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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生存指南下——by满地梨花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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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知道不可把他逼急了,便抽身坐起来,靠着狭窄的车壁,支起下巴凝视着盛烟,道:“若你取到了树梢上最后那几块木牌,自然就明白我的心意了。”

盛烟拢着长衫坐起来,从身后掏出两个木牌来,往他怀里一扔,“刚才就硌死我了,你压在我身上这么久竟没发现!”

夙拿起玉牌一看,笑开了眉眼,“我如何想得到你把它们随身携带着了?盛烟,既然看了这两个玉牌,还不明白我为何吻你?”

“谁看的懂你画的什么啊!”盛烟愤愤踹过一脚,白白的小脚却被夙直接握在了手中。

他想收回来,夙却抓的更紧,还往怀中塞。

盛烟一个激灵,摸摸胸口不敢动了,好险好险……差点碰上他下身的那样竖起的坏东西!“你就不能……放下去?”

“放下去什么?这个,还是这个?”夙故意指了指玉牌,又指了指自己的头。

盛烟瞪他一眼,“快说啊,这画的什么东西,乱糟糟的。是……两个人?”

“嗯,是啊。上面这个是我,下面这个是你……他们在做一件特别正经的大事。”夙把脸色正了正,指给他看。

也的确是挺像两个人的,但为什么看起来又像是一个人?盛烟凑近了一点问:“在做什么大事?”

夙笑而不语,指了指另一块玉牌说:“这画里的还是我和你,手牵着手坐在河边看日出日落,如何看不懂了?”

盛烟撇撇嘴,埋怨道:“谁让你画两个太阳,日出日落能画在一幅里么?笨死了!”说完,弯起身子,伸手打了他的头一下。

夙笑着揉额头,对他笑嘻嘻——不疼,一点都不疼!

“快说啊,那一幅上画的,干嘛把你和我都叠在了一起?”盛烟凝眉问他,有点儿不满,就让他说对自己说一句话而已,有那么难么。非要画劳什子的画?

夙抿嘴一笑,放下木牌在边上,抓着盛烟的脚丫子往怀里使劲一拉,“啊!”盛烟一下没留神,又倒在滑溜溜的绸缎上,一双腿瞬时从衣摆中滑出来,再次毫无遮掩地袒露在夙的眼前。

盛烟想坐起来,却觉得这样的姿势太过羞人,只得凶狠地瞪着夙,蹬着腿,想要他松手。夙哪里肯松手,双手把他一只脚包裹在掌心,从纤细的脚踝抚摸起,一寸寸缓慢地勾勒出一个弧线,直到珠圆玉润的脚趾,放在手指间认真揉磨。

低下头来,从夙口中吐露出一声声清朗的话语:“这两幅画的意思,是说天翔朝有一个落魄皇子酆夙扬,某年某月某日,与一个名叫龙盛烟少年相遇,慢慢的,不知不觉对他动了情……酆夙扬很喜欢龙盛烟,喜欢到想和他牵手看日出日夕、潮起潮落,每夜同榻而眠、相濡以沫的地步……可惜他必须回到宫中为母报仇,并且,面对自己的命运。他只能等着日月流转,春来秋去……等着盛烟长大,等到自己没有了桎梏与顾虑,才敢鼓足勇气回来找他。找到他之后,他想与他共赴云/雨,鱼水/之欢,这可不就是正经的大事?”

夙顿了顿,抬起头望着盛烟。

听他前面说的真挚温柔,最后一句话却突地露骨起来,盛烟不知作何反应,只觉羞恼难当。

盛烟本想反唇相驳一句,眸子微颤着,不料在四目相接的一瞬,霎时坠入了这一双幽深的眸子,挣扎要从他手中逃离的脚登时也定住了。

夙淡笑着低下头,轻轻抬起他的腿,神色郑重而珍惜地吻住了他纤细的脚腕。

犹如过电一般,那种能让盛烟悸动难安的酥酥麻麻感觉再次降临,穿过他的经脉和血液,好似尖短的荆棘密布在心口上,细细茸茸,夹带着轻微刺痛的快感,又恰似满山的蒲公英,被风一吹,都震飞到了空中。

盛烟这一次并未捂住眼,而是清楚地看见,夙伸出的舌尖正在自己脚踝上来会逡巡游弋,如此直接的感官刺激,让他脑海中腾腾升起的火树银花一并燃烧迸裂了。

夙吻的缠绵而轻柔,不疾不徐,像簌簌不绝的花瓣铺满在盛烟脚腕上,一片片的揉碎了碾落尘。落在何处,何处便即刻晕染开点点胭脂。

盛烟想用手堵住嘴,不让自己一口雪贝开开合合,就流淌出恍若珠翠碎落一地抑或是幼兽呜咽求饶时的微弱响声。这般情欲难挡,这般神智迷乱……

可惜,就算捂住了嘴,这该死的低/吟声仍旧是止不住地飞流直下。

夙并非不急的,他丛林中的小夙王已经早已擎天,有些急切地要暴露壮硕而崔嵬的真颜。为了不吓到盛烟他已经忍耐了很久,如今再忍已是钝痛难消。

抬头再看盛烟,眼前是一片秋波浩淼,春水靡靡的曼妙景致。

他不仅衣襟大敞,胸前的两粒珠蕊还都尖尖挺立了起来,急待安抚。

夙自然不能让盛烟太过难过,舌尖在他圆润的大腿上匆忙抚慰了一阵,便更换了开拓的阵地,起身伏在盛烟胸前,一手迅速扯开了自己的底裤,脱下了身上缠手缠脚的云锦长袍,便栖身含住了一粒珠蕊。

两只手也不空闲着,一边扯落了盛烟的上身的衣物,一边捏起另一粒珠子蕊,食指与拇指捏紧了它,先慢后快,若即若离地捻搓起来。

盛烟低声无措地勾起脖颈,脑后的长发如墨黑的水草铺满了身下。

他目光迷乱地喘息着,朦朦胧胧之中觉得夙在朝自己笑,便一伸手抽下了夙头上的发簪。原本就垂落在他胸前的夙的发丝,瞬间堆积起来,挡住了自己的胸前的珠蕊。

夙抬头而上,咬住他的耳朵舔了舔,引得他一阵娇喘,以示惩罚,“知道你是故意的。”

盛烟瞬而扬起一抹笑,勾起的嘴角荡然开来,立刻就恍了他的神。

夙撩起自己的发丝铺在盛烟的肩头,用力咬住湿漉漉的珠蕊吸吮起来,一点点地慢慢啃噬。感受着盛烟柔韧的腰肢在自己身下摩擦、扭动,他就忍不住想要的更多,把他抱的更紧。

再要换另一粒珠蕊来疼惜时,盛烟忽然伸手,捧住了他的脸。

夙轻笑斜睨着他,就势趴在他胸前,道:“我的盛烟怎么了,可是九皇子服侍的不好?”

盛烟没好气地瞪起眼睛,掐他的脸,支吾道:“夙,接下来你要做什么,可否先告之我一二。我……有些怕……”

“怕什么?”夙把身体移上一些,靠在他肩上,抚摸着他泛着光晕的锁骨,抵住他的下巴低低笑道:“我想要你,盛烟……想彻彻底底让你成为我的人。虽然我明知,这样会委屈了你……”静默了良久,才又道:“你我皆为男子,就必得有一人要承欢于另一人身下……我想要你,想和你做最亲密之事,想把你深深嵌入我身体的……却真的怕你不愿。”

夙轻抚上盛烟的眉眼,说完竟是有些忐忑。

盛烟并未答他,而是不经意看到他眉心火红的“夙”字,轻声问:“何以将名字染印在了这里?”

摸了摸额头,夙不以为意地笑道:“并非是染印的朱砂,而是去年练兵时遭遇一干流寇,被几个歹人夹击,这才不小心受了一剑,正伤在额上……伤痕有些蜿蜒丑恶,我怕再见时会吓着你……就着人把伤口用银针刺开了,这才堪堪成了个‘夙’字……”

“你!”盛烟眸子一敛,伸手抚摸上夙的额头,“这不是又糟一次罪吗?你不嫌疼的!自己的皮肉也不知道心疼!”

夙扑上去就亲了他一口,“有你心疼我就够了!”

盛烟无奈地瞪视他,转念一想,心口很快塌下去一块,软软暖暖的,什么怒气和怨气都被他烘干了烤热了,看向他的眼眸里只剩下清冽的一泓水。

并没有多么苦难的,盛烟学着夙亲吻自己的样子,勾起舌尖,吻上了这个红艳似火的“夙”字。

夙就觉得身体里立时奔流起浩荡的河水,波光粼然,都朝着一个出口汹涌而至。原本高/挺的地方更为丰盈,犹如绿芽久逢甘露,拼了命地要破土而出。

“还有哪里有伤口么?”盛烟细细轻吻过后,闪着黑曜的眸子,问他。

夙坐起来,翻身给他看自己的后背。

其实,身后的伤口并不多,也不算深,当然这是太医告诉他的,说伤痕过两年就会浅淡了,他便并未在意。行兵打仗,就算他武功高强,也得身先士卒,就免不了受伤。

但盛烟不曾见过这等伤痕,一时间看得是触目惊心,触摸上去的手指也变得颤抖起来。百感交集之余,觉得心底锥痛不已,抱着夙的腰贴上去,差点把眼眶里的眼给抖落了下来。

“盛烟……”夙放缓了声音喊着,下一刻却感觉到盛烟抖索的嘴唇贴上了自己宽阔的背。

“哈啊~~啊~~啊~~啊~~嗯~~”夙再也没有办法压制自己的呻吟,翻身把亲吻着自己背部的盛烟压在了身下,将小夙王顶在了他的后/庭。

夙知道自己不能就此进入,因而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在盛烟半开的后/庭上揉按了许久,低沉地喘息着,尝试着深入进一根指尖,缓慢而艰难地向前开拓。

盛烟身子一震,额上大汗淋漓,却并未推开夙,反而有些配合地把双腿伸开了些,手指紧抓着身下的绸缎,满脸的羞红。

夙心尖微颤,食指被盛烟牢牢吸入着,只能趁着吐蕊的间歇往里探。

半柱香过去了,盛烟娇嫩的小穴也只吃进了两根手指,无法再吞下更多了。两人都浸在了汗水里,情欲难耐,进退维谷。

想了想,夙抽出了手指,安慰地亲了亲盛烟的嘴角,忽然退身到马车门帘处,对外高声一喊:“雪莲紫云膏何在?”

他话音刚落,一件东西就从房顶上被抛出,直落夙的面门,被他一伸手,稳稳接住。

“所有人,退后二十丈!”夙又对外喊了一声,这才转身回到盛烟身边,把手中的小盒子打开,挖出一块雪白晶莹的膏体在手指上,顺着盛烟的后/庭抹了进去。

夙暗自自嘲,这天下间恐怕也只有自己,那这治伤奇药用以此途吧。

自己也是失策,没有向太医讨要一两盒房事所需的药膏来。

不过这雪莲紫云膏本有滋养肌肤之用,盛烟顿觉得有股凉丝丝的感觉在小穴里拂动,夙再伸入手指进来时,自己并无之前那样大的痛觉,反倒觉得身体深处有一脉脉奇痒,让他不由自主地摆动起腰来。

夙惊喜的发现这雪莲紫云膏还有这等效用,又多挖了一些,涂抹进了盛烟后/庭的内壁。

“唔,唔~~嗯嗯啊~~夙啊~~夙!”盛烟的低吟变得更为绵长和破碎了。

小夙王已经等待太久,稍稍磨蹭了两下,就趁着盛烟吐开芯蕊的时刻,一击即中,直直贯入。

索性盛烟并没有表露出特别强烈的疼痛,只皱眉低吼了一声,便随着夙高高低低地律动也挺起了腰身,溢满了水雾眸子的氤氲着琉璃色,双手虽然没有勾住夙的脖子,却也紧紧攥住了绸缎,绷直了碎玉般的脚趾。

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两人此刻契合无间的感觉,一开始是欢愉与痛楚并存,浮浮沉沉浮浮,身体零零落落碎碎叠叠,拼不成一个完整的形状;接着是被抛入云端的虚浮,脚下软绵柔滑甜润舒畅,四肢百骸飘在空中,没有一处不是满满当当的酣畅淋漓;跟着却又觉得身子被掏空了半豁出了风洞,除了更深一步的贴入和融合,否则不能自已,被长长绵绵缠缠绕绕着的仿若不是心,而是整个灵魂。

七魂六魄都能舍弃了去,只为了拼却这一晌贪欢。

……从朝云到暮雨。

不要停歇也不愿停歇的,是两个人脉络相依的唇齿、魂魄与血肉……盛烟不记得夙抱着自己抵达了几次巅峰,只依稀记得他在自己耳边反反复复说了些什么。那三个字比融凝的金子还要滚烫,就滴落在他心口上,篆刻下鲜红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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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落的暮色之中,远处的一处房顶上有两席黑色身影背靠背坐在一起。

一个人扭头戳另一个人的脸,问:“这都多久了,主子还不停?”

“无所谓,主子内力深厚,就算……是到明日清晨也不成问题。”

“可是,这都四个时辰了?”

“我说了,主子内力深厚……”

“但是,那位龙十少不会武功吧……又是第一次。”

另一人严肃地点点头,“是啊,那恐怕支撑不住了。”

“所以啊,我们应该提醒主子……等他明天醒悟过来,该骂人了。”

“……你去?”

“-_-|||我不敢。”

良久的沉默过后。

“我也不敢……所以,我们就当什么也不知道吧。”

“哦,我们什么也不知道!因为今晚的月光太圆了……真好看啊,怎么就看了一宿呢,呵呵呵呵……”

第六十二章

昨儿个夜里,夙王府的仆人半夜被侍卫们叫醒,忙不得停,直到天光大亮才歇息下去。

内室的几个大丫鬟为主子备好木桶,准备好温热的洗澡水后,便眼观鼻鼻观心,垂手站立在屋外,候着主子回府。

几个十五六岁的丫头就见夙王神清气爽从外头走进,怀里抱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这少年身形纤瘦,手指白皙,昏睡地倚靠在酆夙扬怀里,只露出小半张脸来,但足以由此对他的容颜窥视一二。

是个精致清雅的美人。

潮红的脸色在夜色中并不明显,但他紧攥着酆夙扬衣襟的样子,还是给这几个丫头留下了尤为深刻的感觉。这夙王府是前几月才刚刚建成,所有的仆人全是由宫中太监总管精心挑选的,光说这伺候夙王的几个丫头,不说七窍玲珑心,也都是颇有眼力见的。

她们一看主子对这怀里这位少年的态度,也心里明白了几分,立刻恭敬地把酆夙扬让进内屋,话不多说,只把所需物品都放置在手边上,就告退了出来。

大丫鬟便吩咐几个小的,让她们去厨房看看,可还有什么吃的,最好是面条和清粥之类的,先给备着些,就算主子和那小贵人不吃,明儿个一早或许也用得着。

再则,恐怕得去请位太医过来,要太医院不得宠的且嘴巴严实的,最好住在夙王府附近,先去打听打听哪位太医符合条件。

果不其然,过了半柱香功夫,酆夙扬从里头吩咐道:“外头有谁在,让楚慕快去请太医!”

大丫鬟连忙应了,把太医的名讳告之屋顶上的一个黑衣人,此人,就是这晚在房顶上值夜的两个侍卫其中之一,一张脸终日冷冰冰的,说话也木讷,像个木头疙瘩,但办事果敢,武功也高,忠心耿耿,酆夙扬很是器重他。

过了不到大约半刻钟,楚慕带着太医来了。

酆夙扬拉着太医一个人进了内屋,关进了门,只说让丫鬟们候着,等会要有人熬药,谁也不让进。

太医一到,只打量了几眼,就明白过来酆夙扬床上躺着的这位公子是怎么了。他倒是想看看这公子后面究竟伤成了什么样,但夙王的眼神凌厉啊,吓得他犹豫了半晌,后来被夙王一嗓子“怎么还不看?还等什么,快些看看呀!”给吼住,这才敢掀开被子。

略微看了两眼,太医松了口气,对酆夙扬拱手笑道:“不是很严重,红肿了些,但幸好没有裂开……我看只是劳累过度了才会晕倒,殿下不必太过忧虑了。”说完见酆夙扬的脸色缓和些,才笑着到几案边给开了方子,并从药箱里拿出一盒药膏来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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