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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舞王的契约情夫下——by迷糊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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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饭了。”接到管家回复的音鸣笑呵呵地拍拍手,招呼大家一起去餐厅用餐,“只是个便饭,大家能来聚一聚我就很高兴啦。”

“瞧你说的。”听到这番客套的陆彦打趣地扬扬眉,“你想做东还怕请不来人?”说话间,众人已来至宴客厅,古典的水晶烛台和华贵的欧式家具,再配上漂亮的羊毛地毯,让人仿佛一下子穿越到了古欧洲的城堡。

管家彬彬有礼的为众人逐一拉开座椅,被安排坐到陆彦身旁的裴然暗自庆幸地呼口气,这种排场他可是头一次经历,要是一会儿真上来什么法式大餐,搞不懂礼仪可就要丢人了。

“坐那边。”倚天熙一把推开想要坐在自己身旁的蒋天晨,对着裴然身旁的空位抬抬下巴,笑嘻嘻地找理由,“我得悠着点,想坐旁边灌我酒,没门!”蒋天晨能够安然无恙地从蒋氏风波中功成身退,倚天熙绝对功不可没,不过二人交情好,他不想听好哥们在饭桌喝酒时,见外地一口一个“多谢”。

“哈哈。”大笑着的蒋天晨指着倚天熙,瞄眼众人调侃道:“大家瞧瞧这家伙,心眼也忒多了。”说完话,见椅子都被倚天熙撤掉的他,只好无奈地走到裴然身旁坐下。

第六十八章

“唔……”丢给同学一个“你自求多福”的眼神,陆彦很无奈地揉揉额角,满目困惑地看向倚天熙夫夫,这对亲密爱人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一直保持沉默的任藏拽拽爱人手臂,示意对方把关注焦点放在自己身上,自打进门看到蒋天晨,陆彦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特别是裴然出现后,爱人脸上隐含的担忧越来越明显,太让他不爽了!

众人就座后,管家便开始招呼女佣上菜,当第一道冷拼摆上桌时,裴然一直悬着的心总算落回原位,还好是中餐,他咬咬唇,用手指轻轻拨弄银筷,强忍胃中火烧似的难受,前几日看到陆彦的身体情况,本来没怎么留心自己身体的他猛然间害怕起来,特意跑去药店买了些东西,结果……

“先喝点汤,近来天气渐寒,当心胃着凉。”见菜上的差不多,音鸣率先起身,帮倚天熙舀了一碗汤,本身不爱喝酒的他最讨厌酒桌上的应酬,因此自己请客时,也不会特意把敬酒那一套搬出来。

陆彦一瞧对方没有举杯的意思,颇为满意地挑了挑唇角,看来音鸣真没把他们当外人,主宾间的所有客套都被对方直接省略,看眼被音鸣转到自己面前的汤,他会心一笑,赶紧为任藏添了一碗,接下来……下意识地瞟眼裴然,陆彦本想继续摇动转桌的手当即顿住。

状似无意地瞄眼身旁人,一直低头的裴然大方地拿起对方的汤碗,小心盛满后放到蒋天晨面前,换来男人非常讶异地一瞥,随即一把握住他还未来得及收回的手,温柔地抚摸着。

看到这,陆彦讪笑着收回视线,淡淡地轻叹口气。

“放手。”一脸尴尬的裴然用力往回抽抽手,不满地瞪着身旁的男人,蒋天晨咧嘴一笑,松开手端起那碗汤,美滋滋地一口气喝个底朝天,然后亲手拽过汤勺,又添了一碗送到裴然手边,“哎,还你的。”

没理对方,裴然翻个白眼,拿起自己的汤碗重新盛了一碗,用勺子慢慢地舀着,喝得斯斯文文。

让对方当中折了面子的蒋天晨没生一点气,又把那碗送出去的汤端了回来,却放着一直没喝。

把剥好的虾肉放进老婆盘子,擦净手的倚天熙喝口酒,对蒋天晨道:“你还有没有继续接手蒋家的打算?要是有,公司我就找人帮你保回来。”

闻言裴然握勺子的手微不可见地颤动一下,僵在半空片刻后又放回汤碗,凭私心而论,他还挺想让蒋天晨把公司收回来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蒋氏娱乐在圈里屹立这么多年,总能剩下些人脉,即便大不如前,也好过那些末流小公司。

关注这事的不单有裴然,听到此言的任藏也一并抬起头,不知有何想法的他紧了紧眉,目色深邃地投向蒋天晨,蒋氏倒台,任氏收益最大,那些原属蒋氏旗下的知名艺人,自公司出事后都主动降低身价投身任氏,甚至还有很多合约未到期的,如果蒋天晨打算重振公司,那么这些未到期的合同就是大麻烦。

眼含苦涩地摇摇头,蒋天晨仰头一口喝干酒,婉拒道:“区区鸡肋,何足挂怀?倚兄你明知我志不在此,还是算了吧。”一个千疮百孔的烂摊子收回来有什么用?名声、人才近乎全失,搞不好还要引起和任家的纠纷,何必吃力不讨好?

就算有了心理准备,不过听到蒋天晨的回答后,裴然在心中还是或多或少地感到些失落,报纸上早就像报抄家单子似的,把蒋家被没收的家产逐一列了个遍,很多人心里都明白,蒋家这是真的倒了,没有钱,人脉就更难铺展,蒋天晨东山再起,谈何容易?

想到这,他不由自主地为蒋天晨的未来哀叹口气,伸出筷子够向配菜的梅子,不料另一双筷子也一并伸过来,偏偏都瞄准了同一颗目标。

眼眸微闪,裴然飞速将伸出去的筷子收了回来,急忙低头躲开蒋天晨似笑非笑的戏谑目光,谁知下一刻,他眼前就出现了一双夹着梅子的筷子,蒋天晨心满意足地把东西放进裴然碟子,大大方方地继续吃菜。

“也好。”赞同地点下头,向任藏使个眼色的倚天熙挥挥手,招来管家为蒋天晨重新斟满酒,这番话其实他是替任藏问的,很多事不在明面上说清楚,以后会很麻烦,何况此事任藏就是有心,也实在不便开口,“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放下筷子,重新端起酒杯的蒋天晨自信一笑,“还做老本行么,早先寄存在外的几处产业,我想归拢到一起,重新挂牌。”

“哦?那可不得了,哈哈。”倚天熙一听,马上兴奋地坐直身,“看来以后见面得叫你一声蒋总?”

“少来!”听出对方话语中的调侃,蒋天晨挑挑眉,第一次举起杯,“喝一个吧,就当恭贺兄弟我开业大吉!”

犹豫地站起身,第一次端起酒杯的裴然面露怯色,本来庆幸不用喝酒的他,此时不得不应景喝一点,谁知可能是太过高兴,桌上众人都一饮而尽,就连平时极少喝酒的陆彦,此时都在任藏的带动下给足了蒋天晨面子,没办法,把心一横,他豁出去的闭紧眼,强忍着腹中的难受把酒一口气灌下,随后偷偷捏捏小腹,歉意地捂着嘴离席,飞速跑进洗手间。

也有些不舒服的陆彦赶紧吃了两口菜,想要压压酒气,谁知两口菜下肚,腹中却阵阵作呕的更加难受,一见爱人脸色不好,心中多添几分了然的任藏立即起身,拉着对方就往外走。

音鸣面带尴色地望着逐一出门的几人,困惑地看眼身旁的倚天熙,“这是……怎么了?”

“我没事。”小心地推开想要搀扶自己的男人,陆彦加快脚步走到洗手间,正巧听到裴然难受的干呕声,本就难受的他心头一沉,眼含愠怒地瞟眼一脸担心的男人,强挺着站直身,面色稍缓地低声道:“可能酒喝得有点急,已经没事了,咱们回去吧。”

“真的?”有点怀疑地看着爱人,任藏还是满心满眼的担心不安。

“嗯。”干净利落地应了一声,不给对方再次开口的机会,陆彦干脆地转身,大步走回宴会厅。

好似费尽身体最后一点力气的裴然抱着洗手池,把水流放到最大,傻呆呆地望着水池内被冲走的污秽,渐渐无力地滑落身体,无助地勒紧小腹,捂紧嘴蜷缩在墙角边。

要是出生可以选择就好了……闭紧隐隐发酸的眼,脑中再次浮现出冰冷手术台的他恐惧地抠紧自己的身体,绝望的窒息感让他心痛得难以承受,眼圈酝酿的泪水无情滴落,溅落在雪白的棉布衣衫上,化身成一朵小小的水渍之花。

不知过了多久,大脑一片空白的裴然扶着墙壁,缓缓地站起身,洗净脸上泪水的残迹,他大喘口气,鼓足勇气打开洗手间的门。

“怎么这么久?”吊儿郎当状的蒋天晨半靠在门旁,扭头看眼满面憔悴的裴然,沉下脸挑挑眉,“你没事吧?脸色这么难看。”

“没……事。”微不可见地张张口,裴然从喉咙深处勉强挤出两个字,眼含阴郁地看了对方一眼,幽幽地转过身往回走。

“不就是一杯酒么。”望着对方疲惫的身影,一脸不解的蒋天晨转身进了洗手间,空气中弥漫的作呕气味让他整个人为之一愣,急速解决掉需求的他快步走出门,沉思片刻后叫来女佣,要了一杯温牛奶。

一看裴然回来,杵着下巴的音鸣立即起身,笑盈盈地看着自家男人,“你们慢慢喝,我们先上楼了。”不知怎的,去趟洗手间的陆彦,一回来就满面凝重地拉他谈起工作,本就懒得听商场公务的他,赶紧抓到借口跑路,谁知倚天熙硬是提议等等裴然,结果这一等,就等到他快睡着。

茫然地扫眼众人,裴然很有眼色地退出宴客厅,在音鸣的带领下去了楼上的工作室。

蒋天晨端着女佣送来的牛奶,苦笑着摇摇头。

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的倚天熙拍拍桌子,语重心长地开口,“难为你隐忍了这么多年,现在该了的事都了了,你做事也能安心些。”

“定下来也好。”喝口酒,心思一直挂在陆彦身上的任藏难得说了一句五字金言。

“呵呵。”低笑着的蒋天晨看眼手中渐凉的牛奶,好似自言自语地反问,“和谁?”现如今,就是他倒贴过去,对方都不见得能把他放在眼里,再说蒋家败落至此,哪还有人会眼巴巴地贴上来。

吞下口中的菜,好事的倚天熙目露精光,坏笑着撇撇嘴角,“我看这个就不错,人挺踏实,性子也温厚,你们本来就有过一段,能够再续前缘也算一桩美事。”

“确实。”由于自家爱人的关系,任藏对裴然自然也有过一番调查,在娱乐圈这种纸醉金迷的是非之地,裴然这样的性格倒也算罕见,只是有一点他想不明白,本来挺洁身自好的人,怎么和蒋天晨搅合到一起了?

两位好友轮番劝完,沉默片刻的蒋天晨幽幽一笑,转移话题道:“流动资金不太够,你们谁给我投点?”

两个小组一直工作到晚上十点,经过几个小时的讨论,音鸣对陆彦的舞蹈能力已由最初的尊敬,火速进化成崇拜,眉飞色舞跑下楼的他,乐呵呵地看着楼下客厅坐着的三个大男人,“还没结束?”

“完了。”第一个坐不住的自然是倚天熙,脑中不停惦记自家老婆的他,咻地起身,拿出百米冲刺的精神头扑向音鸣,“劳您久候,为夫我马上为您服务,保证让您身心愉悦。”

推推抱紧自己的男人,面色微红的音鸣用手指狠狠敲敲对方脑门,“贫嘴!”随后回头看着走下楼的二人,单独对裴然道:“这么晚了,我派车送你回去。”

“不用这……”

“我送他。”

第六十九章

讶异地睁大眼,裴然迅速看向蒋天晨,用力捏紧自己的手指,“不,不用麻烦,我自己叫车回去就好。”

掏出车钥匙的蒋天晨,故意捏着钥匙在裴然面前晃晃,唇角讽刺地向上一挑,冷笑道:“怎么?嫌我的车不像以前那么好,不肯坐?”蒋家出事后,名下大部分家产都被没收变卖,他的跑车也未能幸免,如今手上这辆代步车,是刚从二手车行买回来的,正处在风头浪尖的他,自然明白如何低调做人。

“没有!”急忙摇头,从未在意过这些的裴然立即解释,“我从未那么想,只是……”

“那走吧。”不给对方留任何反驳的机会,态度强硬的蒋天晨一把拽住裴然,潇洒地向众人挥挥手。

半推半就的裴然就这样在陆彦眼前,跟蒋天晨一起走出大门。

一路都低着头的他默默坐上车,为难地扭头看眼身旁开车的男人,现在开的车比起蒋天晨当年那辆,确实差异很大,但连车子都买不起的他,哪里会在意这些,有的坐就很高兴了,“你喝了不少,没问题么?”

扑哧一笑,蒋天晨心情大好地瞄眼裴然,悠哉道:“坐上车才问,是不是有点晚了?”

“那快放我下车,我可不想陪你一起殉情。”皱着眉,裴然赌气似地别过身,状似专心地观赏窗外的夜景。

“哈哈。”开心地大笑两声,趁着等红灯的间隙,蒋天晨故意朝裴然呼口气,“有味道么?”

用手捂捂鼻子,没闻出任何酒精味的裴然安心地咧嘴一笑,丝毫没感觉到自己刚才的言辞有什么不妥。

心像被人用线吊着的蒋天晨,视线不时地往裴然身上飘,单从找个伴儿来看,裴然确实是最好人选,他没有当下年轻人的骄纵和奢侈,性格又乖顺懂事,长相虽不出类拔萃,却让人看着舒心,“这个时间,你们宿舍是不是锁门了?”

“啊!”经对方提醒后才想到这事的裴然慌忙拿出手机,看眼时间无奈地叹口气,同样晚归,要是卫翔的话一定有同学帮忙找舍监开门,可换成自己,只怕那些家伙会乐得在楼上观望他被锁门外的窘相,“没事,我随便找个地方凑合一晚就好。”学校周围有很多情侣旅店,价格也比较实惠,他可以去那里住一晚。

看出裴然心思的蒋天晨旁若无事地开着车,就在裴然觉得自己已经说服对方后,突然慢悠悠开口,“要不然搬出来住吧?方便一点。”家里没败落前,他就听说裴然在学校的日子不太好过,如今蒋家一倒,连自己都被人像野狗似的对待,何况这个当年依附在自己身边当玩物的小新人。

“没必要。”闻言裴然惊诧片刻,想通对方话里的意思后当即沉下脸,冷声一口回绝,“蒋先生,是你亲口说咱们的交易已经终止的,你记性不会这么差吧?”

没再说话,蒋天晨专注地全力驾驶车子,迅速调转车头,走向另一条路。

困惑地看眼窗外的陌生景色,恍然大悟的裴然急忙转身,冲开车的蒋天晨大吼,“这是去哪里?停车!快停车!”

完全无视耳畔的噪音,嘴角噙着冷笑的蒋天晨将车子停在偏僻的高速路旁,如饿狼般看向慌张开车门的裴然,“瞧我没了利用价值,想一刀两断?”

“不可理喻!”实在无话可说,愤怒的裴然停下推门的手,不悦地狠狠看着蒋天晨,“人都喜欢以己度人,不能因为你这样无耻,就把其他人都看做是和你一样的败类。”

“哼哼,说的好听。”一把捏住裴然手臂,蒋天晨将人硬拉到自己眼前,“别忘记你当年,是因为什么甘心在我身下张开腿的,事到如今,你还装什么清高。”语毕,他凶狠地压到裴然身上,用力撕扯开对方的衣服,不顾反抗地猛烈啃吻年轻男子的白皙胸膛,久未发泄的欲望急速冲撞着他的残存的理智,直到耳畔传来一阵无助地啜泣声。

被男人压靠在椅背的裴然认命地闭上眼,眼角流淌出屈辱的泪珠,自己就像古时候的小倌,就算努力熬出火坑,也会依然被世人瞧不起,除非一死百了。

“别哭,有什么好哭的。”一看裴然落泪,不知为何蒋天晨当即慌了手脚,连忙起身把人拉入怀里,轻轻抚摸对方微颤的颈背,“老实跟你说吧,就算没了蒋家,我也有能力把你捧成第二个音鸣,别哭,男人流血流汗不流泪,别哭。”当年还小的他,只能无助地抱着躺在病床上痛苦呻吟的母亲,要不是兄长们故意见死不救延误病情,母亲怎会病入膏肓,怎会早死!自从父亲年老,手握蒋家实权的兄长就越来越苛待他们母子,在葬礼上擦掉最后一滴眼泪,这么些年,无论受什么委屈,他都会笑得没心没肺,只是再也见不得人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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