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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丝雪之难舍+番外篇 BY 月佩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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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我的儿子就没人要了么?」

方母咬着下唇,眼泪便已潸然落下:「我不管,你要棠儿休她,便先休了我便是……」

方父大惊变色,立时柔声安慰娇妻,此事自然再也不提。

进了房门,蓝吹寒将方棠溪放到床上,回头关了门窗,立刻就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扯下,转过身时,发现方棠溪已经醒了,正

痴痴的瞧着他的容貌。

他早就知道自己相貌极好,方棠溪看得痴了也是常事,因此也不以为意,走到床前道:「你醒了。」

他这句话只是陈述,没什么别的意思,但方棠溪看到他逼近,情不自禁地用手支撑着往后退,想了一想,又往后退了一点,

蓝吹寒看着有趣,坐到床沿,他吓了一跳,缩到了床的角落里。「吹寒,你、你不会是来真的吧?」

蓝吹寒对他的质疑难得的没有生气,平缓地道:「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过?」看到方棠溪下身一片凌乱,衣裳底下的大腿若

隐若现,隐约带着欢爱的痕迹,心里也不知从何处涌来些许温柔之意,但他一向冷情惯了,即使说话尽量温和,也和原来没

什么差别。

自他们出门后,床褥就已新换了一套,却仍旧是大红的颜色,刺绣图案都是龙凤鸳鸯并蒂莲花,但方棠溪磨蹭着又把床单弄

得一团乱。

蓝吹寒忽然心里有些克制不住,脱了鞋袜上了床,俯下身要吻住身下男子的唇时,似乎为自己的行为疑惑,他顿了一顿,唇

落在方棠溪的销骨上,顺手扯开衣襟,往他的茱萸摸去。

被他冰凉的指尖碰触,方棠溪哆嗦了一下,想要躲闪,却被他压制着不能动,小腹被他用膝盖顶住,下体似乎从甬穴中逐渐

涌出一股黏稠的液体,似乎是昨夜没有清除去的秽液。

不想让下人们知道他的狼狈,也不想向吹寒乞怜,他原本打算晚上沐浴的时候再好好清洗一下,想不到还没过完早上,就又

开始了。

一直以为吹寒是无情无欲的,但下体密穴处又一次被贯穿,让他对这一点也开始怀疑起来。异物感入侵的剧痛让他无法控制

地妄图用无力的腿夹住吹寒的腰,维持住仅有的平衡,但连这一点都做不到,每一次的入侵他都难以抗拒,每一次的退出他

都无法留住,他只能用手紧紧抓住身下的床褥,不让自己在翻涌的情潮之中沉没。

甬穴处彷佛裂开一般疼痛,似乎私密处的伤口又被磨破,鲜血的润滑使得律动不再如之前的干涩,但情欲的快感也难以抵消

交合之处的痛楚。

或许这样的欢爱对于一个残废来说,还是极为不适应的吧。方棠溪在心里苦笑着,想从眼前的迷蒙中看清吹寒的表情,想在

这一刻紧紧抱住吹寒,但此时的吹寒距离自己竟是这般的遥远,遥远得彷佛天边的一弯白月,永远难以企及。

「棠溪……棠溪……你怎么了?」担忧的声音忽然在身边响起。

他有些迷茫,心里像是颤栗。这种陌生而又熟悉的痛楚,让他睁开了眼睛,眼前蓝吹寒关切的神色,却让他不知身处何方。

他成亲都有三年了,却没想到还能梦到刚成亲时的旧事。

「棠溪,你怎么了?刚才出了好多汗。」蓝吹寒顺手用巾帕给他拭去汗水,他的手按在床沿,艰难地想要扶着坐起,却被蓝

吹寒先一步扶住了腰身,让他靠坐在床头。

眼前体贴温存的男子,和三年前截然不同了。他凝目注视着容颜绝丽的蓝吹寒,蓝吹寒却极为紧张地看他:「是不是作了噩

梦?」

方棠溪知道瞒不过他,但直说出来亦是有些不好意思:「我梦到当年的事……」

蓝吹寒握紧他的指尖,忍不住吻了吻他的唇:「陈年旧事了,都忘了好么?我不想你记得以前的不痛快。」

「只是一个梦而已。」方棠溪忍不住失笑。

「你刚才流了好多汗,我怎么叫都叫不醒你,我几乎疯掉……棠溪,不要记得以前的事,只要记得,我现在爱着你就好了。

蓝吹寒轻吻他的手指,指尖传来的酥麻的快感,他浑身都在微微颤抖,被他拥在了怀里。

番外二

三年后

熏香炉里的烟变细,味道也几不可闻。一个丫鬟进来添了香,问坐在椅子上看书的方棠溪道:「少爷,要不要添壶茶?」

方棠溪正要说话,外面进来一个女子便掀了帘子进来,冷冷道:「不必了,这里不用你伺候,你出去,让外面的人也都退了

吧。」

那丫鬟看到「她」时,不知是惧怕还是心虚,竟是微微打了个寒颤,应了一声,匆匆忙忙退出门去。

「找死!」来人哼了一声,声音虽然低沉,却是十分悦耳,慢慢走到方棠溪面前。

方棠溪看着她平凡的面容,登时露出几分笑意:「你来啦!」

蓝吹寒随手撕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扔到桌上,俊美绝伦的睑上仍旧有些不快:「要倒茶就直接倒,哪有这么多废话要说?磨

磨蹭蹭的,只会发嗲。」

方棠溪只得笑笑不答。上次他帮了个丫鬟说了两句,就被蓝吹寒怀疑他和那个丫鬟之间有私情,立刻将那丫鬟扫地出门,气

势之骇人,就连方老夫人也看着胆寒。

「都怪你,对谁都乱抛媚眼!」蓝吹寒冷冷地道,「笑什么笑,看到你乱笑就心烦。」

「我哪有对她说什么?」方棠溪有些讪讪地,只得不笑了,将手里的书阖起,放到桌上。

他并不觉得是自己的魅力太大,会让这么多丫鬟都对自己动心,想必是以「李蝶儿」的出身相貌,竟然做了方家的女主人,

不免让别人心有不甘,以致于想入非非。而这一点是绝对不能对蓝吹寒说的,否则他一怒之下露出真容给所有人看,可就大

事不妙。

蓝吹寒看到他安静的神态,白发披散到腰上,却是不及束起,便知他是刚午睡醒来,半蹲下身,隔着袜子握住他的脚踝,轻

轻揉捏。

恰到好处的力道让方棠溪微微闭了闭眼,忍着没有呻吟,低声道:「怎么啦?刚才那么生气,是我娘又为难你了么?」

蓝吹寒不擅说谎,而且方老夫人刚才的决定让他心下恼怒,便默认了。

方棠溪成亲三年无子,让老夫人十分不喜,打算趁方棠溪去中原时强行将媳妇留下,再在儿子身边安插几个丫鬟服侍他,就

是强来也要生米煮成熟饭再说。

老夫人又担心蓝吹寒不满,又是说服又是哀求,他也只得表面上答应。

因为子嗣的问题,老夫人已迁怒多次,蓝吹寒也知道瞒不过方棠溪,只怕这件事,方老夫人已对方棠溪提起过,方棠溪怕他

不悦,不告诉他而已。

蓝吹寒不知方棠溪心下是何想法,只觉得有种说不出的狂躁,说道:「她让我这次留在山庄,不必再随你去中原。你先出门

就是,我两天后就赶上来。」

方棠溪顿了顿,轻声道:「这件事,你稍忍忍几天吧。」

「为何?」

「当年我们家没迁居,我有个姑姑嫁在中原,表妹不慎怀了个孩子,她还没成亲,又过了时间,原本打算把孩子生下来就溺

死,我看着不忍,便让她悄悄生下来,算起来她也是六个月身孕了,我们到中原后,正好孩子便生下来啦,我们在外面待够

了时间再回山庄,便不会引起母亲疑心。」

两人早就商议过,要将外面的孤儿接回家抚养,但蓝吹寒只想着和方棠溪亲近,自然不会愿意多个孩子来分散方棠溪的注意

力,再者,如今天下太平,少有养不起孩子随意乱扔的,即使有几岁大的乞儿,年纪也对不上,瞒不过老夫人。

原来这件事他一直在想办法解决,不想让他受委屈。蓝吹寒心情缓和了许多,低声道:「这么欺骗他们,只怕不好吧?我是

愿意告诉他们真相的,既然决定和你厮守,这件事终究要面对。」

方棠溪心里微微一荡,低下头,看着他仍然揉捏着自己脚踝的手,道:「我爹便也罢了,我娘因自己子息不繁,总觉得对不

起我爹,她是万万不会原谅我们的。」

「好吧,听你的意见就是。」蓝吹寒忽然将他横腰抱起,往床边走去,一边说道,「以后你也不要练走路了,摔这么多次,

就不怕疼么?」

方棠溪微微僵硬了一下。他总希望自己拄着拐杖时能走得更远一些,这样蓝吹寒也不至于太歉疚,但每次都摔得很狼狈。本

来是背着蓝吹寒才练习,想不到还是被他看到。

他自嘲地动了一下嘴角,说道:「其实也不怎么疼。」只是钻心刺骨,几乎像是再断一次。

蓝吹寒将他放在床上,原本握着他的脚踝揉捏,此时忽然停了下来,温言说道:「有一点疼也不要练了。你断了腿也不打紧

,我喜欢抱着你,恨不得能一辈子抱着你才好。不管你去哪里,我都抱着你去。」

这三年来朝夕相处,蓝吹寒对他日益欢喜爱恋,毫不遮掩。相比之下,方棠溪却是十分谨慎小心地不透露任何感情,连性格

也变了许多,当年的任侠不羁的男子如今变得温文尔雅,端方从容,蓝吹寒只觉得十分不舍。

更喜欢他哪一种风情,就是他自己也无法分辨,但如今方棠溪的心始终是隔了一层雾,不会在他面前坦诚,即使是看着自己

时,仍然是装成不经意的样子。

想要更靠近他的心里一些,却是一直不能够。

被揉得微热的双足现出了些许红晕,许久不走动的脚如今仍然显得瘦了些,但一直用药材浸泡,自然变得光滑细嫩,彷佛初

生婴儿一般。他忍不住低下头,吮住了方棠溪的脚趾。

方棠溪没想到他竟然会做这种可耻主事,不由睁大眼睛,惊呼道:「吹寒……你、你……」只觉脚趾又麻又痒,却是苦于双

腿不能动,只能双手攀住床沿,低低喘息着,「别这样……好脏……」

「哪里脏了?有药的香味……你真不知道自己有多迷人,笑起来有多勾魂么?」他牵着他的手,拉到他的两腿之间,那个欲

望勃发的地方。

发现自己潜藏在心的欲望,方棠溪像是被烫到似的要缩回来,却被蓝吹寒轻轻压住了,拿着他僵硬的手去套弄他的性器。「

感觉到了么?它也想你摸摸它呢……」蓝吹寒低喃着,神情既似魅惑,又似温柔。

「别这样……」方棠溪羞惭无地,抖抖索索地要抽回手,却被他牵着,摸向蓝吹寒炙热坚挺的下身:「你不想摸自己,那就

摸摸我,好么?」

方棠溪才碰了一下,就觉得坚硬炙热彷佛红铁,且变得极为粗大,不由吃惊地看着蓝吹寒。

这三年来,蓝吹寒对他倒是极为尊重,在情事上也不说下流的话。以往但凡蓝吹寒有所求,他必予之,唯独在感情上始终不

会过于放纵,似乎这是一场大梦,终究会醒来。

蓝吹寒轻笑了一下,声音十分甜软,「乖小棠,给我一次吧!」

他原本生得极美,又从未用这种爱娇的语气说话,当真色授魂与,令人迷得不知今夕何夕。

不知何时,他已褪下了他的衣裳,一寸一寸亲吻他的双腿。方棠溪喘息不停,看到他的神情,只觉得一阵晕眩朦胧,手指按

入掌心里,让自己不至于失态,勉强笑道:「我们不是昨天才……」

还没说完的话被封在了唇齿之间,这个吻温柔缠绵到了极致,方棠溪只觉得浑身发软,却是忍着没有环住他的肩膀,手平放

在床上,支撑着自己的上半身。

蓝吹寒见他如此,忍不住心都碎了,慢慢吻了吻他的脸,环住了他细窄的腰身,扶着他用手指慢慢进入。

柔软湿热的地方早已习惯他的存在,手指才进出了几下,便感到他的腰软了许多,眼角也有些许不明的媚态。

血液在他的躯体中奔流,他揽住他的腰,便用被方棠溪套弄得硕大的下体对准密穴,进入他的身体。一时却不忙着抽动,只

是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方棠溪忍着下身的不适,不解地转过头看着蓝吹寒,嘴唇却是正好擦过他的唇瓣。

微笑在他的脸上,彷佛花开一般绽放开。

方棠溪心下一惊,不由得往后仰去,却被他抱住了身躯。

蓝吹寒扶着他,让他夹住自己的腰,坐在自己膝上,与他紧紧相拥,再无一丝缝隙。手掌摩挲着他光洁的背脊,微凉的汗水

像是已将自己的掌心湿透。

这个男子已在他的怀中了,但却是连汗都是冷的,像是从心底最深处浸出的冷意。

他眼角有些苦涩,唇瓣轻触着他的面颊:「一日不见,如三月兮。纵是我们能亲近到一百岁,我也嫌八十年短了些,恨不得

你将来生也许给我了。」他抱着他,让他慢慢躺在床上,几乎是看一会儿,便在他脸上身体上亲上一亲。

方棠溪忍不住失笑:「人生七十古来稀,哪能活到……那么老……」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硬物随着抽插的动作变得更大,他说

得更是艰难,不由攀住了蓝吹寒的手臂。

许了来世的话,那么可以相信他的感情……不是因愧疚而起吧?他有些迷离地看着容颜绝世的蓝吹寒,却见他将他的手握到

掌心里,轻巧红润的舌尖舔着他的指缝,麻痒刺激的快感让他心脏急遽收缩,登时惊呼出声。

「我爱你,小棠……」他郑重地说,像是对着爱恋至深的掌中珠玉,求着他的承诺,「等到了来世,不论怎样,在我寻到你

之前,可不许看上别人。」

这话说得极痴,已不像是清冷的蓝吹寒了。方棠溪心里想笑,却又连取笑他的间歇都无,只觉得快感一波一波地袭来,在欲

火情浪中无可自拔。

「吹寒……别这么……这么快……」他喘息着,几乎已快哭了出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同时攀到了高潮。

蓝吹寒仍然抱着他不肯退出他的身体:「小棠,刚才你还没答应我。」

方棠溪再也没有一点力气,躺在床上。面对这种无稽的要求,实在是感到乏力。纵是有来世,若是第一眼看到了他,也无暇

再去理会他人。只是今生已受尽苦楚,委实不敢想象来世又有多少磨难。

「难道你是不想?」蓝吹寒皱紧了眉心。刚才的情事彷佛完全没有消耗他的力气,他霍然坐起来,衣裳半敞开,露出他高大

修长的身躯,神色却是无比的严肃认真。

「自然不是。」方棠溪看他担心的样子,不由微笑,「我只怕到时我成了老爷爷,你才刚出生,那可怎么办才好?」

蓝吹寒脸色未见好转:「你再嬉皮笑脸的,我就不顾你承受不住,再上你一次了!」

方棠溪眼角飞快地瞄了两人仍然是淫靡的相连在一起,此时他的手被蓝吹寒握在手心,双腿不能动,当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只能面颊通红地道:「好吧……若是当真有来世,我都会等着你。」

终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蓝吹寒粲然一笑,美艳不可方物。他低下头,在他唇间一吻,耳畔的声音几乎细不可闻:「乖小棠

,我生生世世都会疼惜你,爱护你,即使要我身入十八层地狱,我必然要你平安快活,毫发无伤。」

方棠溪心下大震,正在受宠若惊时,已被他拥到了怀里,被他吻住了双唇。

—全文完

后记

很抱歉的是,没有让方棠溪的腿恢复,只是暗示了他以后可以用难看的姿势走一小段路而已。这一点,在《且醉非觞》里有

所描述。

失去的过去,我一直觉得是不能挽回的,只有未来可以展望。这算是甜蜜故事中的一个小小的残酷吧。(甜蜜?被殴飞)

关于被父母宠坏的雷凤章,其实我对他是比较同情的。他对蓝吹寒的感情不是爱,对方棠溪当然也不能算。他只是单纯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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