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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爸爸——byflying f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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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已经来了这麽些天,早该知会过助理帮他请好帮佣料理日常餐饮和卫生。以往就算他们只来这住几天,都是顿顿热饭、厨房

满仓的,绝不至於到如此光景。

方萌的心一下子又吊了起来,快步走出厨房,在客厅找到黑着脸还兀自沈浸在思绪中的方正。

“爸你这几天吃的什麽?没有好好吃饭吗?”

方正嘴角抽动,下意识思索:吃了什麽?还真想不起来,烟倒是抽了不少。

方萌见状,又一阵风似的刮进方正的书房和卧室,只在床头柜上找到烟灰缸里满满的烟头,还有包拆开吃了一小半的压缩饼干。

方萌的心简直要被击碎,恨自己在方耀那悠闲了两天没有立刻赶来。他拿着那包饼干想要质问方正为什麽这样虐待自己,又深深

心疼着,开始盘算接下来几天该料理些什麽帮他补回来。

可是当方萌转过身,却发现卧室门打不开了。敲了敲门喊:“爸,帮我开下门,怎麽锁上了?爸?”

没有任何回应。方萌等了等,有些莫名心慌,加大了力道“啪啪”拍门:“爸,开开门啊,我被关里面了。你这样不好好吃饭怎

麽行,你快开门,我去买菜做饭。爸——”

“我不是你爸,别叫我。”

方正的声音低沈僵硬,方萌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由确认道:“爸,你在门口对吗?……爸爸?”

“你闭嘴!我不想看见你。你们两个无耻的贱人,别想再骗我!”声音里浓烈恨意让方萌讶然噤声,若不是亲耳听到,他怎麽也

不会相信一向文雅注意形象的爸爸会讲出这种话。他更不会想到,方正口中的“两个贱人”,已经不是他和游风。

“爸,你听我说……”方萌还想解释些什麽,却听到“碰”的一声家里大门被甩上的声响。看来方正不但不想见他,连隔着房门

听他的声音也不愿意了。

方萌靠在卧室门边等着等着便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全黑,家里一点动静都没有。方萌忽然有点渗得慌,他从小就怕黑,随

着年纪增长有些淡化,但眼前的情况还是有些吓人,骨子里的恐惧又浮了上来。摸索着开了灯,随即又跑到房门边。“爸爸,你

在吗?”方萌拍着门,声音里不自觉带上了一点哭腔。

时间一点点过去,方萌又累又饿又害怕,却始终没有等到方正的解救。他已经无力去担心爸爸去了哪里在干什麽,只是在此刻强

烈地怀念起小时候那个会抱着他耐心哄他睡觉的男人。

原以为方正只是一时负气,可是长时间的枯等让方萌越来越绝望。天光亮起来又暗下去,在封闭的房间里,方萌突然害怕自己会

不会就这样死在这里。不管多恨多生气都好,他总以为方正对他还是爱护的,至少不会狠心到把他关起来饿死。手机在头一天晚

上就没电了,那时还不知道到第二天这个时候自己还会被关着。面对那个无微不至抚养自己长大的男人,他怎麽可能会有这种警

觉性呢。

方萌开始翻箱倒柜,不知是因为不敢置信的心寒,还是体力下降而真觉得寒冷,他一直在发抖。好不容易才在床头柜与墙壁的缝

隙里找到一块旧电池板。方萌的心脏猛跳了几下,颤抖着把电池板装到自己手机上,按下开机,屏幕闪了一下又暗掉。方萌几乎

委屈得要哭出来,捂住心口深呼吸两次,又试了一次,这回成功了。

方萌要找个人求救,电量只剩7%,不容他多想,越发心慌意乱。能找谁?方耀?虽然是一家人,可方萌真不知该怎麽跟他解释现

在的情况,不免犹豫不决心生抵触。对家门之外别人?更无从说起。说到底,他也是个没朋友的人。原本还有唐逸程这个发小,

出国读书之後也渐渐疏远了。他甘心自己的世界只有一个人,可那个人如今却狠心这样对他……方萌的眼泪簌簌掉落下来。

如今看来,能找的就只有游风了。

方正逃避在外,过得及其颓废。先是去酒吧喝了个烂醉如泥,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在一家脏旧逼仄的汽车旅馆的床上,对面有个

只穿着胸罩的女人正在翻他的钱包。

方正已经想象不出自己的人生还能沦落到怎样更恶心的地步。但原来真的可以。晚上他又去了酒吧,也不管周围都是些什麽牛鬼

蛇神,进去就喝,对任何搭讪勾引都视而不见恍如未闻。直到有个男人搭上了他的肩,他忍无可忍一拳挥过去,骂了句“死基佬

”。

男人被激怒了,骂骂咧咧喷着脏话,跟他几个同伴一起上手要教训方正。方正却也是红了眼,满心窒闷正需要发泄的出口,有生

以来第一次跟人斗殴,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

方正额头被酒杯重重砸到,痛得头昏,嘴角挂了彩,腹部胸口四肢不晓得吃了多少拳脚。不过对方几个也没好到哪里去。酒吧的

人费了点力气才制住双方,把他们都“请”了出去。

方正发动车子的时候那几个人过来“碰碰碰”拍他的车窗,恶狠狠叫嚣着什麽,方正也没理会,踩下油门冲了出去,把其中一人

刮得跌坐在地上。

方正换了家店喝酒,却不知怎的着了道,喝到一半脑袋轻飘飘的,眼前出现五颜六色霓光,身体不受控制地兴奋起来。有个人勾

搭上来,他甚至分不清男女,残存的理智警告自己快把人推开,下一刻却无法抗拒地跟对方啃在一起。身体激烈地扭摆纠缠。混

沌中,他只觉得自己像只肮脏交尾的野狗。

第二天早上抽筋一般猛然惊醒,不敢去看床上那凌乱的一坨里睡的是什麽人,但被褥外露出的一段波浪长发让他莫名松了口气。

忍着身心各种不适急急逃离了现场——逃避了这麽久他终於记起,自己家卧室里还关着一个人。

突如其来的恐惧让方正清醒了一些,振作精神赶回家,却发现家里大门虚掩着。推开门,怎麽也没想到迎面走来的人会是游风,

方萌被他横抱着,原本靠在他胸口,闻声抬起头看向方正。孩子红着眼圈,苍白着脸,眼神里并没有控诉埋怨,却有着浓浓的心

灰意冷,比那虚弱不堪的样子更让方正心惊。

游风看到他脚步顿了顿。方正下意识扯了扯衣摆,怕被那审视般的目光看出什麽似的。然而对方并没有说什麽,仿佛压根不屑为

他停留,大步跨过他身边。

到底对那孩子有着本能般的牵挂,方正期期艾艾跟了几步。看着游风把方萌放到自己车子的副驾驶座,回过身到另一边打开车门

,停顿一下,又走到方正面前。大概怕方萌听到,他盯着方正,用非常收敛的音量说:“如果我不来,你打算关他到什麽时候?

方正张了张嘴,“我……”

“你怎麽怨我恨我都无所谓,孩子有什麽错?”游风语气中冷酷的责怪让方正失去了解释的欲望。

“我知道我没资格要求你什麽,可那孩子……”游风看了眼靠着车窗虚弱闭着眼的方萌,“你这回真是伤他心了。我以为你是个

正直善良的人,就算不讲公平,至少心地不坏,是我看错了吗?”

方正何尝不知自己这回做错了,可被眼前的人渣这样大义凛然地说教,只觉得荒谬可笑。“我怎麽样都是你们逼的,一家三个都

这麽淫贱放荡,告诉你我恶心!你们怎麽不去死?还想去害什麽人……”

“够了!你知道自己在说什麽吗?”游风抓住方正的肩膀狠晃了一下,方正像被他惊醒,看到方萌在车里睁着大眼惊疑不定地看

着两人。方正颓然垮下肩,再也说不出什麽。

“你不当他是儿子,他还有我这个爸爸。你再要对他做什麽,我不会放任不管的。”游风眼里真起了些怒意,撂下这句话便带着

方萌走了。

方正怔愣愣地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好一会才缓过神来,像只颓败的老狗拖着脚步回到房间。从刚才起就有句话哽在胸口憋得发

疼,此刻才小声嘶哑地说出来:“那是我儿子,混帐……”

28、

撂下狠话不到一天,游风又来到方正的家门前。按下门铃,不出所料那人在里头装死,便拿出方萌给的钥匙开门进去。之前关着

方萌的那间卧室仍然锁着,只不过这次是某人在自我惩罚。游风叹了口气,拿出个螺旋丝状的钥匙扣,一回生二回熟地三两下把

门撬开了。

方正歪歪斜斜躺在床上,头发散乱,衬衫发皱,眉头挤出一道小小的“川”痕。游风在床边蹲下,细细看了他一会儿,然後弯起

食指中指慢慢伸过去,夹住他的鼻子。

可怜的方正在不安的睡梦中硬生生被憋醒,睁眼看到来人,差点血冲大脑,费力扒掉游风夹紧不放的手指,虚张声势地低吼道:

“你干什麽!谁准你进来的?这是我家,我的房间!”

游风站起身两手插袋,一下子就有了些居高临下的气势。“我倒没想来,不过你儿子有心,让我来看看,怕你把自己折腾死。”

这麽说着,脑中不由想起刚刚方萌捧着他做的热粥发怔的样子。那孩子第一次喊了他一声“爸”,却是要他回去看一眼方正,说

他几天没有好好吃饭,心情又这麽差,实在放心不下。问他要不要吃过饭一起去,孩子却垂下眼摇摇头,然後一滴眼泪掉到粥碗

里。

饶是游风“阅人无数”,碰到这样的情况也无计可施,安慰无能。照顾儿子吃了饭睡下休息,便径直来了方正家。看现在这景况

,果然知父莫若子。

对面的家夥脸色差得像屎一样,却冷冷地讥讽他:“怎麽,现在承认他是我儿子了?明知道我蠢得给人当了二十年便宜老爸,在

这里讥笑我吗?跟你这种没底线的人,我还真是没法比……”

方正觉得有那麽一刻游风是真被他气到了,不过一转眼那双多情的眼里怒气就消逝於无形。游风无声地叹了口气,“是啊,你养

了他这麽多年,他怎麽不是你儿子?我没资格跟你抢,也不会这麽做。”

游风道貌岸然的样子让方正一度失语,嘴唇哆嗦半天末了也只重重“哼!”了声,负气呛声道:“好人坏人都让你做了,我不过

是个被人骗得团团转头顶绿云的乌龟王八,我知道什麽!”

“虽然事已至此,你也不用这麽妄自菲薄。”游风云淡风轻的一句安慰在方正听来简直像一个响亮的耳光。他狠狠推了游风一下

:”你给我滚!”却因为一个站姿一个坐姿的弱势,根本只是替游风挠了挠肚子,自己却险些跌下床。方正一下子来了气,连爬

带踹地下床赶人:“滚出去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别弄脏我的地方,呕……”

连日来没怎麽正常进食,加上酗酒糜烂,方正没打到游风自己先晕得晃了晃,喉头泛上股股酸水。

“阿正,”游风扶住方正的肩,轻声叹了口气,“你不累吗?”

这以往李媛专用的称呼让方正片刻恍惚,来不及分辨此刻游风眼里略显深邃的情绪,便捂住嘴冲向一边的卫生间。

游风跟了过去。方正吐得昏天暗地,最後捂着胃瘫坐在马桶旁。游风绞了毛巾蹲下来,扶着方正的脸帮他把脸上嘴边的污渍擦净

“你滚……谁稀罕你猫哭耗子。”虚弱的逐客令已经没有丝毫威慑性。

游风想去扶方正,被他打开了手,不由苦笑:“你们两父子,还真是一样的倔脾气。他要不是你儿子,哪能跟你像得这麽彻底?

你给他的,谁都抹不掉,我算什麽?当年……不过是浮云,你不在乎,那就不值一提。你说呢阿正?”

游风的说辞不知哪里打动了方正,他的脊梁骨一下子直了些:“哼,我是没你这麽贱。”

游风看出方正的松动,微微笑道:“是是是,我是贱骨头,上赶着伺候你们父子俩,还被你们当皮球踢来踢去,我就是苦命的小

丫鬟,老爷你行行好让我照顾你吧。”

方正面无表情,但游风再来扶他时不再推却了。到了床边,游风先帮他整理床铺,脏皱的衣服都理到一边,然後拉平床单,掸松

被子。方正在一边看着他任劳任怨的样子,不由嘀咕出声:“你都是自己活该知道吗?”

“我知道,我欠你们的。”游风整理完转过身看他,“那你肯不肯给我机会补偿呢?虽然我不是什麽道德模范,可对喜欢的人和

自己的孩子,也是真心想要照顾的。”

方正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麽。游风也没要他为难,转而问:“你睡衣呢?脏衣服换了吧,我去热粥,你多少吃一点。因为别人

的错误虐待自己,那不是比我更贱,你说对吗阿正?”

“别这样叫我。”游风转身要去厨房的时候听方正这样说,“只有小媛……”习惯性的珍视,因为想起爱人的欺骗而戛然而止。

游风回头看了看他,没说什麽。

等他端着一碗粥过来,方正正靠着床头闭目休息。游风便小声地唤他:“阿正阿正,吃饭了。”

方正坐起来狠狠瞪他一眼,在游风作势要喂的时候抢过了碗和勺,“你欠我的,不吃白不吃。”

吃了几口,方正停顿下来,想问方萌现在怎麽样了。游风见他面色迟疑,问怎麽了?方正摇了摇头。老痞子挺会照顾人,方萌搞

不好已经受过了他这一套待遇了。

接下来几天,游风两头跑地照顾方萌和方正父子俩。这一老一小不约而同,至多只肯问他一句对方好不好,却不肯去看对方,也

不愿说自己心里怎麽想的。

方正对游风从没有好言相向的时候,却也不曾再当真赶他出门过,也许是为了不动声色得到一些方萌的消息。他也开始检讨自己

,也许是时候多关心一下自己的大儿子方耀——他真正的儿子。再过不久方耀就满26岁了,进公司做事也有两年了,方正打算在

他的生日酒会上宣布国内的子公司由这个儿子接管。想起这麽些年,自己没在方耀身上费多少心,这孩子也确实少有要他操心的

时候——只除了出柜那件事。

想起这茬,方正脑门上青筋又开始不安分了。自己还真是偏心,对方萌还试过纠正挽救,对方耀的问题根本就是逃避政策视而不

见。方正决定要补偿这缺失多年的关心,开始琢磨着怎麽跟方耀谈一谈不要喜欢男人的事……

日子流水般平静地淌过。方萌不愿见方正,也不愿多出去活动,隔世隐居一般在住处方圆500米范围内活动(住处在一个小镇上

,是游风一个朋友的空屋)——通常也只是出门买个烟。是的,这段时间方萌学会了抽烟。跟方正一个牌子的,滋味又苦又涩。

过了些天,方萌迎来了一个新访客,他的哥哥方耀。其实并不意外,以前不管他躲到哪里,他这哥哥总能不动声色地找到他。只

是这回,却有什麽不一样了。那双视线不再是灼灼不可逼视,少了些火花,却多了些温情。

方耀刚见到他的时候吓了一跳,问他怎麽瘦成这样,憔悴又消沈的。方萌抿抿唇,深觉无从说起,便只歪头打量方耀,“哥,你

这阵子好像发生了什麽好事啊?”

“哦……算是吧。”方耀眼里闪出熟悉的亮度,不同的是这次他眼角唇边都带上了笑意,“我遇到个人,他……唔,他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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