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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家房客+番外篇——by逆风莫相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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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小延子也终于舍得公布正确答案了:“记住了,是伦敦的伦。”

“可那些都是音译啊,有什么关系,郑老师不是也没指出来……”以往的我只是想想,最近的我有点儿管不住嘴巴。

言多必失,古人诚不欺我。李老师淡淡地道:“冲你这态度,就欠揍。”自顾自大步流星地上楼梯。呃,我家房客应该不是认真的吧,自从选了文科之后,我们可没有发生过不和谐的事情啊……

当晚李穆延并没有丁是丁卯是卯地和我算账,而是象征性地在我身后拍了下了事。还一本正经地和我说:“元忻,你也是大孩子了,别总是得过且过地糊弄自己。”又使劲儿揉了揉我的脑袋,随即就开始看当晚的纪录片了,我忍了个呵气,缩到旁边的被子里,准备会周公。

没过多久,学校为我们举行了成人礼,虽然我们并不是同一天到达十八岁这个临界点,虽然无论成年与否我们都身处校园,但是,如今的我到底还是不同从前了,连爷爷都说,元忻长大了。说不上是不是好的变化,只是坚定了些而已。就像我家房客说的,一直朝前走,或快或慢,总会成长,没必要后悔,否则就会错过今天。

我和小延子的故事并没有结束,在步入大学之前他也一直是我的房客,但这篇文呢,就记录到这里,以后的日子呢,我们和你们也都在不同的地方,安安心心地慢慢走下去。

——正文完——

番外(上)

我叫李穆延,是名普普通通的人民教师。

这样的开场突然就有了种介绍舍生取义先进人物的感觉,其实我不是为了先抑后扬,我确实没做出不平凡的事迹来。

我记得学生时代有前辈和我说,做老师很好,因为总是和年轻人在一起,心态上永远不会老,而且还有寒暑假。于是我就学了师范类,成了名光荣的人民教师。亲身体验之后,对于第二点好处我是认可,至于第一点嘛,送走了一届又一届的学生,从被当成哥哥到被当成叔叔,也许将来还会是伯伯甚至于爷爷,心理落差何止是一点点。

一开始的时候,还喜欢把“你们是我的第某某届学生挂在嘴边”,后来也记不清楚了,索性不再提。当然留下深刻印象的学生也是大有人在,比如我家那个曾经的小房东。

在我看来元忻一直是那种看上去很乖但是有自己主意的孩子,往好了说叫有主见,说不好听了就叫蔫儿淘。他毕业的那年,也是我第一次带高三,所以印象尤其深刻,虽然他只做过我一年的学生,但从私交来说,我几乎可以算作是监护人级别的了。还记得高考冲刺阶段,我们俩总喜欢躺在床上畅想未来,当然,是关于他的未来。

年轻人的心思总是多变的,元忻这孩子尤甚,选择恐惧症患者真不是冤枉他。一周七天,五个工作日,他至少要改三次主意,今天说将来要学文学,到了第二天又觉得自己写不来文章,打算改成法学,因为不用学高数,周末之前又听说法学很枯燥,于是又非要和我研究学哪个小语种比较好……每每这时我总会庆幸多亏这孩子选文了,可供选择的专业还少一些,否则这么天马行空地挑,就算是从上高中就开始考虑,也没办法在填志愿的时候确定下来。

就这样每天遐想,每天瞎想,他的高考也过去了,估分报志愿的大关终于到来,小孩子估出来的分数还不错,算是班里的中等偏上水平。为表慎重,小孩儿特意和全家老小一起商量了一番,也不知是经过举手表决了还是怎么的,反正是确定下来了,返校回来之后告诉我,最后定下来的是历史系。

对于所报学校我自然是没什么意见,可是你这娃怎么又想学历史了啊?前几天不是给你看各专业的就业率统计了吗?

结果元忻同学很委屈地缩缩脑袋,告诉我:“因为我觉得历史很不错,我将来打算去考古……”

三军可夺帅,匹夫不可夺志也。我深吸口气,觉得某种教育方式不可以用来讨论这个问题,报都报了,这会儿也只能安慰他:“你先去读一读,多了解下这个学科,如果觉得不是你想的那样,还是可以转专业的。”

之后就去了几个代表性地区旅行,再后来就和元忻的父母一起送他去报到了。

刚开始的时候,小孩儿很粘人,几乎每天在qq上出现,后来明显是适应了校园生活,大半夜地也和室友们跑出去打游戏,只有周末偶尔才露面。回家的频率也由每个月一次转变为每学期一至两次。

当然因为上班方便,我还住在那个租来的房子里,小房东也打着尽修葺维护义务的旗号,每次回来都要过来住一阵子。上了大学之后,贼胆儿明显见长,连半夜翻墙回宿舍这种事儿都敢说给我听了。在被我吓唬挂科要打手心的时候,还敢东拉西扯地转移话题,就差没一口咬定,自己从没有期末考试这个东西了。

每次必然要聊的话题,还是要不要换专业的事情。小孩子很固执,依旧坚持要去考古,还提出要我陪他去野外探险,先行适应下环境。好吧,我不得不承认,元忻同学较之前活泼开朗了些。当然我必须要提醒他,男人话太多不是好事,不要矫枉过正才好。

说过了小房东,再回来谈学校的事情。

不得不承认,随着时代的发展,教师的地位逐步提高,且持续中。作证的便是,几乎每年都有n多各科学生来我校实习,当然也有很多只要个学分,当事人基本不出现。

某日,教务处的主任和我说,小李啊,我那来了个学生,是真心想学点儿东西的,我就把他安排在你那了,孩子很听话,也是咱们学校毕业的,你帮我好好带带他。

然后我家小房东就奇迹般地出现在我面前,主任还一本正经地介绍着:“这孩子叫元忻,是名牌学校历史系的。”随即似乎回忆了下是什么学校,随即放弃了,又继续道,“元忻,这是李老师,经验可丰富了,以前教过你没?”

小家伙露出努力掩饰的神色,回答道:“李老师教过我一年,高一的时候。”

教务处主任表示那就更好了,又说了几句场面话,留下我们自己相处。

在走廊里做太过激的行为总是不好的,我也努力淡定地问道:“你不会是想让我带着你去考古吧?”

元忻同学,不,元忻实习老师马上委屈了似的,瘪瘪嘴道:“老师,我是想给你个惊喜。”惊是真的,喜的部分,值得商榷。

我一般不赞成不教而诛,所以,这个惊喜可以暂时收下。元忻小老师犹豫了下,比比我的教案说:“老师,我,我来拿吧。”

我微怔了下,随即明白了小孩儿的意图,递书过去,笑道:“在我这里开始练习为人处事吗?既然这样,那我们来约法三章吧。”

小房东抱着教案,有些担忧地皱皱鼻子:“三章?也太多了吧。”唉,昔日那个乖乖听话的孩子果然脱胎换骨了。

顺手揉揉小脑袋,我“妥协”道:“那就改成一条,很简单,听话就是了。”

元小房东挺直腰,有些窘迫地制止道:“老师,别揉我头发,让同学们看到不好……”随即又观察了下我的神色,补充道,“好吧,我会听话的。”

番外(下)

我叫李穆延,还是一名普普通通的人民教师。(到底是谁发明的这种房客体,真作孽。)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可以确信一点,元忻同学的心理素质是越来越好了,以前进了教师办公室就手足无措的小孩儿,这会儿居然趴在我的案桌上会见周公了,还睡得很沉,下午第一节是四班的课,我把外套搭在小房东的肩上,拿了教案自己出发了。

一切如常地结束了整堂课,没有学生来问问题,我便直接离开了教室,某个答应要听话的实习老师却从头到尾没出现,看来今晚要给他好好上一课了。

路过教学楼边的小喷水池雕像时,却看见我家小房东正围着池子慢悠悠地逛着,独自一人,风吹得头发都扬起来,这种天气自己来散步,如今才发现我居然认识了个这么个性的孩子。

看起来一时半会儿小孩儿也没有停止圆周运动的意思,我只好扣紧衬衫顶着风走过去。

元老师终于在转回身的时候发现了我,小跑几步凑过来,递还了我的外套,开口说话时声音被风吹散了许多:“我本来想给你送过去的,结果转过点儿了。”小房东很有天赋,总是把莫名其妙的理由说得一本正经。

虽然在外面没说几个字,但进了办公室后,我还是觉得自己仿佛吃了一嘴的沙子,正漱口的时候,小孩儿装模作样地翻开了我的教案,颇为用功似的对照着教科书,坚决不转头看我。我暗自好笑,这会儿才来争取宽大处理是不是晚了些。

“寒风中散步的感觉很舒服吧,元忻?”就算你不提,某些问题是永远逃避不掉的,一起住了这么多年,居然连这点儿觉悟都没有。

小房东翻书的动作顿了下,抬起脑袋一脸无辜地回道:“老师,我就是想回忆下高中生活。那个小喷水池,我每天都要和小澈他们一起去逛的,有一次瑛仔还差点儿掉进去……”

好吧,算你这个理由冠冕堂皇了。我顺着小孩儿的思路转移话题道:“那两个崽子这几年也不和我联系了,都忙着做什么呢?”

提到自己的铁哥们儿,元忻小老师明显很兴奋,眼眸都带着笑意:“他们俩啊,都去他哥那边了,学的是法律,聚会的时候老是嚷着什么都没学到,被骗钱了。我就安慰他们,都一样……呃,总之就是那样。”小孩儿明显是反应到自己说溜了嘴,默默地扯过我的书挡住脸,大抵是在期许我没听清楚。

话说到这里,我也不由得想起当年那个班的学生,虽然不是我直接授课的,但熟识的也不少,尤其是那两个佟氏崽子,老是扯着元忻到我的办公室蹭空调。都说人上了年纪才总是回忆,那我是不是老的太快了。

收起放在过去的思绪,走过去拍拍小孩儿的肩:“晚饭后咱们聊聊你学的这门专业吧,就算是为了让你顺利完成实习任务。”

小房东愕然地把我的书掉在地上了,抿抿嘴道:“可是,实习老师不包括考试这一项吧,你不要搞特殊化好不好?”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耍赖。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我也不好再强迫某人,只能做出“退让”:“那好吧,咱们就公事公办,把你的实习鉴定书放在我这儿,回头我按照你的表现详细填写。”

小孩儿却马上反悔了,乖乖地把我的书拾起来放好,道:“老师,你要考什么?划个范围啊,有重点吗?非重点也行。”

教惯了高中生,就是不太习惯大学生的思维。我努力忍笑道:“有,咱们探讨下古代的刑罚如何?”

小房东马上倒吸口气,愈发委屈了:“那是小澈和瑛仔他们学的,不归我研究,真的!”

为了表示自己的愤慨之情,小孩儿在晚饭的时候破天荒地挑食了,方式还是不肯吃主食,非要喝啤酒。我善意地问候道:“哟,元忻,长脾气了啊?”元某人就默默地把易拉罐都送回去了。唉,你这又是何苦,我不过随便问问而已,承认长了脾气和酒量不就结了。

在饭后的考核中,我发觉小孩儿愈发地天真可爱了,心理年龄应该比高中的时候低了不少。比如问到“不遵教令,怠工失信”之类的问题,小孩儿给出的答案一律是“啊?这个应该不会被处罚吧,或者批评教育……”

当提到刑罚种类时,小房东表示,自己只知道杀头,流放,坐牢或者批评教育。坚决不承认自己看过公堂审讯之类的影视剧,表示自己在这方面的常识上属于空白。

实在是看不下去某个小孩儿漏洞百出的戏剧化表演,我无奈地道:“元忻,家里的那把戒尺我带回老家去了……”

可以明显地察觉出小房东瞬间松了口气,周围的气压也回升了,然后某人就开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努力表示自己知识水平多么丰富了,原话如下:“老师,虽然我不是学法制史的,但是我也看过小说之类的,这刑罚有笞刑,有杖刑,瑛仔说,还分好几个档次,不同朝代的规定都不一样。”末了还得意地扬起小脑袋,幼稚地露出等待好评的表情。

唉,这孩子如今变得这么性急了,小时候也不这样啊。我,话还没说完呢。“之所以带回老家去,是因为我买了把新的,放在老地方了。”

小房东瞬间露出愤怒,窘迫,忧虑,惆怅等多重表情,然后故技重施,缩在被子里不出来了。小孩儿就是小孩儿,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何必搞得我和县太爷似的,我怎么你了,我冤不冤啊。隔着被子拍拍小后背:“哎,元忻,你干嘛?钻被子上瘾是不是?快出来!那戒尺我是拿来压书的,和你有什么关系啊,你躲什么躲,孩子气了不是!小元老师?我要笑话你了啊!”

小房东倒是一如既往地识时务,拉下被子,小声回道:“唔,我明天按时去上课……”

好吧,我承认某人的无辜表情很有杀伤力,我扬扬嘴角,回道:“知道错了啊?再翘课怎么办?”

小元老师于是又抿了嘴,眼睛向下瞟,仿佛还要钻回去似的。我见状不好,连忙阻止道:“得了,得了,我明天没课。这么大人了,还犯了错就挨打不成!”

小孩儿这次学聪明了,抬起眼眸,有些怀疑地看着我。我翻了个白眼,拍拍某人的小脑袋,起身洗漱去了。偷偷回头看了眼,小房东果然没压抑住喜悦之情,在被子上打滚来着。偶然会发现,长大了也挺好的,是不是?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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