事,但当时情形和现在一样,十来天后才恢复。之后郡

主虽然没以前活泼了,但是还是照常过日子,我们再也没听过她说当年的事,时间已经冲淡了她对好朋友去世的悲伤。」

沈青崖黑眸沉沉的,心中幽幽一叹,这个小丫头,不说出来的事,未必是已经忘记了,而是提都不敢提,怕自己会痛得受不

了。

龙在渊执起君成璧柔若无骨的小手,温柔地道:「郡主真是性情中人,你可知她那好友叫什么名字吗?」

春吉摇摇头,十年前她不过七岁,印象并不深,只记得小侯爷把郡主从井里救出来后说:「你就算死了她也不会复活,你跟

着她死了,以后这世上还有几个人会惦记着她,那她便真正从这世上消失了,我知道你怨爹爹,但爹爹也是迫不得已,这是

她的命数。」

后来的十年间,她从未听郡主和小侯爷再提起这个人,当然也不清楚她的名字,但是她想,这个人必定和郡主是至交好友,

不然,郡主又怎么会悲痛欲绝到自寻短见呢?

她的说辞和君成焕的不相吻合,沈青崖暗道这太子殿下可真狡猾,从一个小丫头嘴里套出人家的成年旧事,不过,能让君成

璧悲痛到自尽的人,又岂会是什么好友?分明是心上人。君成璧已经二十三岁,若是一般女子都是几个孩子的娘了,她却一

直云英未嫁,对心上人忠贞至此,怎不值得人敬佩?

龙在渊握住君成璧的手紧了紧,君成璧的手背手指滑腻柔软,但掌中却有老茧,看来她平时勤于练武,难怪将白露剑玄于卧

室。

春吉见太子殿下握住郡主的手含情脉脉地注视她,再想说什么也没了声音,被殿下这样看着是多么幸福的事,可惜郡主现在

什么都不知道,等郡主好了,她一定会把殿下为她做的事一件件告诉她,好让她高兴。

「郡主长年足不出户,家里只有父兄,她一个姑娘家,心事大概都无人诉说吧,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让她大受刺激,又无人倾

诉,自己把自己给闷病了。」龙在渊怜惜地道,转而问沈青崖,「若是一直找不到病因,她就要一直这样下去吗?」

沈青崖思索道:「郡主的病例在下还未见过,待在下再多查点医书再回殿下的话。」

春吉努努嘴,看来这个江湖郎中还是个书呆子,郡主之病怕是依赖不了他。她见龙在渊和蔼可亲,也不怕他,开口道:「其

实小姐是有好朋友的,就是我们姨小姐,姨小姐家道中落,在我们府里住了四五年,两个多月前才离开的。」

龙在渊压抑地问:「既然在府中住了这么久,怎么会突然离开呢?」

春吉想了想,道:「姨小姐生病了,脸上长了很多斑点,大夫说会传染,所以侯爷把她送到别院去治病。」

沈青崖蹙了蹙眉,姨小姐患病离开不久,君成璧就病了,两件事是巧合还是有关联呢?龙在渊显然也和他一样的心思,微微

一笑:「都两个月了,姨小姐的病还未好吗?」

春吉心道太子殿下还真是爱屋及乌啊,连姨小姐也一并关心了,越发对这尊贵儒雅的未来姑爷好感大增,知无不言地道:「

侯爷说别院传来的消息,姨小姐病还没好,要再将养一阵子。」

沈青崖颔首,龙在渊见他听得仔细专注,对他苦笑道:「看来这两姐妹还真是有缘啊,病也一起病。」

春吉苦恼地点点头,沈青崖在心里暗暗摇头,君成璧身边怎么会有这种毫无城府的丫头?不过,也许因为问话的人是龙在渊

吧,这个天下身份第二高贵的男人,跟人说话完全没有架子,反而平易近人,和蔼可亲,谈吐之间令人如沐春风,心情平静

。而且他看起来完全是在为了了解君成璧的病因,她自然有什么说什么。

几人又聊了一会,太阳渐渐西沈,风也渐渐大了起来,沈青崖起身道:「殿下,这会风凉了,咱们不如先回屋吧。」

龙在渊淡淡地看着他,微微一笑:「好。」

他扶着君成璧站起身,牵着她的手朝青石小道走去。

春吉本该立即随着主子而去,但她见沈青崖在收拾石桌上的物品,这种事怎么能让客人来做,那不是显得君益候府待客不周

?她连忙阻止沈青崖道:「沈大夫,您请放下,这些东西会有人来收拾的。」

沈青崖没有停下,只是抬头看了春吉一眼,谦和地对着她一笑:「无妨。」

他长相平淡无奇,春吉自问可能闭上眼睛都想不出他模样,但是这一些不知怎么的就魅力十足,让春吉不自觉地红了脸,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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